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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⑤章怒衝冠閱軍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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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書一回家,就看到王張氏等人正在張燈結綵,忙上忙下,一問才知道,王昌齡和孟浩然早已把三人同時中第之事公佈於全家。王張氏和王帆抱著王子書,動的都說不出了話。老來得子,他們已覺得萬般幸福,現在自己兒子還當了狀元,光宗耀祖,喜極而泣很是平常。

第二午飯過後,王子書一家就聽到門外頓時鑼鼓喧天,鞭炮起舞。片刻之後,就見高力士拿著聖旨而來,王子書一家均都跪倒,磕頭領旨。

長安百姓聽說王子書高中狀元,都來博星府門前捧場,放眼望去,人山人海,裡三層外三層,被圍的水洩不通。這個結果,長安百姓並不到意外。這幾年,王子書在長安屢辦奇事,上至皇親貴胄,下至黎民百姓,內到大唐長安,外到吐蕃外蠻,有誰不知道王子書神童之名。

朱鴻和杜連義等人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如此風光,覺得自己臉面也增添不少。王帆急忙上前拉著高力士,笑道:“高公公,一路辛苦,請到裡屋寒舍一坐。”高力士擺擺手說道:“不了!皇上還等著狀元郎去參加瓊林宴呢!下次老奴一定前來拜會王老爺。”王帆連連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飛錢,握在高力士手中,笑道:“公公,您可千萬不可推辭,這些錢不是什麼賄賂,只是小民一點心意。子書剛剛進宮為官,算起來也是個新手,有很多不懂之處,希望公公還能照顧才好。”王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高力士也不好推託,說道:“這個自然!再說,我看狀元郎才思捷,聰明伶俐,就算沒有老奴照顧,也定會出人頭地,幹得一番大事業,王老爺真是好福氣啊!”二人寒暄一會兒,看時間不早,高力士急忙讓王子書換上新衫,拉著王子書上了暖轎。王子書拉開嬌簾,只見街上百姓,每個人都向自己擺手致意,高呼王子書之名,他聽在耳內,十分動。高力士帶著嬌隊一路來到麟德殿,王子書下嬌,隨同高力士來到正殿。這時,兩邊已坐滿群臣。王子書一出現,沉悶氣氛一掃而空,頓時議論紛紛,對王子書上下打量,少不了要一番評論。

這時,面向王子書走來一個大漢,身材魁梧,氣宇軒昂,定睛一看,正是姚崇之子——姚彝。之前,姚彝和王子書一同隨金城公主遠嫁長安,算起來已有七年沒見,兩人之間自然有千言萬語。王子書動道:“姚將軍?哈哈…幾年沒見,你近來可好?”

“哈哈…很好!很好!”姚彝大笑道:“姚某在這裡先恭賀子書高中狀元,再祝子書連連高升,官路亨通啊!”王子書又聽到背後傳來王昌齡和孟浩然的聲音,臨近之後,眾人相互介紹,遂坐入正席。王子書坐在姚彝身旁,疑道:“姚將軍,今為什麼沒見到姚大人?”姚彝嘆氣道:“子書遠在吐蕃,有所不知,當年太平公主做亂,皇上就向太上皇進諫,說太平公主有謀亂之心,念在皇親之間,就讓她離開長安,貶去蒲洲。之後,太平公主從蒲洲回來,來者不善,隨即向太上皇進了讒言,要廢掉皇上太子之位。為保陛下,家父和宋景宋大人就承擔下全部責任,太上皇自然就不忍再廢。但是兩位長輩卻遭到貶足,去兩洲當了刺史,就是為了能其鋒芒,事後可重回朝堂,為陛下建立一番功業。”王子書說道:“兩位大人真是大唐之忠臣,那現在天下太平,為什麼陛下還不把姚大人接回來,重任兵部尚書之職呢?”姚彝接著說道:“現在兵部尚書是葛福順將軍,此人在剿滅太平公主一役中,戰功顯赫,皇上實在沒有什麼藉口把他撤下來。”姚彝說到此處,又對王子書小聲說道:“但是,今我卻聽說,葛福順不求進取,整在驪山尋歡作樂,狎飲酒,細想之下,真為父親不值。”王子書看姚彝一拳拍在方案之上,顯得甚是憤怒,說道:“姚將軍,那今天我們就把此事告知皇上,想必皇上定有主張。”姚彝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正有此意。”此時,坐在王子書身旁的孟浩然說道:“子書,快看,皇上來了。”李隆基款款走進正殿,他身旁還站著一個貌美女子,年紀大約有三十歲,嬌如花,媚如秋月,頭戴八寶鳳簪,想必定是王皇后,史書記載,此女子賢惠淑德,心地十分善良,但卻無生育能力,尤喜小孩。

