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怒闖龍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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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小天已知小仙是女娃兒,儼然以護花使者自居。
他明知以小仙的身手,這二三十人實在不夠瞧的,但為了表現英雄救美,豈能錯過這大顯身手的機會。
疾喝聲中,他雙掌齊發,擺平了四個苗子,立即撲向趕來的援軍。
小仙伸手一攔道:“哥們兒兒,你太不夠意思了,又來搶生意?”小天笑道:“不是哪!苗子從來不洗澡,我怕髒了你的玉手”小仙對玉手兩字有些冒,不太消化,剛罵出:“去你的…”
“這個是我的!”小天和小仙同時叫出,他們好像兩個貪吃的孩子在爭糖果。
那傢伙在苗疆混了好幾年,在龍頭河一帶,無論是漢人或苗子,認識他的都尊稱一聲茅爺,而不敢直呼其名茅魁。
把他當糖果的,那簡直是空前絕後,連三歲的小孩也看出他不是用糖做的。
茅魁雙臂一伸,攔住身後的手下,末等小仙和小天出手,他已開了口:“你們是存心來砸場子的?”這傢伙外型很唬人,一開口就不怎麼樣,又嬌又哆的蘇州口音,十足地道娘娘腔,聽得小仙和小天一怔,幾乎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天本末加理會,轉臉向小仙道:“兄弟,你是不是來砸人家場子的?”小仙皺皺鼻子,用衣袖在鼻下一抹,故作茫然道:“是嗎?中原那麼多賭場找不到砸,特地千里迢迢跑到苗疆來砸場子,這太離譜了吧?”小天又問道:“那你來這裡幹嘛?”小仙訕訕地道:“這個嗎…我記得咱們好像是準備來賭錢的吧?”趁著他們一拉一唱,茅魁卻暗中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帶來的手下散開,採取了包圍之勢。
小天裝作沒看見,仍然向小仙搭訕道:“人家賭品不好,是輸了錢發火,你贏了幹嘛還揍人?”小仙把頭一昂道:“嘿嘿,他們想黑吃黑,門兒都沒有,不捱揍才怪。”小天瞥了茅魁一眼:“現在人家的管家婆來了,你打算怎麼辦?”小仙揶揄道:“我說哥們兒兒,你有沒有搞錯,婆是指女人,而且是指老女人…”說時眼光一掃,笑道:“我看來的這些全是公的嘛!”小天一本正經道:“不,除非我耳朵有病,剛才聽得清清楚楚,窮喳呼的分明是個婆呀!”茅魁哪會聽不出,他們拐一個大彎,原來是在諷刺他的聲調娘娘腔太重,不由地怒哼一聲道:“你們兩個小鬼,少在那裡顧左右而言他,老子問你的話還沒回答。”小天朝他看看,轉同小仙道:“兄弟,你說這個人是公的?我看不像吧!”小仙眼睛眨巴眨巴地,也向茅魁打量一下,皮皮地笑道:“公豬母豬不好分,公雞母雞一看就知道,我說這傢伙是公的,不信送到婦產科去監定一下他的別。”小天道:“不對,聽他的聲音,分明是母的。”小仙搖頭道:“不對,不對,我說他的是公的,要不就是女扮男裝。”這叫做賊的喊捉賊,真正女扮男裝的是她自己。
小天當然不便當面揭穿,出她的洋相,湊趣道:“那我說的沒錯,他是不折不扣的管家婆了。”小仙呵呵一笑,用手指向茅魁勾勾道:“喂,管家婆,你過來。”茅魁被他們一陣調侃,早已氣得臉紅脖子,怒聲喝問道:“幹什麼?”語氣雖兇,仍是一付娘娘腔。
小仙表情真道:“我要跟你說句悄悄話,愛聽不聽,隨你的便。”茅魁信以為真,不知小仙要告訴他什麼機密大事,向前剛走出一步,突然趔趄不前,惟恐她冷不防出手。冷哼一聲道:“有話就說吧:“小仙輕聲說了句什麼,不要說茅魁了,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茅魁問道:“你說什麼?”小仙只得再說一遍,茅魁仍然只見她嘴皮在動,什麼也聽不見。
“你不能大聲些嗎?”茅魁聽得有些火大了。
小仙笑問道:“你真要我說大聲些?”茅魁憤聲道:“我又不是耳背,只要能聽見就行了。”
“好吧…”小仙突然石破天驚地大叫道:“我說你前的扣子忘了扣,不太雅觀,有傷風化!”茅魁聽得一怔,隨即恍然大悟,是被小仙在戲,不然大怒,揮手怒吼道:“媽的,你這小鬼敢尋老子開心,上!”儘管她娘娘腔,這一聲令下,仍然具有無比權威,他的手下沒有人不敢不聽從。
二三十人齊聲吶喊,一擁而上,撲向小天和小仙。
不料小天一個倒縱,縱上賭桌笑叫道:“兄弟,生意全讓給你做,這總夠意思了吧?”
“謝啦!”小仙大喜,這下可有她玩的了。
她一探手,出斜在後的墨竹,很輕鬆瀟灑地在指間打幾個轉,直等那二三十人撲近,才從容不迫出手。
頓時,一片影如勁風急雨,只灑向四面八方。
殺豬般的怪叫聲連起,首當其衝的七八個苗子和漢人打手,便頭破血地跌了開去。
其他的人收勢不及,不得不勇往直前,送上去捱揍。
小仙毫不客氣,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只見她揮舞墨竹,如同魔在手中滴溜溜飛轉,又好像叫化子唱蓮花鬧,舉手投足之間,有板有眼。
那批苗子和漢人打手,正被打得落花水,突聞一聲娘娘腔怒喝道:“你們這些飯桶會給我閃開!”聲甫落。茅魁已直撲小仙,出手就攻-小仙的墨竹,剛使一名苗子跪倒在她面前,眼見茅魁來勢洶洶,飛起一腳,將那苗子當皮球踢向茅魁。
別看這娘娘腔的管家婆體壯如牛,看似尾大不掉,其實身手相當靈活。
疾撲中,雙足一墊,順著撲勢騰身而起,以馬戲團裡猛獸跳火圈的姿勢,避開幾乎撞及他的那苗子。
凌空一翻身,仍然疾撲小仙,且以雙掌向她當頭劈下,頗有泰山壓頂之勢。
茅魁在小仙跟那批打手動手時,已看出這小乞丐身手不凡,但她用的只是小巧功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