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六章省城之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十七下午一點五十,賈士貞快步趕到辦公室,剛走到組織部大樓前,一陣吵鬧聲送進他的耳朵,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禿頂胖子正和一個瘦小個子邊走邊吵。看樣子,是從市政府行政大樓吵過來的。

這時兩人已經吵到賈士貞的跟前,那個禿頂說:“吵什麼吵,王秘書長已經說了,叫我回來處理的,要我處理,我就處理你。”瘦小個子說:“你有本事處理還拉我去見王秘書長幹嗎?”這時兩人同時朝賈士貞看著,瘦小個子靈機一動說:“正好,碰上賈部長了,賈部長是管幹部的,我們就請賈部長評評理。”禿頂胖子說:“要評你去評,我沒空。”說著回頭就走,小個子攔住他說:“組織部長是管幹部的,讓部長看看你這個主任都幹了些啥。”賈士貞一時不清他們是哪個單位的,盯著他們看了半天,那個禿頂的男子,除了禿頂之外,稀疏的頭髮部都整齊的一片白,看樣子沒有及時焗油,樣子也有些猥瑣,見到賈士貞,顯得幾分尷尬。賈士貞說:“你們是哪個單位的,幹什麼?”瘦小個子說:“賈部長,你剛來,我們單位可是市政府大院裡出了名的破爛單位,都是這個一把手主任領導有方。”賈士貞說:“到底是哪個單位?”瘦小個子說:“市史辦公室。”賈士貞看著他們倆,頭腦裡回憶著機關的領導的名字。禿頂胖子說:“賈部長,我姓湯,叫湯堅忠。是這樣的…”賈士貞一時記不起來了,這時機關上班的人遠遠站在一旁看熱鬧,賈士貞皺了皺眉頭,頓時覺得這個湯主任太不像話了,居然和下屬到處評理,這樣領導實在太荒唐了,於是拉長了臉說:“湯主任,你是單位的一把手?”湯堅忠點點頭說:“是。”賈士貞看著瘦小個子說:“你呢?”

“我是史志辦公室下面年鑑社的,叫房雅廣。”瘦小個子說。

賈士貞轉臉對湯堅忠說:“老湯啊,不是我批評你,你一個堂堂的史志辦公室主任,也算是正處級了吧!居然和下屬單位一個同志吵吵鬧鬧的,還到處評理,評什麼理,你還像領導幹部的樣子嗎?”隨後又對他們說:“走,到我辦公室去,我倒要聽聽你們到底為了什麼。”兩人跟著賈士貞,到了組織部,賈士貞沒有把他帶到自己辦公室去,讓辦公室主任開了小會議室的門,並讓機關幹部科科長做記錄。

賈士貞說:“好吧!你們誰先說?”房雅廣說:“他是領導,讓他先說吧!”賈士貞看看湯堅忠,只見他摸了摸光光的頭頂,半天不知其所以然,這時房雅廣說:“賈部長,既然他不說,那我說。先說今天為什麼事。”房雅廣說著從包裡拿出一本厚厚的當年出版的《西臾市年鑑》,翻開扉頁,指著上面的名單說“賈部長,我們年鑑社原來屬於社科院代管,後來劃歸史志辦,那時湯主任從宣傳部調來當一把手,他看中我這個小小年鑑社社長職務,於是把我降成副社長,由他兼社長,成了合法的法人代表。接著把年鑑社的財務權收走,去年沒有經過研究,也沒有報告組織部和人事局,他個人決定把年鑑社的駕駛員,一個只有初中文化的退伍戰士聘為副社長,他的目的是讓這個駕駛員和我對著幹。你看今年剛出版的西臾年鑑上居然把這個駕駛員的名字印上去了。他當了年鑑社副社長,連一個字也沒寫,而且沒經我們同意,篡改了我們給出版社的材料,居然出版了!我去找出版社,出版社說是湯主任叫這樣的。”賈士貞看了看印在上面的名單,果然是社長湯堅忠,副社長徐義邦、房雅廣。賈士貞問:“湯主任,這個徐義邦就是那個駕駛員嗎?”湯堅忠點點頭,卻沒有說話,窘得不知所措。

