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傾城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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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就是如此，別人所在意的東西，對於自己來說，低賤如塵埃。

清晨的陽光傾灑在窗格上，使地上的金，碎成一片又一片。在這些金在中，王瑾似乎還可以看得到無數的塵埃翻滾。卻怎麼也不願意落下。

就跟人死亡前的一刻，是那麼渴望的生。

“事情都安排好了嗎？”王瑾捋捋自己頭上的髮絲，把那些不規矩的頭髮，直接扯下來。清脆的嘣段聲音，讓這間房子裡伺候她的奴婢，都有些震驚和無奈。不知道自家的主子究竟是對自己的容顏不上心，還是真的做事如此狠辣決斷。讓人恐懼。

佳木自然是點頭的。

“事情都做好了，皆是按小姐的吩咐。”王瑾聽完之後點頭“那接下來事情，繼續按原來的計劃辦吧。在一切都沒有塵埃落定之前，切勿打草驚蛇和掉以輕心。”

“是。”佳木嘴裡說著，手上動作也沒有停。梳髮髻的功夫，佳木可是從不輸於任何人，這力道輕柔。髮髻整理完之後，就好像並沒有什麼手在上面動作一樣。王瑾只不過是一個眯神的功夫，佳木已經全部做完了。

在心裡說了一句，這麼快，之後。王瑾起身，喝下由下人早早準備好的茶。漱口，洗臉。

每天清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王瑾已經安排好今天所做的所有事情。所以現在才能夠不慌不忙的，慢慢喝著茶。

“那現在傾城那邊有什麼動作嗎？”知道王瑾會問這個，所以佳木把早早準備好的說詞一個字不差的背了出來。

“小姐，傾城小姐那邊已經上了鉤。也沒有發現那個丫鬟的問題，所以也有意於把落顏小姐許配給晏將軍。只不過，她們如今姐妹二人之間，似乎已經有間隙呢。”哦？這可是意外之喜。王瑾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計劃會進行的這麼順利，而且還有意外的收穫。如果這兩個人之間有了矛盾的話，那麼隨後的事情，對王瑾來說已經不算是秘密。真是天助我也。王瑾心裡這麼想著，抬頭望了望天。冬裡的寒風依舊刺骨，冷風呼呼吹進來，雖然裡面有熱暖爐，但是給人的覺依舊的冷。

只不過肢體是冷的罷了。這點味道，本不能夠澆滅王瑾心口上的火熱。

“她們兩個若是打起來，那還真是段好戲。只不過…”王瑾說到這裡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突然瞟向屋子裡的某一個角落。這個角落裡，婢子因為王瑾的目光，而渾身一顫。她臉上豆大的汗珠，簌簌落下來。但這並不是最緊要的，緊要的是她的臉上，既然是一副驚恐的表情啊。隨即，王瑾看向佳木。

“我們房間裡什麼時候出了內鬼，竟然到現在才知道呢。”佳木聞言，狠狠地剮了眼那個婢子。她趕緊跪下來，承認自己的失職。要不是這個婢子，自家小姐的心情估計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只是不知道小姐要對這個婢子如何…”佳木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被王瑾很不愉快的打斷。

“我要對她做什麼，那也要看本小姐的心情啊。只不過，不會那麼簡單就是了。”王瑾一步步走進這個婢子，看著她因為害怕而渾身顫抖身體。她的冷汗直往外冒，卻也不敢挪動半分。要知道自從這個女人進了王家，王家那麼多事情很有可能都是這個女人乾的。所以，如果這個女人有一點點心情不好，那麼難看的下場，也只有可能會是自己。王瑾薇微笑笑，她還沒對這個孩子做什麼呢，這小丫頭就害怕成這個樣子。

“說吧，你是誰派來的？”

“奴…奴婢不知道小姐在說什麼…”王瑾打斷她的話“誒，你先不要這麼快回答我。我的耐心有限，絕不會像傾城對你那樣的供。讓人打廢你的臉蛋，然後撒上傷口永遠不會癒合的‮物藥‬。”王瑾這麼說著，慢慢蹲下來。將這個小丫頭的臉抬高，看著她因為自己言語中的威脅而更加害怕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情反而變得很好起來。在前世，不斷的與那些客人周旋的時候。由於要滿足某些客人變態心理，自己在需要不斷地求饒，希望他們能對待自己溫柔些。

