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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笑調陣塵清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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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就是名灌長安的王博星?”武則天臨亡之際,封王子書為“博星小郎將”雖沒什麼官銜,但是一代女皇賜的封號,自然出名,難怪孫君為會如此驚訝。

“哈哈…難怪,我說怎麼看子書舉止不象尋常家少年,原來卻是我們大唐第一神童,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可否與我同飲一杯?”姚彝雖在邊關,但也聽說過王子書種種事蹟。

“有何不可,將軍,子書我先飲為盡”王子書說著一口而進。

快!”姚彝眼神更加出驚訝之

姚彝放下手中酒杯,面,咬牙道:“哎…莫將心中不快的是,不能手擒鍾大眼那惡賊,放虎歸山,他遲早還會再次危害百姓。”

“這個何難,只要我們故計重施,自然便可把鍾大眼抓獲。”王子書笑道。

“子書,你切莫胡說。”王張氏再不想管什麼閒事了,還是早早回家最好。

“夫人,你讓子書說完。”正所謂眼見為實,不管王子書再怎麼出名,姚彝沒見到真功夫,心中始終都覺得傳聞未免太多神奇,就算能喝幾口小酒,那也不能說明他在其他方面也會如此突出啊!

“子書,你就說出你心中所想,給姚將軍聽聽。”江採萍笑道:“別人不知,我可領教過子書手段,的確計謀高深。”

“哈哈…對對!要說領教,小人才是真正‘受益’之人啊!”溫本心說道。

朱鴻和杜連義都知王子書能耐,這時所有人眼睛都盯著王子書。

“呵呵…這也不算什麼妙計!成不成,全在鍾大眼那裡!”王子書笑道:“只要我們傳出消息,說那次只是我們計策,我想憑鍾大眼那脾氣,定會火冒三丈,不久就會折返而攻。到那時,我們再擺一次空城計,但是樹林周圍埋伏的兵眾一定要喬裝成老百姓。”

“這卻是為何。”杜連義上一次也參加過守城,那次細節自然知曉:“子書,上一次你不是讓老百姓喬裝成原裝軍士埋伏在城邊樹林嗎?這次為何卻要倒過來?”

“哈哈…子書這就叫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姚彝大致知道王子書用意了。

“將軍說的不錯,正是這樣。”王子書道:“但在埋伏之時,我們還要謹慎,不能輕易讓他們看出埋伏之軍是尋常百姓,以免引起他們懷疑,打草驚蛇!我們只要故意出少許破綻,鍾大眼就會以為是我們的失誤,就會貿然攻城。”

“那鍾大眼看見姚將軍不就知道原裝軍隊已回來了嗎?”張姝不解道。

“姚將軍那個時候自然不能出來,而且所有原裝軍士都要埋伏在鍾大眼看不到的地方。”王子書說道:“而溫大人還要扮演之前那個角,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別象上次一樣坦然自若,表現出一些緊張最好。”

“那我和小採萍也要改變一些了吧?”柳兒和朱鴻終成眷屬,很是開心,笑道。

“哈哈…柳兒姐姐果然聰明伶俐,怪不得朱大哥能看上柳兒姐姐呢!”王子書稚氣道:“柳兒姐姐和採萍姐姐彈奏時,故意出現一些錯誤,使曲子看起來雜亂無章,不成規矩,那樣鍾大眼就會認為我們心有膽怯。”

“但是這樣看來,那個鍾大眼未必會攻城。”姚彝皺眉道。

“恩!我還請姚將軍借你一名勇敢兵卒一用。”王子書賣關子道。

“這卻是為何?”姚彝對王子書越來越興趣,奇道。

“您讓那個兵卒扮成賊商形象,故意讓鍾大眼抓獲,那時,鍾大眼肯定會問他城中情形,您就讓那位軍士表現的懦弱一些。”