王皇后身後還跟著兩人,一個是靈昌公主,另一個則是李瑛。眾臣見李隆基前來,急忙起身高呼萬歲,李隆基聲上了寶座,靈昌公主卻趁機跑到王子書眼前笑道:“呵呵…子書,告你個好消息,麗妃娘娘的病有了轉機,御醫說現在只要心調養,不要再讓她傷心,一定可以康復。娘娘讓我和你道謝呢!”王子書說道:“那就好!公主,你快上去吧!皇上動怒就不好了。”靈昌公主香微啟,一路小跑,坐在李隆基下首。姚彝怪笑道:“子書,你和靈昌公主又是怎麼認識的?”王子書苦笑道:“說來話長,等有時間,子書定會一五一十告知姚將軍。”接下來,李隆基一一接見了這次高中及第之人。隨後就是歌舞盡興,酒酣之時,李隆基對王子書說道:“狀元郎,你給朕說說看,現在朝中還有什麼弊端嗎?”王子書正和王昌齡說話,被李隆基一叫,急忙起身,出席,拱身大殿中央,說道:“啟稟陛下,當今天下在陛下文治武功之下,益呈現出一派其樂融融,歌舞昇平之景。要說朝中還有什麼欠妥之處,微臣以為這也不算什麼弊端。”李隆基笑道:“你就不要吐吐的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微臣遵旨。”王子書接著說道:“陛下,國為舟,民為水,臣可帆,亦可槳。現在朝中安定,百姓樂業,要想使我大唐更加繁榮昌盛,微臣以為就要應才適用,唯才是舉,最好不要使一個人才遭到埋沒。而那些濫竽充數,阿諛奉承之臣應當革職查辦,能者取而代之才是。”李隆基滿意點了點頭,向王皇后看了一眼,笑道:“狀元郎,你說的不錯,和朕想到了一塊兒,你說說看,怎麼個唯才是舉?”王子書向姚彝看了一眼,說道:“陛下,微臣一直以來就聽說姚崇姚大人清廉愛民,有經天緯地之才,但是卻因太平之亂,仍在渭洲,得不到陛下重用,微臣以為,象姚大人這樣的人才,陛下應該速速召回宮中,予以重任。”

“王愛卿說的不錯。”李隆基嘆氣道:“姚相的確離京已久,是時候把他召回來了,但是一旦召回就要給姚愛卿安排一個合適之職,如果太低,姚愛卿才能定不會得到發揮。”這時,孟浩然站起身,支持王子書,恭身說道:“陛下,姚大人之前就是兵部尚書,論才幹,論經驗,縱觀朝堂,沒一人可與姚大人爭這兵部尚書之職。”王皇后有時也會關心朝中之事,心中雖無干政之意,但也希望能給李隆基出謀劃策,使李隆基少些疲勞煩惱,她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是現在兵部尚書之職一直由葛福順將軍擔當,姚大人就算回來,也不能說撤就把葛福順撤了下來呀!”李隆基附和道:“對啊!葛福順在平亂之中,屢立大功,朕怎麼能撤他職呢!”王子書就等著李隆基說這句話,姚彝這時站起,大聲說道:“陛下,微臣今聽說,葛將軍在驪山狎押酒,尋歡作樂,致使軍容不整,兵士散亂,象這樣的兵部尚書,陛下可要三思!”李隆基還沒聽說這事,最主要姚彝也是將軍,葛福順軍中也有自己兵馬,一傳十,十傳百,自然就會傳到自己親信兵士耳內。這時一聽王子書和姚彝之言,不僅是李隆基,就是文武百官,都開始騷動起來,紛紛議論。

李隆基怒道:“豈有此理,朕要親自上驪山看看這個葛福順到底在搞什麼鬼名堂。”最終,宴會不歡而散!

