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不夜城165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情不夜城165見過孫紅以後我心裡產生了巨大的波動,可是我知道今天將是一個特殊的
子,無論是對聶林珊還是我自己,所以我努力保持著微笑準備去後臺找聶林珊,我知道我應該忘了一切,因為今天不僅僅是場演奏會,更是一場求婚的儀式,我和小七、楊學茂共同策劃了這場求婚,具體的場景是這樣的,當聶林珊彈起那首我刻意讓她融入演奏會的《童話》時,我將會捧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從會場的過道里慢慢走向舞臺,聶林珊看不到我,我會從另一邊緩緩走上去,全場燈光熄滅,只留下打在我身上的燈光和聶林珊身上的燈光,我將要在眾人的矚目之下完成這一次簡單而又
漫的求婚,我將在整個盧江市面前向聶林珊求婚,這是我欠聶林珊的承諾,我就這樣想象著一會將要發生的畫面走在通向後臺的通道里的時候。ll。
命運彷彿在無限循環的折磨著我,也許這是命運以自己的方式在懲罰我,懲罰我的不忠和多情。在我將要推開後臺準備室那扇門的時候忽然就被一塊手帕捂住了嘴,一股刺鼻的藥水味頓時就嗆入了鼻子,儘管我努力掙扎想要喊出聲音,可是卻什麼也喊不出來,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漸漸的就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被凍醒了,四周一片漆黑,到處都透著一股溼和腐臭的氣味,耳旁到處都是水聲,我動了動手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反綁住了,我的背後就是溼滑的牆壁。
“喂!”我喊了一聲,四周傳來了空曠的回聲。
我猛然間想起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我一下就急了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可是並沒有人回應。
此時我聽到了一陣金屬摩擦聲,聲音是我從頭頂上方傳來的,我下意識的抬起了頭看到月光照了進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人丟進了一個下水井裡面。
“喂,上面的是誰?!快放我出去!”我怒不可遏的吼道。
“哈哈哈哈。”一個悉的聲音在上面飄蕩,隨後一張
悉的臉探到了井口來,接著月光我看到了那是誰,是駱駝!
“駱駝你究竟想幹什麼?!快放我出去!”我瞪著駱駝吼道。
“放你?我為什麼要放你?你害了我表弟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今天我們就把賬算算!”駱駝咬牙切齒的道。
“我不是跟你過了嗎,你表弟的死跟我沒有關係。”我有些心虛的不敢看著駱駝道。
“放,我**才不相信你的話!”駱駝朝下吐了一口痰罵道。
我往邊上閃了閃躲開了他吐下來的痰,我猛然間想起了一個問題於是問道:“現在幾點了?!演奏會結束了沒?”
“還演奏會?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你結束了沒,哈哈。”駱駝詭笑道。
我一下就癱坐了下來,完了,全完了,為什麼每次都這樣,我已經快承受不起這樣的折磨了,我恍惚間又想起了那個鐵板神算對我的話,我現在又覺得那鐵板神算的很準了,我有些茫然了,我有些無力的靠在了溼滑骯髒的井壁上。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了,我想不出我突然間在劇院消失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在愣了半天以後我才苦笑了下抬起了頭道:“駱駝你想知道你表弟的死就自己下來。”駱駝愣了一愣隨後想也沒想就跳了下來,汙水四濺到了我臉上,此刻我看著駱駝心中卻沒有絲毫的膽怯,駱駝的手臂上纏繞著他那看不見的武器鑰匙鏈。
“告訴我。”駱駝眼神裡透著殺氣瞪著我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沉聲道。
“是我殺死了你表弟。”我閉上了眼睛愣愣的道。
沒錯,我產生了死的心,我覺得好累好累,累的連呼都覺得不舒服。
我閉著眼睛看不到駱駝臉上在聽到我這麼以後是個什麼表情,但我覺到了他的憤怒,駱駝的呼
在變的
重。
“屍體在哪?”駱駝又問了句。
這我確實無法告訴他,因為人是小七找人做掉的,我就連餘仲凱和木子鴻是以怎麼一種死法告別這個世界的也不知道,駱駝之所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恐怕是因為他查到了餘仲凱手中花的那五萬塊的來源。
“幾年過去了,屍體在哪我早就忘記了,要想為你弟弟報仇就趕緊動手吧。”我苦笑著道。
駱駝果然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用鑰匙鏈一下就勒住了我的脖子,頓時窒息的覺就開始襲來,我只是本能的掙扎了幾下,就在我將要徹底窒息的時候駱駝卻突然停了下來,接著居然把綁住我手的繩子鬆開了,然後他站了起來,這真是一個我沒想到的結果。
我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詫異的望著駱駝,駱駝就那麼盯著我隨後嘴角逐漸揚了起來。
“想尋死?沒那麼容易。”駱駝揚著笑道。
“我…咳咳…我不明白你在什麼。”我咳嗽道。
“斯文人,你有什麼能力殺了我表弟和木子鴻,我看你連拿把刀都會發抖吧?”駱駝沉聲道。
駱駝反應了過來,這也是我擔心的,駱駝應該是想到了餘仲凱是死在三義會手中的!