“好!就讓扮個茶商,所需茶葉,就由我來出。”朱鴻笑道。

“甚好!”王子書笑道:“姚將軍,您事先就和那位勇敢軍士說明,儘量裝的可憐一些,死問之下,他就說‘城中並無原裝軍駐紮,否則我也不敢這麼大張旗鼓的販賣茶葉了。’這時,那個鍾大眼就會問‘那你怎麼出來的’。您的兵士就說‘我軍中使了銀子,自然有人給我疏通,正因如此,我才得知原裝軍遲來幾。大爺,您看在我為你提供重要情報的面子上,就饒了小的狗命吧!’這樣雙管其下,再加上鍾大眼心中有上次被耍之怒,他定會來攻城,那時,四軍一出,定能把他擒下。”

“好!”姚彝一拍桌子,大笑道:“哈哈…今天算是讓我開了眼界,子書果然不愧神童之名,不僅可詩作著,用兵更能如此之神,哈哈…連我這個四品宣威將軍都自愧不如啊。來,子書,讓我敬你一杯,如若真能手擒鍾大眼,我定會上奏朝廷,讓皇上給你個嘉獎。”

“將軍嚴重了,我只是出出主意,能不能成就看鐘大眼昨天是不是真快氣死了。”王子書說道。

孫君為和溫氏父子真是開眼了,心中均犯嘀咕:這才幾歲啊!用兵就如此之神?我什麼世面都見過,也聽過,但卻從來沒碰到象王子書這樣的少年!如果我是他的對手,就憑這等城府,還不把我給整爬下了!

領教了王子書的厲害,已知之後幾年,王子書定能進朝做個大官。孫君為和溫氏父子還不趕快馬而上,這是產前投資,靠心計吃飯的人,最懂得這一手!王子書也卻之不恭,喜而之,因為他覺得,這三人我今後定能用上。…鍾大眼本來想返回宣州老家,乾脆在自己窩裡起義,還來的直接一些。主要是鍾大眼眼大肚下,看到江南是魚米之鄉,城中富饒,想一口就吃成一個大胖子。但姑蘇城沒吃下去,卻吃回了一肚子火氣!

鍾大眼得知上次上當了,氣的火焰三仗,拿起劍揮來舞去,直喊要殺死溫貴山這個狗雜種!小黑子立刻上來勸道:“鍾將軍,您消消氣…”還沒說完,鍾大眼就給了小黑子一耳光,怒道:“你他嗎還敢說,你不是說樹林有埋伏嗎?怕中了那溫老不死的詭計嗎?這倒好,那樹林中他嗎全是老弱殘將,如果昨攻城,現在咱們已吃香的喝辣的,你他嗎還哭!”小黑子委屈道:“怎麼能怪小的呢!將軍那個時候不是也說怕中了溫貴山…”

“叫他老不死的!”

“哦!溫老不死的詭計嗎?現在卻只怪罪我一人頭上,有本事找溫老…哦!不,溫老不死的算賬啊!拿小的出氣算什麼英雄好漢!”小黑子也覺得這一巴掌挨的不值,心中也恨極了罪魁禍首溫貴山。

“好,我們就殺回去!”鍾大眼來到距離姑蘇城不遠處,看見城樓上下,還是那般打扮,疑道:“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姚彝今天就會趕到,怎麼那溫老不死的還在城樓上尋樂快活,姚彝呢?”

“是不是那姓姚的沒有趕回來啊?”小黑子湊到姚彝身旁說道。

“也有可能,但是這次不能妄下結論,看看再說。”鍾大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時之間還真不敢貿然進攻。

過了一會兒,鍾大眼側耳說道:“黑子,你聽這樂聲,我怎麼聽怎麼不是味兒,象是跑調了。”小黑子點了點頭,指著樹林說道:“將軍,您快看樹林!”鍾大眼向樹林看去,只見一個打扮之人動了一下,遂被另一人訓斥,如果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鍾大眼說道:“嗎的,溫老不死的,又給老子玩這套,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鍾將軍,我看沒這麼簡單,萬一他們是故意讓我們看到呢?那樣我們可就中了他們詭計了!”小黑子說道。

