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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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輕輕的水聲，浴室內的片刻歡愉結束了。李小楠洗完了澡換好了睡衣坐在了沙發上，李小楠問我要了一菸然後斜靠在沙發上菸。

“你真的太單純了。”李小楠冷不丁的了句。我知道她是在剛才在浴室我臉紅尷尬的事，我恍惚間又想起了剛才她肚子上的那道疤痕，於是試著小聲問道“你肚子上…那道疤…。”李小楠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機械的扭頭看了我一眼隨後落寞的道“我這輩子也無法做一個完整的女人了，因為我已經無法當媽媽了。”李小楠的話讓我有些吃驚，我知道她身上一定藏著讓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我沒有話，李小楠摁滅了煙緩緩了起來“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奇，那我就跟你一下吧，跟你一樣我也是服務員出身，十六歲因為家裡貧困我早早就輟學去了南方打工，我在一家火鍋店裡當服務員，在那裡我碰到了我的第一個男朋友石磊，後來我就懷上了他的孩子，因為這件事我們大吵了一架，他最後不要我了，我只好在好友的陪同下找了一家黑診所了產，那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懂，由於沒有注意保養自己，最終落下了無法生育的結果，做了手術也沒用，這道疤痕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李小楠到這裡停了一下，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她找我又要了一菸隨後苦笑了下繼續道“這還不算什麼，後來石磊就辭職去了別的地方工作，我們雖然保持著朋友般的聯繫但卻很少見面，我真是太傻了居然還想讓他回心轉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石磊突然對我特別的好，起初我沒覺得什麼，以為他是良心發現回心轉意了，後來在她的介紹下我也辭職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工作，後來我才知道他把我賣給了一個專門給夜總會拉小姐的團伙，我想離開已經來不及了，他們把我們這些從各地騙來的姐妹關在一個出租屋內，有人看守著我們，我們就像機器一樣白天在屋子裡睡覺，晚上打扮好自己被當做牲口一樣拉到夜總會陪客人們，我恨死石磊了，但也沒有什麼辦法，那時候我是一個小女孩，我能幹什麼呢？於是我索破罐子破摔，那段時間我就是行屍走，直到在兩年後我碰到了來這個城市談生意的洪威，我們在夜總會里認識了，他我跟別人不一樣，看上去很特別，其實我壓就不知道自己特別在哪裡，我知道洪威跟其他的男人一樣，也只是想佔佔便宜，不過他的確也跟其他的男人有不一樣的地方，他很儒雅不猴急，他每次來夜總會幾乎只會跟我一起喝喝酒、唱唱歌、聊聊天，從來都不會對我動手動腳的，之後他每天都會來找我包我一個人，在那段時間內我們聊了很多，我把他當成了一個知心的朋友，把自己的故事都跟他了，他在沒有我的同意之前不會碰我，我知道他也是想要我的，他對我這麼好於是最後我過意不去主動了，在那段時間內我只陪他一個人，漸漸對他產生了依賴，以至於他離開的時候我很失落，他一定會帶我離開這裡，我只是笑笑沒當真，但我還是抱有一絲僥倖的希望，然而這種僥倖在兩三年的時間內幾乎磨礪殆盡，我也從一個小姐成了媽媽桑，就在我已經不會在想起他的時候，他又來了，這次他履行了他的承諾，他在盧江籌備開一家酒吧，叫我過去給他幫忙，還給股份我，經過我再三的考慮就來了，我知道他有老婆，也不會娶我，我是什麼身份出身？怎麼能跟他老婆比？我也知道自己是有缺陷的女人，所以我也不渴求什麼，但至少他對我的情很認真，他給了我很多，我們一直都保持著這種超越友誼又遊離在愛情之外的體關係，也就是二。”李小楠完了，她的煙也完了，聽完李小楠的故事我才對她有所瞭解，這個女人原來背後有這樣的故事。李小楠出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光，我突然覺得李小楠很可憐，我想沒有一個女人是願意幹這一行的，她們有著她們無法跟別人的秘密，小姐這個職業在我的腦子裡骯髒的形象一下就變了不少。

“其實我帶過來的七個女孩，大多數也是因為身不由己，你不要覺得她們骯髒看不起她們，你心地不錯，希望你待她們好一點。”李小楠沉聲道。

“嗯。”我默默的點著頭。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受傷需要休息早點睡吧。”李小楠拍了拍我隨後扶著我進了臥室，安排我躺下蓋好被子這才輕輕的帶上門去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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