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只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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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聖女的藥來了。”香兒端著一碗黑糊糊的中藥走了進來。一看到那碗藥，我就皺緊了眉頭。來到這裡，最讓我不滿地恐怕就是生了病，只能喝那苦澀的中藥了。一想到那令人噁心的味道，我就頭痛。

“凝兒，來，淵餵你。”淵端起藥碗，輕輕地吹了吹，就遞到了我的邊。

“淵，我不要喝！”我別開臉躲閃著。我才不要喝那麼難喝的東西！唉！要是這裡也有西藥該多好啊，得了病，吃個小藥片就解決問題了。

“香兒，去拿幾塊糖過來。”淵對身後的香兒命令道。

“好的，國師。”香兒領命退了下去。當她再回來的時候，手中拿了一個小磁罐。

我看到那磁罐中放滿了香酥的糖塊，看樣子一定很好吃。淵接過磁罐後，從裡面取出一聲糖塊，舉起來誘或著我“凝兒，乖哦，喝了藥就有糖吃。”

“一定要喝了它嗎？”我小聲地問著淵，好希望淵能放過我，不讓我喝那碗黑的藥汁。

“嗯哼！”淵挑著眉點了點頭。

“能不能先吃塊糖再喝啊？”我哀聲乞求著。淵聽到我的話，臉上出溫柔的笑意:“真是小孩一個！”

“你到是說話啊，給不給？”見淵沒反應，我不依地問道。

“只要凝兒把藥喝了，這一小罐糖都是你的。”淵淺笑著說道。

“哥哥，你給我一塊就行。”我搖擺著淵的袖子，向他央求著。淵在聽到我喊他哥哥後，略微變了臉。

“凝兒，為什麼要喊我哥哥？不能再繼續喊我淵嗎？”

“你是哥哥啊！”我無法掩飾內心的落寞，悶悶不樂地說道。

我的心中對淵有著極強烈的愛，可是我不能愛他呀，我只能用哥哥這兩個字來提醒自己，淵是我的哥哥，我可以向他撒嬌，但是我不能再愛他了，不能再擁有他了。

一想到這些，我的眼淚又溢了出來。

“凝兒，你就不能忘記那些嗎？只記住我是淵，是你的男人？”淵不安地問道。

“哥哥，你不要我。”我無法答應淵的請求。在我的心中充滿了罪惡的時候，我無法再繼續與淵在一起。

我的良知不允許我那樣做！我的道德觀止我再繼續愛他！我只能迫自己接受這個現實！淵是哥哥！是哥哥！他只能是我的哥哥啊！我難過地接過淵手中的藥，一仰頭將它喝光。

這藥的苦澀又怎能與我心中的苦澀相比擬。藥的苦，只是一瞬間就能消失的，可是心中的苦澀卻是怎樣都抹不去的。

它只會越積越多，苦到我無法再負荷。眼淚在我的眼眶裡打轉，我強忍著不讓它下來。淵嘆了口氣，悲痛地將我擁進懷裡。他只是用力摟著我，靜靜地，一句話也沒說。淵這溫暖的懷抱，從此再也不能屬於我了！

“哥哥！哥哥！為什麼你要是我的哥哥！”我不停地捶打著淵的口，悲痛絕地喊道。

“凝兒，淵從不曾在乎過這些世俗的東西。淵愛你！絕不會放開你！”淵任由我捶打著，眉頭連皺都沒皺一下。

“可是，哥哥，凝兒沒有辦法接受這些啊！”我哭泣著撲倒在他的懷中。我也好想放開一切束縛，與淵相愛啊！我不是沒想過，只是我真的不能啊！我會有罪惡！極深！極深！

“凝兒，淵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淵若有所思地望著我的眼睛說道。

“什麼事？”我不解地抬起盈滿淚水的雙眸。

“凝兒，”淵心痛地用拇指為我擦拭著頰邊的淚水，盯著我的眼睛問我:“凝兒，你不要怪淵多心，可是這句話淵不能不問。”淵沉了片刻，才又繼續說:“淵自小就愛凝兒，可是凝兒一直處於矛盾中，不敢接受淵的求愛。但是凝兒很清楚我是誰。可是這次回來後，淵發現凝兒變了。是什麼原因讓凝兒忘記了我們的血緣關係的？凝兒能否告訴淵？”

“哥哥，凝兒若是把真相說出來，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我抬起頭，幽幽地望著他說。

“凝兒，無論你說什麼，淵都會相信你。”淵肯切地說道。他的大掌拖著我的臉，拇指在我的臉上摩挲著，給我帶來一陣陣麻癢的覺。

“淵，也許我的話會讓你到難以置信，但請相信這的確是真的。”我向他坦白道。淵很認真地在聽我講。

“我本不屬於這個時空。我是一個來自21世紀的靈魂，因緣際會之下，穿越到了這裡。淵，我無意霸佔住令妹的身體，只是令妹已經魂飛魄散，我才會附上她的身。淵，你不會怪我吧？”我擔心地望著淵，好怕他會生氣，氣我霸佔了“冷沛凝”的身體。

“原來是這樣。”淵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話“怪不得，我那天觀看天象，發現有紫薇星落入聖女宮的方向，所以才會馬不停蹄地往回趕。”

“哥哥，你會生我的氣嗎？”我顫抖著聲音問道。

“凝兒，淵怎麼會生你的氣。每個人都在沿著他既定的軌道運行。是命運之神將你召回了這裡。不管你是不是淵的凝兒，淵都會愛你。只是，凝兒，這件事除了淵，再也不可對任何人說起，你知道了嗎？”淵有些不放心地叮囑著我。

“嗯！”我點了點頭“這事我只會告訴淵一個人。再不會對任何人說起。”

“凝兒，哥哥是為你好，你可千萬要記住了。”淵抬起了我的下巴，唯恐我會忘記他的話。

“凝兒記住了，哥哥。”我衝著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