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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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寂靜古道相反的方向,群山環繞,崇山峻嶺中奇俊兇險的古棧道荒涼陡峭,蜿蜒盤旋,行人莫不心驚膽寒。而在這荒涼的古道上,遠遠的只見一匹戰馬正在這狹窄的道路上飛急行。
曉禾緊緊的抱著那人的,覺著寒風如刀子般在臉畔劃過,整個人幾乎要飛了起來,她緊緊的閉著眼睛,渾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她已經不敢再睜開眼睛了,剛剛好奇睜開眼看看,就見那匹馬每一腳都幾乎踏在古道旁邊懸崖的邊緣,碎石泥土在戰馬踏過的地方紛紛的滾落了懸崖,曉禾差點被嚇的斷了氣,渾身的肌幾乎都在不受控制的搐,天生怕高的她這個時候已是全身酥軟,甚至恨不得回到剛剛李元吉的馬後頭,也好過這樣讓她的心臟時刻提在嗓子裡。
曉禾抱著那人的,嚇的面白青,努力強迫自己去想些別的事情好轉移一下注意力。
就在剛才,她還在李元吉的手裡受盡欺辱,她原以為今夜就會是她喪命的子。誰知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變數又起,那個兵丁的腳還沒碰到她,就被人一箭穿,而二箭就斷了栓著她的那繩索。曉禾暗叫僥倖,心想八成是李元吉的仇家來尋仇,倒是便宜了自己,匆忙爬起來越過混亂的人群向路兩旁的小巷裡逃去,就在這時李元吉手下的一個侍衛看到她逃跑一把上前來把她撲倒在地上,並伸手想要抓住她的雙肩,曉禾急忙向旁邊一滾就躲了過去,那侍衛也起了狠,出間的匕刺了過來,曉禾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用力抓住了他握刀的雙手,然而匕卻仍是一寸一寸的近了曉禾的鼻尖,就在這個時候,只見頭上一道繩索從天而降,寒芒一閃,就在那侍衛的脖子上劃過一道血痕,然後只聽喀嚓一聲那人的頭顱就那麼滾了下來,正掉在曉禾的前!
曉禾眼前一黑,差點沒一下子暈過去,屍體她不是沒見過,當初在學校的時候甚至還把人解剖成零碎,更加的血腥。可是卻畢竟沒見過一個人就這麼死在眼前,曉禾大叫一聲,一下子跳了起來也不分東南西北的開始猛跑。突然覺間一緊,身子凌空飛起,曉禾大驚下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黑衣人正一手抱著自己,一手拉著從房簷上垂下的繩索蕩在空中。
這一驚,對於自小怕高的曉禾來說更加的非同小可,曉禾立馬用比剛才更加恐怖的魔音瘋狂的尖叫。那人正全神貫注的盯著敵人,聽到她的聲音似乎被嚇了一跳,轉過頭來奇怪的看著曉禾,目光淡定切從容,曉禾看著那人的眼睛,有些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可是看了看腳下的地面,越的害怕了起來。那人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耐煩,一會就抱著曉禾跳到了旁邊屋頂的瓦片上,曉禾身心俱疲,剛一落到屋頂上就軟軟的倒了下去。那人一把撈住她下滑的身體,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一把把她背在背上,足不點地的在屋頂上飛簷走壁了起來。曉禾伏在他寬闊的背上看著一大票人就這麼在別人家的屋頂上走的分外歡暢。心裡排山倒海的仰天長呼:天啊!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啊!真的存在啊!
