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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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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11月底,廣州、昆明、成都三大軍區的參戰部隊完成一切行動準備。12月8,中央軍委下達戰略展開命令。12月13,下達開進命令,至12月底,中國軍隊九個軍、22﹒5萬人雲集廣西、雲南中越邊境,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中越二個社會主義國家由於長期的積怨,邊界的爭執,利益的衝突,彼此的不信任等等複雜的原因,終於水火不相容,兵刃相見,一時間,槍炮隆隆,鐵滾滾,長達十年的中越戰爭爆發了!

我的故事,就發生在這一註定載入歷史的戰爭背景中,那時,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對越自衛反擊戰中五十八師一六o團中的普通一兵。戰爭正式打響,中國軍隊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推進,越南軍隊步步潰退,中國軍隊直河內。

繼承了蘇聯大炮兵戰術的中國軍隊,pl…66式152毫米加農榴彈炮集群以猛烈的炮火狂轟對面越軍陣地,成千上萬發炮彈尋找著各自的彈著點。

然後一頭紮下去“喀秋莎”火箭炮那桔紅的彈道劃破長空,鋪天蓋地,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收割著每一寸土地,天地變,風雲四起!

這是一個國家的怒吼,這是一個民族的憤怒,向著那貪婪狂妄自大的所謂“第三軍事強國”展開了暴風雨般的打擊。

在經過猛烈的炮火準備之後,地面上的部隊同時向當面之敵展開了更為猛烈的突擊。

“往下傳,跟緊!”老班扭過頭,低沉地說道。

他是山東人,個子很高很彪悍,戰術動作也很猛,老兵了,我們全班都特服他。

“下面的,跟…跟…跟緊!”我慌張地扭過頭傳話,話音還打著顫。入伍才三個半月的我,新兵一結束就分配到前線作戰部隊,心裡發悚,緊緊握緊手中的半自動步槍,很硬,似乎傳遞給我一種安定的能量。

猛烈的炮火引燃了陣地的枯黃的草堆,散發的濃煙讓人忍不住咳嗽。穿部隊已到達攻擊陣地,這時,不知哪位戰友不住濃煙的刺,大大打了一個噴“阿欠!”離我們不到五米的敵軍陣地上頓時嘰哩哇啦起來。

機槍的聲音如同魔鬼般詛咒地狂掃尖叫著,無數的子彈“”地向我們飛來“撲”的一聲,我的臉上好似濺上熱乎乎的東西。

我回頭望去,我們班的輕機槍手李俊的半個腦袋如同西瓜一般爆開,紅的白的物質瀰漫在空中,模糊了我的視線,我還來不嚇的尖叫,就聽到班長山東漢子的高腔“的熊,大家注意了,手榴彈準備!”我的手機械地摸向間,打開蓋,拉上導火索,心中默數“一,二,三”就使勁振臂甩了出去。

一時間,手榴彈群如同黑烏鴉群般飛向敵人陣地“轟、轟、轟”接二連三爆炸開來,就聽得慘叫聲,眼可見的一些物體飛向四處。

“衝啊!”老班一聲令下,一躍而起,一邊掃,一邊向山頭衝去。我也隨著老班向前衝,有人告訴我,打仗時跟著老兵跑絕對不吃虧。果不其然,隨著老班一會臥倒,一會爬行,身上沒少一塊皮兒。

,在戰爭中變的猙獰,在戰場上相遇的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就是不二法則。十幾個頭戴布綠圓盔帽越軍士兵從戰壕裡跳出“嗷嗷”叫著要來個反突擊,然面接他們的是八二式無後座力炮無情的殲滅。

地堡口還在絕望地噴著子彈,已到死角的老班不慌不忙把早已捆好的集束手榴彈從堡口扔了進去,然後抱著頭連滾帶爬向一邊,一聲巨響,地堡似乎在跳舞一樣,爆出的焰火傳遞著死亡的信息。

戰鬥在殘酷中結束,我們班打掃戰場和搜索殘敵。

“小伍,好點了嗎?”張河拍著我的背,張河和我從小就在一起認識,一起讀書,一起參軍,又無巧不巧地分配在一個部隊一個班。

“沒…沒事,吐完了就沒…事了。”我站了起來。

在戰鬥中不覺的什麼,只想殺死敵人,可是戰鬥後那滿地的屍體,沒頭的,斷手的,大腿掛在樹枝上的,腸子拖了幾米長的,各種慘烈的死狀讓我吐了!

我和張河繼續相互掩護地向一片枯黃的灌木叢行進。徒然,灌木叢一陣晃動。

“小伍,小心!”說時遲,那時快,張河一個虎撲,將我壓在身下。

“呸…呸…咋啦?”我糊地吐著嘴裡的塵土,就要站起,渾不覺還擊的槍聲。

“不要…動!”張河低聲道,此時,我覺我的脖子處溼溼的熱熱的,不住伸手一摸,還好沒事…沒傷口…可是我馬上醒悟過來,焦急起來:“張…張河,…你怎麼啦?!”