賈士貞說:“編寫年鑑雖然不是創作,雖然不是做大學問,可是也需要有一定知識的人,你實事求是說,這位駕駛員勝任年鑑的文字工作嗎?勝任副社長這個職務嗎?”房雅廣剛要講話,被賈士貞制止住了,他說:“我問湯主任,還有,湯主任,你和這個徐義邦參沒參加編寫這本年鑑?”湯堅忠頭上開始冒著汗,先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這時房雅廣說:“賈部長,年鑑的社長是行政職務,而業務上是主編、副主編,是主編負責制,我是主編,過去出版年鑑都是我簽名決定怎麼出的,可是這本年鑑我們把稿件到出版社,卻由他這個主任簽字出版了。”賈士貞問:“湯主任,是這樣的嗎?”湯堅忠點點頭,伸手摸了一把頭頂上的汗珠,過了一會兒吐吐地說:“現在事業單位改革了,單位負責人實行聘用制,當然什麼人都可以聘了。”賈士貞說;“湯主任,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照你這樣說,讓你當省委組織部長,照樣把外科主任調去當財政局長了!豈有此理,你讓駕駛員去當副社長,為什麼不讓他去當你這個主任?你還有什麼執政能力?”房雅廣說:“賈部長,他的問題多得很呢,我們希望對他進行審計。其實,他早就過了年齡了,六八屆的本科畢業生,到二oo五年已經三十八年,過去的大學生少說也在二十四五歲才畢業,可他瞞年齡,他在宣傳部當幹部科長時,瞞了三四歲,現在還賴在這個主任位置上,專門幹不上路子的事,到處伸手撈錢,影響極壞!”

“好了,我現在沒有時間聽你們說,我要去省委組織部開會,等我回來後,專門瞭解你們史志辦的事,先拿你們史志辦試點,處級幹部面向社會公選。”賈士貞說著,站起來,對正在記錄的幹部科副科長小劉說:“馬上去檔案室,查一查湯主任的年齡,等我回來告訴我,如果真的隱瞞了年齡,一兩歲就算了,如果瞞得多,要嚴肅處理這種歪風氣。年齡越報越小,學歷越報越高,如果年齡確實瞞得多,不僅要立即退休,而且退休工資往前追,多發的工資要扣回來。中央領導同志早就指出,領導幹部要取消終身制,一個史志辦的主任,居然如此大膽,沒了黨紀國法了!”賈士貞看看湯堅忠,又說:“湯主任,你別多心,我並不是指的你,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等我回來後,我們可以換意見。”賈士貞看錶,已經三點多鐘,匆匆下樓去了。

賈士貞坐在車裡,頭腦裡還想著史志辦的那個湯堅忠,越想越到目前的幹部人事制度改革已經迫在眉睫,史志辦這樣一個並不擔負著經濟任務的單位,有這樣一個領導,單位的事業怎麼發展,群眾怎麼工作,怎麼生存。不知道是什麼人把這樣的人推薦到領導崗位上來的。現在他突然想起來了,有一次一個偶然機會聽到市政府一位副主任說過這個湯主任的事,說他這麼大的年齡了,把市政府研究室的一個女同志調去提拔為秘書科長,兩人很快有了曖昧關係,得機關裡議論紛紛,影響極壞。還說他把一個什麼人從醬油廠調到印務中心,兩年之內把二百萬元得不知去向。賈士貞當時一聽而過,他想自己既不是審計局長又不是紀委書記,管那麼多事幹什麼呢?

可今天卻偏偏碰到這個湯堅忠,現在想想,以前聽到的議論並非空來風。也許因為他是組織部長的職業關係,一時氣憤,還是什麼原因,卻當著那個湯堅忠和房雅廣的面說要在史志辦公選領導幹部,這顯然是欠妥當的。這不明裡告訴湯堅忠,他的主任當不成了嗎?憑他對這個湯堅忠的印象,這個人素質太差,也許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賈士貞越想越不放心,於是取出手機,給高興明打了電話:“喂,高副部長嗎?我正在去省城的路上,剛才我在辦公室接待了史志辦的湯主任和年鑑社的房雅廣,他們那裡的矛盾很大,那個湯主任恐怕早就到退休年齡了,請你帶上機關幹部科的小劉,去史志辦一趟,宣佈幾條紀律,無論是經濟上的支出,還是幹部的任免,都不得隨便決定。經濟上的重要開支,或者調整幹部,必須先報告市政府主管領導和市委組織部。”打完電話,賈士貞才覺得心裡平靜一些,汽車在高速路上飛速疾駛,賈士貞覺得有幾分疲勞,靠到後座上,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突然手機響了,一接電話,是週一蘭:“喂…是我,我…我現在正在去省城的路上。有事嗎?哦…恐怕要到六點鐘左右,行,我知道了。”掛了電話,賈士貞又想到給子打電話,玲玲聽說他已經在回省城的路上了,心裡先是一陣動,畢竟夫分別已經三個多月,她說馬上回家準備晚飯,賈士貞說他得先去報到開會,估計晚上還有事,省委組織部的領導和同事還要見一見,玲玲叮囑他早點回家,不要喝酒。

賈士貞自從到了西臾,不知什麼原因,突然間變成了另一個人,甚至連情都變得麻木起來,子、女兒、家庭,好像漸漸生疏起來了。他靠在後座上,覺得自己神有些倦怠,似乎有點恍惚飄悠之,是啊!哪一個異地的領導幹部像他這樣,一別三個月不回家,又不是戰爭年月,沒人不讓他回家,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覺當中,常常不知道生活中還有雙休

