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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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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諾被廢的迅速,成了大興建國以來,在位最短的一個皇后,就連蕭太后都不再保她,足以見得她的失敗。

而那些他國的使者們,此次來大興是為了慶賀大興皇帝大婚,冊立皇后,可是他們還沒走,皇后就迅速的被廢了,真是讓人慨萬千。

只不過,蕭懷諾被廢的消息淹沒在了兩國和親的喜訊之中,雖然不乏有一些人並不希望薛若芙和親,但那些不明這其中端倪的百姓們,卻是高興的。

和親的子訂在了下個月初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有些緊迫,禮部的人忙的不可開,因為是按皇后的儀仗,許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一點兒也馬虎不得。

相比起外面的沸沸揚揚,郡主府就顯得安靜多了,因為上官南陽下了旨意,任何人在這期間都不可踏入郡主府半步,形同軟

而薛若芙在郡主府中,完全就是與世隔絕了,門外有重重地侍衛把守,連一個蒼蠅都無法飛進來。

榮立不急的直跺腳:“小姐,這可如何是好?聽聞燕趙寒冷,常年都在冰雪之中,小姐的身子自小時候就不好,若是嫁去了燕趙,豈不是常年都要生活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與她的急躁相比,梧桐倒是顯得安靜多了,小心的看了看薛若芙漆黑的半張臉,惋惜道:“小姐的臉這輩子都好不了了嗎?上次小姐不就有法子抑制住皇上的病情嗎?如今可有法子治好自己的臉?”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薛若芙什麼都沒有說,這臉上的毒自然是有法子治好的,只是眼下,她還不想治。

“小姐,您倒是說句話呀!”梧桐給薛若芙上了藥,但藥卻只能治好臉上的箭傷,本就無法抑制住臉上的黑:“只能任由這半邊臉這樣嗎?那個蕭皇后還真是死不足惜!”

“蕭懷諾下的毒,我還不放在眼中,我是故意任由這張臉毀去。”上好了藥,薛若芙自已用面紗遮住了臉,眼底平靜無波。

“為什麼?”梧桐河榮立二人都張大了嘴巴,這時間竟然有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因為我不想和親,”簡短的幾個字,卻是道盡了心中的想法:“本以為他看到我這毀去的半張臉,會改變讓我和親的想法,卻不想——”薛若芙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梧桐和榮立二人對視一眼,二人眼底紛紛有一絲無奈。

倒也真是奇怪,這麼久都沒有見到陌塵太子了,他究竟是去哪裡了呢?若是他在的話,一定不會讓小姐去和親的!

暗夜——今晚沒有月亮,萬家俱靜,大地一片黑暗,只有絲絲的涼風吹拂著整個大地,冬天就快要來臨了呢。

只見一個男子身著一身的黑袍,身後跟著兩個低著頭的隨從,緩緩地走到了郡主府外。

“什麼人!”當首的侍衛大喊一聲,刀已經拿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皇上有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這郡主府!”只見薛國公緩緩地抬起頭來,將懷中的令牌拿了出來:“這是今我去找皇上要的,御賜之物,見之如同見到了皇上,我現在可否進去了?”那侍衛的首領慌忙的跪下,連帶著身後的所有侍衛都跟著跪了下來:“小的有眼無珠,竟不知道是薛國公來了。請恕罪。”

“無妨。”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薛國公就越過了眾人,緩緩地走了進去。

郡主府一片靜謐,龐大的面積卻只區區的住了三個人,導致許多大殿都是空著的,隨著遠方的光亮,很容易就找到了薛若芙的寢宮所在。

門外響起了三聲敲門聲,屋內的人正在納悶,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將門打開,卻見薛國公當頭的走了進來,聲音有些梗:“若芙!你近來可好?”眼底帶著一絲難以置信,薛若芙連忙從軟榻上站起來了上去:“父親!你怎麼來了?”腦海之中第一個閃過的鏡頭便是那薛國公在書房之中,抱著雲姨娘畫像時的情景,忍不住鼻子一酸,先落了滴淚下來。

“莫哭,莫哭。”薛國公手忙腳亂的,看到薛若芙哭了就不知該如何是好:“讓為父看看你的臉。”說完,就將薛若芙臉上的面紗拿了下來——嘶——了一口冷氣,薛國公的眼眶有些渾濁,裡面帶著痛心疾首:“都是我不好,沒能好好地保護你,害你的臉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面紗之下,薛若芙的半張臉變成了一片漆黑,上面還有被箭刺破的痕跡,一大塊兒的血疤痕,看起來無比的可怖,暗紅的疤痕之下,原本吹彈可破的肌膚半分不見之前的稚,傷口上塗了一層幽綠的藥膏,簡直不堪入目。

薛國公身後跟著的兩個隨從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大了嘴巴,一眨不眨的盯著薛若芙的臉——這才發現那兩個人的存在,薛若芙不動聲的將面紗又系在了臉上,對著那兩個隨從行了一禮:“參見長公主、璃親王。”原來,跟著薛國公一起混進來的兩個人不是尋常的小廝。而是和薛若芙一起有合作關係的凰心大長公主上官若水,和璃親王上官席光。

“爹爹不用擔心,只不過是一張表皮而已。”薛若芙安撫了薛國公一番,說了好些的體己話,便又將目光放到了其他二人的身上。

“公主和王爺費盡心思的混到這郡主府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見長公主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上官席光就先忍不住的問道:“若芙,你的臉,痛不痛?”不是看不到他眼底的震驚,薛若芙卻選擇刻意的忽略:“痛又如何?不痛又如何?這張臉,總不過是毀了的。”上官席光的心裡有一絲心痛,他忽然間才發現,薛若芙離自己真的是很遙遠。似乎,從來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我想實行那個大計劃。”長公主開門見山,倒也不磨嘰:“將軍已經暗中進城了,他聯繫到了以前的舊部,想要起事兒,只差一步。”薛若芙微微垂下了頭,眸子裡看不到是什麼表情:“明天?後天?”

