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日誌二:兩個野人也許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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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穿越者誌二:兩個野人,也許三個等我指手畫腳半天,他們才明白:原來我餓了,想吃東西。
但顯然他們還把我誤會為搶劫犯,接下來,他們居然指一指羊身,示意我全扛走。
他們大方,咱可沒那麼無聊,需要跑到深山裡打劫野人。萬一我一轉身,他們立刻喊“警察”事情就不好玩了。
我拼命解釋,表示自己只想分享一份而已…這野人彷彿難以理解,口乾舌燥的我乾脆不解釋了,便利索的升起一堆火,砍下一隻羊腿在火上烘烤著——我用行動給他們做示範。
兩個野人顯然是那種野的不能再野的野人,他們還是不能領會我的含義。不過,對我手中的一切東西都充滿了驚奇,包括打火機,砍刀,還有我從大包裹裡拿出的盤子與碗。從這些舉動看來,這倆野人沒見過多少世面。
我燒烤的手藝不錯,唯一遺憾的是沒有鹽,烤出的羊有點寡淡無味。不過,已經走了大半天,肚子裡只吃了一點花生的我顧不得計較那麼多,聞到烤出的味,就開始狼虎嚥的吃起來。
稍稍填飽肚子,好吃的烤所應具備的一些特點漸漸浮上心頭,我翻騰了半天揹包,從裡面翻出調料,在倆位野人口瞪目呆中,隨手撒上一撮孜然,隨即,香氣撲鼻而來,對面兩個野人喉頭動,垂涎三尺。
我砍下一大塊,一邊遞給他們,一邊大聲解釋:“我、不、是、搶劫犯,我、餓了,吃、你們的,會給錢的,放心。”野人還是沒聽懂我的話,但他們能聽得懂食物。兩人搶過我遞上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在此期間,這兩人居然懂得相互謙讓,看的我很動——山野之間,也有禮讓啊。
我從背囊中拿出殘剩的乾紅,打開軟木,對著瓶口喝了一口,立刻吐了出來。老闆買的酒雖然是好酒,但打開喝了一半,剩下的殘酒擱置時間太長,已經變酸了,十分難喝。
我正準備隨手扔掉酒瓶,眼角瞥到野人羨慕的目光,便轉手把酒瓶扔給他們,並竭力表白:“先說好,這酒不知道放了多少天,扔了可惜,你們自己想喝不妨喝掉。若是難喝,可別怪我。”兩個野人當中年紀大的在瓶口嗅了嗅,立刻把酒瓶子放在一邊,跪倒在地上衝我磕頭,那小的不知所以然,年長的回身對他吆喝了幾句,他也連忙爬了起來,跪在地上衝我磕頭,此時,他們的目光當中已沒了仇恨,全是。
沒那麼誇張吧,一點剩酒就磕頭,這是什麼世界?
我愣了半天,突然想起有必要了解對方的語言,便指了指剩下的半截羊身,嘴中喊:“羊!”對方抬起身來,學著我的音說:“羊!”對方的音雖然古怪,但確實說的是羊,這讓我很無奈,很惆悵。
了口氣,我又繼續努力,做了個吃的動作,說:“吃!”對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做了一個吃的動作,堅持說:“……溝通就這樣斷斷續續的進行著。
許久過後,對方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開始結結巴巴的用他們的語言與我談。
