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勘察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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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梁略顯忸怩的說道:“若不是這段子我們靖邊軍有些困難,我也不會厚顏向侯爺你討要補償的。從半個月前,我才開始調部分軍糧,保證那兩萬多名民壯的一一餐,其實,算起來,也沒多少,侯爺你看著給些就行了。”我心裡馬上撥開了算盤,就當每人每十文錢的花銷,一百人就是一兩銀子,一千人就是十兩銀子,一萬人就是一百兩銀子,兩萬人差不多就是二百兩銀子了。這一個月的總花銷就是六千兩銀子了。這還是每人每一頓飯的供應,要是三頓飯的話,就是還要乘以三,一個月就得支出一萬八千兩。若是四萬人的話,還要乘以二,也就是最後的總數要三萬六千兩。饒是我現在已經富得油了,但要我一個月就支出這麼多錢,還是不住從心底裡倒了一口冷氣。***!這還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了一大跳,也難怪之前牛老閹人捨不得花錢了。現在我也不有些後悔起來,早知道要花這麼多錢,還是一兩餐的好。
我心裡忍著痛,表面上卻是絲毫不敢顯出來,既然話已經說出了口,而且還是柳七這個墨門掌令提出來的,我當然也要給他點面子,沉了一會兒,便說道:“那這樣吧。我付給你三百兩黃金,做為補償。你看,應該差不多了吧。”張培梁瞪大了眼睛,大叫出聲道:“三…三百兩…黃金。”我還以為他嫌少呢。心下不由有些不高興起來,雖說沒多算給你,但也你不要這樣大呼小叫的,不給我面子啊!
柳七也是臉顯異地看了我一眼,出言道:“侯爺,我看你只要出二百兩黃金,做為對靖邊軍的補償就夠了。”
“二百兩?”我不由瞪著眼睛看他。
這時張培梁回過神,忙客氣道:“侯爺。你給的三百兩黃金實在是太多了。張某受之有愧。這半個月來。我們所花費的糧食也就不過一千多兩的銀子。我看二百兩黃金就足夠了。”我一聽不由愣在了當場。原本還以為他嫌少呢,卻是因為我給的太多了。現在能省則省,而且省下來的可都是自己的錢。
我馬上順著話兒就說道:“既然張將軍覺得補償太多,那隻好如此了。”說著我怕他反悔,馬上從盒子裡拿出兩張一百兩黃金面值地寶鈔,遞給了他。
張培梁訕訕地一笑,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接收了過去。
見此事完畢。柳七便向我問道:“我打算明一早,和張將軍一起去視察幽州的邊防線,侯爺是不是跟著我們一起去。”本來按照我的格是不向去的,但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的,獨自一人呆在將軍府中可是乏悶的緊,還不如跟著他們一起去逛逛,順便領略一下北風光,就當旅遊好了。
我當即便大義凜然道:“這視察邊防線的任務。至關重要。我這個北方防禦使,當然也是義不容辭地。”柳七讚賞的點了點頭。
此事既已定下,接下來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加上現在已經是子時三刻了。於是張培梁便叫來府裡的下人。給我和柳七各配置了一個妙齡丫環服侍,不過她的相貌最多也就我自己府上的夏秋冬之。
匆匆洗了一把臉和腳後,我便打發了那個名叫碧月(閉月)的丫環,直的躺下,沒兩分鐘就呼呼睡去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正睡得香沉,就聽得房門砰砰砰地一陣亂響。接著便傳來柳七可惡地“叫聲”:“侯爺,已快卯時了,快點起來,吃過早飯後,我們馬上就出發。”我這段子來因為趕路基本上都是睡在顛簸的馬車上,好久都沒有踏實的睡過覺了。見他這麼早就來敲門,心裡忍不住暗罵。地!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我這個正主欽命的北方防禦使都沒這麼積極,他這個隨身參謀倒是先折騰上了。這一大早的你自己起來早就算了,但打擾別人的美夢可就不應該了。
