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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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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的視線落到了那名神秘的少女身上。我對瑪蓮莉她們的解說是,這個少女是個魔法師,可以幫助她們。若不如此,見到要把這個毫無戰鬥力的少女帶著一起走,瑪蓮莉再遲鈍也該明白,她們不是去攻擊馬匪,而是要悄悄逃亡。

不用說什麼,那個少女的眼睛將她的想法毫無遮掩地傳遞過來:“不要去!不要去…”她那緊張的表情讓我內心不由蒙上了一層陰影,不過,這絕不會改變我的主意。若我不拖住馬匪,我們這些人逃不了多遠就會被他們追上,到時候,那才真是沒有半點機會了。

將我的勇氣與堅定返回過去,等她情緒漸漸穩定點後,我深一口氣,沉聲向眾人下令:“出發!”扭頭不顧,與瑪蓮莉兵分兩路,一左一右向著馬匪方向包抄過去。我知道,分手不久後,蘇拉格等會以到馬匪後方進行偷襲的理由將她們帶往多米克,等她們發覺不對時,早已經脫離了戰場,到時候,走不走由不得她選擇了。

全體下馬,牽著早已安上馬嚼口、裹好馬蹄的馬匹,我們一聲不吭地向馬匪營地偷偷摸過去。

由於此地皆是平原,所以,馬匪們並未在地勢上多做選擇,只是在營區周圍每隔一段便設立了兩名崗哨,但看人來人往,他們顯然又準備去騒擾鎮子。

小心潛伏,避開了那些外出的馬匪。隨著這批馬匪的離去,整個營區又陷入一片寂靜,估計一下時間,算著他們差不多該回來,我一聲令下,我們這批人正大光明地向著馬匪營區走了過去。

由於我們身著馬匪服裝,這些站崗的人麻痺大意,理所當然地把我們當成是之前的派出的部隊,連人數少了近一半都沒注意到,睡眼惺忪地招招手,居然就這麼讓我大搖大擺地走進營地,連準備好的一番說詞都沒用上。

“你們這幫兔崽子就知道偷懶,時間還沒到就跑回來…”剛進營地,一個人罵罵咧咧地披著件外衣走過來,應該就是負責調度人手的小頭目了。

看到我們,他的臉驟變,驚訝地張大了嘴,接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發白地往後退,卻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巴,然後,鋒利的刃口在他脖子掠過,鮮血飆,他緩緩倒了下去。

心知時間不多,我沉聲道:“開始行動!”隨著我的話,鎮民四下散開,將火種散播在各個帳篷上。而我則領著紅槍中隊刀劍出鞘地坐在馬上。

“火!火!著火啦!快救火啊…”當有馬匪終於發現火情時,我一聲斷喝,帶領百人馬隊衝入星羅棋佈的營帳叢中。

擒賊先擒王,由於我方人數實在太少,我知道,此戰的成敗在於殺死馬匪頭目,毫不停留地向前衝殺,我直取營區中央那最為華麗的營帳。

雖然有些頭腦清醒的馬匪極力阻撓,不過,剛剛從被窩裡爬出來,連衣裳都未齊整的人哪是我們的對手,再加上大部分馬匪都還昏頭昏腦,看我們的衣服,還以為是自己人,本不加阻攔,而我們則據左臂是否綁有白布條來區分敵我,可以隨意斬殺敵人,所以,一路上遇到的阻力極其微小,片刻功夫便殺到離那營帳不過數十步之遙。

當我們勢如破竹地衝向那華麗的營帳時,一群眼睛通紅的馬匪們吶喊著,發狂似地衝上來,拼死阻撓我們。居然用密密麻麻的人群將我們的步伐硬生生減緩下來。這一刻,他們終於識破了我們的身份。

這是我們第一次遇到強有力的抵抗,看他們捨生忘死的模樣,我知道,我猜對了地方。

騎在馬上,我用天雷神劍左劈右砍,雖然每招出手都有馬匪濺血倒下,但我明顯覺到兵器的不稱手。天雷神劍雖是附有神明力量的神兵,可是,它實在太短,無法對敵人進行遠距離攻擊,在馬隊衝鋒時,它的缺陷暴無遺。看邊上那些奮力揮動長劍的士兵,我覺得,很有必要設計出更有效的近戰兵器。以我腦中的戰爭知識,這並不是太難的事情。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再不殺出包圍,我們就失去了殺死麵前營賬內的首領的機會。咬牙將又一名衝到身旁的馬匪砍倒,我怒吼道:“衝!衝!向前衝!”將馬一夾一提,把面前一名馬匪生生撞倒,然後,四蹄毫不猶豫地踐踏其上。慘叫響起,那馬匪四肢扭曲,眼見是活不成了。

身後,朵坎帶著馬隊衝了上來。我們奮不顧身向前猛衝,利用馬力硬生生從人堆裡往前擠,當我又將一人斬落時,面前突然一鬆,已經從包圍中殺了出來。

心中大喜,狂喝著,我向著面前的大帳疾馳而去,帳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我知道,那幫人正從後面開溜。

將馬一拍,我沿著大帳向後急追,所經之處,順帶用劍一割,那豪華的大帳便在轟隆一聲中砰然倒塌。

眼前的障礙物一除,我立即看到了正狼狽逃竄的幾人,他們邊逃還邊惶恐回望。

看著其中一張蒼白的臉,我愣在馬上。這是張冠絕天下的玉容,雖然失的臉上寫滿驚惶,但那悽楚惶惑的表情不僅無損於她的絕美,反而更增幾分讓人心痛的楚楚可憐。居然,是菲琪!

