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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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在意段文慶,可是隻要一想到自己目睹段文慶跟個不正經的女人在野地裡亂來,她就知道他是什麼樣下的人。
被他奪去清白,她已經認了,反正她是婢女命,能不能嫁到中意的人都不知曉,只是清白被奪,況且又不是來強的,她就認命了。
但是隻要腦海裡浮現段文慶在野地裡,跟個不正經的女人亂來,被她看見了還能不在乎的笑,她的心就像要四分五裂。
她當然也知曉自己不是他的什麼人,而且她只是代替小姐嫁過去,現在兩家因為段文慶的拒絕,不再有婚姻關係,她跟他自然也攀不上任何關係。
但是她就是很傷心、很難受,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待自己?
難不成他跟別人在一起被她看見,他連一點點覺都沒有?他只是把她當成玩樂的對象,玩樂過後就忘了嗎?
一滴滴清淚落在段文慶正不斷愛撫她的手背上,令他停止了動作,轉過她的頭,只見她用力擦著淚水,不讓自己在他的面前淚。
“你為什麼哭?”他的語氣充滿震驚跟不解。
採花用力想扳開他圈住她的手,手雖然文風不動,但至少她的心神可以移轉到別處,讓自己不再想哭。
“我沒哭啦。”
“你明明就哭了。”他另外一隻手拭過她滑膩的臉頰,淚沾溼了他的手,而他的動作就像很憐惜一般的溫柔。
他這舉動讓她的淚水像清泉般的下。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明明就不在意她,可現在這樣溫柔,好像有多憐惜她一樣,這樣只會讓她越覺得自己悲哀。
“你別碰我啦。”她一邊哭一邊說,段文慶將她轉過身子,手微微用勁,讓她的臉埋在他的前。聞到他的氣味,她恨恨的捶了他幾下。
“你滿身酒味好難聞…”
“那你委屈一下,要知道這酒是為你而喝的,要不然那個死腦筋的段文慶還說不出對你示愛的話呢。”
“你只會欺負我。”
“欺負娘子是做相公的特權。”他越說越亂來,讓採花又捶上一頓“別再亂說了,誰是你娘子,你只會欺負我,四處跟女人在一起,連掌櫃的都說你什麼女人都勾得上,在野地裡跟女人亂來,你簡直是無恥。”她一邊罵段文慶無恥,一邊又到委屈的哭了起來。
“別哭了,那是因為我還不知道我喜歡你,所以才會四處招惹女人,現在我終於明白我很喜歡你,況且死腦筋的段文慶愛死你了,所以我也很愛你啊。”
“你說的話我都不會相信的,你無恥…”她喃喃咒罵的話,被段文慶一個吻給封住了,他吻過她臉上的淚痕,火熱的手掌解開她的衣釦,罩在她細白的肌膚上。
“別碰我…”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採花抱住他的頸項,顫抖的送上了,無法形容自己臆間的烈受,而他霸佔了她的香,就再也不肯放開了。
-----“頭好脹…”段文慶睜開眼睛,小房間是在閣樓中,雖然有陽光照進,但是隻有一點點,所以並不刺眼,不過他好一會才適應眼前的情景。
採花睡在他的身邊,半隻雪白的手臂出,她依在他的前甜甜的睡著,從他的角度望下,她美好的身形在被下隱約可見。
他心猿意馬,下身忽然熱起,明明該質疑自己為什麼不著片縷,又為什麼跟沒穿衣衫的她睡在一起,但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這樣的情景很合理,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伸出手,將她擁進懷裡,在她臉上珍惜的輕吻,她輕一聲,慢慢的張開眼睛。
他有點尷尬,但是又覺得快樂的小聲道:“早啊,採花。”採花紅了臉,顯然想起了昨夜,她連忙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攬“你、你過去一點,我要穿衣服。”段文慶往角落靠,一邊也尋著自己的衣服,兩人背對背的開始穿起衣服,他羞得臉河邡熱,採花看了他一眼,也一樣的臉通紅。
“採花,我、我會娶你的,我保證。”這個情景之下,似乎說這種話是最佳的,所以他就說了。
採花轉過身子,將他按在上“現在不是你娶不娶我的問題,而是有冤魂附在你身上,你知道嗎?”他先是一楞,繼則有點要生氣“你胡說些什麼?”她搖頭認真道:“我沒胡說,是真的,你自己一點覺也沒有嗎?”
“什麼覺?”段文慶不悅的斥責“我孃親信也就罷了,怎麼你也說這種奇怪的話?”受不了他的死腦筋,採花大吼“要不然你說我們昨晚怎麼會睡在同一張上?”
“那是因為…”段文慶張口,卻說不出為什麼,只知道他跟採花睡在一起很合理,但是為什麼合理,卻沒有任何合理的解釋,仔細絀想,這的確很怪異。
“那是因為你忘了,因為你被附身了,怪不得那時候在段家,你才會說你本就沒見過我。”想起那時在小廳裡,他初見採花,她就揪著他的衣領罵他,好像與他很一般,這情景不就跟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像。
明明到了陌生的地方,遇到陌生的人,但是那些人都是一臉與他識的過來寒喧,使他心中慢慢的起疑,懷疑是人家作他。
但是這些人向來跟他不相識,毫無作他的理由,更何況這些人對他毫無惡意,若有惡意,還可說是作,但他們個個神態都很自然,不可能是演戲演出來的。
“這…”見他有點拙於辯解,採花道:“對吧,你是被冤魂附身了,所以才會在野地裡跟女人亂來對不對?”