王子書讓王昌齡和孟浩然在午門之外等著自己,他先去找皇上說點事。一來寢宮,就見到高力士要進去,連忙喊道:“高公公請留步!”高力士一看是王子書,笑道:“狀元郎,有什麼事嗎?”

“公公,你這是要去哪?”王子書問道。

“皇上寫了各個高中儒生就官的詔書,我去拿來,於吏部!”高力士說道:“你找皇上有事嗎?”王子書點了點頭說道:“恩!勞煩公公通報一聲。”高力士說道:“那你就和我一同進去,今你不是要給皇上看你寫的那本《三國群英志》嗎?”這時,王子書才想起懷中還揣著《三國群英志》的初稿。隨後,高力士帶著王子書來到李隆基寢宮,就見王皇后和靈昌公主也陪同在側,李隆基雙眉緊皺,定是在想葛福順那件事情。

靈昌公主一看是王子書,急忙說道:“父皇,您看,子書來了。”李隆基抬頭一看是王子書,苦笑道:“想必你是為送書而來吧!”王子書一一見禮,答道:“回稟陛下,微臣前來,並不全是為了一本書。”王皇后看出王子書心意,笑道:“難道狀元郎想出了什麼辦法,來解決葛將軍和姚大人的問題?”王子書說道:“娘娘說的不錯。”他又對李隆基說道:“陛下,您真要去驪山嗎?”李隆基抬頭說道:“那是當然,朕已定在五之後。”靈昌公主在旁關心道:“父皇,那個葛福順,如果真和子書所言,定是匪徒一般的人物,您此去看到他的短處,他定會心存嫉恨,怕父皇回朝找他麻煩,說不定他狼心一起,兵士倒戈,父皇那時只怕會有很大危險。”

“朕會叫御林軍陪我同去。”李隆基說道。

王子書說道:“皇上,您是真想看看葛福順是個什麼樣的人?還只是想嚇唬他一下而已,告知他以後多加註意!”

“朕這次當然是真去探聽虛實。”李隆基說道:“如果葛福順真象傳聞一般,朕除了罷他的官,讓姚相回來頂替,還要奪他的權,斬他的頭。”靈昌公主說道:“父皇說的對,現在邊關加緊,王海濱將軍和突厥浴血奮戰,他倒好,身為兵部尚書卻安逸長安。這倒罷了,還縱容手下兵士做出這等齷齪之事,這樣的人,當然該殺。”王子書看靈昌公主現在神情,就和第一次見到她一般,心想:這位美女怎麼一會兒陰,一會兒晴,如果真把她娶回家,還要每提防,一個不順心,後果不堪!算了,現在先不要想這些。

王子書回過神,又對李隆基說道:“陛下,您如果真想看看葛福順為人如何,微臣以為,您不如明前去!”李隆基皺眉道:“明天?這卻是為何?”

“呵呵…陛下,這才能打他個措手不及。”王子書笑道:“如果您帶御林軍前去,不到半,您去驪山的消息定會傳入葛福順耳內,到那時,皇上去了驪山,他們早有準備,本不是平時之貌,也就瞞過了陛下。”李隆基細細想了一遍,說道:“愛卿說的沒錯,御林軍中有好多葛福順的兵士,既然在朝之時,朕宣佈是在五之後,但卻提前四天,還用其他兵士前去,葛福順定不知曉,到那時看到軍種的情形,就知葛福順每在驪山幹些什麼。”靈昌公主拍手叫好,笑道:“哈哈…子書,你這個辦法可真好。”王皇后說道:“久聞狀元郎罕世之才,今得見,果然非虛。”王子書恭身道:“多謝公主和娘娘誇獎,子書愧不敢當。”高力士在旁笑道:“子書,那你覺得皇上應該由誰陪同而去?”

