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換裝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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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知道義女的心思,倪政鈞馬上接話:“皇上,微臣斗膽跟您請求,拙荊念著她,這段時間她忙著朝務,多半留宿皇宮,有陣子沒好好聚聚,想她想得緊,懇請皇上是否讓傲藍回倪俯歇息一天?”南宮潾想想也是,自倪傲藍入朝以來,哪天不是為朝廷盡心盡力,這放風一天,倒不是什麼艱難的事,便點點頭允了,目送著倪氏父子離開宣政殿,他兀自陷入沉思。
少年的眉眼跟夢中的曉嵐極為神似…“皇上,是否回養心殿換衣,再去御書房?”金福靠過來,問著“嗯。”南宮潾舉步向外走去,又問:“金福,昨夜有誰入養心殿麼?”清晨醒來,他躺在龍上呆愣半刻,龍上飄散著淡淡的靡甜味,以為曉嵐正在殿內,他快速起身找過養心殿一圈,卻什麼都沒瞧見,彷佛昨夜是夢境一場。中藥之前,他有記憶,可被藥控制之後呢?如果是一場瘋狂的夢,那龍上的味兒是什麼?
“回皇上,昨夜奴才與倪大人將您扶進養心殿歇下後,就一同退出,期間沒人再進去過。”金福想了想,確定地應答。合該是有人闖進去,出來也會有個人影。南宮潾皺著眉頭想,難道是因為自己過度於渴望抱曉嵐,出現嚴重幻覺,連把自己的膛給抓傷都不自知?不過蕭柔鬱下的藥劑不是普通的重,真是該死。***那回倪府後,倪傲藍竟發起高燒,染上風,上一躺便是三天過去。年輕的皇帝沒有右丞相,在朝政上,依然能夠將政務處理得井然有序,但在情慾上,簡直將他得抓狂。見不到倪傲藍,南宮潾覺得生命少了彩。
於是,他再也忍受不住,第四天便微服出巡,只帶著金福前去倪府,即使只有看著少年,不做什麼,他也心滿意足。
湊巧,南宮潾登門的時間,倪政鈞外出去辦事,孟茹鳶去廟堂拜佛上香,只剩個小廝來應門。那小廝一聽是少爺的朋友,便快快入二人。
“傲藍在哪?”南宮潾淺笑著問,這一笑風情萬種,直暈了小廝,期期艾艾地回:“唔啊…人在房裡…小的帶您…過去…”
“無妨,我自個去,告訴我怎麼走便好。”帝王與生俱來的架式氣場得小廝暈頭轉向,直接報上了臥房位置。南宮潾留下金福與小廝閒扯,等不及加快腳步奔向倪傲藍的住房。
他敲了二聲房門,沒人應答,便想許是還在睡著,於是自己推門而入。輕聲緩步走至邊,卻空無少年身影,而不遠處的屏風後頭卻傳來水聲,南宮潾揚著笑意往那頭走去。
他想,都是男兒身,哪處不是長得一樣麼?洗個澡還要如此彆彆扭扭的,真是害臊的少年。
“愛卿,朕…”他越過屏風,愉悅地喊著,卻驚訝地望著從浴桶踏出的小美人。倪傲藍極其錯愕地抬眸看向他,雙手捂住差點發出尖叫的小嘴,只顧著慌張地將身子往後退去,卻忘了後頭擱著木桶。
“你!”南宮潾眼尖地發現,迅速地伸手把人兒給擁進懷裡後,才放下心,他可會心疼她磕得傷。心,快速地跳動著。
血奔騰,腦袋轟然炸開。現下怎辦?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垂首,倪傲藍不敢看南宮潾的面容,靜靜地等著他開口問話。
那晚的歡愛畫面再度重現於南宮潾的腦海,念念不忘的皆是她嬌媚畫上濃郁意的小臉,那秀眉,那杏眼,那小嘴,他閉著眼都能繪於宣紙上。
以為自己嚇著少女,又加上她許是害羞不願抬頭看他,南宮潾便輕緩地說:“是曉嵐麼?我是潾哥哥,還記得我麼?”***這…倪傲藍盯著他緋紅綢衣上的繡花,咬咬,不知該承認還是該否定。
突然想到他的寶貝是個啞子,南宮潾開口道:“嚇著你了是麼?我都差點忘了你不能開口說話。”呃…看來皇上還沒認出她就是天天幫他處理朝務兼解的右丞相。稍稍鬆口氣,倪傲藍小心地抬眸,眨著無辜的大眼望著南宮秀麗的面容,淺淺勾。
“曉嵐,一別六年,我找你好久好久,卻沒想到你竟然是在帝都。”南宮潾動地擁緊她,忍不住想,那夜真的是場夢。
真實的曉嵐是個啞子,可夢境中的曉嵐會說話,那嗓音還是他悉的,是倪傲藍的,低低啞啞,帶著一股慵懶媚意。唉,看來他真的被藥搞得一踏糊塗。
難道他潛意識是希望倪傲藍是女兒身,可又糾結於他是男兒身,所以把曉嵐的身影套在他身上?
