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魂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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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屋子裡,只有樹葉間漏下的月光充當少許的照明。白痴沉默著,在他的沉默之中,外面的敲門聲再一次的響起。可是這一次,敲門聲卻顯得有些急躁。而且門縫之中還透出些許的冰寒,將大門上的縫隙完全的冰住。
“呼…”白痴嘆了口氣,走過去,拉開大門。奎琳笑嘻嘻的站在門前,右手中握著一把冰刀,左手的腋下則夾著滿臉驚恐的梨,在白痴開門之後,她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將梨往地上一放,自顧自的坐在了椅子上。
“點燈。”奎琳說了一聲,白痴呆了一會兒之後,隨即走到旁邊去將燈光點燃。漆黑的小屋內立刻變得亮堂了起來。
“好了我的工作完成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你的活了。”奎琳拍了拍梨的肩膀,笑了笑。
“加油哦,小傢伙。”說罷,奎琳轉身從門口走了出去。在梨向她投出求助的眼神之後,她卻是豎起大拇指,快速的從房間裡溜走,蹲在門外,進行偷聽。
只有一盞小燈亮著的房間內,只剩下梨和白痴兩人。小麵包依舊是什麼都不管,在那裡呼呼大睡。看著麵包那副悠閒的睡臉,梨緊張了一會兒之後,終於還是決定向著白痴鞠了一躬後,轉身就逃。
“你如果不說清楚的話,那事情可是不會有一個結果的”梨在外面頂著門,絲毫不在意裡面的人聽到自己的聲音,嚷道。這一嚷,也讓裡面的梨漲紅了臉,不得不重新回到白痴的面前。
白痴望著這條小母龍,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側身坐在椅子上。梨猶豫了一下後,到底還是低著頭,不敢看白痴的臉,對於那邊酣睡的小麵包更是敬而遠之,不敢靠近了。
“陛下…我…”
“你呆在我身旁,終有一天,會再次把你的母親引來。”不等梨把話說完,白痴率先開口…
“而且,你之前死活賴在我這裡不肯走,就是為了把我當做你的擋箭牌,阻擋你的母親,是不是。”一切都被看破了,梨咬著下嘴,肩膀顫抖著點了點頭。
“陛下…對不起…女奴…女奴利用了您…讓陛下…惹上那麼大的…麻煩…”
“…你以為,我會生氣?”白痴的面冰冷,看不出他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喜是怒。就好像一尊會說話的雕塑一般,沒有人能夠猜透她的心思。
梨猶豫了一下後,終於撲通一聲,跪在白痴的面前:“對不起陛下除了陛下的身邊…女奴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女奴知道…利用陛下這件事實在是罪該萬死…女奴…女奴…嗚嗚嗚…”白痴陰著臉,毫無表情的盯著面前的梨,看著她哭。儘管梨也知道,女的眼淚對於陛下是完全無用的,他本就不會因為自己的淚水而對自己稍有留情。可她還是剋制不住此刻心中的恐懼,泣著。
“收聲。”白痴冷冷的開口,連哭泣的權利,也沒有留給這個女孩。梨一嚇,看看那邊的睡的小麵包後,終於慢慢收住了哭泣,跪在地上,等待著白痴的處罰。
“陛下…女奴…女奴已經知道…陛下肯定會處罰女奴…只要陛下開口…女奴…女奴絕對會忍耐…不管是打還是罵…甚至是將女奴大卸八塊…女奴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抗…女奴只求陛下…只求陛下繼續讓女奴留在陛下身邊…不要…不要趕女奴走…求求您…陛下…”
“…到了現在,你還想繼續利用我,對不對。”
“陛下?女奴…”
“對,還是不對。回答。”梨低下頭,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她終於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輕輕的點了點頭。
(哈,預料之中的答案。人類小子,你還真壞看你把這頭小母蜥蜴給哭的,人家年紀還小,還經不起你這樣隨便的玩~~~)暗滅的冷嘲熱諷永遠都是這麼的難聽。在對白痴的行為舉止評頭論足了一會兒之後,它再次開口,說道…
(那麼,你一早就沒打算把這條小母蜥蜴趕走,對不對?)在沉默中,白痴點了點頭。
(嘿嘿,聰明的判斷。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混蛋。的確,之前的那條大母蜥蜴就是聞著這條小母蜥蜴的味道來的,而你也被利用了。啊,對了,對於那條母蜥蜴來找你茬這件事也許你會很反,但我卻很高興。這一點,隨你怎麼想吧~~~)(現在,你已經擊敗過那條母蜥蜴一次,她已經記住了你的長相,所以難保等她傷愈之後不會再來找你復仇。如果是普通人在碰到這種事的時候,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把這條小母蜥蜴這個燙手山芋扔走。可對你來說,一旦把她扔了,你有朝一再次面對那條大母蜥蜴時的戰力就會減弱。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怨恨和埋怨本就毫無意義。與其對這條小母蜥蜴投上不好看的顏,你現在更應該做的反而是對她好一點,免得她因為自責壓力太大或是因為對你太過恐懼而不敢接近你。這樣的話,一旦發生危險,她就無法及時來幫你,你的空中戰鬥力鐵定會因此而削弱。)暗滅說的沒錯,以現在的梨的狀態,要她再和以前一樣毫無芥蒂實在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而如果小麵包還是對梨心存芥蒂的話,對於自己這個團體也不能說是太穩定。所以,一定要想方設法迅速化解梨的恐懼和麵包的厭惡。先不說別的,就說那不清楚到底多少年後就會出現的黑龍第二戰,沒有一定的合作,白痴可不想就這樣直接接受她的挑戰。
“梨。”白痴開口,梨慌慌張張的抬起頭,臉上掛滿了淚水。
白痴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他,說道…
“如果我說,我原諒你。你,相不相信。”
“啊…女奴…女奴相信女奴…絕對的相信”梨的眼神中依舊混合著恐慌,對於白痴的話,她不僅沒有能夠放鬆下來,反而變得更為緊張了。
這樣…不行。
果然,還是要想想其他更適合的方法,來化解她的緊張和恐懼。
就在白痴思考間,他忽然想起了明天就要舉行的納涼晚會。一個主意立刻定下,他開口說道…
“梨,明天的納涼晚會,你和我一起行動。”梨低下頭,說道:“是…陛下…女奴…要替陛下幹什麼呢?”
“…什麼都不用做。我們就到處走走,在商鋪街轉轉。”梨的頭猛地抬起,她幾乎不敢相信的望著白痴在納涼晚會上,兩個人一起到處走動?這…這算是什麼情況?
躲在門外的奎琳卻是捂著嘴,嘿嘿笑著。對於白痴的這個提議,她暗自翹起大拇指,同時輕輕敲了敲門,要梨立刻答應。
“陛下…只是…到處走嗎?還是說…巡邏?”
“…”
“啊…是女奴知道…女奴不會再問了明天…女奴會和陛下一起行動的…在納涼晚會上…一起…行動…”梨答應之後,白痴揮手,讓她退下。莫名其妙的梨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還是沒有去自己的房間。她倒退著離開了樹屋,在奎琳的面前爬下樹屋,鑽進了那些雜草堆。看得出來,她明顯對明天的納涼晚會抱持著恐懼,害怕自己在明天到底會受到怎樣的折磨。……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