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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篇紅妹啊紅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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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你是怎麼想的?”

“唐檢的話,到今天還在我耳邊迴響。他說,你有沒有想過:正是你面對陋習的一次次妥協,一次次忍讓,正是你善良而無奈的無限寬容,造就了一個國家、一個社會的腐敗土壤和氛圍!最終給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王東山們噬國家財產、人民血的機會!公民同志們,起你主人的膛,時不時地問一問自己:我這個公民做的是否稱職?如果今後有一天,當某種權力掌握在你手上的時候,你會不會也腐敗掉呢?我們要認真的思考一下這個問題,我們要引以為戒啊!”

“他說得確實好!”

“如果我離開了記者這個崗位的活,就是一種退讓!就意味著放棄了我多年來的一種神。雖然這種神同時也能在偵察員的崗位上發光。可是…”

“說下去!”

“如果我不當這個招聘制的記者的話,對我來說就意味著逃避!意味著妥協!這不是我蘭宗震的作派!”

“可是,這種選擇同樣意味著有朝一,你會吃不上飯。”

“這一點我很自信,只要報業一天存在市場和競爭,那麼,我蘭宗震絕對是薪金最高的那一個!你放心吧!我不但能吃上飯,而且還能養活你。”蘇蘭芳攙扶著他的胳膊,他們又朝前走去。

“我支持你,宗震!”她把頭靠到了他的肩上:“你選擇記者就象我選擇教師這個職業一樣。”

“對呀!你作為一個,”蘭宗震對著蘇蘭芳的耳朵悄悄說了“省委書記”四個字後接著說:“的女兒,都能堅守在普通的工作崗位上!我為什麼就不能繼續當這個招聘制的記者呢?”

“能!誰說你不能呢?”

“說說咱倆的事吧。”

“咱倆什麼事?”

“喂,豬鼻子裡大蔥,你假裝什麼大象啊?啊?”

“你罵我?”蘇蘭芳笑著在他的胳窩裡抓了幾把,跑了。蘭宗震笑著追上了蘇蘭芳,一把抓住了她:“說!”蘇蘭芳見遠處幾個學生來了,抓住了他的手:“快鬆手,有人來了。”兩人這才又並肩朝前走去。

“說呀!”蘭宗震跟蹤追擊:“咱們的事!”

“五一節辦吧。”

“喂,太突然了吧?今天都23號了,一個星期時間,能來得及嗎?”

“來得及。我爸說了,不搞大吃大喝那一套。”

“也是。不過…”

“不過什麼?”

“得回老家去舉行儀式呀,這時間還真有點緊。”

“緊就緊吧,我媽也放假回來。她也主張“五一節”讓我們辦了。”

“行!”蘭宗震停下腳步,轉身對她說:“必須得跟我到鄉里去,我爹媽提出要在老家擺酒席,讓我們拜天地拜高堂呢。”

“去吧,新媳婦總得見公婆吧!但是,不準鋪張費。”

“鋪不了張不了費,媽養了兩頭豬就等著這一天呢。在鄉下家裡擺個十桌八桌的,花不了幾個錢。你不花這錢,我爹媽的臉上會無光的。”

“錢花了就舒服了?”蘇蘭芳學他老家的土話:“心口子就平了?”蘭宗震被惹笑了,也用老家土話說:“沒治呀,驢啃脖子工變工,人家請你了,你不請人家就輸理了!”兩人笑過後,蘇蘭芳問:“驢啃脖子工變工,啥意思?”蘭宗震一愣,隨即又笑了:“你沒見過驢,當然不知道啥意思了。”

“快說呀,我想聽。”蘭宗震給她講起了這句土話的典故。

過去,農村大集體時,生產隊裡養的驢多,他還放過驢呢。驢身上癢癢了,也會去找塘土厚的地方“洗澡”在厚厚的土裡打上幾個滾,起來,抖去身上的土,這澡就算洗完了。驢也會找截土牆什麼的去蹭癢癢。不論是洗澡還是蹭癢,有個地方的問題老也解決不了。什麼地方呢,就是驢脖子。驢們也很聰明,找個伴兒面對面,你的嘴啃我的脖子,我的嘴啃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