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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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要設這個圈套,引他出來。
水中躍出的五人則是另一個意外,唯一讓他沒有料到的地方。
"小夥子不懂禮數,你可知我是誰?"中年男人垂下的隻手緊緊一握,心中怒意可知。
什麼?要禮數?好吧!就算是成全臨死之人的小小心願。
黑次男子舉劍的右手一拋,墨黑沉重的劍身竟飄然若飛般地回鞘,只見他兩拳在前握,做了一個書生之禮。
"不知芳名?"只見中年男子揚眉怒斥:"芳名是問女子的,臭小子竟敢消遣我!"
"別生氣,不問你芳名就是,那請問閣下什麼狗名?"黑衣男子仍是嘻皮笑臉。
"混帳!此乃南方名劍士琴魄先生,小子休得無禮!"一旁其中一人終於忍不住話。
琴魄確實是南方有名的劍士,也是排得上名的刺客,怕是他這個萬無一失的刺客搶了他的風采,才會想設下此圈套,私下滅口。
"哦…"
"哦"了好長一聲,黑衣男子才道:"原來這位大哥養的狗名叫做'琴破',照我說這名字不好,改成'劍斷'比較合適。"他一邊調笑,一邊注意六人動作呼息。
適才對了一劍,琴魄的劍雖然斷了,只靠劍氣也能透過半截斷劍將他退,確實有過人之處;而且,這傢伙說的話也不全是放,他的確是靠寶劍鋒利佔了點上風。
至於從水裡冒出來的幾隻"牛蛙",動作既不乾淨也不俐落,跟琴魄比起來當然遠遠不及,只是此時他是以寡敵眾,也不見得能佔上風。
"取?矗〔槐贗涎郵奔洌黿0桑?琴魄斂氣,壓抑下差點被怒的情緒,接過手下遞來的劍,將劍尖指向黑衣男子前位置。
黑衣男子好整以暇地沒有動作,又是一笑,說道:"我們比劍,這五個人當真就在一旁比手劃腳當木頭人嗎?我瞧不是,我說你要是僥倖贏了,我自然沒命;要是倒楣輸了,這五個木頭人五劍齊攻,照樣要我死於非命啊!"六人臉一變,正要說話,突然見他笑顏一斂,眼寒光,不到一呼一吐時刻,只聽他連喊五字:"砍!劈!斬!剪!削!"五字喊完,劍仍在背上未出鞘。
琴魄雖然到莫名其妙,卻知機不可失,他鬢髮飄動,劍身由上猛然由前向下作勢要劈,突然耳邊的臉頰一溼,他見了黑衣男子不動聲的模樣一眼,狐疑地往臉上一摸,放眼一瞧,竟是滿手鮮血。
"喝!"他猛一回頭,身後五人或身首異處、或至分半、或左右而斷,俱已斃命!
原來,黑衣男子看起來沒有出過鞘的劍,是早已出劍而又回鞘。
琴魄看得心驚膽戰。這人在談笑之間,出劍之勢如同追星趕月,若他剛剛再多喊一字劍訣,現下他哪還有命在!
手中的劍雖指著敵人,琴魄卻怯意大生,氣勢明顯弱了幾分,只引得黑衣男子冷冷一笑。
見他手掌搭著劍柄,劍魄以極緩的動作將劍出鞘,那極細微的金屬摩擦聲響催動著死亡氣息。
沉重黝黑的劍身因為強勁的劍氣而發出寒光,劍未到寒光先到,琴魄手中的劍一抖,速度已經慢了一拍,但他向來自詡為一代宗師,明知躲不過對方的快劍,只有硬拚,萬萬沒有等死之理。
琴魄劍鋒迂迴探測,以守為攻,打算兩劍相之時再奮力一博,心裡打的是兩敗俱傷的盤算,然而一出劍後,他竟連對方的劍都見不著,這下子又該怎麼個兩敗俱傷呢?
他胡亂地朝空中劈了又劈,一時之間心頭萬念俱灰。
不過,那合該往身上招呼的劍竟然沒有動靜,琴魄屏氣凝神,將目光集中在黑衣男子身上,只見他正皺著眉頭,手中的劍停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似乎給什麼東西定住了,怎麼劈也劈不下來。
四下無人,空中無物,劍身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定住?但任憑黑衣男子怎麼出勁,也無法越雷池半步,他於是垂手放低劍身,神情嚴肅,不復之前的調笑。
空氣中有一股力量阻擋他的劍勢,這種覺…他不是初次遇見。
以他這樣高明的劍術,卻莫名其妙無法發揮,黑衣男子居然不怒反笑,對音琴魄說道:"早知遊琴魄先生有這樣的好幫手,我早早投降便罷!"
"什麼?"琴魄死裡逃生,嚇得面蒼白,眼前所見更加是前所未聞,忽聽黑衣男子這樣說,他更是不明所以,一臉疑惑。
"說你好了不得,有人賣你好大的面子!"黑衣男子在笑…眉在笑、嘴在笑、聲在笑、話在笑,只有眼眸中的冷冽出他真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