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還記得回首遙望嗎還想過回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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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頂替他的父親接管家裡的生意時,蘇冽給他介紹過太多的客戶。
這時,一直在酒吧裡等我們的葫蘆也出來了,他看到了這一幕,給我們遞了個眼,讓我們把蘇冽拉回去,然後走到陸齊銘面前,拉住他說,齊銘,別跟她們幾個瘋子計較,走,哥們兒送你們回去。
張娜拉懂事地抹了把眼睛,可憐巴巴地說,齊銘,走吧。
陸齊銘愧疚地看著她,最後又回頭失望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甘示弱地回望著他。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夜裡,我才全身無力地蹲下來,胃又隱隱地痛起來。
米楚扶著我,憤慨地說,,滿頭冒綠光還護著那個賤人!腦子有病!
千尋說,不要說他腦子有病,腦子有病的前提是得先有個腦子。
蘇冽回過頭,嚴肅地說,洛施,我之前一直覺得張娜拉普通的,不知道齊銘怎麼會跟她在一起,但今天晚上的事真是讓我對她刮目相看。我不知道她怎麼挑撥開了你跟齊銘,不過我覺得大家有必要提醒一下齊銘。
蘇冽一直把我當妹妹看,同樣,她也把陸齊銘當兄弟看。雖然我跟陸齊銘分手使得她與他之間罅隙橫生,但是我知道,她一直都希望我們能夠和好。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蘇冽說她跟米楚、千尋三個人先送我到家。
我說,我想自己走一下。她們三個面面相覷。
我笑道,放心,我不會自殺的。
蘇冽說,這麼晚了,你這樣我們怎麼可能放心。
我失笑,我自己走幾步就會打車的,你們別擔心我,我就想一個人靜靜。我邊說邊推她們去車邊。
米楚說,要不我陪你吧。
不用不用,拜託你們放過我吧。我衝她們揮手。
蘇冽看著我,搖了搖頭,妥協地拉著米楚和千尋走了。
我一個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抱緊雙肩,企圖能夠溫暖一點。馬路冷清,路燈靜默。
在一個已經打烊的商店前,我在自動販賣機裡打了幾聽啤酒下來。喝完一聽後,我突然來了興趣,把這個易拉罐當沙包,在自己臆想的構圖裡,蹦來蹦去,丟來丟去,就像小時候玩的那個叫跳房子的遊戲。
其實小時候,我最不喜歡玩的就是這個遊戲,因為我覺得人總是侷限在幾條虛構的線裡,那種被困頓的覺,異常辛苦。
直到長大後,我才漸漸明白,其實人生就像跳格子,一步一步地跳著,循序漸進,即便贏了,結束了,最後也還是會回到原點。總而言之,你逃不過這個有秩序的格子,就像逃不過這朗朗乾坤。
易拉罐沙包越來越多,而我也漸漸有了點模糊的醉意。
我坐在地上,把它們擺成一個心型的模樣,就像當年陸齊銘在聖誕節為我擺的一圈蠟燭一樣,可是我拼來拼去,都因為易拉罐太少而無法成形。
我焦灼急躁,突然覺得如果無法拼成心形,就證明我和陸齊銘沒有緣分。
最後,我想了一個好辦法,又晃晃悠悠地走到販賣機前,投錢進去,換了幾聽啤酒出來。
我滿意地看著自己用易拉罐擺好的心形。多可悲,我就是在自己這樣的幻覺裡,以為拼成了一顆完整的心,陸齊銘便會出現。
微笑變成了苦笑,我低下頭,有眼淚跌落。
時至今,我依舊無法從“陸齊銘”這三個字裡走出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我大口大口地喝著啤酒,手卻在這時突然被人拉住。
我淚眼模糊地仰起頭,眼前浮現出悉的身影。
是幻覺嗎?是上天明我心知我苦,所以眷顧我嗎?
我愣愣地張開嘴,酒氣瀰漫,可是依舊清晰無比地叫道,齊銘…
然後,眼淚不停歇地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