他們的語言都是些單音節的詞,音很古怪,但聽得出跟我們的語言隱隱有相同之處。但似乎這野人文化水平也不高,知道的詞不多,翻來覆去也就是那麼幾百個詞,就這幾百個詞也似乎令對方愁白了頭,他絞盡腦汁想著自己腦海中所有的詞,竭力一一介紹給我。
這頓飯在這樣的笨拙中艱難進行著,吃完飯,已經暮蒼茫。這時對方已經明白我沒有敵意,便竭力向我解釋著什麼,看那動作,似乎是邀請我去他們房子居住。
他們的房子簡直就是一個野人的居所,居然是一個山,前搭了半截草棚,這草棚搭的很糙,屋中心的柱子歪歪斜斜,屋子的正中間是一個用鵝卵石壘成的火塘,屋裡擺設很少,只有一個櫃子上擺滿了瓦罐,再就是牆上掛的十幾張獸皮。屋內沒有,包括我躺的鋪蓋也是直接放在地板上。
一躺在這個臭味難當的獸皮上,隨即,便被濃烈的腥羶氣嗆得差點背過氣去。
我身下這個墊子已不知被多少野人睡過多久,各種體味混合的氣息,比香港腳還要可怕三分,比瓦斯毒氣還要強烈五倍,在昏之前,我恍惚想念起汽車的座墊,哦,從汽車到這裡也就是半天的路程,估計我的度,若把那座位卸下來當作,或許能睡得更舒服點…
天亮時分,我被一陣陣刺啦刺啦的金屬聲驚醒,那似乎是磨刀的聲音。糊糊的我走出,現野人果然是在磨刀。
他在磨自己那柄斷的金屬,正竭力將斷口處磨平,磨出一個刀的形狀,而那名身材矮小的野人正蹲在磨刀人身邊,手裡揮舞著我的那柄砍刀,臉上全是愛不釋手的神情。見到我來,身材高的野人立刻九十度鞠躬,而後顛顛的端來一盆湯奉上…
這是早餐嗎?
木盤上擺著一個殘缺的瓦罐,罐裡放著幾塊骨頭,罐旁擺著一把賣相很差的銅刀。端罐的高野人神態恭敬,他低著頭,雙手高擎著木盤,一臉恭敬。這時,身材矮小的野人也跪在一旁,似乎眼巴巴等待我進食…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這倆野人當時所做的是一種禮節,名叫“割獻”它的意思是:自認臣屬,請求主人確認從屬資格,並對倆人的工作辛苦與忠心予以肯定。
至於他們為什麼自認臣屬…好吧,我承認我並沒有王八之氣。主要是因為:在當時的生產力狀況下,單個人無法離開群體單獨在變幻莫測的大自然生存下去,若我不出現,這兩個單獨生活在群山中狩獵的野人,很可能會在不久就被荒野噬。而恰在此時,我出現了,舉止神態都與外面的大貴族相仿,於是,兩野人便想靠攏組織,重新回到集體生活當中…
當時我並不知道這些。當時,我只是隨意地拿起木盤上的銅刀,那是把青銅刀,而後,我隨意割了一片品嚐了一下,因為用力過猛,我無意中用銅刀割到了骨頭,結果,刀彎了。
嘴裡品嚐著沒滋沒味的片,我回憶起電影《英雄》中的片段,在一場烈的打鬥中,男豬腳的武器都彎成了曲尺…嘿,原來那場景是真實的,青銅器果然不如鐵器,這種刀軟的,簡直不能用來割嗎。嗯,似乎我的手勁也有點大了。
嘴裡的有點半生不,更似乎寡淡無味。我只嚼了幾下就產生一種嘔吐,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將囫圇下,趕緊衝那小野人伸出手,指指對方手中的刀——那是我的砍刀——解釋說:“這刀我還不能給你,它是我老闆的,很貴很貴的,我自己都買不起,拿來。”我這一伸手,那小孩臉上出惶恐的神情,他跪在地上,雙手捧著刀舉過頭頂。與此同時,年長的漢子見到我的動作也跪了下來,嘴裡似乎說著求情的話。
我有那麼無恥嗎?僅僅因為別人動了我的東西,就要對方下跪?