“我在野地裡跟女人亂來?”段文慶愕然不已的重複一次,光是想到那種情景,就讓他全身雞皮疙瘩冒出,他掩住嘴,忍不住作嘔。
採花扶住他的臂膀,拍著他的背,擔心的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你離我遠一點!”
“啊?”她頓時目瞪口呆,見他掩住嘴,又嘔了一次,她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說我靠近你,讓你很噁心是不是?”段文慶直率的點頭,讓採花臉大變,她用力的推了他一下,以示自己的不悅,然後跳下她的小,剛才滿懷的擔心已經變成了怒火難消,她的音量變得有點過大,而這過大的音量,聽起來好像快哭出來。
“我又沒要你負什麼責,你不用這樣表現,我自己是什麼命,我自己知曉,我這個小婢女並沒要攀著你做少,你不用上了後就變了臉,還嫌我噁心,讓你想吐。”段文慶似乎過了一會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他急忙道:“我不是嫌棄你的意思。”
“看到我就噁心、想吐,不是嫌棄我,那要等到你腳踢到我的身上,我才知道你是嫌棄我嗎?”他被她說得無話可說,只是臉孔漲紅。
採花咬了咬下,見他沒有什麼反駁,她心裡痛苦的收縮一下,紅了眼眶的擺手,她早已知道他不過是玩玩她而已,是她自己呆蠢。
“算了,是我自己甘願的,是我自己傻,我也沒要…”她聲音瘖啞“沒要攀龍附鳳,你快點回去吧。”
“採花,我不是這樣的意思,其實我是…”她什麼都不想聽,背過了身子,在櫃裡亂摸,摸出了那個還未拿去當鋪典當的小布包,往他的身上丟去“你要送我家小姐,自己送,我才不當紅娘。”段文慶認得是那對珍珠耳環,他默然的收下就走出房間。
採花忍不住嘶聲的哭出,一面用手捶著自己,罵道:“你笨死、笨死了。”他心情沉重的走路回家,整個家裡空空蕩蕩,以前家中奴婢談笑的情景已不復見,整座宅第像個空宅一樣,這樣的情形不知已經持續多久,只要娘吩咐辦的,他都一一遵從。
但是現在這一切,忽然令他惱怒不已。
來到了段老夫人的房間門口,段文慶沒經過孃親的同意就自行推門進入,段老夫人忍不住橫眉豎目。
“你是怎麼了,進來連個門也不敲。”
“娘,我病了,病得很嚴重。”他一出口就很怪異。
段老夫人嚴厲的臉孔變成了擔憂,她馬上站起,在他尚未生子之前,都是段家最重要的繼承人“你怎麼了,我看你臉還好,看起來沒病。”
“我想成家,可是我沒辦法成家。”段文慶的話讓段老夫人一凜,她的面容就像僵住了一般,竟笑得有些假。
“你胡說些什麼,你人好好的,生意也做得不錯,更別說你人才出眾,你要成家,還怕沒有百八十個姑娘要嫁你嗎?”段文慶怒吼“我不要百八十個姑娘嫁我,我只要我喜歡的姑娘嫁我就好。”好像怕拂逆了他,段老夫人安撫道:“好、好,只要你要娶,我們就娶,好不好?”他臉孔歪曲“可是我娶不成,我碰了她就想吐,怎麼娶?”他聲音越來越大。
“之前我們睡在同一張上,我以為她是故意爬上我的,所以一點事也沒有,但昨兒個晚上我跟她睡在一起,雖然我一點記憶也沒有,但是我就是知道我昨晚有跟她在一起,今天早上她碰了我的後背,我竟好想吐,腦子裡都是…都是那人慘死的畫面!”
“住口,那是你作的白夢,本就沒有這人。”聽到他提到這一段,段老夫人厲聲一喝。
可段文慶不管,好像快要瘋了似的對他一向尊敬的孃親大吼大叫。
“我不住口,我偏要說下去,我知道那不是夢,雖然用自盡的名義對外宣佈她自盡,但是她是、她是…嗚哇哇啊!”他慘叫的抱住頭,腳軟的蹲在地上,頭痛得不斷髮抖“我頭好痛、好痛…”段老夫人慌了手腳,才剛扯開喉嚨,要人叫大夫過來,他突地停止慘叫,自己站了起來。
“文慶?”他臉上表情變得不像平常的拘謹,甚至歪著嘴,出一個惡意的微笑。
“大娘,你沒見過我吧,我向你請安問好。”段老夫人顫抖的往後退了一步,他這個笑容若是減少了惡意,像極了她去世的相公,但是他英俊的面容,若是稍稍女化一些,則像透了她恨之慾其死的女人。
“你、你不是文慶,你是誰?”她的聲音驚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