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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我要去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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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遍了整座山谷,也沒能找到一個人影。我的淵,你到底在哪裡啊?為什麼不肯出來見我呢?

我跪在竹屋前的草地上,掩面哭泣:“淵,你是不是在怨凝兒?怨凝兒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寶寶?是凝兒不對,淵,你出來啊,出來打我啊!”任憑我哭到聲嘶力竭,任憑我哭到天昏地暗,周遭亦無人回應。

難道我剛剛所見只是幻覺嗎?難道那碗魚湯的熱氣只是我的想象?我瘋也似地跑回屋內,看到那碗中的魚湯仍在,不是我的幻覺,那麼淵的人呢?

淵,我知道你還活著,你一定還活著。既然你活著,為什麼不來找凝兒呢?你把凝兒忘了嗎?你可知道凝兒有多麼想你啊?我無力地坐在竹椅上,黯然神傷。時間就像靜止了一樣,我的心一片死寂。

失神地望著遠方,我再也覺不到時間的逝,覺不到心底的傷悲。直到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我才抬起頭來望了望外面的天空。沒想到又已入夜。來時披著星星,沒想到只一愣神,星星就又全都出現在夜空之中了。

我竟然呆坐了一天,難怪肚子會到飢餓,一連數,我唯有昨夜出逃前吃過一餐,那已經空寂了數的胃自然要發出抗議了。

自己的臉,讓自己振作起神。我握著拳頭給自己打氣:“淵,我會找到你的,不論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把你找到!

也許你可以沒有凝兒,但是凝兒不能沒有你啊!冷沛凝,你要堅強。淵既然沒有死,你就要堅持下去,你要堅信,希望就在不遠處等著你!”這麼想著,我心中的悲傷便不再那麼濃烈。我伸展著雙臂,深深地呼著,我那自淵死後便萬念俱灰的心終於又有了祈盼,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我不能再讓自己這麼虛弱下去了,我要讓自己變得強壯,唯有這樣,我才能有力氣踏遍整個大陸,去尋找我的淵。從牆上拿了個魚簍,我走到了竹屋外的小溪邊,輕手輕腳地踏進了池水之中。

我凝聚起內力,迅速出擊,只用了幾次,便輕鬆地捉了兩條鮮美的魚回憶著淵的模樣,我將它們用木穿起,放到了火堆上燒著,那撲鼻的香味向我襲來。

記憶中,有多少次,淵親手為我烤魚。有多少次,我們就在這鮮花的簇擁之下,以藍天為被,以大地為,在愛情的海洋裡盡情徜徉。那情猶在,愛人卻已不知去向何方。淚水無聲地滴落,任思念如水般向我襲來。

“淵,我要去找你!哪怕踏遍天涯!”我一邊抹著眼睛,一邊對著無邊的夜空說道。躺在那悉的上,我心中慨萬千,久久不能入睡。還記得無數次的甜密深擁,無數次的火熱纏綿;還記得那個血雨腥風的晚上,還記得淵在最後一夜,在那危急時刻,將那救命的丹丸放入我的懷中。

淵似乎還曾經說過什麼?到底是什麼呢?想起上次淵入我夢中之時,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他要我按照他說的去做。到底他說了些什麼呢?淵,凝兒妹妹,竟然會忘記了。你入我夢中吧,告訴凝兒該怎麼做。

濛濛中,我的眼前似乎又重現了當的事情。在那暴風雨來臨之前,淵好似對我說過:“凝兒,若淵不在了,你就去犯門鎮找鐵匠劉海,我把你的槍械設計圖放到了他那裡,再過幾天,就應該能製作出來了。凝兒就把手槍帶在身邊防身吧。”我突然坐起了身子,哭著對著空氣問道:“淵,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話嗎?你要我去犯門鎮找鐵匠劉海嗎?好的。淵,凝兒明就去。”我竟然把淵的話忘得死死的,若是沒有來到這座山谷,自己是否還能想起來呢?我懊悔不已。躺下來,我默默地在心中對自己說:“我會按照淵的話去做的。淵,你要等我,等凝兒找到你。”我強迫自己入睡,即使我的心中已經亂成一團,本就難以入睡,可是我還是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明還有那麼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必須好好休息。好似我只閉了一會兒眼睛,天便已經亮了。

匆匆地了一碗魚湯,我便動身了。我並沒有直接離開這座山谷,而是順著我們當逃亡的路,來到了那座奪走淵生命的斷涯。我站在高高的涯頂,對著那濤濤的湖水大吼著:“淵,凝兒來了!凝兒知道你沒死,凝兒會找到你的!”那瀑布仍如當那般歡騰著奔入涯底的深潭之中,當的恨,當的痛,當的悲哀,統統又回到了我的心中。我甩了甩頭,強將自己的眼淚進了心中:“淵,從此以後,凝兒會變得堅強,凝兒不會再淚了。”猛然轉身,我毅然決然地向山下走去。別了,我的山谷,別了,我的家。走出山谷,我卻茫然了。淵說的那個犯門鎮到底在什麼地方?我該怎麼走呢?