“誰我沒能力殺死你弟弟,不信我們來比劃比劃!”我瞪著駱駝狠狠道。
“我突然間明白了你並不是直接殺我弟弟的兇手,你想找死我不攔著你,不過因為你是幕後的黑手,我給你鬆綁的原因是我要最後殺了你,在這之前我要先找出最直接殺死我弟弟的兇手!讓你也嚐嚐失去兄弟的滋味!”駱駝沉聲道。
我不清楚駱駝對錶弟餘仲凱為什麼有這麼深的情,無論如何也要替他報仇,但駱駝並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人。
此時駱駝抬頭仰望起了夜空,月光從下水井照下來照在他的臉上,我看到了他眼裡的動容,混混也是人,他們也有情,並不是蠻橫到不講理的地步。
“我從小就沒了父母,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沒上過幾年學,從小就是在社會上混大的,每當我出了事或者沒飯吃的時候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姨媽家裡,無論多晚姨媽都會為滿身是血的我打開門,在我眼中我早就把姨媽當成了我的媽媽,把仲凱當成了我的親弟弟,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報這個仇。”駱駝慢慢低下了頭來望著我狠狠道:“你知道你都幹了什麼嗎?”我默不吭聲望著駱駝著氣,過了一會我才反問道:“你做混混不是同樣也毀了不少的完整的家庭?”
“沒錯,我是橫行霸道欺善怕惡,這都是這個社會教我這麼做的,我身處的環境要生存就必須這麼做,但我至少沒有殺人!相反你們這些有錢人平時滿嘴仁義,但對一條生命就像一隻螞蟻一樣,想踩死就踩死,沒有任何的顧慮。”駱駝道。
“我不是有錢人,我也是從草做起來的,只能怪你表弟太貪心了,觸及到了一些人的利益,這是他的教訓,人不能貪心。”我道。
“我過許多謊話,但殺人的理由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服力的謊言。”駱駝沉聲道,他的心情似乎平靜了許多。
“你的心地並不壞,但卻做出了綁架這樣的錯事,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找任何人的麻煩,你不覺得自己也深陷在這個最沒有服力的謊言之中嗎?報仇就是你殺人的謊言!”我沉聲道。
我的話擊中了駱駝的心理防線,駱駝這個混混在此刻讓我受到了他的人味,相反我發覺自己則是越來越沒有人味了。
“如果某些機關能解決一些事情,那麼我也不想這麼做,我沒有證據,而你也能毀滅證據,我不這麼做還能怎麼做?哪怕這個殺人的理由再怎麼荒誕,我也只能這麼做了。”駱駝苦笑了一下道。
“那麼好,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殺了我你就能釋懷了。”我吁了口氣站了起來。
“你是要替你的兄弟開脫嗎?不想連累他們是嗎?”駱駝望著我苦笑道,此刻他已經琢磨透了我的心理。
“如果你殺了我能讓你消氣,能讓你覺得報了仇,那麼我願意這麼做,更重要的是下達要殺你表弟的幕後黑手就是我,你完全有理由殺了我。”我道。
駱駝的眼神裡再次浮現出了那種復仇的火焰。
“駱駝你是一個變壞了的好人,為親情。”我沉聲道。
“蘇錦我也看到了你身上的一些東西,你也是一個變壞了的好人,為兄弟情。”駱駝一邊著一邊從自己的間掏出了一把匕首朝我面前的汙水裡扔了過來。
“我們都是被社會的迫不得已而已,只是我們身處在不同的位置做了不同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我望著汙水裡的那把匕首道。
