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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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可知我一刻都不願再等下去了嗎?”少女朝著少年笑了笑,用上自己最好看的笑容。
“師,師妹,違背師命可是大忌。難道你要叛門不成?”話一出口,少年暗道不好。情急之間最是忌諱說錯話,可自己怎麼就剛好在這要命的關頭出了岔子呢?該死!
少女倒退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與她一同長大的人。
“師妹,我收回剛才的…”少年試圖挽回,但有些事情一但有了開頭,那麼事情的走向已經無法控制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想我修笙離一生尊師重道,沒想到最後卻落得個意叛門的下場。修笙舍,我再三給你機會,你卻棄如敝履。你給我記好了!如果有一天我墜入魔道,就是你親手將我推下去得!”少女臉蒼白,張嘴吐出一口暗血,噴濺在少年腳邊。
“師妹!”少年意上前,卻被少女打斷。
“修笙舍,可恨我心中仍妄想與你白頭到老,今你如此辱我,我都不願與你雨斷雲銷。從今往後,還望你自重,也給我留下一份尊嚴。你,咳咳,請回吧。”少女說完,深深地看了少年一言轉身回了屋中。大門緊閉,少女靠著房門眼淚終於還是無聲地滴了下來,就如同現在的少女一樣,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少年啞口無言,可心中憋悶的覺讓他不過來氣,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你好,你就這麼不待見我?越想越氣,越氣越餓,虧得我大清早起來去給你吃的!
少年氣得扭頭就走,他又可曾受過這份氣。不過,氣歸氣,師妹說的那句話還真的讓他有些心虛。如果有一天我墜入魔道,就是自己推的她。嚴格意義上,這次生變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為什麼自己昨天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少年悶著頭一路走進伙房,那樵夫竟已經吃上了,看桌上的骨頭,怕是半隻雞已經進了他的肚子。少年一肚子火,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給師妹準備的吃食竟便宜了這個中年男人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少年帶著火氣坐下,伸手撕了個雞腿大口小口嚼了起來。
樵夫見狀將旁邊的酒壺遞了過來:“小道長,試試看。一口酒一口才是神仙啊。”少年並沒怎麼喝過酒,只在節時陪師父喝過一些。可這會樵夫吃了他的雞,他竟生出些喝他一些酒才夠本的想法。少年沒有客氣,接過酒壺仰起頭隔著些距離凌空倒進嘴裡。
入口辛辣,喉管瞬間一陣火熱,酒經入胃,整個膛溫暖了起來。被師妹澆得冰冷的身體,重新活過來了。
“好酒。”少年又仰頭灌了兩口,酒氣上湧滿口回甘。
“哈哈,小道長品味不錯。這個可是我們村子的寶貝,據說釀酒的老先生是從宮裡出來的。後勁兒大著呢,小道長悠著點。”樵夫說起這寶貝來滿面紅光。
“哦?這酒還有這故事?老哥再給講講。”有酒有有故事,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這酒啊,我們那兒的人都叫它神仙醉,絕對的好東西。哎,小道長,你這樣喝很容易醉得。這酒啊,得慢慢品才能喝出味道來。小道長如此喝法,怕是有什麼心事吧。”樵夫剛開了個頭,少年又是幾口灌下。
“沒什麼沒什麼,不過是些明月溝渠的事情罷了。”少年本就不是多言之人,在外人面前更不願多說,怎奈二兩黃湯下肚,就這一句多少也代了個大概。
樵夫何等明,只看少年進屋時的反應便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樣一來更坐實了他的推斷。抿了一口酒嘆到:“最是情字難過。小道長,沒想到你這世外修道之人竟也躲不過這俗世之劫。”這一句嘆讓少年突然產生了一種認同的覺。是啊,說的沒錯,沒想到這樵夫竟有如此境界。
“啾,嘖嘖,哈。這酒真不錯。小道長,你們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什麼自然?”樵夫又抿了一口,呲著嘴說到。這詞原本他記得,可能是酒喝多了,到了嘴邊竟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道法自然。自然而然。”少年順口接到,又是一口下肚。
“啊對!就是道法自然。就如船到橋頭,車到山前一般,自然會有解決之法,你說呢小道長?”樵夫滿面紅光一臉笑意。
男人之間的關係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一杯酒,一盤,很快便能絡起來。
或許是酒的催化,又或許是有些憋屈而無法表達的事情被認同、被理解,少年與樵夫的關係突飛勐進,從帶有提防到相見恨晚只花了很少的時間。
在這件事情上,酒起到的運用其實很少,的是那份被認同、被理解的覺。少年滿腔怨氣,都隨著一道道酒嗝和樵夫一聲聲寬中煙消雲散。
“老哥哥,你說!你說她憑什麼對我甩臉?還說是我推的她?”少年拍著桌子擠眉瞪眼。
“老弟老弟,你喝醉啦。小點聲,莫要被你師妹聽得。”樵夫將酒壺拿起準備放到一邊。
少年噼手奪過,對著壺嘴又是一通勐灌。
“好啦。別喝了。”樵夫將酒壺從少年手裡搶了過來,好傢伙,不知不覺間竟喝了這麼多。
“我既然敢說!自然就不怕她聽見!有什麼了不起,她憑什麼這麼對我,啊?
