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送五王爺使鮮卑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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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安平,你這個東西是做什麼用的?”五王爺有點惑的指著皮衣上的那枚鎏金商標。
我心叫壞了!剛剛來的匆忙,居然把這商標的事給忘了,王爺可比不得其他的達官貴人,你要是告訴他這是成衣鋪的商標,是防偽標誌,這不是等於告訴他我先前對他所說的是謊話嗎?我先前可是說這套馬甲和披風專門為他量身訂做的,既然是量身訂做還用這商標防偽幹什麼?
“哦,這個小玩意,據說有著護身符的功效,在下也是以前從一本殘卷中讀得,昨天想起就吩咐手下一名巧匠連夜趕製了出來。那殘卷上說戴上此物,可以寧心靜氣,安定心神,更能給佩帶者帶來好運氣,我想王爺雖然體魄健壯,神煥發,但有此物如虎添翼,必將更能諸事順利,心想事成。”
“哦,這…竟然還有此神奇功能?”聽我這一說,五王爺居然正容以對,小心翼翼的再次仔細察看起那枚容秀商標來。呵呵,看來也是位老信。
“安平,那這上面所鐫鑄的女仕,可是哪位神女不成?”五王爺對這事還真信以為真了,我心裡得意的同時,暗暗囑咐自己回去後,可要對張大娘和秦三娘統一口徑:這不是鎏金商標,而是鎏金護身像。
“王爺說的沒錯,據那本殘卷上記載,這位神女名喚何仙姑,上界讓她和另外兩位神女鄧麗君、麥丹娜,三人共同掌管人世間眾人的命運,所以又被喚作命運女神。”我滿口胡謅,既然你喜歡聽這些道道,我當然是張口即來,平時我就對書堆裡這些滿天神佛的傳說很有興趣,腦子裡倒是記得不少。
“命運女神!?”五王爺很是動容,珍而重之的不敢再去撫摸那枚商標。
“安平,那這位命運女神,具體可有什麼來歷?”五王爺顯然聽出了興趣,不只是他,其餘諸人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我。當然那個怪老頭出外,他依舊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
講故事我可是很在行的,這要歸功於我的幹爺爺,他可是博學的很,當初跟他相處久後,我就完全相信了他原本是大學教授的身份。平時沒事我就拉著他給我講古,這架勢學了十足十。
我立馬正襟危坐,把這何仙姑的傳說和希臘命運女神傳說混雜在一起,去除一些背景時代部分,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聽得眾人大有如痴如醉之態。
“安平,你那本殘卷肯定珍貴萬分,本王自詡這些年來也是讀書不輟,藏書頗豐,但你剛才所說的卻是首次聽聞。”五王爺一副慨狀。李老財也是捻鬚點頭不語,顯然對兩人都對這子虛烏有的“殘卷”很有興趣。
“咳,這個,那本殘卷是羊皮所制,想來是有些年頭了,在下也是幾年前在街頭一舊書攤購得,看過後,一時也不知道扔在老家祖屋哪處了?不然,要是帶在身邊的話,倒是可以讓王爺好好觀摩一番。”
“唉!那真是可惜了。”五王爺嘆了口氣後,馬上面容一整“那好,安平你的這兩份厚禮,本王就收下了。”說著他小心翼翼的把披風、馬甲回一邊的那位“阿勇”
“呵呵,大家坐,本王剛才失禮了。”眾人在五王爺的客氣聲中,重新入座。
“對了,王爺,剛剛謝公子還要給你做詩一首呢?我們還是拭目以待吧。”正當我以為可以躲過一劫時,李老財卻是突然的“舊事重提”當下還真是讓我在心裡把他恨得牙癢癢的。
“哈哈,對!安平,還請你贈寫一首佳作給本王,以壯本王此次出使鮮卑的行。”五王爺拱手相請於我。他以王爺之尊,如此放下身段,可說是對我禮遇萬分,我怎麼也是推脫不得了。
“嗯,那謝某就獻醜了。”我灑然一笑,伸手一拱,盡顯高士風範“只是在下書法拙劣,實在難入諸位法眼,這個,就口占一首吧。”
“呵呵,謝公子瞧你說的,謝公子書香傳家,又如此博聞強記,這書法怎麼能差呢?還是請謝公子留下筆墨,以便我們仔細觀摩一番。”還是這個李老財,我恨得大有上前一把掐死他的衝動。
“是呀!安平,你這人就是太過謙遜了,你的大才,我們這裡幾人還不明白嗎?”五王爺也出聲附和。
