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秋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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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不緊不慢的輕輕言說“二小姐既然想要，那就拿去吧。”出乎嘉蘭意料，自家的小姐竟然這麼說。不是應該好好的懲治這個該死的二小姐嗎？這個小姐如此跋扈，究竟有什麼資格拿小姐的東西！

王瑾似乎並不在意眾人戲的眼光，她自然看得出來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來看她的笑話的。婼珠輕佻的眼神依然擺在那裡，但是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可是就算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打了我身邊的丫鬟，她是淮南侯小王爺的貼身婢女，如果今天的事被有心人傳到淮南侯那裡去，你以為僅僅是世家的小姐，淮南侯會輕易放過你？”王瑾的語氣不鹹不淡，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許多人的臉面都好不起來。婼珠跪在那裡，覺整個人都要被蒸發一般。身後灼熱的視線也都集結在她身上。這件事說白了不過二小姐心中憤懣已深，既然事情牽扯到整個王家的生死存亡，那就絕對不是我破壞你的東西然後把其他的賠給你那麼簡單。

上一次，貌似毒害殷渲。兩家都找不到合適的證據證明王家是真的下了毒，唯一的“證人”死在牢獄之中。但就是這樣莫須有的罪名，已經讓皇帝不滿。將私鹽販賣的案子直接給了大理寺處理。

但就算是這樣，王瑾的話也未免也太不把人放在心裡了。

“我王家還怕一個世襲淮南侯嗎？”王瑾卻是輕笑“當然怕。”她一席長髮柔順的淌在肩，烏光透亮並且飄逸。配上她的素袖羅衫衣，世間絕美。

“王家再怎麼樣也不過是一個世家，怎麼能夠跟王室相抗衡。皇帝最重視臉面，再怎麼寵信，也不會打了皇家臉面。”呵，婼珠卻是滿不在乎。婼珠不知道其中的利害沒關係，想必自己的這位父親是聽懂了的。王瑾的這番話，如果僅僅只說給婼珠一個人聽，那叫費口舌。

“父親，您認為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婼珠覺到王家老爺子要動搖了，頓時就不樂意。

“爹！那可是皇后御賜！您怎麼可以姑養息，放過這個目中無人的罪魁禍首！要是皇后的東西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那可是會怪罪下來的！”王瑾卻是先王家老爺子開口“再怎麼御賜，那也不過是個死物，再說了。不是還有二夫人在嗎？有二夫人保你，還怕有人說你不珍惜皇后御賜之物？父親，朝廷之上，漩渦暗湧。想必父親比我們最清楚該怎麼做。”話到這個份上，基本是沒有什麼懸念了。王坤必定是隻會相信王瑾的話，也只會按照王瑾的做。就算婼珠的那株黑牡丹真的是被王瑾所毀，那也不能夠怪罪下來。

“…可是…”婼珠明顯還有什麼話要說。

“好了！”王家老爺子將她的話直接堵在喉嚨裡“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有任何人說出去！如果在外面被我發現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家法處置！”狠狠拋出這句話，王坤示意王瑾可以起來了。但是接著便甩袖離開，剩下的人還處在王瑾的房間裡，一動不動。

王瑾也示意她們幾個，可以離開。這間房子裡，本不可能真的歡這幾個人。

“二夫人，想必這件事。父親的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您不去問問？”二夫人卻是笑面虎，並沒有四夫人那麼明面上的看不顧，或者鼻子朝天。不過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也由不得她們更改。

“這是自然，多虧了瑾兒的提醒。不然我們這些人可是要背上管教不嚴，縱容寵溺的名聲。甚至最嚴重的，就是整個王家就此覆滅了。”她的聲音還算是溫和，不過所說話卻是步步暗藏殺機。

“原來二夫人明白。那瑾兒就放心了，瑾兒原以為有二夫人作為父親的枕邊人，事情會難辦很多呢。”王瑾微微一笑，看著二夫人極力想要維持臉上的柔和，卻一直強忍而還不至於破碎。她就是喜歡看這樣的表情，在偽裝和虛偽的背後隱藏的究竟是什麼蛇蠍一般的心腸。

“而且，今天要不是二夫人選擇這麼好的時機。讓二小姐這麼輕易的被父親抓到把柄，瑾兒還不至於這麼容易。”這話太明顯不過，果不其然，婼珠望向二夫人的眼神，也有些什麼不對來。不過婼珠也並不是什麼直心腸，蠢到當場與二夫人對峙。王瑾依舊是淡定的站在原地，望著眾人各種表情，揣測她們心底的心思。或許這事情也會越來越好玩起來。二夫人仍然還沒有走，王瑾甩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這麼多事情，目前為止都是二夫人一人挑出來的。王瑾不過是化解，還沒有出招呢。

“瑾兒，你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呢。娘可是一點都聽不懂，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挑撥離間…”

“到底是不是，二夫人心裡最清楚。在場的各位也是心知肚明，不用瑾兒再重複吧？今嘉蘭臉上的這一巴掌，我看她是二小姐才沒有還過去。不過，剛剛那個傳話的丫鬟可還在？”王瑾這麼問，眾人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被點到名的清秀女子卻是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

“奴…婢秋雁。”秋雁？果然是好聽的名字，只不過…“把頭抬起來。”這個面若桃花的女子，頓時不敢再有任何僥倖的心思。趕緊把頭抬起來，王瑾卻是倒一口涼氣，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仔細看這個女子，現在仔細打量了，發現這個丫頭竟然比一般的世家小姐長得還有好看。是走小家碧玉這個路線的。王瑾頓時心中也有了些思量。

“沒想到二小姐身邊竟然還有這麼好看的女子，這樣的姿，估計是做陪嫁的吧？”秋雁趕緊跪下來，她的姿她自己心裡清楚。偶爾去市集也會被人當眾調戲。就是因為二小姐出手相救才會勉勉強強不被人搶了去。二小姐的大恩，以至於入府以來一直都是紅疤遮面。面前的這位小姐又是哪裡看出來她的美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