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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陷阱暴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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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正!向左看~~齊…向右看~~齊…向前~~看…原地踏步走…一、一、一二一…”李刀在高出天井一點點的走廊上大聲的吆喝著,下面的“大哥”們雖然也按三個監室一排的基本排成數行,但那東扭西曲的樣子本算不上隊列。而跟著李刀口令動作的人更是寥寥無幾。甚至還有幾個還躺在室內上,故意的發出如雷的呼嚕。

值班的管教早在開門後就出去了。

“小子你快點,老大我還要刷牙呢。”一個長得實在是對不起群眾的歪瓜斜棗叫囂起來,一下子就引來好幾人的附和。

李刀掃了他們一眼,口中繼續著自己的口令。他記得這滿臉痞氣的幾個人都是八室的,年齡和自己差不多。

一會後更多的人跟著起鬨起來,而李刀的口令也差不多喊完了,掛上羔羊式的無害微笑對他們說:“我李刀可是從善如順從民意的民主主義者,既然大家都要求縮短‘艱苦’的訓練時間,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嘛。呵呵…散隊。”他的牆頭草作風惹來一陣揶揄的鬨笑,還夾雜著幾聲不屑的嘿嘿。

“難怪你會被殺手張看上做領隊,原來你還真有做官的潛質。就是少了點骨氣。”一個雙眼和吊眼四不相上下的傢伙叼著煙斜著眼說。

“骨氣嗎?那是你這樣的老大才應該有的特質。我李刀可是個軟骨頭。”李刀說完看了不看他一眼,回十三室拿洗漱用具去了。

背後傳來一陣狂妄的大笑。

李刀目光一閃,腳步不停,嘴角向上彎了起來。

###########“卟~~”正蹲在走廊上刷牙的李刀眼前突然彌起一片水霧,幸好離他還遠,沒灑到他身上。

“你***什麼意思?”李刀一摔口盅牙刷霍的站起來,連嘴角的牙膏泡沫也不擦,怒視著對面那人。正是剛剛言語挑釁他的傢伙。

“喲喝…軟骨頭硬起來了。”那人又含了一口水,脖子一仰,咕嚕幾下又朝李刀噴出來:“漱口不許我把水吐出來啊?你做了個領隊就這麼了不起?”李刀一窒,恨恨的掃了一眼滿臉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其他人,一轉身回了十三室。

“哈哈…”隨著囂張的狂笑,一張張滿臉期待以為有大熱鬧可看的臉轉為失望和鄙夷。

“這就是東城區的老大?傳說中的第一高手?”

“有了烏紗冒就是不同,懂得忍了…”

“嘣!”一個塑料桶被李刀一腳踢到牆上摔成數塊,但他背向著門口的臉上卻浮起開心而又狠毒的笑容。

白向雲幾人目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直到那人得意的狂笑著走進監室。

鈴聲響,收風時間也到了。

今天的天氣出奇的好,好到只有鐵門和背牆的一個小窗口進風出風的監室竟然讓裡面的人覺得有有點悶熱。在這樣的季節裡,即使是南方這種子也不是常有的,這讓除了無聊還是無聊的犯人們有點心煩意燥。

下午四點放風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第一時間衝出監室,想呼些讓人不那麼鬱悶的空氣。

結果令所有人都更鬱悶:太陽還在西邊掛著呢。沒有一絲風的天井被陽光曬得熱烘烘的,唯一一片高牆拉出來的陰影也被大水池佔了。

一陣嘩嘩的水聲將眾人的目光引了過去:白向雲脫得光溜溜的,正一桶桶的從水池舀水從頭頂直衝而下。而李刀他們也拿著桶從十三室走了出來。

記不起自己已經有多少天未洗過澡的“大哥”們突然覺得身上癢癢的,不由自主的衝回各自的監室拿桶拿巾,衝向水池——動作慢的話會想洗也沒水的。

先是一陣突然間冷水加身的驚叫,然後是一陣各自嘲笑的鬨然,剛剛還鬱悶凝重的天井就這樣熱鬧起來。

白向雲看了看周圍,監棟大鐵門緊閉,管教和武警的影子也不見一個。再看看水池,裡面的水只剩下一小半了,而水龍頭僅僅以撒的速度在補充著。

見時機已經成,白向雲暗中向李刀幾人點點頭,一起大呼過癮,更加瘋狂地舀著池裡的水沖洗。

“**,你們***還讓不讓別人洗?”