趕鴨子上架就是如此情形,不幸中的萬幸是我這些子以來,跟我家好老婆阿秀除了切磋繁衍後代技術外,還經常切磋認字和書法。雖然這後者比起現在的稚童來也好上不了多少,但總體上來說也算是入了門了,寫出來的字還是可以讓大家辨認清楚的。
死就死吧!我下定了決心,也就放開了懷,篤定的向眾人一笑“諸位既然真要看謝某的書法,那就看吧,只要到時別皺眉就行。”說完我就坐直身體,自告奮勇的從案几上拿來一張上好的書寫紙,攤開它用兩塊鎮紙在面前壓平,顯然一副書生派頭。其實這些都是阿秀這些子來從旁示範教導的結果。
接著,我從案几上拿起早已擺放好的狼毫筆,輕輕蘸了蘸香墨,唰唰唰!一連幾字在這捲紙上寫了送別詩的題目:《送五王爺使鮮卑》。
寫完後,我略一停頓,用眼角輕輕掃向三人,果然包括五王爺在內,都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過,五王爺的皺眉表情一閃即逝;李老財就不同了,完完全全是緊皺著一雙眉頭,一副慘不忍睹的絕然表情,實在是可惡之極;而那李狗官更甚,瞪大著一雙狗眼,一手捂嘴,一副怕自己忍不住要笑出來的樣子,整一個小丑的表情!
我故作凝神思索了一會兒,接著就不緩不急的寫下了後世白居易的名篇《賦得古原草送別》: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風吹又生。
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這首詩在後世的初中課本上就有,我這個優秀的初中達標生當然記得滾瓜爛,這也是在我被趕鴨子上架的時候,腦中突然浮現的,頗有點鬼使神差的意味。先前沒有想起,只能怪後世很少有人拿這首詩當送別詩來看待,原因就在於前面的兩句太出名寫的太好了,往往就把後面表達送別之意的兩句給完全的忽略甚至省略掉了,更甚至直接的把這首詩題目也改成了《草》。若是白居易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罵娘。
“好!”在我寫到“野火燒不盡,風吹又生”時,五王爺和李老財都不約而同的高叫了一聲好!
我整首寫完後,三人齊齊的目瞪口呆,一時臉都是變幻萬分。五王爺主要是那種求賢若渴的飢狼表情,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肥美的烤鴨;李老財的表情可就豐富了許多,有欣賞有妒忌有疑惑;而李狗官則是完全被我鎮傻了,圓瞪著雙眼,半張開著嘴,就像看見了豬在飛,在他心中肯定還在奇怪為什麼我這麼臭的書法,偏偏就寫出這麼好的詩句呢?
第五十章送五王爺使鮮卑4“妙妙妙!”五王爺此時滿臉都是溢美之“先生果然是大才!是大才!放眼當今天下,似先生如此大才能有幾人?先生不能出仕為天下謀福,為百姓謀福,實在是寶珠蒙塵,埋沒了先生一生所學,非先生之福,非朝廷之福呀!”他如此作態,可謂是發自肺腑的很,我故作一嘆,輕笑道:“王爺的話,實在是讓謝某慚愧。不過,正所謂‘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謝某雖身居草莽,卻也不忘報國之心。他等謝某孝期一過,若王爺還不嫌棄,謝某必當報王爺的識遇之恩。”
“哈哈哈,好!‘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我們大楚就是要你這種憂國憂民的好臣子。”五王爺難掩動之“本王就再等先生兩年,只要先生守孝之期一滿,本王就親來相請。”
“不敢,只要謝某孝期一到,自當親赴王府為王爺效犬馬之勞。”我謙恭非常的向他躬身行禮。我之所以有這報效的打算,當然是看出了他將來很有可能繼承皇位;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等過了兩年多,這天下大勢可就相對明朗了起來,到時這五王爺若是大有機會或者已經做了皇帝,我當然是就賴上他了,而萬一這五王爺沒機會做皇帝的話,也就等於失了勢,到那時我的商業帝國也應該成形,有自己相當的勢力了,我完全可以把今天說的話當成放,空口白話的他也不能能耐我何。
“哈哈哈,有先生這句話,本王可就安心不少了。對了,本王還不知先生的孝期還剩多少時呢?”