“姚崇之子——姚彝!”李隆基想了想,隨即大笑,說道:“哈哈…王愛卿考慮果然周全,好!朕就聽你的,明就去驪山,子書,明你也和朕同去驪山。”

“臣遵旨!”王子書恭身道。

靈昌公主湊熱鬧道:“父皇,我要去!”李隆基說道:“這次去驪山又不是遊山玩水,堂堂大唐公主,怎麼能到那種雜七雜八之地,你就老實呆在宮中。”又對王子書笑道:“愛卿,你不是說今給朕看你寫的那本《三國群英志》嗎!現在就呈上來吧!”王子書急忙從懷中掏出,遞於李隆基。李隆基接著說道:“恩!朕留著慢慢看,你先回去,等明,你就在午門外等著朕,一同前去驪山。”王子書拜退出宮,與王昌齡和孟浩然一同走回家去。第二,王子書一大早就來到午門。江採萍得知王子書今天要去驪山,不免有些擔心,連夜縫製了一個香囊,以保王子書平安。

本來李隆基以為王子書騎術肯定不佳,所以備了暖轎。但王子書久在吐蕃,每與赤松德贊切磋擊鞠,練就了一身騎馬之術,一個漂亮的翻身上馬,倒讓姚彝和李隆基刮目相看。

隨後,李隆基帶著一百兵,直奔驪山。

此刻兵部尚書副手唐紹正在驪山軍營之中與一些女飲酒做樂,突然門外一個兵士稟報,說道:“啟稟唐將軍,陛下駕到。”唐紹一聽,立刻站起身子,心想:兵部不是說陛下五之後才來嗎?怎麼卻提早了四天,完了,完了!又對旁邊歌女怒道:“你們他嗎給老子別唱了!”李隆基站在看臺之上,只見驪山兵士各個都忙手慌腳,毫無準備。現在正是練兵之時,但這些兵士甚至都衣冠不整,沒有半點軍人的樣子。

唐紹看著眼前一切,不由心中發怵,斜眼向李隆基看去。王子書向姚彝對望一眼,笑聲說道:“姚將軍,我看這次葛福順是完了,你看這些人,有的好像剛睡起來,鞋都找不到在哪?”姚彝說道:“是啊!細想之下,如果宮中出現什麼狀況,要調集驪山兵士,象他們這個樣子怎麼上得了戰場,我想陛下這次真要大開殺戒了。”李隆基對姚彝說道:“開始練。”姚彝又對臺下的唐紹說道:“陛下口諭,準備練。”唐紹站起身來,大聲喊道:“右軍聽令,練,起!”旁邊一個兵士敲響戰鼓,臺下兵士對齊而走。王子書看見他們就象是在逛大市場,各走各的,也不管旁邊兵士是否對齊。有的時候,後面的兵士還踩了前面人的腳後跟,王子書一看,不由暗笑。再向李隆基看去,只見他雙目已有星火,似有爆發之象。

李隆基怒道:“列陣。”唐紹這個時候是嚇傻了,看著自己訓練出來的兵,就算是自己檢查,也不免會發怒,更何況是李隆基!列陣算是最簡單的練,但所有兵士還和夢遊一般,細想之下,肯定是這些兵士昨晚喝多了酒,或是縱慾過盛,今沒了神。李隆基實在看不下去了,大聲怒道:“停!”唐紹急忙說道:“停!”李隆基說道:“唐紹,這就是你帶的兵嗎?”

“啟稟陛下。”唐紹急忙跪倒在地,全身發抖,說道:“兵部指示末將,說五之後,陛下會親自檢閱,卻不知陛下您提前駕臨了!”李隆基心想:王子書這一計用在此人身上還真是管用。又對唐紹怒道:“住口,你以為你還有理不成?朕就是要早來幾,打你個猝不及防!來人,給朕綁了。”這時,兵部尚書葛福順正在附近狩獵,突然有兵來報,詳細說了軍中情形。葛福順急忙翻身上馬,向軍營衝來。一來,就看到副手唐紹被綁在地,心裡已知分曉,跪倒在地,說道:“臣葛福順,參見陛下!”李隆基冷哼一聲,理都不理,朗聲說道:“突厥大軍屢犯我大唐邊境,王海濱將軍和前方兵士血奮戰,你們身為御林軍右軍健兒,不知枕戈達旦,練,反而軍紀不整,軍容不肅,軍事荒蕪,軍心散漫,這樣的軍隊,怎麼能夠打仗。”王子書斜眼向李隆基望去,只見他氣宇軒昂,威風凜凜,的確有偉君之姿,再和當年李顯比較,簡直不可同而語。這次,他只所以幫助李隆基,實際也是為了能讓姚崇快些回到朝中,勵圖治,使大唐快些得到發展。還存在一點私心,看姚彝十分想念姚崇,算起來,兩人也認識多年,自然順水推舟,做個人情,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大唐兵士這般不堪。