尚著小路,我來到了山腳下的一座茶鋪,要了一杯清茶。那掌櫃的用著異樣的目光望著我,我納悶兒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發現自己此刻還穿著聖女的服飾,這模樣要是出去,會不會立刻又被那麼野心的人發現?納蘭晨昊的教訓已經讓我心痛莫名,我可不想再落入任何野心家的手裡。

我一邊喝著清茶,一邊問著那茶肆的掌櫃:“老伯,您知道昶門鎮該怎麼走嗎?”掌櫃的抬眼看了看了,便說道:“姑娘要去昶門鎮嗎?”

“是的。”我點了點頭。

“你從右邊這條小路一直走,遇到十字路口就往東走,路的盡頭便是泥門鎮了。”掌櫃的指著路的方向告訴我。

“謝謝老伯!”我站起身,對老人道了謝便向著他指的方向走去。在太陽都已經偏西的時候,我才終於到達了那人群聚集的小鎮。只見這個小鎮四周環山,它就座落在山谷之中,地處隱蔽的山中,若不是有掌櫃的指引,我恐怕都找不到這個地方。

在進入小鎮之前,我用紗巾遮住了自己的臉,只出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經過一番詢問,我終於找到了淵所說的鐵匠鋪。只見鐵匠鋪裡站著一個彪悍的男人,他的手裡正拿著一把還沒打造好的寶劍在爐火中烤著,掄著大鐵錘不停地錘打著那寶劍的劍身。我微笑著走到對方面前,對他說道:“請問,你是劉海師傅嗎?”彪形大漢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冷冷在抬眼望了望我,便低下頭把手中通紅的寶劍放入旁邊的水裡冷卻,頓時一股清煙冒了出來。在冷卻的過程中,他不耐煩地問道:“我就是,請問你有什麼事?”

“劉海大哥,前一陣子,有一個叫冷沛淵的人叫你打造過一件特殊的鐵器,不知道劉大哥有沒有做好?”我非常客氣地問道。一聽我的話,劉海的雙眼突然瞪大了,他那圓睜的眼眸讓我一陣心慌,怎麼了?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他幹嘛那樣看我?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冷沛淵的?”劉海答非所問地說道。

我輕笑著說道:“我是冷沛淵的妹妹,我叫冷沛凝,是他叫我來犯門鎮找你的。不知道劉大哥是否已經將他訂的鐵器做好?”

“冷沛凝?你真是他的妹妹?”劉海的手突然一陣顫抖,他不相信地再問了我一遍。

“千真萬確。我就是冷沛凝。”我點了點頭,向他保證著。劉海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寶劍,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的目光好似要將我照透一樣地望著我,足有數秒鐘之久,他才轉過身子,折回屋裡,他打開了一個上了鎖的鐵匣子,從裡面取出一把緻的手槍。

我興奮地接過手槍,將它拿在手中找玩著。這手槍跟我設計得一模一樣,想不到古代的鐵匠竟也能有如此湛的手藝。

有了這把槍,今後我就誰也不怕了。看誰還能動得了我?這時候從裡屋突然走出一個大男孩,他靠在劉海的耳畔小聲地說了幾句,我只見劉海的臉突變,放下匣子,沒理我,便衝進了裡屋。

我剛剛隱約聽到那個大男孩在劉海的耳邊說道:“主子又吐血了。”他口中的主子是誰?那人病得很嚴重嗎?竟然會吐血!看劉海那擔心的樣子,那位主子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吧?我擔心地望向裡屋,好想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病人。

屋裡傳來一聲聲低沉的申聲,淡淡地飄到我的耳跡。這申聲是那麼地急促,好似在承受著極大的痛楚。

“凝兒…”在那急促的申聲中,我突然聽到了一聲悉的呼喚。那緻的手槍自我的手中滑落,我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