“越快越好。”長公主的眸子裡隱隱的閃動著火光:“若你不想和親,待席光成為皇帝之後,必定一口拒絕燕趙的要求。”

“所以公主特意將子選在我去和親之前?”薛若芙問道。

“沒錯。”

“不可如此——”這次提出反對的竟然是上官席光,大家都望著他,只見他幾乎是肯定的說道:“不能將子選在她和親之前。”

“為什麼?”提出疑問的是長公主。

“南華國的使者才剛走不久,燕照國的九皇子仍舊留在大興國,若是我們在此時起事,必定會驚動他們,到時候會有很大的隱患。”只見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薛國公和緩緩地說道:“璃親王說的有道理,九皇子豺虎狼心,心機深沉,若是到時候璃親王奪位成功,大興國朝綱不穩,九皇子必定會藉機攻打我大興,燕照國原本就兵強馬壯,到時候,我大興本就無力抵擋。”

“難道你們就想看著若芙前去燕趙和親?”長公主問道:“這是解救她唯一的辦法,雖然大興的兵力沒有燕照國的強,可是也不到潰不成軍的地步。”場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不可否認,眼下他們的處境,真的是困難重重。

“大不了,我單槍匹馬殺入燕趙,一定要將若芙搶回來!”上官席光忽然道:“父皇一向愛民如子,若是知曉我這樣不將百姓的命放入眼中,一定會死不瞑目的!所以,我自己去把她搶回來!”

“你以為你自己去帶她回來,便會安然無事嗎?”上官若水反問道:“若芙踏入燕趙境內,離奇失蹤,他們一定能猜到是有人將她帶走,到時候,燕趙要起兵攻打我大興,就更加的有理由了!”此話確實有道理,如今這番境地,似乎不管怎麼做都是錯的了。這是一個僵局,一個幾乎沒有退路的死棋。

薛若芙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反而淡定了下來,以前的自己從來都不會慌亂,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泰然處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也會開始害怕了?

這樣的恐懼從何而來,她並不知道。

當她現在開始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之中,變了很多?

揚起一個冷冽的笑,薛若芙淡淡的說道:“大家不用為我擔心,和親燕趙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歸宿,燕趙繁茂,後——”

“若芙,你在說什麼啊!”上官席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現在這種情況了你還在說笑?”

“我並未說笑。”薛若芙正準備解釋著什麼,薛國公卻突然說道:“其實小女說的也有道理,燕趙的九皇子才思捷,有許多過人之處,乃是人中龍鳳,雖然生母出生不高,但後也有登基之可能,若是站在女子的角度來講,嫁給九皇子,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歸宿。”

“國公爺,若芙這麼說就算了,你怎麼也跟著這麼說?”上官席光完全不能理解,他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就這麼看著薛若芙一個人嫁去那麼遠的地方?

“我說的是事實!”只見薛國公的神情忽然變得無比嚴肅:“女子終有一是要嫁人的,九皇子費盡心思,連淑順公主那個正牌的皇家公主都不要,卻甘心娶若芙這個臣子之女,如今連她的臉變成這樣都能接受,不可謂不是真心!”一句話點醒了眾人。

薛若芙一沒權,二沒勢,蒼海完全可以選擇地位高貴,面若桃花的淑順公主,可是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薛若芙,這其中自然沒有任何的陰謀,完全是出自於他自己的真心。

“爹爹,”薛若芙帶著淡淡的微笑,輕輕地扶住了薛國公的袖子:“他我去了外,您在家裡要好好地照顧自己。薛夫人中風,側夫人瘋癲,康姨娘毀容,若是你一個人覺得太過於孤寂,不妨再娶幾房姨娘。只是,一定要找老實本分的。”這話說的薛國公眼眶微紅,她如何不知道薛若芙是為了他好?只見薛國公拍了拍薛若芙的手,哽咽著說道:“直到如今我才知道,我娶得那些所有的人之中,唯有你的母親是真心實意的待我,當初既然我負了她,如今下定決心要補償,今生便不會再娶其他的人了。”薛若芙知道他說的話是發自肺腑,也不再說什麼,代了一些他平裡需要注意的事情,再對上官若水說道:“多謝公主這段子對我的照顧,後不能再幫公主了,璃親王天生純善,只是少了一些君王該有的決斷,這些萬萬要不得,若是處理不好,恐怕會是大隱患。”

“我知道,”上官若水點了點頭,眼眶也有些微微的發紅:“我一定好好地教育他,此去外,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你也要好好地照顧自己。”幾個人依依惜別,便如來時一般的走了,臨走之時,上官席光深深的看了薛若芙一眼。

一連又在郡主府裡呆了幾,外面的消息仍舊傳不進來,裡面的消息也傳不出去,再也沒有任何的人來看薛若芙,一直到和親之前的前兩天,上官南陽才吩咐內監將薛若芙接到了皇宮裡。

按照以往的禮儀,如今的薛若芙是鳳陽公主,出嫁之時應當從皇宮之中乘馬車出去,所以這次那些大臣們再也沒有什麼異議。

依舊是住在未央宮之中,但是彼時的未央宮中,繁花盡謝,似乎本就沒有之前的繁盛,那些花兒竟像是一夜之間凋零了一般。

前兩都無人來打擾,伺候的宮人們較之第一次多了許多,入宮這兩,竟然奇蹟般的沒有見到上官南陽,倒真真是讓薛若芙驚訝了一番。

一直到了初五的那,未央宮中才來了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