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章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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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
五王府偌大的客廳裡只擺著一席送別宴,在座的也只有區區四人而已:我、順平郡王父子、還有聞訊趕來也要給我送行的端王。
“時候不早。我也該動身了。在此我先預祝五王爺早返京,也預祝端王你身體康健,萬事如意。”我站起身,端起一杯殘酒一飲而盡。
“哈哈,本王在這也預祝十里候你一路順風,前程似錦。”端王笑呵呵的也跟著站起身與我對飲了一杯。也難怪他對我如此客氣,就在剛才我還再次重申了和他幼孫合夥開店的事,也就是把雪紙賤價批發給他那“遊手好閒”的幼孫,讓他做代理商,躺著賺錢。這也可說是變相的賄賂了。
“謝謝先生的吉言。”順平郡王也第一時間站了起來,端杯一口而盡“犬子就全權託先生了,祝先生一路平安。”相比較端王,他的祝福簡單了一點,不過也實在了一點。經歷過幾次的刺殺事件,我還真有點擔心在回家的歸途中再遭埋伏。還好的是,這次有項成文這位五王府的小世孫陪行,順平郡王為了他的沿途安全,差點把整個王府的防衛力量掉一空,光侍衛就有五百之數。有了這麼多隨行,想來歸途應該會“平靜”一些才是。
“謝某就此作別,後會有期!告辭!”我抱拳向兩人微微一揖,一示意在旁帶點鬱郁之的項成文,正要轉身而走。
“哥!先別走!”一聲嬌呼從裡面傳來,已多不見的小玉從內堂裡飛奔而出。
“哥!這是小妹給你在報國寺求地平安符。你帶上。”小玉臉帶戚容地把平安符遞到項成文面前。
項成文緩緩伸手接過。眼中終於忍不住有點淚光閃動,讓我在一旁看得心底不有點唏噓。原本還以為這兄妹倆彼此不對付呢?瞧現在的情形卻是溫馨人的很。
“項大哥,這個送給你地。”小玉從另一隻手中遞過來相同款式的平安符。
“我也有?”我帶點驚訝的順手接過。左右翻看了一會,就草草的入了懷中。
小玉一見我如此,馬上面帶不悅的哼道:“這平安符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求來的,一個就要十兩銀子呢?你要是不稀罕地話就把它還給我。”說著就衝我攤開了手。
我正尷尬間,順平郡王已對她怒斥道:“玉兒,不得對先生放肆。”小玉馬上嘟起了嘴。恨恨的看著我。
我尷尬一笑,向順平郡王搖手道:“郡王休怒,說起來是我的不對。我應該馬上把這平安符掛在脖子上。”說完我忙從懷裡掏出平安符戴在脖子上,向這小丫頭示好的笑了笑,換來這個小丫頭的一個大白眼。不過,我倒是不以為意。雖然這丫頭以往曾煩過我,但現在她這個為我求來十兩銀子的平安符,足以讓我把她以前的惡統統忘掉。
“小玉。我和你哥這就走了。下次我託人給你帶好吃的。”我下意識地就想伸手摸她的頭,還好醒悟的早,這丫頭在這時代已經差不多是“成年人”了,馬上中途變相朝她不倫不類的揮了揮手。
“說話算話。你一回到家後。就託人給我捎一車子好吃地過來。”我被她這話一噎,只好皺眉苦笑道:“好!一車子就一車子。”說完我未免夜長夢多。再遭這丫頭的敲詐,馬上拉起剛把平安符掛在脖子上地項成文,頭也不回的就向廳外走去。
“項大哥!記住哦!我要的一車子是要特大號的那種!”身後傳來小玉看似天真無的喊聲,我差一點一跤摔倒。
來到王府門口的長街,這裡早已停候著一長排的馬車,只等著我倆到來了。
我登上自己座駕的車轅,向著眾手下意氣風發的高喊道:“目標十里集,出發!”前頭負責警戒和探路的探馬隊在老豹的率領下率先而動,過後不久整支車隊也緩緩駛動起來。
有著五王府的通行令牌,車隊很快就出了皇城和內城。在外城的城門口,捎帶上望眼穿的廖不凡自配三輛馬車,整支車隊更見規模。
當長長的車隊緩緩駛出京城北大門之時,我終於還是忍不住掀起車簾回首後望。此趟一別之後,這京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有了元昌帝這老混蛋的口諭限制,除非他歸天或者主動撤銷,不然我想再進京是千難萬難了。
