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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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霧逸去,留下淡淡白霧氣,一夜輝煌因拂曉的曦光而沉寂。
上午九點鐘,在靡靡之音逐漸消失後,原本婬穢不堪的罪惡街在陽光下顯得平淡無奇。
燈紅酒綠的夜褪去,熄了燈的霓彩只是街旁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擺飾,一切靜得平常。
惟獨街尾對著路口的公寓,正上演著此處不該衍生的情景,卻也是世人眼中堪稱的“正常”運動。
“扎馬步,雙手抱拳曲放在腹側,兩腳張開成平行…這套拳法在於防身,亦可攻擊…”在素有惡人公寓之稱的頂褸,三個女人躺在沙灘椅上嬉笑著,兩位興致的俊偉男子,正向一位看似仙風道骨的長者習拳,頗有模有樣的把耍一番。
其實這套防身拳法主要是針對三位“弱”女子而創,但是——唉!房東大人石奇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一位是孕婦一位自稱可能是孕婦,另一個則更厚顏地說她等待受孕,所以…看看聊表心意,要用時即可應急、應急,天曉得那位大姊上哪找子來受孕。
終歸一句話——惡人懶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動易傷身靜養心。
勞其筋骨之事讓予成大事者,她們甘心當個小人物,等候“餵食”
“小妮,要不要來試試掙脫術?很好玩哦!”他吊著誘餌。
若不是他無意世俗的名利,現今國術界的泰斗非他莫屬,可惜生好靜的他孤僻又古里古怪,不喜與外人來往,因此招來了四位和他一樣慢情的女房客。
說是房客,倒不如說是臭味相投的同類一個比一個難纏古怪、捉摸不定,活像風中雲,明知看似薄如錦、輕如羽,卻是深如海、倔如石,硬得榔頭敲不碎,尺無法量。
藍中妮拍掉手上的芝麻屑,不太興趣的輕抬眼皮斜睨了一下。
“我認為掙脫術不適合我這種氣質高貴的淑女學習。”好歹也教她“重點”攻擊,做人只守不攻有何樂趣,何況她那一雙修長的美腿是用來“展示”可不是拿來做短跑練習。
逃,是一項十分可恥的行徑,她不屑為之。
“別笑死人了,你算哪門子的淑女,我兩眼視力二點零,就沒看見你身上有氣質這玩意。”玩著手掌心上的銀線小蠱,白紫若不客氣地送她一細針戳破牛皮。
忍著氣,她儘量不破口大罵。
“沒辦法,咱們層次不同,你屬昆蟲科。”死蟲女若。藍中妮在心頭暗罵。
量小非君子,實乃女子也。
既然身為惡人公寓之一員,口上功夫自然不弱,白紫若回道:“至少比無足動物好,而且還是冷血動物。”她暗指對方是蛇。
藍中妮養了一窩毒蛇眾所皆知,說她是蛇女不為過,而她也頗為得意,冷血又何妨,至少冬天不畏寒。
“唉!黃臉婆的天即將凋謝。”她故意瞄瞄白紫若不知是否受孕的平坦小腹。
“冬天洗小老婆的衣物一定很過癮。”白紫苦最恨人家提起這一點。
“去你的死暴力女,不講話嘴巴會爛掉呀!”這是她心裡的“痛”呀!
唐瀰瀰在一旁笑得很賊,到現在她還未將騙局揭穿,樂得見人在火中掙扎而不加以施援手,增加自己看戲的興味。
反正大家心知肚明,白紫若是在無病**,以拖延進禮堂的時間,誰會相信愛“”心切的黑幫斐老大會娶小妾,他可沒向天借膽。
何況他這個準老婆惡劣到無法無天,她不向外爬牆就該早晚三灶香大念阿彌陀佛了,他哪敢出點小差錯讓她有“休夫”的藉口。
老婆難娶呀!
“放心,要爛也不會比你更爛,一隻腳懸在棺材旁的可憐女子。”哈!她修養好多了,至今尚未口出髒語。
一切忍耐全為了唐瀰瀰肚中的那塊,她們稱之為胎教,籃中妮勉強收斂口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