我訕訕的收回手,猛然想到老闆的餐具箱裡有一柄彎月似的刀,那是野外刮魚鱗用的小刀。便趕緊回身取出那柄小刀,隨手遞給跪在地上的小孩,說:“剛才我彎了你們的銅刀,這刀子送給你了…唉,回頭我自己給老闆賠…哼哼,算起來,我都壞了他一輛車了,還不知道怎麼賠吶!算了,蝨子多了不癢吧。”接到魚鱗刀的小野人欣喜若狂,跪在地上反覆磕頭,大野人端著木盤,磕不下去投,但也動地淚滿面。而我,也不知道剛才對方能否聽懂了,只看著連連磕頭的兩位野人,心中嘆了口氣:“語言不通,害死人啊。”嘴裡的片寡淡無味,還似乎缺少了鹽。我稍稍品嚐了一下,失去了進食的興趣——即使我的肚子很餓:“來吧,這些吃的你們先分了,我沒食慾。”停頓了一下,我小心地說:“這裡了…嗯,離這裡最近的城市在哪裡…難道我真的穿越了?能否儘快送我出山,我要跟外界聯繫上…”這番話經過我連續努力,野人似乎明白了,吃晚飯,兩個野人收拾好隨身物品,領著我向山外走去。小猴子背起了我的大包裹,手裡揮舞著我的球,年長的則揹著幾卷獸皮,在前面領路,領著我向附近的城市走去。
這一走又走了三天左右,一路走我還一路繼續學習著對方的語言。在這段時間,我的皮膚也逐漸恢復了正常,但隨後,我奇怪地現,似乎是時光倒讓我重新回到了少年時代,我身高居然變矮,相貌也年幼了許多。
這讓我心中很是恐懼——我身上究竟生了什麼事?難道,真的時光倒了?
時光倒後,外面的世界還在嗎?我的父母兄弟還好嗎?
…
多年後我依然記不起出山的情景,彷彿那是一段夢。由於夢境過於震撼,以至於我下意識地想要把它遺忘,不願意回憶起來。
可能似乎,好像,也許,大概…我們走到最近的獵人村用了三天,初看見那個村落時,我懷疑野人給我領錯了路,或許他們不是把我領向山外,而是領入更深的山溝,因為那座村落的文明程度並不比山中野人高多少,簡陋的泥胚房,東倒西歪的木柵欄,糙的工具…
事後回想起來,當時我的心情過度震驚,以至於怎麼回到山上都不知道,影影綽綽記得,似乎,當時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顧呆了。野人反覆徵詢我的意見,看到我神態不對,又重新領著我返回山中。
等我慢慢清醒,我先想到的是那輛汽車,也許是想用工作忘記焦慮,也是純粹是為自己尋找寄託,我轉回當初來到這世界的地方,沒沒夜的拆卸汽車,每天勞累到夜晚,而後揹著拆接下來的零件返回山,躺倒就睡。
在瘋狂的勞動過程中,我也現兩個問題,先是那輛汽車,不知怎地,所有的零件防鏽能力陡然增加無數,彷彿所有的零件都經過“納米”處理了;其次,哦,我的力氣大了許多,很多難以拆卸的零件都能輕而易舉擰東、卸下。
最後,我還不能確定的是,似乎我身上確實生了什麼,我的身高矮了數釐米,從鏡子看,我相貌年幼了許多,現在說我十**歲,沒人不信。
此外,經過十餘天的反覆學習,我也大體懂了對方那種簡單語言,不過,對方依然聽不懂我的問題,我的問題是:“這是什麼地方?”
“現在是哪一年?”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有這樣的世界?
我身邊兩位野人竟然“完全不知身在何處”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我處身的世界,生產力水平極度接近原始社會,它應該屬於青銅器時代,語言、文化極為陋,很多地方甚至保持著原始社會的痕跡。而山中野人所會的語言,貧乏到令人絕望,也許他們知道問題答案,卻很難把意思表達清楚。
哦,在青銅器時代,有一句著名的話:“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在這樣的社會里,能知道自己國家叫什麼,已經是非常有學識的人了,更多的人終其一生沒有離開過家園5公里左右。在這樣的時代,不能指望一個平民能說清自己周圍環境。
好吧,這些都是旁枝末節,我先考慮的是重新返回社會。等我把汽車拆解完畢後,所有的零件都被分門別類藏入山。我用車上的零件重新武裝起來——用簡易製作的砂輪機將兩塊鋼板打磨成三把長刀;幾鋼管斜切,做成長矛槍頭;用簡易的牽引設備製作了兩張簡陋的木弓,帶上最近獵獲的獸皮,武裝好了的我,帶著兩個野人重新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