賈士貞閉著眼,卻毫無睡意,突然間,週一蘭的身影浮現在眼前,想到週一蘭剛才的電話,他覺得他和她之間也發生了很大變化,在省委組織部那些子裡,他時常惦念著她,他同情她的不幸,希望她能夠幸福,自從週一蘭那次把他們之間比作《第二次握手》之後,他覺得他們之間的友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有時甚至也希望自己能夠給她一點東西。她太孤獨、太不幸了。想到很快就要見到她了,他的心裡多少有幾分動。但是很快,他就用理智戰勝了自己,他要把對她的情埋藏在心底。

趕到省城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鐘,機關都已經下班,賈士貞只好直接去會場,到了賓館,一下子見到省委組織部那麼多同事,賈士貞動萬分,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在省委組織部的情景,大家是那樣親切。卜言羽把他拉到一旁說:“老兄,你到西臾這麼長時間沒回省城,可大家收到不少關於你的新聞啊!”賈士貞說:“什麼新聞?”卜言羽說:“什麼新聞,你真的把火燒起來了,那幾幅畫我都看了,估計省委組織部大部分人都看了。我敢說那一定是你乾的事,太符合你的個了!老兄,幹!我支持你,目前的幹部人事制度再不改革實在不行了。現在只強調政治經濟體制改革,我看更重要的是幹部人事制度的改革。”賈士貞問:“錢部長怎麼樣,他會支持我嗎?”卜言羽說:“我想會吧!他現在大會小會也在講幹部人事制度改革,但是怎麼改法,還不清楚。”賈士貞說:“幹部人事制度改革沒有現成的方案,大家可以在實踐中摸索,而且各地有各地的具體情況,步子也不可能像軍隊的練,那麼多人齊步走。”

“嗯,你這個傢伙,這麼長時間也沒回來過,你變了,老婆也不要了?”卜言羽說“當心點,不要掌了權,在情上也走私了喲?玲玲可是個大美人呢!”

“哎,你老弟想哪去了,我賈某是那種人嘛!”賈士貞說“你不知道,老實說我都不知道哪天是雙休,其實現在讓我說到底幹些什麼,我還真的說不清楚。”

“管他呢,你看人家那些乾部,一到雙休便專車送回來,小子過得真快活,夫之間小別勝新婚,可你一別那麼長時間,憋都憋死了!”

“好你個卜言羽啊!你也學壞了!”兩人進了餐廳,卜言羽突然低聲說:“士貞,先吃飯,等一會告訴你一件事。”賈士貞問:“什麼事?”卜言羽說:“關於省障礙人聯合會的後來那個會長盧永祥的爛事。這個單位呀,怎麼總是碰到這種領導?群眾真是多災多難呀!”賈士貞說:“這又是幹部人事制度的問題,不瞞你說,那個王學西,那個紀檢組長趙學仁,還有後來的會長盧永祥,確實素質太差,這也充分說明了個別領導推薦的幹部太片面,或者說有些領導多少也心中有數,可是又要解決這些幹部的職務,明明知道他們素質差,可是卻沒有章法可循,靠少數人說了算,否則為什麼總把他們放到這些單位呢?但是,不管什麼單位,可權力的大小都是同樣的。”

“你不知道,那個盧永祥,還不如原來的會長王學西。群眾說他是生活上的蕩公子政治上的氓。”卜言羽沒說完,賈士貞低聲說:“晚上再細說。”這時省委組織部的同志們過來了。

十八吃晚飯時,省委組織部的幾位副部長和處長們都來了,賈士貞倍親切,像回到孃家一樣,顧不上吃飯,大家問長問短,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只是錢部長沒有到場,賈士貞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晚飯後,卜言羽要和他說話,賈士貞就拉著他上了自己的車子,很快回到家裡。女兒嵐嵐幾個月不見爸爸,纏著他不放,賈士貞讓玲玲把嵐嵐帶走,他和卜言羽兩人去了書房。