“也許沒有其它因素的存在和立場的不同,或許我們會成為好朋友,但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我沒什麼可的了,我駱駝絕不欺負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斯文人,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想我不找你兄弟報仇的話就拿起那把匕首讓我們來個對決,像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忘卻我們各自的卑鄙手段。”駱駝眼神堅毅的道。
眼前的駱駝和我初次見他的時候有著巨大的反差,我甚至都有點佩服他了。我慢慢蹲了下來撿起了汙水裡的匕首,實話匕首在月光下閃著冰冷的寒光確實讓我心生寒意,但現在這樣的局面我別無選擇,我只能選擇撿起這把匕首,或許我該拼盡全力和駱駝拼命,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避免他傷害到小七和楊學茂。
我和駱駝相視看了一眼,隨後駱駝就緊緊握住了那條帶著鋒利尖頭的鑰匙鏈向我衝了過來…。
我站在原地動也沒動,只是將匕首的刀尖對著駱駝舉著,駱駝就這麼衝了過來,我閉上眼睛。
隨著駱駝涉水近,我才睜開了眼睛,駱駝見我閉著眼睛可能以為我有些主動尋死的意思,只見他手中那串特製的武器鑰匙鏈一直沒有甩過來,可惜他已經剎不住了,他的腳下被鐵絲勾住拌蒜了一下就往前傾了過來,向我傾了過來,我沒有躲避,我手中的匕首直直就**了駱駝的
膛刺穿了他的肺,駱駝睜著大眼睛瞪著我,然後用盡最後的力氣了句:“你…你真卑鄙!”我鬆開了匕首的手柄往邊上站了下,駱駝隨之就倒在了汙水裡一動不動了,暗紅的血
混合著汙水在月光下格外的讓人眩暈,但更讓我記憶深刻的卻是駱駝臨時前最後的那句話“你真卑鄙”後來每當我回想起在下水道里的那一切我就會覺得自己很不堪和無恥,在駱駝要跟我公平對決的時候我選擇了用自己的腦子而不是不怕死的單挑
神,我利用彎
撿匕首的時候發現了汙水裡有一團鏽蝕的鐵絲,我簡單掰了一下讓鐵絲的斷裂處全都朝上翻著,我知道駱駝要是以跑的方式過來那他肯定會被勾住或者絆住,只有利用這讓他分神的幾秒鐘是我的機會,因為我知道我
本就打不過駱駝,哪怕手中有武器,我真希望駱駝不要以這樣的方式過來,可他真的選擇了這種方式,還有他的猶豫,如果他不猶豫也許死的會是我。
“你真卑鄙。”駱駝的話在我腦子裡不斷的迴響,沒錯我確實卑鄙,也許剛開始我的確是想尋死,但在我發現駱駝沒有勒死我並且給我鬆綁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我可以用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法來跟他周旋,甚至是殺死他,因為他不死對我和三義會的威脅太大了,最終我做到了。望著躺在汙水裡輕輕漂浮著的駱駝屍體,我忽然間出了笑容,喉嚨裡發出了難聽的笑聲,我知道自己的笑聲很可怕,但我卻沒辦法控制這笑聲,因為我陡然間覺得身上的壓力小了,威脅也少了一個。
許多年以後我才知道當時我的笑是一種悲觀到極點的笑,甚至比哭還難受的笑,因為人難受到了極點是不會哭的。
我費勁爬出了下水井,原來這裡是在一個廢棄工廠附近的下水井,眼下已經是深夜了,我能覺到空氣的寒冷,四周幾乎是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我挪動著井蓋慢慢蓋了起來,蓋上了自己的罪惡在那骯髒的下水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