這時,王子書又見遠處有一名兵士,正帶著十幾名女子而來。李隆基瞪睛一看,怎麼軍隊中卻跑出來女人?忙問道:“這…這是些什麼人?”那兵士說道:“啟稟陛下,這些女子都是唐將軍召來唱小曲兒的。”李隆基怒道:“好你個唐紹,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在軍中狎作樂,推出去,斬。”唐紹一聽,險些暈了過去,大哭道:“陛下…陛下饒命啊!葛將軍,求求您請陛下開個恩吧!陛下…”葛福順身為兵部尚書,自然知道軍中律法,養飲酒,這都是要殺頭的,而唐紹兩項都佔了,怎麼個求情?如果真要求情,那不是就在說,我也和唐紹同合汙嗎!葛福順現在心想:我這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小命保住就不錯了,怎麼救你呀!

李隆基冷笑道:“葛將軍,你是不是怪朕來的太早了。”葛福順現在冷汗直冒,急忙上前說道:“微臣不敢,臣不知陛下提前檢閱,準備無措,請陛下恕罪。”李隆基看了一眼旁邊苦苦哀求的唐紹,冷笑道:“那你來說,這唐紹該不該斬呢?”葛福順一時語,雖說唐紹和自己親如兄弟,但算起來還是自己小命要緊,說道:“這…請陛下聖斷。”

“好!”李隆基怒道:“斬!”這個時候,場中所有兵士都向唐紹看去,只見他被狠狠拉到行刑臺前,一個兵士把他頭盔除去,不顧唐紹哀求,一刀落下,一顆沾滿鮮血的頭顱滾落在土地之上。王子書這個時候,不由低下了頭,他可不敢看這等場景。

李隆基這一下只是“殺雞儆猴”又對葛福順說道:“葛福順!”

“臣在!”

“你身為兵部尚書,御林軍總指揮,用唐紹這樣的人當你的右軍指揮官,你該當何罪啊!”李隆基怒道。

葛福順知道,這一次是向自己來了,看著唐紹慘死當場,自己心中不由發怵,急忙磕頭求情,說道:“臣用人不當,管教不嚴,致使軍心散漫,軍容不肅,臣罪還萬死!”李隆基先是冷笑道:“哼…不是你用人不當,是朕用你不當。”突然站起身來,大聲怒道:“把葛福順給我綁了,斬!”葛福順一聽,兩眼一瞪,傻在原地。姚彝急忙上前跪倒,說道:“臣啟陛下,葛福順治軍不嚴,固然有罪,但念他往立過大功,就求陛下重輕發落。”李隆基又向王子書看去,說道:“往之功,豈能抵今之罪。”王子書看李隆基眼神有異,心想:葛福順雖有不適之處,但卻勇猛過人,現在突厥猖獗,李隆基肯定不忍殺了此人。上前跪倒在地,說道:“陛下,現在邊關吃緊,正是用人之際,此刻斬殺大將,不免有失軍心,求陛下從輕發落,以安軍心。”李隆基的確不想真殺了葛福順,但是現在他犯了錯,不殺也不是,殺也不是!怎麼辦才好呢?又向高力士看去,高力士身為宦官,本不應手,但看李隆基心有另意,已然明白,出身說道:“陛下,葛福順身負朝廷重任,不可輕易處置,姚將軍和狀元郎所言極是,請陛下三思而行!”葛福順這才知道,那個為自己求情的少年,正是昔神童、今狀元的王子書。他不知道這次計劃,是王子書一手策劃,心中自然平添了幾份