憑什麼?為了她我擔驚受怕,拼著受內傷也要回去找她。昨夜一夜都沒睡踏實,今天一早便去了後山給她準備這些吃得,結果卻換來了個這樣的結果。老哥哥,你說憑什麼?”在酒的作用下,少年暢所言,將心中的不快一一倒給這位剛結識的大哥。
“是是是。你師妹這點做的確實不對。”樵夫打著圓場,少年說的這些醉話都沒有聽進他的心裡,何必與醉酒之人一般見識呢?
“是吧,就是她的不對。要不是師父有代,要我們相敬如賓,以禮相待,她現在就是我的人了。你知道嘛老哥哥,她要我帶她走,怎樣都依我,你以為我不想嘛?我當然想啊,可是我不能啊!”少年越說越委屈,本能得將心底最憋屈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哦?”喝了這麼久,有用的東西終於來了,不枉被他喝去了這麼多酒。樵夫順著少年的話繼續說下去:“為什麼不能?那麼水靈的小姑娘,老弟也能忍得住?”
“忍不住又有什麼用?沒用啊老哥!師父代了,什麼都不能做。我能有什麼辦法?喝酒喝酒!”又提到這個,少年的心憋屈得都快炸了。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樵夫給少年又倒上一杯繼續問到。
“我哪兒知道。師父一向高深莫測,只是代一些忌諱,千萬不可觸犯。嘖,哈,真是好酒!”少年嘟囔著又是一口飲下。
“都有哪些忌諱?說說看,讓老哥跟你拆解拆解。”又是一杯倒滿,樵夫試圖撬開少年的嘴巴。
“都是些男女之間的事兒。喝酒喝酒。忌諱嘛,自然就是不能觸犯,能不碰就不碰!”少年端起杯子仰頭喝下。
“那就沒有通融之法?”樵夫不甘心,有些重要的事情是必須問個明白的,現在這少年所說的正是重要的事。
“老哥,你說說這能有什麼通融之法?不能破了她身子,不能調動她的情慾,不能讓陽進了她的身子,更不能讓她洩了身子。無解無解。”少年終於支撐不住一頭扎倒在桌子上。
“這,要是犯了又該如何?”樵夫耳朵一豎,立刻問到。
“我哪兒知道?再喝再喝,師父怎麼說怎麼做就是了,倒上倒上,我們再…再來…”少年沒說完便沉沉睡了過去。
“老弟。老弟!”樵夫推了推醉倒的少年,回應他的只有悠長的呼聲。
樵夫蹲在長條凳上砸吧著嘴,這可如何是好?聽他說的不清不楚的樣子,看來修笙離這小妞怕是有什麼隱疾了。問題是,他師父說的那些忌諱,全部都已經犯了,現在這小妞的情況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昨小妞的反常肯定與此有關了,單手噼樹這等功力噼死自己簡直不要太簡單了。
可是吧,這小妞被自己得了手,卻有沒噼死自己,會和這些忌諱有什麼關係呢?昨小妞放手一搏失敗,之後與自己約法三章才認命。就這樣還沒噼死自己,看來是功力已經大大受損了,不是不想噼而是噼不死。小妞也不傻,怕萬一噼不死自己,怕再怒了自己傷害她。是了,一定就是這樣,不然哪怕就是想要制服自己也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按這樣說的話,難道這些忌諱就是單純為了保住她的功力?畢竟是習武之人嘛,功力啊什麼得肯定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嘛?不過也不好說,這小妞的脾和這勞什子師兄明顯不同,她對那些相對來說應該看得更澹一些,畢竟是女孩子嘛,名節啊姻緣啊才是這小妞看重的東西。不然也不會到最後還和自己談條件,不過看她意中人這鳥樣子,這下怕是無話可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