正在兩人犯愁到底進攻還是不進攻之際,一個兵士上來說道:“啟稟大將軍,我們抓住一名鬼鬼祟祟的商人,您看該怎麼處置?”鍾大眼和小黑子對望一眼,點了點頭,道:“把他帶上來!”兵士應聲而退,片刻之後,捆押著一箇中年漢子走了上來。那個中年漢子一見鍾大眼,先是一愣,遂而跪倒在地,重重磕頭,哭求道:“大將軍,大將軍,饒命啊!饒命啊!我不是窺探軍情的,我就一個商人,您就饒了我狗命吧!”鍾大眼上去就是一腳,怒道:“你是從哪來的?”

“姑蘇城中!”

“殺!”鍾大眼一聽是姑蘇城的人,恨屋及烏,一聲令下。

“慢著!”小黑子湊到鍾大眼身前說道:“將軍,我看此人有用,何不問問城中情況,那時再殺不遲!”鍾大眼點了點頭,問道:“你是怎麼出來的?”那中年漢子繼續哭道:“將軍饒命啊!饒命啊!”鍾大眼又是一腳:“你他嗎別叫了,老子問你是怎麼從姑蘇城出來的!”中年漢子可憐道:“小的是一個茶葉商人,軍中有我一個朋友,我上下打點,他偷偷就把我放了出來。”低頭自言自語道:“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會碰上這事兒!”

“你他嗎嘀咕什麼?”鍾大眼怒道。

中年漢子哆嗦道:“我說我萬萬沒有想到會遇到將軍您,小的命卻丟在了這裡!”說完又是一陣痛哭。

小黑子向鍾大眼點了點頭,轉身問道:“那我來問你,你說姑蘇軍中有你朋友,是嗎?”

“是…是…”

“那你可知城中有多少兵馬?”小黑子接著問道。

“這個…這個…”鍾大眼看中年漢子支吾不言,拔出大刀,架在他脖子上吼道:“你說是不說?”

“小的說,小的說!”那中年漢子哽咽道:“城中…城中只有一千原裝兵士,其餘…其餘…其餘都是百姓喬裝假扮!”說完,叩頭道:“將軍,小的為你提供了情報,您就饒小的狗命吧!”鍾大眼和小黑子相視一笑,心中已決定攻打姑蘇城!鍾大眼一高興,就把那個中年漢子放了!鍾大眼怒視前方,說道:“嗎的,溫老不死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老子非把你千刀萬剮了不可!”遂喊道:“兄弟們,給我衝啊!”溫貴山看遠方萬馬奔騰,黃塵滾滾,知道這鐘大眼果然中計,起身向藏在樓閣之中的姚彝點了點頭。鍾大眼大軍臨近城下之時,姚彝突然從城中跳了出來,站在城樓之上,喊道:“放箭…”鍾大眼抬頭一看,箭羽如雨點一般,傾盆而下,心中已知中計,急忙策馬調頭。就在這時,城旁樹林之中突然喊聲大作,衝出千軍萬馬,樓上箭羽已停,鍾大眼軍中已有損傷。

鍾大眼眼看萬軍殺來,正要硬拼,不料,城門一開,城中又湧出一隊軍馬,各個手持大刀,威風凜凜!前有埋伏,後有追兵,不論是氣勢還是人數都相差太遠,鍾大眼真是後悔,為什麼非要攻這姑蘇城呢!不向旁邊小黑子看去,怒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遂揮刀而斬。

就在這時,姚彝從後殺來,一杵在鍾大眼眼睛之上,本來就瞎了一隻眼,這一下可好,另一隻眼,也被姚彝瞎了。鍾大眼應聲倒地,其餘軍士看見主帥被擒,均都放下手中兵器,舉手投降!鍾大眼最後變成了“終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