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茲事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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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由陳西改進造紙工藝才有了今天的雪紙,我的思闊了起來。對呀!我完全可以先找來幾個釀酒師傅,看看他們是如何釀酒之後,再在他們現如今的工藝水平上更近一步。只按照自己殘缺的童年記憶就想把白酒釀造出來,顯然是有點讓我勉為其難,但若參照別人的釀酒過程,這把握可就大上許多了。
想到就做,我馬上就想親自招收幾個釀酒師傅過來,跑到前院,詢問得知老爺子早已上鎮子銷售雪紙去了,只好重新返回內院,派丫環叫來阿秀和劉婉兒,並讓後者照著我的意思,另外書寫了一份招聘告示,把薪酬提高到了每月五兩銀子,而其他的一切待遇和福利同現在的商團員工。完事後,我就帶著這份告示,出院坐上專駕命富貴全速往鎮上趕。
來到紙行的時候,正是雪紙銷售的高峰,紙行的正門前依舊像以往那樣被擠得水洩不通。我當即命富貴把車子繞到了紙行後面,當初紙行後面的所在是個不大不小的倉庫,這原是我預想中儲備雪紙的地方,但後來雪紙供不應求的火爆銷售現象,加上作坊己身的生產能力狀況,完全說明了此處倉庫的多餘,所以經過我的建議,紙行後面原本做為倉庫所在的地方早已被改建成了一個小院子,有著大小十來個小房間,其中幾個就權當留守紙行的護衛住宿之用,並且在此處打通了一處後門,修了車道。正好可以容納我的超豪華型座駕通行入內。
讓在後門處把守的兩名護衛開了院門。進到了院子裡面。下車後,我當即讓陳虎帶著我寫好地告示,親自把它張貼到紙行大門前地牆面上。
而我則在後院小憩了一會兒。又去前面的店面裡看了一看,見老爺子還有一陣子忙活,就重新回到了後院。等陳虎回來覆命之後,我就帶上親衛隊,驅車去向了輝煌兵器鋪。
上次年底分紅的時候,我因為大雪封路地緣故就沒有派人去鎮上叫林鐵頭回陳家村。而上次順道去問劉大壯之時,我卻是湊巧把他一家子給忘記了,幸好老爺子給我補了缺,從阿秀那兒拿了份五十兩的紅包轉給他,才不至於讓這位打鐵漢子太過寒心。不過,據老爺子回來跟阿秀講,林鐵頭本是十分不願收下那份紅包的,他這麼堅持的原因就是我已經將兵器鋪的一成收益獎勵給他了。他現在在兵器鋪打鐵完全可說是為自己幹活,哪還能另外拿我的紅包?最後在老爺子長輩身份地重壓下,他才勉強收下。而老爺子對林鐵頭特別“關照”的緣故,按阿秀的說法是老爺子和他已去世的那個鎏金匠人老爹有舊之故。老爺子就是這麼一個念舊之人。
總結兵器鋪自成立以來的業績。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我看過賬本知道。去年底截至除去原材料和人工成本,總盈利為八百八十餘量,按九一分成來算,林鐵頭得八十多兩,而我得八百多兩,比之雪紙作坊是九牛一,但也高過廁紙作坊和糧油鋪一大籌。也算是現如今安平商團的第二大盈利行業。不過,當中盈利的部分主要還是當初李狗官私下給我的那份官府訂單起了關鍵作用,還有就是我自己商團護衛隊所訂購地部分,若沒了這兩份訂單,兵器鋪的效益也就跟廁紙作坊差不了多少。而我雖說在兵器鋪上盈利了八百多兩,但是要扣除自家商團按成本價訂購的幾百把鋼刀,我還是倒賠了。當然,真正的賬不是這麼算地,若沒有自家這個兵器鋪的話,我要到別家訂購幾百把鋼刀,那肯定不只“賠”這麼點銀子了。
馬車在兵器鋪門前停下,我還沒下車就聽見了鋪子裡傳出石頭高興地叫喊聲:“爹,東家…侯爺來看我們了!”走出車廂,跳下車,就見鋪子裡馬上來了一大群人,在林鐵頭的帶領下一下子就拜倒在了我面前。
“鐵頭攜眾人向侯爺您請安!”看著林鐵頭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心中好笑,當即故作生氣的說道:“鐵頭,你也算是我的老人,怎麼還不知道我的忌諱。只准這一次,以後別再給我下跪了,只要向我躬身行禮就行。”說完我又指向其他人等“你們也一樣。”
