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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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河洲擁著姚曉書上車，他快速發動車子往家開去，一路上，還不時往旁邊瞟一眼，確定她是否安然無恙，他知道剛才的一切讓她受到打擊了，可是與其被於莉莉那個女人利用，還不如早點認清她所謂“好姐妹”的真面目。

“河洲，為什麼莉莉會變成這樣？”姚曉書低著頭，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語氣透著難掩的傷心。

“因為她跟你原本就不一樣，除了成長的環境不同有關，更重要的是她自己選擇了這麼一條路，她的愛慕虛榮，還有拜金的價值觀讓她變成了這樣。”關河洲趁著這個機會，想好好跟她說一說這個問題，“你啊，從小到大正義就很強，而且又特別容易心軟，別人只要說得可憐一點，你就毫不猶豫地把身上的錢都掏給人家，正因為這樣，別人才會利用你的善良。”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心軟和善良把莉莉變成了這樣？”姚曉書怎麼也想不到是自己的錯。

“不，跟你沒有關係，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於莉莉也不例外！”關河洲不想讓她胡思亂想，“乖，你先瞇一下，到家我再叫你。”

“河洲，我以後還能幫助人嗎？”姚曉書突然轉過頭，一臉茫地望著關河洲。

關河洲側頭給她一記鼓勵的微笑，“當然，如果不幫人，你就不是姚曉書了。”姚曉書笑了，她知道關河洲是對的，他說過的話從來沒有錯過，從小到大，只要自己有事，他都會第一個出面來幫她解決，為什麼？為什麼她去幫人家，而她有困難的時候，卻總是關河洲來幫她呢？

到了這一刻，姚曉書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以前的她從來不會想這些情的事情，直到今天於莉莉說的那些話，才讓她醒悟過來。

她真的太任了，尤其是對關河洲，總是不停地索取，不曾有過任何付出，這樣的自己跟於莉莉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河洲，對不起。”姚曉書這才知道自己有多可惡，“我跟你借了那多錢，都被我耍賴不還，而且你幫我那麼多忙，可是我一次忙也沒幫過你，就像莉莉所做的一樣，我真的很壞對不對？”關河洲真的很想撬開她的腦袋看一下，裡面是不是都裝稻草啊？

他伸出手在她的腦袋上一敲，“姚曉書，你是傻了嗎？我是誰，我是你的男朋友，是你將來的丈夫！”

“啊？”姚曉書在聽到他說出“丈夫”兩個字的時候，嘴巴不由得張得很大，“可…我們是暫時的，又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誰說的？”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兩人的關係是假的，只是同意她所說的暫時，但此暫時的意思，卻並非她認知裡的暫時。

姚曉書不解地望向他，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在同居之前，他們曾經討論過的呀？

“關於這個問題，等到家了，我們再來慢慢討論。”關河洲嘴角突然出一抹詭異的微笑，直視前方，淡然道:“我們…有的是時間來探討這個問題。”姚曉書心裡倏然一顫，彷佛有什麼不好的預一樣，她悄悄地側頭，仔細盯著關河洲的側臉看，想要從他那微笑的邊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關河洲覺到她打量的視線，神情從容淡定，雙手握著方向盤，穩穩地往家的方向開去…

車子平穩停入車位裡，關河洲熄火，然後下車繞過車頭替姚曉書打開車門，按下遙控器，便拉著姚曉書往電梯方向走。

“河洲，你剛才說的丈夫是什麼意思？”一進家門，姚曉書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關河洲從說出這兩個字到現在都是一臉的嚴肅，想問，他又說回家再討論這個問題，她好不容易忍著沒問回到家，可他卻依舊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看得她好鬱悶哦。

“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意思？”關河洲不答反問，黑眸緊緊地盯著她的瞼不放，想要看她如何回答。

“我…怎麼會知道？”姚曉書滿臉的疑惑，話是他說的，怎麼問起她來了？

關河洲倏地向她邁進一步，兩人幾乎面對面地緊貼在一起，突如其來的近距離相對，嚇得姚曉書本能的想要向後退一步，被關河洲眼捷手快地伸出手扣住她的纖，不讓她向後退。

“你…”姚曉書的臉頰頓時染上一片緋，抬頭望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暫時是男女朋友的意思是，很快我們就會變成未婚夫，然後半年之後，我們就會結婚。”關河洲一字一句地說出自己制定的目標。

然而，這些話聽在姚曉書的耳朵裡，卻彷佛在聽天書一樣，她瞪大眼珠子，眨都不眨地瞅著他，好像他在說火星語一樣。

“河洲，你發燒了嗎？”說著，她還煞有介事地伸出手，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溫度。

“你聽得很清楚，不是嗎？”關河洲這次不允許她再逃避，以前他顧忌太多，沒有直接挑明，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說清楚，“姚曉書，我要娶你！”姚曉書覺得眼前有很多星星在閃爍，頭還有些暈暈的，怎麼他今天這麼反常？說的都是一些聽不懂的話，他…剛才是在跟她求婚嗎？

天啊，這也太震撼了！

“河洲，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姚曉書驚訝地喊出來，“我們是好哥們，怎麼可能結婚？”

