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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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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例來說,無論男、女,身高未滿一七o的,不合格。男子的圍超過二十四你嫉模?緩細瘛?擁男夭課綽***的,不合格。從男子的部曲線是否緊俏、女子的頸子是否纖長無紋,到腳的長度、皮膚的狀態,他就像是鑑定鑽石的亮度與純度般,一眼就能挑剔出優勝劣敗。

至於長相,那就更不必說了。

人人讚譽有佳,號稱世界前十大美女之一,並領銜主演某部巨片的女星,他都曾在公開場合當面抨擊她。形容她那塗滿胭脂、過度腫脹的臉頰,宛如蒸壞的白麵包。氣得該名女星躲起來痛哭,隔天立刻到整容診所報到。

這就是他,哪怕在上社會中惡名昭彰,打破無數美人心,依然過著左右逢源、夜夜笙歌的子。

看似樣樣不虞匱乏的他,多年來卻有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煩惱…這世界太無趣了。

再香醇的美酒、再細心烹調的美味佳餚,或是再怎麼動人的尤物,一旦吃過一次他就會厭膩。開了瓶的美酒,隨時間經過,也是會發臭發酸的;再好吃的食物,放進口中嚼過之後,不也成了區區殘渣?就連最後的品味美人,也經常在隔夜早上一起後,赫然發現昨夜的尤物,成了臉上油漆剝落、原形畢的怪物,教人胃口倒盡。

他像是過食症後的厭食症患者,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還曾經認真地考慮起要不要到西藏去出家?

聽說和那些信奉慾有益身心的僧侶們住上一個月,學習一下另一種嶄新的人生觀(有一陣子上社會很免費這種做法)後,便會讓你重新活回來,再次生龍活虎。

無奈他是天生食兼熱愛奢華享受的動物,受不了每天睡草蓆、三餐吃糙米飯的子,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念頭。

就在他的無聊抵達生命史上最高點之際,他遇見了他。

凌。漆黑的瞳、漆黑的發、雪白的膚、硃紅的。稱不上是絕世美少年,但周身散發著一股神秘、挑逗、無比的,那雙黑瞳瑩瑩地閃爍著惡作劇與誘惑的光芒,彷佛不時都會躍動出什麼驚人的主意。

在宴會上,克勞頓立刻鎖定了他是今夜的獵物,上前搭訕。當凌快地接受他的邀約,與他到“金士頓飯店”的頂樓共享一夜韻事的時候,老實說,克勞頓心中是有點小失望。

因為這和過去的模式沒有什麼兩樣。他可以預期這名黑髮美少年會提供自己一個愉快的夜晚,但到了隔天早上自己一定又會到胃口盡失。

但…凌違背了他的所有“預期”是的。會玩又懂得玩的男男女女不少,善用擒故縱的老把戲,提升一點‮趣情‬的人滿街都是,克勞頓自己更是個中高手。他有自信無論是多麼成老練的對手,都會在自己的豐富經驗前相形失

不過,凌卻給了他最銷魂蝕骨的體驗,他前所未有的狂野、熱情、貪婪與甜媚,是專門引人墮落的魔物,用與生俱來的本能顛倒眾生。將克勞頓過往的玩伴和凌放在一起相比,那簡直有如天壤之別。

他們是如此契合,竟夜纏綿,難捨難分。

克勞頓還在慶幸自己遇見了一名“賞味期限”較長的尤物。如果是凌,他不會介意再和他多玩一段時間,讓他列入自己最愛名單中的前三名。

不料,那一夜過後,凌竟然主動說拜拜,毫不留戀地揚長而去,令人傻眼。

起初克勞頓以為這是凌的花樣之一,過不了多久他一定會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可是他等著時間過了一週、兩週,發現凌是真的無意與他聯絡後,克勞頓再也按捺不住中的疑問,查出了凌的身家資料,親自找上門去。

那時,凌滿臉訝異地看著他說:“你怎麼會來找我呢?”

“告訴我,為什麼那夜之後,你就沒再和我聯絡了?”克勞頓又怒又氣地問道。

“…咦?你希望我和你聯絡嗎?我所聽說的克勞頓?霍普,向來是玩完對方隨手就丟的花花公子啊!”

“…你、你和那些人不一樣!”凌意外地一笑。

“是嗎?聽見這句話還真教人高興呢。那,我們現在要再去你的飯店嗎?”結果那夜,克勞頓再次沈醉在凌妖豔又奔放的魅力之下,也再次被凌“吃幹抹淨”然後,凌又拍拍股走人。

同樣的模式發生過幾次後,克勞頓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早已不是獵人,而是凌的獵物。假使自己在一夜過後,沒有繼續聯絡凌,那麼凌也絕對不會主動找他。一旦他放下自尊,跑去找凌,凌也會允諾他一夜火辣刺情。

這對他而言,真是既恥辱亦新鮮的經驗。過去從來只有他召喚人的分,哪有像凌這樣輕易就把他玩在股掌間的事發生呢!所以每次事後凌不聯絡他,他就會陷入天人戰中,憤怒地想著:“這次我絕不去找他!”可每每到最後又輸在自己的慾望底下。得克勞頓不得不承認,他已經對凌上了癮。

〔這個小惡魔!〕想到這一回更離譜!他知道凌放暑假了,因此故意私下做好安排,打算帶凌到愛琴海去度假。在漫、明媚的小島上,兩人將可夜相處、不分時與地的恣意歡愛,這應該能讓凌對自己多點“依戀”

“凌回臺灣去了。”一句話就讓他的全盤計劃落空不說,還苦苦熬等了一個月,才盼到凌回來。若非他費盡苦心也沒辦法查出凌在臺灣的住址,他早就搭著飛機到那邊去把凌揪回來了!

這次的事件讓他學到了一個非常好的教訓。

〔過去我真是太讓凌隨心所了!什麼事都由凌主導,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遲早有一天,凌會從我的手心中逃脫,就像是鳥兒一打開籠子就會飛走般,一去不回頭。

我不想再嚐到同樣的滋味,所以非要讓凌離不開我才行!

〔…不管要用什麼法子!〕藍瞳咄咄人地噬著凌的臉龐,克勞頓撫摸著他呼呼大睡的柔頰,低語:“你已經逃不掉了,凌。哪怕要折斷你的羽翼,我都不會再讓你逃脫的!”黑的勞斯萊斯轉進路口,已經看得見印有“金士頓”紋章的旗幟飄揚在前方,告訴旅客們,離矗立在愛丁堡舊城區中巍峨、宏偉的飯店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