李隆基有了這幾個臺階,反正自己目的也已達到,嘆氣說道:“葛福順,朕一向待你不薄啊!不想你卻居功自傲,不以國家安危為重,象你這樣的人,怎麼能帶兵打仗,位列尚書呢!本應問斬,但朕寬大為懷,撤去你兵部尚書之職,發配新洲,永不升用。”葛福順算是從閻王殿饒了一圈又被王子書等人拉了回來,腦袋保住,喜極而泣,恭身道:“承蒙陛下恩典,臣不盡,領旨謝恩!”葛福順臨走之時,還不忘向王子書、姚彝和高力士一一拜謝。李隆基說道:“令左軍入場練!”這時,一個大漢走出來,一臉大鬍子,方形闊耳,濃眉大眼,身披鎧甲,手拿令旗,拜倒在地,說道:“臣遵旨!”王子書向場中看去,只見這左軍兵士與右軍兵書似有天壤之別,練整齊有速,列陣有條不縷,李隆基一看,不僅喜上眉梢。

檢閱完畢之後,王子書才知道,剛才那個大漢名叫薛納。薛納急忙把李隆基等人帶入軍帳,李隆基來驪山之前,心裡就想定會失望而歸,但卻不想發現薛納這一良將,之前葛福順之事,一掃而光,心中十分開心,坐下笑道:“薛將軍治軍嚴明,列陣整齊有序,變化迅速,可為帶兵有方,誠勘嘉獎啊!”薛納起身拱手說道:“蒙陛下嘉獎,臣惶恐至之。”姚彝身為軍人,也十分喜歡薛納這樣的良臣忠將,笑道:“陛下,前年突厥攻陷幽州,那時,薛將軍身為河東都督,率兵援救,一舉收復了幽州。”李隆基驚訝道:“真是我大唐的功臣啊!不知薛將軍是和誰學的兵法呀?”薛納說道:“啟稟陛下,末獎是跟前中書令,姚崇姚大人學的兵法,如無強兵,必無強國,這都是姚大人教於末將的。”李隆基向王子書和姚彝看去,笑道:“哦?哈哈…這麼說來,姚將軍和薛將軍還認識?”姚彝說道:“曾經確實有過道。”李隆基點了點頭,說道:“這次檢閱,原定為五之後,朕提前而來,將軍又是如何從容準備的呢?”王子書心想:李隆基隻字不提是我想的主意,定是怕隔牆有耳,傳到葛福順那裡,那時,命就有了危險。而這薛納,我多多少少對他也有點認識。他是薛仁貴之子,早在武則天之時就被重用,但之後因突厥一戰失敗,被李隆基貶為了庶人,後又以白衣御林將軍出山,重拾當之輝煌!

薛納說道:“姚相國曾說過,兵者,禦敵之器也!須常備不懈,召之即來!”

“哈哈…說的好啊!”李隆基笑道:“真不愧是姚崇的好學生啊!”王子書看現在氣氛正濃,而且時機恰到好處,恭身說道:“啟稟陛下,姚大人兩朝為相,又兼兵部尚書,德才兼備,功高無二,朝中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何不把姚大人接回朝中,加以重用,想必還能培育出許多象薛納將軍這樣的兵事英才!”薛納看著王子書笑道:“想必這位就是當今狀元郎吧!果然是英雄少年,獨有見闢,狀元觀點和末將不謀而合。”徒弟當然要幫著師傅,更何況姚崇的確位高權重,清廉愛民,換誰都會為他求情,薛納接著說道:“陛下,現在朝中肯定有很大一部分人希望姚大人重任宰相,陛下如若決定,定可修內安外,中興唐室啊!”李隆基點了點頭,笑道:“眾位愛卿和朕想到了一塊兒,朕今就擬旨,請姚崇回朝!”目的達到,李隆基心中十分開心,又對旁邊站著的王子書說道:“王子書聽封!”王子書一聽,急忙跪在李隆基面前。李隆基說道:“今封狀元王子書弘文館直學士,正六品,三之後上任。”

“謝主龍恩!”王子書低著頭頭,心中暗忖:哈哈…現在我也當官了,一上來就是正六品,前途無量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