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處事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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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她可以肯定，落嫣與傾城聯手，著實使面前的這個女子惱恨。

“事實上，這也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王瑾也不管落顏臉上的倔強中帶點失魂落魄，就這麼起裙襬坐下來。看著面前這個女子，不住的咬。王瑾便已經知道她心目中已經或許有這個或那樣的猜測了。

王瑾拿起茶水，放入中抿。

“你不會想你妹妹那樣傻，以為四夫人真的是我殺的吧？崔邕道的事情的確是我做的，讓你們從此在王家抬不起頭是我的錯。但是，誰叫你們的孃親跟錯了人？四夫人為二夫人窮極一聲，到頭來竟然還是個被毒死的局面。連我這個外人都心寒。”惋惜不假，但心寒絕對犯不上。因為她從開始就知道二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於是從初始，就沒有信任過她。但是這兩個從小就在王家長大的女孩子就不同了。這麼多年來，雖然一直受著傾城的氣，但是二夫人還並沒有對不起過她們。以至於從開始到現在，都以為二夫人是個菩薩心腸的。

但是當看到自己的孃親躺在冰冷冷的地板上時，所有的都變了。落顏沒有忘記，在自己孃親死後，二夫人嘴角出的一閃而過的笑。

“我妹妹怎麼可能幫助殺了自己孃親的兇手？”落顏的聲音比較冷，王瑾輕笑。

這句話說的可是很有趣，不會幫助殺了她孃親的兇手。沒說這個兇手是誰。也就是說，落顏相信也不相信王瑾所說的話。看來這個丫頭，還是個可造之材。王瑾笑了笑，卻只是扯了扯皮而已。

“我可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只知道，你的那個好妹妹，和傾城小姐已經決定將你嫁給晏將軍。來鞏固自己在王家的權勢。”

“要知道，那個晏將軍可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被他折磨死的小妾，已經不計其數了。”王瑾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後面這句話，其實她不說都可以。因為有關於晏將軍可是整個南王朝的談資，談到他，幾乎沒有人不恐慌的。就像攝政王一樣。這個晏將軍本就是攝政王身後的一條走狗。

落顏聽到這話，已經面無人了。如果，如果她真的嫁給了他…

王瑾看著落顏的表情，瞬間有些好笑。這個消息本就是她瞎撰的，不過也沒什麼，只要給她半天的時間。她就可以將這件事情給坐實了。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坐實落嫣在落顏心目中的地位。

“我妹妹不會的，她不可能！”落顏吼得聲嘶力竭，她絕對不相信。但是，她又…這個妹妹，著實格跟她不一樣。她還記得，四夫人死後，她將自己的懷疑落嫣說了之後。落嫣說了這麼幾句話句話，孃親究竟是誰殺的並不重要。只要能夠殺了王瑾，殺孃親的兇手，誰都可以。

就是這句話，所以，她還是對落嫣到莫名的恐慌。

看著落顏這種表情，王瑾也算是明白了。在來之前，就已經有探子說了這兩個姐妹之間的不合。所以，她今來，就是徹底讓她們兩個撕裂的。與其表面上和和氣氣，背地裡說三道四。還不如就撕破臉來的痛快。因為嘉蘭的死，她王瑾已經分不清仇怨了。

這些人，最好夾著尾巴做人。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負我。

所以，人心底的擔憂懦弱，成了最好的攻擊手段。

王瑾笑了笑。

“怎麼樣？你想好沒有？長這麼大，不可能沒有心上人吧？既然有，誰也不想嫁給那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讓自己的十六歲芳齡，徹底摧毀在慘無人道的折磨下，就為了滿足其他人的虛榮心和她們的地位麼？”誰都不願意的，平白無故拿自己的犧牲。去成全其他人的好子。這兩個人還是利用她在先。落顏臉上的表情從猶豫不決到下定決心僅僅是用了數秒的時間。

“我幫你。”這三個字，落顏說得咬牙切齒。

很好，又有一個棋子了。而且這個棋子隱藏得比較深。不像殷渲派過來的探子，做什麼都不方便。以至於數也就探到這麼一點點的消息。不過以後不同了，她將在後院的子走得越來越穩。

“那我就恭候你的消息了。”王瑾起身，示意自己要走，她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就是為了讓落顏和落嫣徹底決裂。如今目的已經達成，那麼就要趕緊佈局。以免穿幫呢。落顏也不攔她，今她的心緒恐怕是很難平靜下來。王瑾也不多說些什麼，這是這麼天以來，她第一次出擊。她必會讓這些膽敢汙衊，嫉妒她的人死的體無完膚！