“沒事!”

“不…不對…”我脖子上的體告訴我,張河一定受傷了“來…來人!醫生!醫生!有人受傷了!快…快來啊”我顧不的其他,反手摟住張河拼命地叫喚起來。

“張河…你傷到哪裡了?

不會有事的…不會的!”我帶著哭音急迫地查找張河的傷口,張河用手捂住左肩側,咧咧嘴道:“死不了,沒事!”

“真的…沒事?”我哽咽著。

“嗨…說沒事就沒事…破了一點皮而已,我們還要做一輩子兄弟的。”張河忍痛安著我。衛生員小陳已來到身邊,看了看張河的傷口處笑了笑“我說夥計,子彈歪著走了,看來都怕你了!”他掏出繃帶,有條理地為張河簡單處理下傷口。

沒事就好,我緊張的神經頓時鬆懈下來,一股坐在地上。

“抓住了,抓到一個活的!”前方一陣歡呼。

“該死的!”我腦子一熱,怒火上升,提起槍,就往前邊跑。

班長等人圍成一圈,看不清裡面情況“讓開!”我推開人群,地面坐著一個頭戴布綠圓盔帽的越軍,肩上的軍章被撕掉,我狠狠地地一腳踹了過去。

“啊呀!”一聲,那越軍頓時被我踹翻,然後我一抬起槍,對著那越軍就要摟一火,一隻手握著我的槍口“突突”一梭子彈清脆地衝向天空。

“小伍!”老班那板著的臉衝著我大喝“你吃錯藥了啊,槍斃俘虜是要違背戰場紀律的!”

“可…可是…張河他…差點就讓他給…”我也明白剛才那一槍如果不是老班,我就犯大錯了。

“開槍的是那個,被我們打死了…”老班的臉和緩下來,努努嘴,我這才注意到不遠處仰面躺著一具男屍,身上幾個大大的槍

“呃…”我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你再看看!”老班指著那讓我踹倒的越軍,布綠圓盔帽掉在地上,頭髮好象很長,那越軍哼哼著抬起頭望了我一眼,我心中一震,那一抹黛眉下那水汪汪的眼神。

“啊!班長…她…她是女的?”我驚訝了。***“班長,班長。”小郭氣吁吁從坡下跑來,敬禮道:“連長命令,二班緊急趕赴104高地!”

“知道了!”班長太陽,然後抬頭向大家說道:“同志們。現在有緊急任務趕赴104高地,我們不能帶著俘虜打仗,這樣,你們出一個人押她到後方俘虜收容站去,誰去?”大夥兒你望我,我望你,然後幾乎一致搖搖頭。

“誰去?!”班長挨個看去。

“怎麼,沒有去啊?難道要我去啊?啊!”班長髮火了,有人說話了“班長,叫張河去吧,他受了傷!”我說道。

“切,我不去,我可是寫了血書的,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也要戰鬥!要我下去也行,抬我屍體下!”張河瞪了我一眼。大家陷於短暫的沉默。

“老班,要不…要不咱咱…”我咬咬牙,正要把“咱們處理她”幾個字說出口,就到後面大力一推,不由自主地跌了出去,站在班長面前。

“好!就你了!還是小伍覺悟高啊,好同志,呵呵!”班長喜笑顏開。

“老班,我…哪個,剛才推我啊!”我又氣又惱地回頭,幾個戰友一本正經地站在那裡,一個個臉上充滿無辜的表情,還附合著老班的話。

“是呀,小伍一定行的!”

“小伍,好樣的!”

“小伍,這是條大魚啊,那個被打死的拼命掩護她,又年輕又漂亮,你娃子一路風光無限哦?”,這都什麼話出來了…“小伍,這是命令!”嗚,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一句話就把我拒絕的說辭堵在嘴裡,化成氣嚥了下去。

“越南婆,起來,前面走!”我一手牽著繩子,另一頭則綁著那女俘的手,原以為越軍女俘要倔強一番,不成想她好象能聽懂似的,乖乖地站起來。

向我看了一眼,稍許有點汙痕的臉上倒有一雙靈秀的眼睛,好象會說話似的,會說話的眼神?我怔了一下,依舊厲聲喝叱她向後方走去。越南的山路崎嶇彎延,山高林密,十分難走。

我押著那女戰俘,警惕地盯著她的背影,只要她稍有異動,我就會豪不遲疑地扣動板機。那越南女兵上身穿黃綠軍裝,間還扣著軍帶,下身穿卡嘰軍褲,纖細有肢,豐圓的部,一搖一扭的,如果不是一繩綁著她的手,倒還以為她是逛山看風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