可是一個也沒有，這樣的王瑾，反而更能夠刺他們心理上的**。讓那些折磨更加痛苦。

所以同樣的，只要一切能夠威脅到她地位的人。絕不放過！

“放心吧，我不會在你的臉上下傷口不能癒合的藥。因為本小姐沒有，但是我有讓你的臉，潰爛的藥。我沒試過，但是聽人說，這藥的效果極其的好。只要沾上一點點，就會全身潰爛。散發出濃臭。連蟑螂老鼠都不願意接近你。這倒是可以讓你留下個全屍的好辦法。”聽著王瑾的話，丫頭的整張臉都不需要‮物藥‬來掩蓋了。整個青白的顏，連都是慘白慘白。她的手心不斷的收緊，血絲汩汩的出。

看得出這個丫頭是害怕極了。

佳木在一邊看不過去“…小姐，還是…”

“本小姐好像沒讓你說話吧？”王瑾隨即看向佳木。

看著王瑾的眼神，連佳木整個人都是嗦哚起來。佳木在王瑾身邊伺候了這麼久，都從來沒有哪一刻看到自家的小姐竟然這麼的眼神狠辣。彷彿她的眼睛有無窮的火海，要燃燒起全部的邊域。

搞不懂自家小姐，為什麼這一刻，突然之間，這麼的讓人害怕。所以佳木乖乖的選擇往後退，她也再不會為了這個，素不相識的小丫鬟說話。

畢竟這個丫鬟，再怎麼無辜，也是細作。

王瑾見這個丫鬟還沒有鬆口的打算，於是往前走了一步。小丫頭趕緊往後縮。

“你可以繼續選擇沉默，但是本小姐的耐有限。而且以本小姐現在的地位，就算杖殺了你，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但是，當王瑾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小丫鬟的臉上反而出現出一抹決絕的神。王瑾自然是看到了。

“當然，我明白，你知道這個現實。所以本小姐還有其他的好處。”拍了拍手，王瑾命人把東西呈上來。是一團燒著火的木炭。

看著這小丫鬟恐懼的神，王瑾反而悠閒地抱著自己的手爐，躺在榻上。

“不要怨本小姐懷疑你的忠心，只要你脫了鞋子，踩在木炭上。今天的事，本小姐就當做沒發生。”可是王瑾說了這麼久的話，小丫鬟還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一點被揪出了辮子。她明明做的天衣無縫。

“奴婢…沒有做錯什麼…”王瑾冷笑“看來你這丫鬟是死不改了。”王瑾閉眼，讓站在一旁的佳木說。

佳木隨即往前跨了半步。

“小姐的丫鬟都是有固定的動作和編排的。第一，你沒有編排號。第二，當小姐的目光落到你身上的時候，你沒有做出動作來回應小姐的懷疑。所以在你猶豫那一瞬間，你已經被判了死刑。”

“明白了嗎？”王瑾看著這個丫鬟，要是她還要死庭抗禮的話，那就不要怨別人不客氣了。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丫鬟把頭往後縮“小姐，如果我說了，我能不死嗎？”

“說吧，本小姐言而有信，會放過你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丫鬟也不再隱瞞。

“是傾城小姐…她給了奴婢一大堆銀子。給我弟弟治了病。所以…”

“她要你來幹什麼。”王瑾現在不想聽廢話，所以直接打斷了她。

“傾城小姐她…她…是要奴婢來下毒的。他說只要我把這藥放到小姐的飲食中，那些銀子就是奴婢的。奴婢只是因為貪財，所以才做出這種事。奴婢是被人指使的，真的不是有意來傷害小姐的呀！”直接忽略這個小丫鬟的苦苦求饒，在她的這段話中。她是知道這藥有毒，就為了幾兩銀子，便要殺死她，若不是還有問題要問，她一定會讓這個傢伙死無葬身之地。

“既然如此，本小姐自然是會饒了你。但是你若不說出這藥能夠引發人什麼病，也很難讓本小姐信服，這件事與你沒有關係。”

“我說我說！”小丫頭見小姐真的會放過自己，她便趕緊豁了出去。只要能夠救了自己的命，出賣原來的主子又算得了什麼。

“這藥在前三並不能夠引發什麼，只是會讓被下藥者出現短時間的頭痛眩暈。然而隨著子加長，人就會嗜睡。七之後，記憶力減弱，一個月之後，如同呆傻。然後在睡眠中死亡。”

“可是小姐已經中了毒。您再怎麼樣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吶！”沒有想到傾城竟然這麼惡毒！算計不過她就來下毒，還真是有水平吶。要不是前幾她發現自己身體不適，還真的被這傾城給騙了過去。雖然她很想把這個丫鬟毀屍滅跡，但是理智告訴她，現在還不是做這件事的時候。

畢竟傾城是篤定了她一個月之後，就會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