也罷，就讓落顏好好休息。她現在還要趕到三夫人的院子，看看那場好戲完結了沒有。

“那我走了。”

“不送。”落顏點點頭，目送王瑾的離開。等到王瑾離開自己的視野之後，她眼角的餘光落到自己這個妹妹的鋪上，鋪上面還有妹妹趕去看熱鬧，而放在上面她最喜愛的衣服。

突然之間，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惡毒的神。

王瑾來到三夫人的院子裡，發現盜了三夫人衣服的這個可憐人兒。已經被打死在地上，本連點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被打死了。王瑾的心裡有一絲絲的憐憫覺，但隨即被自己壓抑在心底。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所以，她絕不會再有任何憐憫的心思。

“可惜了，傾城妹妹，你究竟從她口裡探出點什麼來嗎？就這麼被打死了。”說完，裝作自己很是在意這個可憐的女子一般。傾城心裡罵著王瑾的假惺惺，不過臉上卻裝作高興的樣子。

“姐姐，你是不知道。妹妹我單獨審訊這個犯人的時候，她就已經招了是自己喜歡三姨娘的裙子，所以存了盜竊的念頭。可是一出來，看見人多，就膽子肥了。突然之間就不承認了。著實讓傾城汗顏啊。”

“就是，沒有想到三夫人的婢子，竟然還有這麼臉皮厚的。”落嫣在一旁接口，罵得三夫人面紅耳赤。可婼珠卻竟然只是在一旁看著，彷彿三夫人這個女人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一樣。王瑾呵呵笑起來，眾人一時間都不明白她到底要笑什麼。

落嫣的眼角閃過一絲憤怒。但是緊緊挽著傾城的手，卻被傾城夾了一下。落嫣這才保持自己臉上的假惺惺笑容。心裡卻狠狠的呸了一聲，見到這麼個倒胃口的女人。誰還笑得起來？

“姐姐，你是不知道。這個婢子可賤著呢，若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上樑不正下樑歪，我還真得罵她個十天十夜。真是氣死我了。”落嫣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三夫人的臉更是通紅。在場的都是明的，誰不知道這個落嫣說的是什麼意思？有這麼個婢子，偷了衣服還這麼沒臉沒皮。豈不是指桑罵槐？當初三夫人進府，可是窯子裡賣藝不賣身的舞姬。是王家的老爺子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所以一直不受老太太的待見。但是她的兩個女兒卻不知是使了什麼法子，一個可以足不出戶閉門不出，一個可以受到老太太的親自接見。

落嫣這一罵，讓人全記起三夫人進府前是什麼個樣子了。於是都笑起來。

這件事，王瑾還不知道。倒是裡頭呆的久的丫鬟跟佳木說，然後轉述給王瑾的。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三夫人的子著實不好過。起碼命還沒有自己這兩個女兒好。王瑾笑了笑“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句話是不錯，可是瑾兒怎麼還記得有一句叫屈打成招呢？若不是被就範，這個婢子至於活活受罪嗎？”

“哎呀，姐姐。這個婢子就是賤。跟有些人一樣。害了這麼多人，還裝。妹妹簡直就看不下去嘛。”

“落嫣！”傾城輕聲叫了落嫣一下，落嫣才裝作終於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一般，趕緊捂住口鼻。一臉遺憾和內疚的看著王瑾。

“姐姐，妹妹可不是在說你，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妹妹我吧。”傾城估計心裡都笑開了花，但是臉上還是裝作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來做給大家看。

“姐姐啊，落嫣妹妹她不懂事兒。你可千萬不要跟她計較。雖然吧，今是傾城妹妹來主持王家後院的事，但是姐姐可是王家真正的大小姐。聽我那個不成器的母親說，姐姐虛歲大於我，所以，姐姐包含妹妹雖不是什麼天經地義的事。但是還是受人美談的。”這就是讓王瑾她吃啞巴虧了。

很好，可惜她偏偏不受。

“妹妹說的哪裡話？姐姐我的年歲既然虛漲於你，自然有規範幼者言行的權利。不然，以後要是等落嫣妹妹走出去，嫁給別人了。壞的可是我們王家的名聲。既然如今傾城妹妹是主事，自然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傾城臉瞬間不好看起來。她沒想到，如今的王瑾竟然連表面的融洽也不維護了。這麼多人的眼睛在這裡，要是她不稍有懲戒。在眾人的眼裡，必然落下個處事不公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