從分別的那刻起,南宮潾就不斷派人尋找她,卻始終沒有個下落,唯一有的線索就只有埋在大雪中的水藍芙蓉衣裳。
但他不相信曉嵐葬身於雪地裡,可沒找到活人又讓他覺得失望透頂,而今,竟然如此意外地在倪府碰上她。倪傲藍尷尬地扯著笑容。
正在想要怎麼跟南宮潾解釋自己身在倪府,畢竟倪政鈞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外界提過有個女兒,只有個義子。
“對了,你怎麼會在倪府?我從沒聽過倪尚書有個女兒。”南宮潾抬指撫碰著人兒軟的臉頰,輕輕柔柔的,就像是對待珍寶一般。
很好,老天爺完全不給她準備,問題就直接殺上來。稍稍掙扎著,倪傲藍低下小臉,雙手遮著自己的酥,頰畔飛紅。南宮潾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瞧,才想到她現下寸著不縷。
雖然腦袋不斷出現夢中她的嬌態,心中也正心猿意馬,但才剛重逢,他不想因自己的猛行為而嚇得她落荒而逃。
便貼心地拾來一旁的軟巾,蓋上人兒誘人的身軀,說:“你先穿衣,我在外頭等你。”***園庭中景緻繽紛鮮明,屋內少男少女相坐於案前,她手執筆,在白紙上寫下字字句句。
“所以…你是傲藍的雙生妹妹?!”南宮潾清冽的嗓音中帶著驚訝與瞭然,難怪每回他看倪傲藍時,都覺得他跟曉嵐的五官樣貌皆神似。
“但我從沒聽傲藍提過,而且也沒聽說過倪尚書有個女兒。”他提問,望著少女吹彈可破的肌膚,便想到倪傲藍那總是蠟黃的膚,忍不住想,如果他也有這般白膩,肯定是個如玉似珍珠的美少年。…妾身身子不好,那年便被爹送去遠方靜養,最近養得好些,便回來,爹爹是不愛嚼舌的人,皇上知道的。南宮潾一見到少女又是寫妾身,又是寫皇上的,不悅地糾正:“不準叫我皇上,叫潾哥哥,你也不準自稱妾身。”倪傲藍吐吐舌頭,寫下。…可是潾哥哥是當今聖上啊。
“我喜歡聽你叫潾哥哥,就你能叫。”南宮潾霸道地要求,神情帶著不容質詢。
對於曉嵐所說的,他想,倪政鈞向來簡潔嚴肅,不會到處去宣揚自個家務事,家中有對雙胞兒女,恐怕也是不好講出來。
對著她清澈的眼眸,南宮潾抬手摸上她的秀髮,一下一下撫著,最後執在手中,挽至鼻尖嗅聞著,奇怪,這香味他記得也從倪傲藍身上聞過,一模一樣,想到少年,南宮潾關心地問起:“對了。
傲藍呢?我想來探望他身子好些了沒,我少了他,就像手了左右手一樣,”倪傲藍心底嘀咕著。
是少了讓龍快的來源吧!按耐不住才跑來倪府,害她差點曝光,還吹了個大謊言,這下可真糟糕。要是…要是被抓包,該怎麼辦?她開始覺得提心吊膽,總覺得這事瞞不了多久。…哥哥去藥鋪抓藥,還要晚點時間才會回來。
“咦?但小廝怎麼跟我說他在府禮?”
…
他可能沒碰見哥哥出門,這時,倪傲藍真希望皇上下一句話是,時候不早了,需回宮處理朝事,正當二人還在談話,敲門聲響起,房門順勢被推開。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皇上來訪,微臣未第一時間接,請皇上見諒。”倪政鈞表面淡定地說著。
內心可是警鈴大作。怎麼知如此碰巧,硬是給皇上碰著了倪傲藍的真面目。南宮潾角輕勾“無妨,朕只是想來探視倪愛卿,卻沒想遇上其胞妹,讓朕為之驚喜。”黑眸帶著柔情看向倪傲藍。
耳染紅,倪傲藍裝作沒接收到南宮潾的眼神,就算義父母已經知曉她跟皇上之間的事,但他這麼直接表,還是讓她羞紅。對著義父眨眨眼,她打了個暗號給對方。
“微臣不知皇上竟與小女相識,令微臣…萬分意外。”倪政鈞話中暗指,可這隻有倪傲藍聽得出來。
真是個大大的意外…南宮潾與倪政鈞侃侃而談,倪傲藍則樂得空閒,能夠讓纖手休息,平時她批公文已經夠多了,現在又多了這項:“業務”有些哭無淚,接著孟茹鳶端來糕點,四人邊嘗著邊說。
最後南宮潾等不到倪傲藍回府,便先離回宮。***倪府大廳。
“傲藍,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倪政鈞沉靜地看著義女“不管你打算怎麼做,爹都支持你。”倪傲藍自惱地說:“都是我的錯,連累爹孃。”
“傻孩子,也許…事情並沒有你想得這般嚴重。”孟茹鳶慈愛地摟著女兒,她看得出來皇上是真的動心。
“孩兒也希望如此。”倪傲藍輕點著頭,片刻後才又啟口:“接下來只能儘量瞞著皇上了。”希望…希望,真相揭曉的那天,潾哥哥會原諒她…***夏草灼灼盛開,蝶兒互相嬉戲於花叢間,景奔放鮮活著,間或徐風攀越過窗欞拂過兒人頰畔,絕美。年輕天子正在倪府香房裡纏著小美人不放。一個禮拜過去,南宮潾天天都來訪倪府,頭二天。
由於來訪時間不定,讓正在運昌軒批公文的倪傲藍臨時接到家書說有急事,還沒踏進自家大門,就被孟茹鳶帶著走後門進入,然後換裝洗臉,去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