“你***嘴巴放乾淨點!水池這麼大,這裡位置多的是,我們有礙到誰嗎?”李刀乜視著發話的人,正是早上放風的時候囂張挑釁他的傢伙。

那人掃了一眼周圍,雖然都抱著看熱鬧的樣子,但臉上多多少少也有些不滿的神,心中一陣得意,更加高聲的叫起來:“領隊大人好了不起啊。不但是城東區第一高手,還是個不說話的文雅人…嘿嘿,連搶水也是第一。了不起,真了不起。”

“看守所有規定每人洗一次澡只能用多少水嗎?”李刀一臉揶揄:“人老了跑不快沒力氣就說一聲,我要是心情一好,幫你打上兩桶也說不定。”

“對啊!”吊眼四也一邊繼續沖水一邊說:“三月快到了,我們也要發揚優良傳統,學下雷鋒叔叔嘛。”

“吊眼四你是好孩子,堅決向你學習。”阿拉鬼嘎嘎怪笑起來。

李刀他們只是對白向雲和管教之間的良好關係到奇怪,並不知道他和所長的關係。自從李刀被叫出去談話後,看守所那曖昧的態度已經讓他們心知肚。在看守所利用他們以犯制犯的同時,他們也能從中獲取到莫大的利益,又何樂而不為呢。

對於白向雲的身手,他們是生不出一絲懷疑的。甚至他們覺得就算讓白向雲一人對上這整棟的重刑犯也不會敗。

那人被李刀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氣得眼中冒火,想發作卻又不知說什麼。望了還圍在水池邊不停沖水的白向雲他們和周圍還在慢騰騰擦身看熱鬧的人一眼,心中靈機一動,高喊起來:“大家快向領隊大人學習去搶水啊,不然等會連身上的肥皂泡也衝不了。”說完他打了個手勢,拿桶領先向水池衝去。和他同一室的人也隨著他的手勢應聲而動。

所有的重犯們被他一語驚醒,這樣的天氣洗不乾淨可不是件好受的事情。都顧不上再看熱鬧向水池衝來,那架勢就象幾十人一起圍攻白向雲幾人。

水池很大,但也無法容下幾十人一起打水。衝得稍慢的人拼命的往裡擠,有些人乾脆直接把桶往水池裡扔——自己打不到也要佔個位置。

哄搶聲、咒罵聲、鐐銬聲雜在一起,整個重刑犯監棟一時間比菜市場還喧鬧。而大鐵門的警戒小孔外,兩雙眼睛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

“**你媽的祖宗十八代,打水竟然打到我頭上了。”李刀的怒吼響起來:“去死吧你。”說完他伸手奪過旁邊不知是誰的桶(他自己的早不知道被擠到那去了),胡亂的向剛剛砸自己頭的人砸去。

一股大力衝來,李刀身子一側,高舉的塑料桶落到了另一個人頭上。雖然下砸的巨大力量已經被消掉不少,但被稜角相對鋒利的桶底砸到的那個光頭還是瞬間冒出一股鮮血。

混亂中眾人還沒注意到這一幕,大混戰卻由此拉正式開了序幕。

被砸到的那人只覺得頭頂一震,還沒怎麼明白過來,眼前就一片猩紅。百忙中伸手抹了一下,這才知道自己已滿頭熱血。

“那個狗孃養的砸我的?”他一時間還覺不到頭顱的疼痛,但刺鼻的血腥卻讓他瘋狂起來,拼命撐開身邊擠壓不已的人群,瘋狂嚎叫著:“是誰?是誰?***…弟兄們,給我幹掉他。”狂野的聲音讓場面靜了一靜,好不容易穩下身來的人紛紛朝聲音來源望去。正在這時,另一個滿含痛苦哀嚎也響起來:“…誰撞我的小弟弟…哎喲…”眾人又被這聲音引了目光,定眼一看,竟然是白向雲發出的。此刻他正雙手捂著下,身體彎得象只蝦似的。

“老大,你怎麼了?”李刀幾人心中一跳,三拳兩腳毫不留情的將身前的人踢出一邊,向白向雲走去。

“***,領隊就可以隨便打人啦?大夥兒一起做掉這囂張的傢伙。”今天一直和李刀做對的那個歪瓜斜棗“憤怒”的吼起來:“大崩牙,剛剛你的頭就是他砸的,我有看到。”

“金剛,你說的是真的?”大崩牙沒等回答,一抹又了不少的鮮血:“弟兄們,給我上。”

“上啊。”金剛也一招手,拿起一隻桶就衝了上去。

李刀幾人剛剛擠到白向雲身邊,正要出手扶他,白向雲已經低聲快速的說起來:“李刀、阿拉鬼,你們跳上水池沿,吊眼四你和我*著水池。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們擺平,不然對我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