三個多月,對於人生來說,實在是太短暫了,卜言羽卻像分別了三十年一樣,開始講一些省委組織部發生的事,說著說著就講到了省障礙人聯合會的事來了。

誰都知道當初王學西還不到退休年齡,就提前兩年被群眾搞下來了,也不知道是誰推薦了盧永祥去當那個會長,盧永祥是何許人也?錢部長那裡的人民來信恐怕都快有一麻袋了,轉眼間,他已快到退休的年齡,為了能賴在臺上多幹兩年,盧永祥幾乎到了不擇手段地步。有一次,他來找錢部長,你不知道,出來進去抱著錢部長的膀子,那樣子不像是錢部長的兒子,倒像是錢部長的孫子。也不知道他送些什麼東西給錢部長,錢部長對他卻是不冷不熱。他走後,錢部長說,這個盧永祥讓人家看上去像什麼樣子,我當初算是看錯了人。卜言羽接著說,當初錢部長不知是聽了哪個臣的話,迫不及待地讓他取代了王學西,可是他還不如王學西。錢部長說歸到底,還是幹部制度的問題,靠一個人推薦領導幹部,不是關係就是個人的好惡,誰也避免不了選人的片面。現在的幹部制度不僅是考察、選拔、任用上有弊病,而且幹部管理上也存在問題。一個領導幹部,提拔到領導崗位上了,除非犯了事,不然就要幹到六十歲。省裡還有荒唐的事,有些滑頭鬼,像盧永祥這樣的人,三天兩頭往錢部長那裡跑,錢部長聽了他們那些鬼話,居然把他到省政協什麼委員會掛個副主任,既不退休,又不到政協上班,在原單位沒了職務,天天開著那輛小轎車,美其名曰上班,卻沒有半點事可幹。據說百分之八十的人和他已經對面不啃西瓜皮了,你說這樣的人還有人味嗎?省委組織部省委都不管,可見這種幹部管理機制落後到什麼程度了?你說這些廳級幹部到底怎麼當的?盧永祥在臨下臺前的機關機構改革時,鬧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大概也應了《聖經》裡的一句話:“上帝要你滅亡,先令你瘋狂。”盧永祥大張旗鼓地在障礙人聯合會進行機構改革,先是宣佈正處長輪崗。可是搞來搞去只有兩個處長輪了崗,不知道是他不敢惹那些處長,還是那些處長們不聽他的指揮,搞幾個月,沒結果。然後又宣佈副處長競聘上崗,按照規則,競聘上崗是有嚴格規則的,比如說某個崗位有三個人報名,只要前幾步都合法進行了,最後必須在這三個人當中選一個,可是盧永祥自作主張,因為他心目中的意中人群眾未通過,所以就採取拖的辦法,誰知一拖就是一年,最後草草收場,得群眾意見紛紛,到處告狀。

賈士貞說,從省障礙人聯合會的兩任會長看,充分說明我們現有的幹部制度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你知道王學西當年是省委組織部某個處長幫他改了年齡,改了學歷,鑽了空子,把他推薦到副廳級會長的位置上,後來,障礙人聯合會升為正廳級,他也就自然搭車為正廳級,也是當年省委組織部某處長幫的忙。但由於這樣的人本不具有正廳級領導的素質,只幹了八個月就被群眾趕下臺了。這是因為錢部長了解他,把他搞下來的,大概有些東西也只有那位處長和王學西心中有數,否則後來錢部長當部長了,王學西五十八歲就被搞成巡視員了,氣得王學西當時就住進醫院了。

卜言羽又說,據那些人民來信反映,盧永祥的問題肯定比王學西大得多,組織部已經把他的黨組書記和會長免掉了,不知道紀委和審計部門會怎麼辦,現在的紀檢部門對一般問題又不查,只能等審計了。賈士貞說隨他去吧!他現在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卜言羽問,你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人民來信已經到錢部長手裡了。

賈士貞說,我不怕,我既不貪汙受賄,又不搞女人,工作上我就是不能馬虎的,在我權力範圍內堅決要改革幹部人事制度,逐步實行公開、公正、公平選拔領導幹部。我的做法是第一關實行文化‮試考‬,不能像有些地方那樣,第一關採取少數人推薦,從報名的幾十個人,甚至幾百個人當中推薦五名候選人參加答辯,這仍然不合理。那幾個推薦者都是些什麼人,憑什麼推薦?無非憑個人關係,憑個人印象,沒有具體標準無法體現公平合理,第一道程序只有採取文化‮試考‬的辦法,在分數面前人人平等,從高分到低分取前三名進入下一輪。

卜言羽說,那樣所謂的公選,實際上是小腳女人走路,不能體現公開、公平、公正的原則。

賈士貞說,我們已經在市委組織部公開選拔八名正科級幹部,第一關進行文化‮試考‬,但是我發現這種成人‮試考‬,作弊問題突出,必須下決心整治這種歪風,否則,讓那些作弊的人得逞了,就不是憑本領競爭也不是公平競爭,這次‮試考‬我碰上釘子了,西臾原地委副書記周效梁的兒媳婦是中學老師,幫助考生作弊,被我當場抓住了,還不知道如何了結呢!

卜言羽猶豫了片刻說,這事已經鬧到教育廳去了,錢部長也知道了。

賈士貞笑了笑說,鬧起來好呀,我不相信他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卜言羽說,你應該主動把有些事情向錢部長說說。

賈士貞說,不,他不問我,我不能主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