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會陪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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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母親去世後，沒有人管我父親，所以他掙錢沒有給過我一分，他總跟別人說，我畢業了，該靠自己了，所以我結婚的時候他都沒有給我拿過一分錢。

父親自己一個人還生活在農村，靠著我們全家的責任田度，偶爾也會出去打打工，掙錢來維持他的開銷，即使如此，他有的時候還是會向我借錢，每次都會換來我的呵斥。

但是父親雖然沒有再我這裡借到錢，但是彤彤那邊會私下地給父親拿錢，這件事情我也知道，彤彤也告訴我了。想想他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也就默許了，只不過我拉不下來這個臉面，所以就通過彤彤接濟他。

“他畢竟是你的父親，親是親，打斷骨頭連著筋。”這是彤彤一直安我的話，在彤彤的印象中，無論老人做錯了什麼，他畢竟是老人，不管他就是不孝，所以彤彤對於我父親還是很好的，逢年過節會拉著不情願的我回農村去看他。

而我父親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每次回去都對我笑臉相，只是母親去世後，我很少對他有笑臉。

“你掙那麼多年，還有地錢，你都花哪兒去了？”這是我問過父親的一句話，結果彤彤在旁邊用胳膊肘推我，告訴我不要亂說。

“打針吃藥了，哎，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每次父親都呼唉聲嘆氣的這麼說，結果讓我的心裡更氣，雖然我不和父親接觸，但是我父親的人品我還是知道的，我母親在世的時候，他就在外面胡吃海喝。

而且還總是出去找女人，我母親在世的時候，不止一次因為父親和其他女人的曖昧而和他吵架，父親是一個花心的人，不安分、自私、不顧家、酗酒、脾氣暴躁。

而且有的時候還會打我母親，可以說一個人渣該有的他都有了，只因為他是我的父親。現在我母親走了，他的錢說不上都敗在了哪個女人的手裡。

這些事情通過親屬我就聽到過了，說我父親總出去嫖，而且經常去鎮上麻將廳打麻將，可以說吃喝嫖賭，我父親都佔據到了。

“老公，你也別和爸生氣，如果你實在無法忍受，你就當作他不存在，反正他也沒有給咱們添什麼負擔。

他畢竟是你父親，生你養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每次我和我父親吵架的時候，彤彤都會如此的安我。

“其實我知道，只不過因為母親去世，我把怨都發洩在了他的身上。如果將來我有了孩子，我肯定不會像他對待我一樣，我哪怕不吃不喝，也會讓兒子過好。

哪怕兒子將來需要我的心臟，我寧可命不要，我也會把我的心臟給咱們兒子。我就是不理解他，我這個兒子是他撿來的嗎？他還不如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吧我掐死算了…”每次我這樣說完後，彤彤都會嘆息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勸我。只能在我和父親之間周旋，給父親零花錢，逢年過節看父親，給父親打電話問候等等。

可以說，彤彤絕對是一個好女人，幾乎沒有任何的缺點，如果說有的話，或許就是太為他人著想，往往忽略了她自己。

“老公，不行咱們去做一下試管試試吧…”有一天，岳父母再一次給彤彤打了電話，詢問了孩子的事情，彤彤放下電話後對我的說到。

剛剛電話中的內容我聽到了，岳父母的話語如下:大不了你不工作，缺錢爸媽給你，大不了孩子出生後我們來養，只要你們吧孩子生下來就行…

“咱們錢夠嗎？”我倆的錢都是彤彤掌管著，而且聽到剛剛岳父母的話，我知道孩子的事情畢竟還可以提上征程，雖然我沒有辦法和彤彤合。

但是我的還在，通過人工授還是可以讓彤彤懷孕的。

“勉強吧，聽朋友說瀋陽那邊有個醫院不錯，咱們可以去那邊試試…”彤彤點了點頭，帶著一絲鼓勵說到。

“老婆，你要知道，有了孩子後，你…你真的願意和我過一輩子？如果我的身體一直好不了，你要守活寡了…”我此時不得不舊事重提，如果有了孩子就有了羈絆，以後彤彤想要和我離婚都不容易了。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病情不是你自願的，反而我很心疼你。再說了，我相中的是你的人，又不是其他的…”彤彤躺在我身邊撫摸著我的臉柔情的說。

聽到她這些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緊緊抱住她，用自己的懷抱來她，卻無法用最美妙的愛來滿足她。人工授，只要把我的採集出來，之後注入到彤彤的子宮裡，就可以進行受。