“還剩兩年又四個月又二十天。”我儘量把這“守孝之期”加長了一點。
“唉!兩年多的時間,世事可是變幻莫測呀!”五王爺突然顯出了某種觸之情。
“王爺,只要你還記得我昨所說那兩句話就行了。”我一副智珠在握的派頭,開始給他出謀劃策“還有就是謝某希望王爺再記住兩句話:‘戒急用忍’、‘孝義為先’。”聽得這兩句,五王爺的一雙老眼又是一亮,頗有點灼灼生輝的樣子,忙拱手向我施了一長禮“先生所言,本王一定銘記於心。後本王有暇,必當常來聆聽先生教誨,希望先生到時能多多為本王解惑釋疑,本王先行在這裡謝過了。”說完五王爺就要起身給我躬身行大禮,我趕忙一把把他扶住,故作生氣道:“王爺毋須如此,謝某雖現下還不是王爺的下屬,但心裡早已視王爺為主了。王爺既然為主,哪還須向謝某行此大禮的必要?”媽的!我心裡不由暗罵這項老頭虛偽的可以。其他人對我多禮還說的過去,你他媽一個王爺對我這平頭百姓瞎拜個啥?實在是假的不能再假,還不是希望老子給你賣命當狗頭軍師。
“呵呵,是本王糊塗了,先生請坐。”包括李家爺倆和那阿勇,五人又重新坐下。
這種虛禮客套的場面,實在是讓我有的受的。不過,為了結這位將來有可能的真龍天子,我還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神,又是噓寒問暖又是裝高人耍伎倆舞文墨,還真是心力瘁的可以,自覺腦細胞正在大量的死亡中。這樣的場面再多碰幾次,還真說不定會未老先衰。
“王爺!時候不早了,還是快快啟程吧。”那位一直不出聲的怪老頭,突然就衝著我們這邊喊話。看他依舊一副眼睛半眯的神情,實在逾禮的很,也是膽大非常,居然敢這麼跟王爺說話?跩!實在是跩!加上他說出了我的心裡話,我不由對這怪老頭印象大好。
讓人奇怪的是,五王爺對這怪老頭的無禮行為,沒有絲毫的怒意。而是衝我們三人笑道:“現在時候是不早了,我們就此別過吧。阿勇,給謝先生和本王滿上一杯。”那侍衛阿勇雖然體格壯碩,但行動間卻是極為靈活,很是迅速的從一個小木櫥裡拿出兩隻酒盞和一個緻玉壺,在茶几上給我們各自倒好了一杯酒,滴酒未灑。
“來,謝先生。”五王爺舉杯相邀“本王能在這十里集識得先生,實在是上天對本王的眷顧,本王在此謝過先生的兩次點撥之恩。本王先乾為敬!”說完五王爺就一口乾了下去。
“謝某能以草莽之身識得王爺,也是謝某三生有幸。謝某在這就預祝王爺一路順風。”說完我也跟著幹了一杯。
跟著我就伺機起身作別道:“王爺還是趕路要緊,在下就先行別過了。”再這麼客套下去,我還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李家兩人也忙跟我站起向王爺作別,剛剛五王爺可就向我敬酒,把他們完全的晾在了一邊,兩人做為此處地主難免有點尷尬之。
“那好,我們後會有期。”五王爺向李家兩人只是點了點頭,衝我卻是拱手作別。
“後會有期!”我也跟著向他拱手,李家兩人現在只有跟在我股後學我的份兒,也是有樣學樣的向五王爺行禮。
三人慢慢的倒退著陸續出了廂門,又各自下的這輛大馬車,三人都不約而同的齊齊籲出了一口氣,這不由讓我們三人都是心照不宣的互視一笑。
“起駕!起駕!
…
”一陣吆喝聲由近到遠傳了出去。整條李府大街,霎時都覺得顫抖起來,長長的車隊,標誌鮮明的士兵都紛紛行動了起來,隊形嚴整的朝著大街外頭緩緩移動開去。
我和李家兩人都是遠遠的站在李府大門前的臺階上,專注的目視著那輛華蓋大馬車漸行漸遠,最後終於在那大街口轉過一個大彎,消失不見。三人俱都一副渾身輕鬆下來,特別是李狗官大有放下千斤重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