漸行漸遠,整個京城的輪廓也漸漸模糊,在午後陰沉下,就如一頭蟄伏的巨獸。
回憶這些子來在京城的點點滴滴,不住讓我有種人生如夢的覺,再回憶從陳家村甦醒開始後的一切,更是讓我有種做夢般的不真實。深深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隱隱的痛覺告訴我,自己這幾個月來所經歷過的一切不是夢,我謝懷樂已經不是二十一世紀那個靠擺攤混個一三餐的農民工了,而是現在大楚國皇帝新近冊封的十里候、神廁使,有了自己的老婆陳秀兒,還有一個地下情人秦三娘,有產有房,有錢有勢。
重新放下車簾,我不由長長的透出了一口氣。心中暗想即使這真是個夢,我也永遠不願醒來。
本來還在興高采烈與劉婉兒談論回家過年的阿秀,見我有些落寞的樣子,不關心的問道:“夫君還在捨不得離開京城嗎?”我微微一笑,故作沮喪道:“是呀!在京城看慣了繁華,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再回去十里集這個窮鄉僻壤,怎能不讓人心生煩厭呢?”阿秀微微皺了皺眉,帶點不悅的語氣說道:“京城再好那也是是非之地,這麼多的王孫貴族和朝廷顯要,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就可能招來彌天大禍。妾身這些天在五王府雖說吃住無憂,但總不免為夫君你提心吊膽的。還是我們十里集好,周圍都是我們自家的人,讓人住的安心,再說皇上現今已把整個十里集賞賜給夫君為封地,夫君只要治理好它,我們一家子以後就可以舒舒服服、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了。”好久沒看見阿秀生氣的樣子了,現在一見,不免有些讓我賞心悅目。
“呵呵,娘子說得對。京城雖好,但畢竟不是我們自家的領地,等個三五十年的你夫君說不準就能把我們十里集建設得不比京城差。”我玩笑的說著時,心中卻難免對未來的十里集有點憧憬起來。要說想把十里集建設成京城這麼大的規模肯定是有些難度的,不過想要把他建設成類似的一個繁華所在卻也不是太難,只要有錢有人有創意,十里集未來的發展前景是未可限量的。
阿秀痴痴的看了我一眼,也笑道:“若到時夫君真能把我們十里集治理成京城的規模,那妾身可要夫君你造一所象五王府那樣緻的院落。”—我一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豪氣沖天道:“到時別說夫人你這小小的要求,就是夫人你要為夫給你造一所皇宮出來,那也不是什麼難事。”兩女一時都被我這話給震住了。我看著她倆目瞪口呆的表情,仔細一品位自己剛才所言,才明白如此說實在是大逆不道之至,你想造皇宮住不是明白的告訴別人自個兒想當皇帝嗎?若這句話傳到有心之人耳中,足以定我個陰謀造反之罪了。
我不無擔心的瞧向劉婉兒,卻見她衝我甜甜一笑,說不出是譏誚還是讚賞的說道:“候爺你的志向當真不小!”阿秀臉一慌,趕忙替我補救道:“妹妹,我夫君剛才只是信口之言,你可千萬別當真才是,更不要外傳。”劉婉兒點了點頭,淡笑道:“姐姐放心,妹妹已經忘了剛才候爺所言了。”一聽她這話,我和阿秀的臉同時一鬆。
經過了這個“口誤”我也不再隨意妄言,便自顧自的坐靠著車廂壁,閉目養神去了。兩女也知趣的沒再打擾我,嘰嘰喳喳的低聲聊起女人的話題來。
捫心自問,對剛才的衝動之言我事先便無太多想法,但現在靜下心來一回味,心臟竟有點控制不住似的砰砰亂跳起來。記得一位相當有名的古人曾說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而一位更加有名的偉人也說過“革命無罪,造反有理”憑什麼他們項家當皇帝一當就是幾百年,按照“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五百年一興衰”的歷史規律,他們項家也應該是時候挪挪位置了。而現在的天下形勢照估計正是大亂的前兆,我這個十里候能不能在這即將到來的亂世中把握住歷史的脈搏,乘勢而起呢?這一切都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