結果那邊一打聽，如果要進行試管成功的話，要收取十二萬的費用，結果彤彤不得不在岳父母那用其他藉口借了好幾萬，在火車上，彤彤坐在裡面，我坐在外面，對面的是幾個上學的大學生。

看著彤彤美麗的容顏，尤其是前波濤洶湧的豐滿，都會偷瞄幾眼。彤彤很累，請假陪我看病難的休息。

在火車上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了，本來我要讓她坐臥鋪的，結果她為了省錢堅持做硬座。明天就到瀋陽了，希望試管能夠成功吧…＊＊＊到了瀋陽後，一番檢查後，醫生給出了結果，卻給我和彤彤潑了一盆冷水，原來我們只是以為我陽痿早洩，應該沒有問題，但是醫生給出結果後，發現我的子成活率很低，人工授幾乎沒有懷孕的可能，只能做試管嘗試一下。

而且就算做試管也不敢保證能夠成功。如果人工受的話，過程相對比較簡單，醫療費用也能夠便宜不少。

但是試管就不一樣了，過程複雜，價格昂貴，要十二萬元，而且還是在不保證成功的前提下，當醫生給了我們這個結果後，我告訴醫生要考慮下，之後我和彤彤回答了賓館之中，回到了賓館後，我倆都陷入了沉默。

“老公，試一下吧…”許久之後，彤彤終於開口了，她擠出一絲微笑，坐在我身邊握著我的手說道。

“可是費用太高了，十二萬，花掉之後咱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把債還上，咱倆好不容易稍微有了一點積蓄…”聽到彤彤的話後，我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面對現實的說到。

“反正欠的又不是別人的錢，我父母的錢其實是可以不還的，是你每次都堅持要還…”彤彤不由得捏了捏我的手說道。

確實，岳父母接濟了我們很多次，但大男子主義的我，卻每次都堅持把錢還給岳父母，同事和朋友都說我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是他們會十分高興的收下岳父母的錢，但是我認為岳父母能夠把彤彤嫁給我。

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為什麼還要花他們的錢呢？而且我堅持要自己養活這個家，給彤彤好的生活。

只是因為我的身體，把這個家給拖累了，我那個人渣父親佔著家裡的土地，一分錢也沒有給我。如果我狠心一些，等他老的時候真的不願意給他養老送終。

“可…萬一最後沒有成功呢？錢花了，打了水漂…”我嘆了一口氣，對著彤彤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如果孩子懷上了還好，萬一十二萬花了，還沒有懷上。那豈不是…

“至少咱們嘗試了，也努力了，這家醫院在試管方面是全國領先的了，如果還不行，那麼…那麼沒有遺憾了，咱們就做丁克，不要孩子，父母那邊我慢慢的應付吧，他們總不能替我生孩子吧。”聽了我的話，彤彤撫摸著我的臉說道，眼中充滿了溫柔。

“可是…好吧…”我本來還想說什麼。

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下，我特別想要自己的孩子，而且自小農村成長的我，受到農村思想的薰陶，無後為大，傳宗接代是人類的本能，如果自己無後，自己真的無法接受。

而且自己還陽痿，到目前都沒有給彤彤真正的愛。有了決定，我們了錢，那都是我倆辛苦積攢下來的血汗錢，還有從岳父母那借來的錢，錢上去真的十分的心疼。我倆都在祈禱，希望試管能夠成功，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倆在醫院，按照試管準備的程吃藥檢查等等。

直到將近兩個月後，結果出來了，試管失敗了。當接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我正在家裡吃著彤彤給我做的早飯，當接到這個消息後，我頓時沒有了食慾，痛苦的揪著頭髮蹲在了地板上。我把自己頭髮揪的很疼，但是卻沒有我的心疼，我心中已經快後悔死了，如果不是我從小不自愛。

也不會有今天的地步，我不想哭泣，不想在彤彤面前表現出自己懦弱的一面，但是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一直的壓抑和委屈都爆發了出來。

“老公…”我剛蹲下，一個人也一起蹲下緊緊抱住了我，輕輕的呼喚響在我耳邊。聞著彤彤的體香，我頓時反抱住她，終於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這一刻我只想發洩，卸下一切偽裝。

“老公，別哭，你還有我，我會陪你一輩子，我們做丁克，二人世界一直過到老…”彤彤拍著我不斷的安著我。

雖然她的語氣很自然，但是我還是可以受到她內心不亞於我的悲傷。彤彤是一個喜歡孩子的人，看到別人家的孩子，她眼中都充滿了憐愛，她是一個善良的人。

本來有幾乎做一個慈母，沒有想到被我斷送了。

“今天咱們都不上班了，就在家裡過二人世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