看來,是為了討好這個美絕天下的落難公主,馬匪首領將最好的營帳讓給她在住。難怪我們剛才遇到的阻力會那麼大,對於這個美到足以讓任何男人傾倒的公主,誰都會不住生出捨命保護的決心。剛才那些馬匪肯定是怕我傷害到她。

想通此點,我毫不猶豫地拔馬迴轉,帶著隊伍向另一邊衝鋒,由於判決失誤,我已經失去了一舉擊殺馬匪首領的機會,現在,只希望能將馬匪們殺散,到時候,馬匪肯定也是元氣大傷,就算他們重新整頓後捲土重來那也至少得是半天之後的事了,我相信,以我們高昂的士氣,堅持到援軍到來並不是什麼難死。掉轉馬頭的那一殺,我明顯看到菲琪眼內閃過一抹複雜的神光。

遠方身後,嘈雜的馬蹄聲響徹雲霄,剛才出擊的馬匪潰退回來了。

早在出發之前我便與鎮長瓦哈加定下進退之計。一旦看到馬匪營區火起,立即大開鎮門。受過紅槍中隊衝擊的馬匪們顯然會認為又是紅槍中隊要衝殺出來,按照他們的計劃,肯定會收縮成一團,等待著紅槍中隊自投羅網。

可惜的是,他們這次料錯了。他們面對的不是紅槍中隊,而是一群喪失理智,尾巴著火的牛群。

“火牛陣”可是另外那個次元最著名的戰例之一,曾經於兩軍對壘中起過極其重要的作用,左右了戰局,這不到千人的馬匪如何能擋得住它們的衝擊,自然是潰不成軍地退向營區。

而在營區內,剛受過一群“自己人”攻擊的馬匪如何會對這些“氣勢洶洶”的“增援者”客氣,當然是毫不猶豫地彎弓擊,再加上假扮成馬匪的鎮民在其間推波助瀾,那些後有“追牛”的馬匪若不想死在兩面夾擊下,自然只有拔劍抵抗一途。

就這樣,不費一兵一卒,我給己方增加了一支千人突擊隊,而將馬匪減少了著裝齊整的千人生力軍。兵力的差距短時間內就這麼輕易地被減小。

覺到身後亂成一團,我知道目的已達,心中暗喜,隨手舉起一個剛斬下的馬匪頭顱大叫:“你們首領死啦,你們首領死啦…”雖然這並不是他們首領的頭顱,但在這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的營區,滿心慌張的他們又有誰能真正用心去瞧我手中到底是誰的頭顱。再加上我已經潛運“攝魂大法”聽到此話的馬匪頓時沒了鬥志,好些人已經開始轉身逃走。

不過,事情並不是總能一帆風順。

“誰說老子死啦!”狂喝中,一個虯髯大漢現身於不遠處的營帳之上“你們都給老子上,殺一個,賞金十兩!殺了比爾•;亞特,賞金千兩…”話未說完,一擊利箭頭飛來,若非他閃得快,肯定是一箭穿心。這下子,他雖然滿口罵罵咧咧,卻再也不敢大模大樣地跳上營帳。

暗道可惜,收起弓箭,將天雷神劍高高舉起,怒叱一聲,我帶著紅槍中隊往著首領現身的方向直撲過去,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藏身之所,若是殺了他,我們這一局依然可以穩贏。

若說首領出來僻謠還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接下來的事情則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們…他們殺了菲琪公主!”不知是誰突然大叫起來。看來,是發現了倒塌的營帳。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替公主報仇…”不知由誰開始,一時間,四下都是驚天怒吼,無數紅著雙眼的馬匪從營帳後捨生忘死地狂衝而來。得知我們“殺”了他們仰慕萬分的菲琪公主,這些人完全瘋狂了,咬牙切齒地將我們團團圍住,得我們寸步難移。

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馬匪,我拼命斬殺狀若瘋狂的對手,心中卻是一分一分地涼了下去。對面,那虯髯首領殺氣騰騰地從一個營帳後轉出來,在幾名手下的拱衛下咆哮著指揮著手下向我們攻擊,可我心裡清楚,距他這短短的幾十步將永遠無法到達。真想不到菲琪在這些人心中如此重要,更想不到,剛才那隨手一劃居然會成為左右戰局的關鍵。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就連攝魂大法也無法動搖。