“我們不是！”關河洲毫不猶豫地否認她的話，“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什麼好哥們，從來都沒有！”姚曉書摀住自己的小嘴，到很受傷，他竟然沒有把她當成好哥們，難道他也跟莉莉一樣瞧不起她，不屑跟她做朋友。

“你…討厭我，跟莉莉一樣討厭我，是嗎？”相對於莉莉帶給她的傷害，關河洲說的話更讓她傷心。

“你這個笨蛋！”關河洲真是被氣死了，雙手一圈，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聲音異常的溫柔，“我把你當成女人，一個能時刻影響著我的女人，一個已經抓住了我的心卻不自知的女人！”姚曉書窩在他懷裡，聽到這些話時，臉頰頓時變得滾燙，他…這是在表白嗎？姚曉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跳不由得隨著他的話變得越來越快，幾乎要跳出喉嚨口。

她沒有辦法抑制心中那股不斷湧現的甜覺，彷佛要把她淹沒了一般。

“你…”悶在口的嬌嗓音支吾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姚曉書還是沒辦法相信自己所想的，笨笨地又問出口。

“哎…”關河洲輕輕嘆息，果然都已經這麼直白了，她還是聽不出來，非要他說出那麻的話才行，深呼，“姚曉書，你要給我仔細聽好了，這些話我只說一遍，以後都不會再說了。”小臉埋在他寬厚的膛裡，可是耳朵卻豎起來認真聽，他說只說一遍，以後都不會再說了，所以不管怎麼樣都要認真的聽。

“我可不可以錄音？”小女人自以為聰明地問道，自己的理解能力很差，要是聽一遍都還聽不明白，那不是慘了？

聞言，關河洲的大掌毫不客氣地在她嬌的部一拍，咬牙說道:“不可以！”這個小笨蛋，都什麼時候了，還要說這些讓人忍俊不的話。

“我喜歡的人，是你這個腦袋單純、少筋的小笨蛋。”姚曉書一聽到他說喜歡的人是她，心裡不由得高興，可是再聽到他後面的話，臉就垮了下來。

“你怎麼侮辱人呢？”嘟著嘴，不滿的抗議道。

“不許嘴。”關河洲再次咬牙低吼道，在心裡暗暗慨，怎麼他的情路走得這麼艱辛啊？連告個白也要困難重重，“以後不許再把我推給別的女人，一個都不行，知道嗎？”姚曉書從口抬起頭，上他那雙炙熱的黑眸，那股悸動讓她的心幾乎要融化了一樣。

“為什麼？”她不自覺地呢喃道。

“我愛你！”關河洲神情堅定，那三個字是他對她最重要的承諾。

“嗚嗚…”姚曉書忽然哭出聲，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只知道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鼻子一酸，就忍不住了。

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向來格淡漠、冷酷的一個人，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煽情的話來？

“你…你作弊。”他竟然用這一招來讓她無話可說，只能乖乖地做他的未來老婆了，她本就沒有說不的機會，真是太有心機了，“我…都沒有理由拒絕了。”關河洲眼角微微搐，她還想拒絕？雙手猛地一收緊，“你永遠都沒有機會拒絕！”

“哼，我應該錄音的，以後都聽不到了。”姚曉書想起他剛才說過的，只說一遍，那以後不就沒有機會聽到這麼動人的三個字了？她到好不甘心啊，自己就這麼被他吃定了。

“曉書，你呢？”關河洲抱著她，心裡暖暖的，幸福地嘆息道。

姚曉書愣住了，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對關河洲的情到底是不是喜歡，或者是比喜歡還多了那麼一點，甚至是很多點？她真的胡塗了，從小到大，她一有事第一個想起的人不是父母，而是他，在她的認知裡，關河洲就像神一樣，無所不能，沒有什麼事是他辦不到的。

“河洲，怎麼辦？”姚曉書哭喪著臉對他，“我不知道我對你是什麼覺，怎麼辦？”這一刻，姚曉書竟然到無比的害怕，害怕自己辜負了他的愛。

“可是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如果我娶別人，你也沒有覺嗎？”關河洲冷冷地盯著她的臉蛋，“如果我也現在這樣緊緊地抱著別人的女人，也可以嗎？如果我跟別的女人生小孩，你也不知道是什麼覺嗎？”一個個如果讓姚曉書震住了，他每說一個如果，她的心就猛地動一下，一幕幕想象出來的畫面在眼前閃過，彷佛他說的話變成了事實…不，她用力搖頭，她不要他娶別的女人，她不要他抱別的女人，她不要他跟別的女人生小孩！

“不要、不要、不要！”姚曉書像瘋了一樣，拚命地搖頭，“河洲，我不要你娶別的女人，什麼都不要。”關河洲笑了，笑得極其溫柔，雙手輕輕她的秀髮，“傻瓜，我說的是如果，不會真的發生這樣的事。”在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傻女人是愛他的，只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罷了，她剛才那副驚恐憂慮，甚至帶著一點點絕望的神情，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說的，你絕對不可以這麼做，否則你就是負心漢了。”姚曉書一臉威脅的模樣。

關河洲莞爾一笑，這個小笨蛋都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