“是是是!侯爺訓斥的是!”林鐵頭又忙帶頭站起“小人下次一定改正。”
“好了,都進去。
—林鐵頭把我引入後院的廳堂在主位坐好之後,又讓石頭入內讓家裡的婆娘帶著丫頭來向我見禮,不過她們顯然經過了了石頭的提醒,都沒再給我跪拜。
我讓其餘人等散去之後,廳堂上就只剩下了林鐵頭一人。我先是向他詳細詢問了一下我不在這段時期內店鋪裡的經營情況,從他口中得知除去從李狗官那裡得來的訂單和我這個大老闆自己的訂單之外,其餘的大部分都是散單,也就是說若沒有上述這兩大份訂單,兵器鋪去年基本上可說沒賺多少錢。我心下暗自籌算,今年的官方訂單是很難到了,加上我自己商團所需的兵器也肯定沒有去年要的多,看來兵器鋪若不再找點出路的話,很可能會虧本。由此,我不把鍊鋼這個以前不敢太過觸及的一塊,提上了心頭議程。
但是,茲事體大不得不慎之又慎,而且兵器鋪就目前來說還是保持現狀來的好,因為現今我的工作重點在安平酒樓,至少也得把酒樓給建成了,把豆腐和白酒造出來了,把老李家給鬥垮了,我才能騰出手來安心“打鐵”鍊鋼。再有一個就是我以前答應林鐵頭的那一成收益之故,從目前兵器鋪的這點盈利狀況來看,我每年分給他一成的收益還沒什麼,但若等我新式鍊鋼法試驗成功之後,那這一成的收益可就代表著如金山銀山般的財富了,而這些財富從本上來說是完全屬於我的。想當初由我資助陳西發明現在的雪紙,我都沒有給他分成,更何況將來我親自試驗新式鍊鋼法成功而成就的兵器鋪呢?我早已開始後悔當初自己的慷慨大度了,都怪自己當時想錢想瘋了“病急亂投醫”之故。若我果真用前世從打鐵鋪學來的“灌鋼法”鍊鋼成功的話,從本心上講,讓我和林鐵頭再按照現在的九一分成,是萬難讓我接受的。
所以,我現在要鍊鋼,擺在面前的就有兩個不利因素,一是保密和安全問題,在這冷兵器時代,若能批量的而且海量的生產鋼製兵器,那可就等掌握了這時代的軍事高科技,對整個國家軍事力量的影響是十分深遠的,在雪紙方面,元昌帝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許我獨享秘密獨家經營,但這快速鍊鋼的秘密在我看來卻是很難讓我獨享的,若萬一事情敗,我看十成十這皇帝老兒會又要我進獻這新式鍊鋼法;第二個就是和林鐵頭的利益分配問題,等將來灌鋼法試驗成功了,別說是一成,就是半成那也是數不盡的財富,我都是捨不得白送給別人的,現下我能想到的解決方法一個就是找位合適的人選,對林鐵頭“曉以大義”讓他主動向我開口放棄這一成的收益,另一個就是我乾脆另外再請一批人,再開家兵器鋪,以示與現在這輝煌兵器鋪的區別,不過這樣一來勢必讓人覺得我刻薄寡恩,心裡指不定會說我卸磨殺驢做人不厚道,理所當然的兩個方法我還是比較傾向於前者的。
心中迅速的計較了這些利弊得失之後,我暫時壓下了現在就開始籌劃鍊鋼的想法。
“侯爺,你看今年能不能再找幾份大訂單過來,不然只接些散單的話,我看鋪子就沒什麼賺頭了。”林鐵頭也不算是百分百的漢,難得的開口說出了這番有些見底的話。
我故作沉了一會兒,才皺眉說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林鐵頭見我都這麼說了,只好點點頭不再吱聲。我這才從懷中掏出先前費力畫好的釀酒設備草圖,與他商討了起來,目的當然是為了讓他把這些東西都給打造出來,而且要對外嚴格保密。
對我這個老闆親自給他的差事,他當然很是上心,在我詳細解說了一遍,又對他提出的幾點疑惑之處做了解答之後,他便向我保證這些東西一個月內必能全部打造好,向我貨。
對此,我由衷的誇獎他幾句,又叮囑一番他嚴格保守秘密之後,就藉機起身告辭。
林鐵頭是個實幹派,雙手拿著我給的圖紙細細端詳,頗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對我當然也沒有多留的意思。我倒也不以為意,在他送我出院門之後,就讓他留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