罷將一個撲到面前的馬匪的頭顱砍飛,來不及回招的我立即被另一個馬匪在小腿上重重斬了一劍,若非我身體堅韌,又及時縮腿,估計整條腿都切了下來。

呲牙咧嘴,我又一劍挑飛一名馬匪,沉聲道:“笛珀利,出手!”現在,只有靠他的隱身能力將那名首領斬除。不過,我心理清楚,就算殺了那名首領,我們也無法逃出天生,眼前這些人已經因為菲琪的死而瘋狂,首領被斬殺只會刺得他們更加奮不顧身。紅槍中隊,完了!

我話間剛落,那名首領突然慘叫一聲斷兩截,他身邊的護衛則一臉驚恐地向旁跳開。在他們面前的半空中,一隻血淋淋的手掌正緩緩消失在空氣之中。知道笛珀利已經得手,我心頭大喜。

就這麼短暫的分神,身旁的五名馬匪突然衝破了天雷神劍佈下的劍網,狂嗥著衝到我的面前,一支長劍三把短刀一把匕首同時遞到了我的面前。

“糟!”我暗叫不好。由於馬匪的衝擊,衝殺在最前的我已經與眾人隔開,而一直於暗中保護我的笛珀利則被派到了前方,我知道,現在的生死全得靠自己努力。

面對閃著冷冽寒芒的兵器,一瞬間,我墜入無喜無悲的超凡境界。

戰鬥時發出的陣陣怒吼,兵器擊時清脆的金屬鳴,人來人往的腳步,仆然倒地的震動,再就是驚恐的表情,咬牙切齒的攻擊,猙獰的面容…覺變得無比銳,一切的一切都盡在眼耳,我就如一個漠不關心的旁觀者,冷冷地看著生死的劇幕於戰場上不斷上演。

面前,那五名馬匪的動作變得極其緩慢,出劍的姿勢,揮劍的角度,劍勢的取向,力道的運用,就連他們臉上手上肌絲的纖顫都被毫髮漏地攝入眼簾。心眼!在這生死一刻,它終於重回體內。

藉著心眼強大的悉力,我輕易地把握住了對手們的攻擊。若是一對一,甚至是一對二,一對三,我都可以毫不費力地將對手斬殺,可是,五個人同時攻擊實在超出的我反應的極限,現在,我只能選擇最佳的應對之法。

在這五個敵人中,持劍那人最為強大,這可從長劍帶起的呼嘯勁風與及穩定的雙手可知,它對我面橫劈,以我並未著甲的身體,就算再堅韌,被它劃中估計也是開裂膛之禍。但是,對我傷害最強的卻是那支最不起眼的匕首,它是從側後方悄然無聲地刺來,目標正衝我的左肋,我可以輕易地推見,若是不加阻擋,它將從我肋骨間隙刺入,穿破我的心腔。至於其它三把短刀,分別左右取我左右腹和右大腿。

算清對方的動作,我怒喝一聲,天雷神劍當地與面前長劍重重相,強大的力量與附著的電力讓那傢伙慘叫著跌開老遠,將身後兩名要趁火打劫的馬匪撞倒在地。

接著,神劍回收,將砍我右的馬匪持刀的手居中斬斷。嘶叫著,他捂住鮮血狂湧的斷手倒下去,身體不住搐,痛得失去了戰力。

而我的右腿便於此時從馬鞍中脫出來,側身一擺,讓開對方劈來之勢的同時,反腳將他踢皮球般踢得沖天飛起。看他鮮血中噴,估計是活不成了。

解決右邊三人的同時,左手趁著身體一側之勢,我重重敲中那隻持著暗中襲來的匕首的手掌,令人牙酸的刺耳骨折聲響起,那名陰險的傢伙慘嗥一聲放脫匕首,握住變形的右手慘叫著四下亂跳。

我可沒功夫理會他,剛才那四下看似容易,實是殫竭慮的結果,幾已耗盡心力,而在另一方面,由於我的身體側開,原本劈向腹的短刀不偏不倚地往我頭頸部划來。危險並未解除!

不過,這正是我意料中的事情。毫不猶豫,我將左臂一抬,讓小臂擋在刀口之前。

此人的力量在五人中是最弱的,我確信他的短刀本割不斷我堅韌的手臂,不過,我也不會就這麼讓他隨意砍斬,一個魔法已在輕聲詠,當他割破我的肌膚時,一個冰凍術將藉著鮮血的增幅由創口湧出,將其凍結當場。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正當我這麼以為時,一條人影由側後方飛掠而來,擋在我的身前,用身體硬接下對方劈來的短刀,鮮血四濺中,那人影輕哼一聲,反手一刀割斷了對手的喉嚨。

怔怔地看著替我捨身擋刀的人,我完全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