大約不到半盞茶的時間曉禾一行人就到了西門,曉禾被人一把進一輛馬車裡,而那群人則是直接脫下了外面的夜行衣,出了裡面的侍衛服。曉禾心下大奇,不知這隊人馬是隸屬於誰的部下,又是誰救了她,雖說大恩不言謝,可是總不能連恩人是誰都不知道吧。然而剛要下去,一個侍衛跑了上來關照了一句千萬別出聲,馬車就快的急行了起來。而剛剛救了她的那人則戴上了一個大大的黑風帽,遠遠的走在前面,曉禾心想現在逃命要緊,的話留待後有時間的時候再說也不遲,就乖乖的呆在地動山搖的馬車裡,大氣也不敢出。
沒一會的工夫就到了城門口,曉禾深深的了一口氣,秉住了呼,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邊在心裡默默的盤算著若是不能順利出城又該如何如何。然而正在曉禾為能不能出城而暗暗緊張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帶刀兵衛朱衝的名字,一顆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裡。朱衝是萬夫人手下的人,當來**慈庵接她的時候她就已經認識了他,今白天的時候他還帶了兵在城外抓她,難怪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來救她,原來是萬夫人的人。曉禾一下子有變的心灰意懶,臉也在一時間蒼白若雪,不的冷笑了一聲,原來所謂的獲救也不過是從虎口逃到了狼窩而已。區別只是死的時間早晚而已,而落在老虎嘴裡最起碼還能得個痛快的,而落到狼的嘴裡,恐怕就得等著被一點一點的凌遲吧。
曉禾愣愣的坐在顛簸的車裡,也沒有去注意到底是怎麼出的城,外面的風呼呼的吹著,吹的窗子上的簾子呼啦的翻飛,突然見到哐的一聲,曉禾一下子被驚的回過神來,認真一看竟然是一個穿著同樣款式侍衛服的一名男子。只見這名男子長的面容乾淨,面若冠玉,目似朗星,眉宇間透著一絲自然的英,他半跪在馬車內向著目瞪口呆的曉禾做了個聲的手勢。曉禾乖巧的閉上了嘴,心中突然燃起了一絲希望。
今諸事變化甚多,這人目前雖不知是什麼人,可是他必定不是和萬夫人一夥的,和李元就吉估計也不應該有關係,而自己目前的敵人不就只有他們兩個嗎?
那人見曉禾沒說什麼,衝她讚許的點了點頭,隨即從靴子裡拔出了一把鋒利的匕,在車的底座上割開了一個大四方形的口子,然後把那塊木板拆下,看著曉禾沉聲道:“過來。”曉禾愣愣的看著他,完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不過還是乖乖的聽話的挪了過去,那男子一把把曉禾抱在懷裡,曉禾大驚正要掙扎,突然聽到那人趴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別動,聽話。”曉禾雙手抵在他的膛上,正要一把推開這個莫名其妙的男子,聽到他的聲音,突然覺得全身一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種陌名的久違的暖意一下子遍了她的全身,忍了許久的眼淚就那麼不由自主的了下來。
似乎是覺到了前的溼意,那人低下頭來看著曉禾埋在他前的臉,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輕的擦掉她臉上的淚水,然後緊緊的擁抱了她一下,曉禾用力的鼻子,突然覺到了一種久違的類似於父親般的關懷。
那人一手擁著曉禾一手緩緩的掀開了窗上簾子的一角,見外面已是茫茫荒野,有默默的算了一下,隨即垂下頭來定定的看著曉禾,然後重重的點了下頭,似乎在對曉禾保證什麼。
曉禾會意,也是重重的點了下頭,然後兩個人相視一笑,剎那間似乎就定下了生死相許的約定。
那人看了曉禾一眼就一把抱起曉禾從剛剛割開的車底口鑽了出去,曉禾用四肢緊緊的抱住那人的身體,外面急行的風一下字吹的兩人絲凌亂飛舞,那人用雙腳和左手緊緊的掛住車的底部,然後用另一隻手把割開的車底蓋上,以至在不親自進去本看不出來,然後雙手撐在車子的底部。突然一個拐彎,那人猛的送開雙手,身體向旁邊躍出,一下子摔在旁邊古道的雜草裡。
而那隊人馬仍舊無知無覺的向前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