我勉強壓抑著心中的不快,悶聲喊了句:“知道了,就來。”說完之後,我便也不管他,繼續呼呼大睡。可沒過幾分鐘,這柳七又不的過來砰砰砰的敲門。
“侯爺,就等你了。快點起來吧。這邊防線可是長著呢,我們早點去,希望今天能勘察完平胡關附近的地形。”沒法子我只好抗拒著睡意,猛地從上一骨碌的爬了起來。***!要不是還想著跟他們墨門合作,我現在就衝出去給他一頓老拳。
滿腹怨念的在碧月的服侍下,穿衣洗漱,又一口氣喝完了三大碗米粥,六塊大餅。在柳七和張培梁驚奇的眼神下,打了一個飽嗝,朝著他們一揮手:“走!我們出發吧。”距離平胡關三十多里地的小山坡上,我們一行騎著馬,邊走邊查勘著附近的地形。照樣,柳七和張將軍聊得熱火朝天,而我則是看著附近石多樹少幾乎光禿禿的小山坡發呆。
因為邊防處多山坡,而且道路難行,所以,我也從善如的跟著騎馬。不過,在出來沒多久我就後悔了,這狗的北風光,一眼望去,就是一大片荒蕪的沙地,以及到處可見的光禿禿的土山坡,而且會時不時的不知從哪裡刮來一陣狂風,捲起滿地泥沙,一個不留神就會得你滿嘴都是,眼淚直。要不是不好意思開口,我早就想回去了。***!怪不得一直說外是苦寒之地呢,這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這次因為勘察邊防線,我們這一行的總人數便不多,我只帶了探馬隊和親衛隊,也就三百多人,而張培梁也只帶了一百多名的親衛,至於柳七雖說是墨門掌令,但現在卻還是隻身一人,要不是今早出門之時,看到陸續有匠人前來將軍府報到,而且個個在見到他後都向他行禮,我還真懷疑他這個掌令是不是假冒的。
大家簡裝輕騎,沿著邊防線一路由西向東時快時慢的行進著。
此時,隊伍剛從一個小山坡上翻下,正待繼續攀上前面地勢較高的另外一個山坡,卻見前頭負責偵查探路的一名張培梁親衛,催騎來報,前方距離十里的地方,有大批身份未明的騎軍向著我們這個方向而來,看其煙塵捲起的規模,人數不下兩千。
聽到這個消息,我們都是齊齊一驚。此地距離平胡關已經有些遠了,除了我們大楚的軍隊外,顯然就是鮮卑的軍隊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馬賊了。不過,兩千人以上規模的馬賊,在這外是不可能容於鮮卑人,除非他們是鮮卑人默許或者授意劫掠大楚而組織的。
震驚過後,張培梁便馬上從坐騎上跳了下來,彎俯身,貼耳於地面,看樣子是要聽對方的具體動靜了。
沒過多久,他重新站起身,皺著眉十分肯定的說道:“對方人數大概有三千人!”接著,他便朝著那名報告的親衛命令道:“王為,你上前再探,看對方到底是何來路。小心些!”
“是!”這王為一抱拳,便扭轉馬頭,催騎而去。
幾分鐘後,王為和另外一名親衛氣吁吁一起回來報告。
“啟稟將軍,對方沒有旗幟,服裝各異,看樣子,他們像是之前竄到我們幽州境內的胡賊。他們的人數有將近三千人,距離我們已經只有不到五里地了。”我一聽心下也是一驚,五里地,2。5公里,而且還騎著馬,走的話,這可就撞上了。四百對三千,即使我自持勇力過人,此時心臟也不由加速跳動起來。
張培梁此時卻是波瀾不驚,好整以暇的看向我道:“侯爺,現下你看如何?是戰是走?”一聽他這話,我恨得差點上前給他一老拳。***!這時候還這麼多閒話,問老子意見,四百對三千,就是傻子也知道如何選擇了,當然是趕快逃走。不!趕快戰略的轉移才是。
不過,到了嘴上,我當然不會說出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不然,豈不是讓人給小瞧了。於是,我便故作鎮定的說道:“對方雖說有三千人馬,而我方只有四百多人。但畢竟現在敵明我暗,我們若是據地勢,出其不意,有心算無心的打他們一個埋伏,未嘗不可有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