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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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肋骨折斷，換來對方雙臂骨折加上這場拳賽的冠軍頭銜，李正龍無疑是本次拳賽的最大贏家。

鳳山監獄周圍四面曠野。離監獄最近的醫院也在20公里之外的小鎮上。還是個小醫院，連手術室都沒有。不過像李正龍終於的骨折病人還是可以應付的。李正龍此刻就躺在醫院的病上，整個上半身纏滿了繃帶，把他捆的像個木乃伊。

龍角和霸王鬥先後住了幾天就出院了。監獄不允許犯人長時間住院，一是費監獄的成本，二是怕安全問題，一旦犯人脫離了監獄那種高牆電網的束縛而想方設法逃脫，那將帶來很大的麻煩。不過像李正龍這種翻個身都要半個多小時的重傷病人，也只有長時間的住院了。

監獄方面留了兩個獄警，專門看管李正龍。一個叫吳風，一個叫劉啟。都是武警第三年兵。兩人分成兩個班，二十四小時盯著李正龍。不過這幾天李正龍已經和吳風跟劉啟兩人混了，畢竟李正龍輪兵齡還是他們的班長，何況那晚的比賽他們可是從頭看到尾，對李正龍還是非常佩服的。除了不能私自外出，只要李正龍想吃什麼，這兩個戰士搶著去買。

一晃三個月，李正龍的繃帶拆掉了。於是也從醫院回到了鳳山監獄。

一回到2筒6，李正龍居然有種回家的覺！龍角一拳跑過來一拳打在李正龍的膛上，笑道:“媽的，你還知道回來啊！老子以為你享福享慣了，不願意回來了呢！”李正龍裝模作樣的捂著口說道:“你輕點！還沒好利索呢！”龍角一腳踢到他股上，罵道:“你少給我裝！是不是看上醫院哪個護士了？老四待！”李正龍笑著說:“你別提了，醫院那幾個你都見過了，我吃飯都不敢對著她們！晚上六點鐘以後本不敢叫她們進門，怕做惡夢！”龍角哈哈一笑，又捶了李正龍一拳罵道:“你小子，拳腳厲害，嘴也夠損的！”

“戰狼哥！”2筒6的所有弟兄都規規矩矩的站在過道上向李正龍問好。李正龍皺皺眉頭，扭頭對龍角說道:“別搞這套行不？幹什麼啊這是？彆扭死我了！”龍角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是我叫他們這樣的？是他們自己願意的！你倒威風，老子在這這麼多年還沒受過這種禮遇呢！”李正龍只好對大家擺擺手:“兄弟們，別這樣埋汰我！咱們以後該怎樣怎樣，整這些玩意見外了！”四眼笑著說:“戰狼哥，這是鳳山的規矩，等會吃飯，你碰到的還要多！”李正龍疑惑的問道:“還要多？多什麼？”四眼眨巴著眼笑道:“現在不告訴你，等會給你一個驚喜！”靠！李正龍翻了他一眼，對眾人說道:“該幹嘛幹嘛，要不然等會老子搬到別的號去！真受不了你們！”

“別啊！戰狼哥，你要是搬走了誰罩著我們啊！”

“是啊，戰狼哥，你可是我們2筒6的寶貝啊！”

…

號友們一個個麻兮兮的湊過來，圍著李正龍叫嚷著。李正龍皺眉說道:“你們別這矯情我就不走！都閃邊去，剛才幹嘛現在幹嘛，我要休息一會！”眾人嘻嘻笑著這才散開。

李正龍見大家走開了，這才舒舒服服的往自己原來的上一躺，伸了個懶，哎，還是自己的地盤舒坦啊，醫院再好自己也是個過客。四眼剛想給他說話，龍角咳嗽了一聲，對著他擠了擠眼睛，四眼就閉上了嘴。翻了個身，剛想給原來睡在旁邊的四眼講話，突然看到旁邊站了一個陌生的臉孔，身體單薄的像是發育不良的樣子，怯怯的站在自己尾。

“你是哪個？”李正龍隨口問道。那小子直接一個立正站好，大聲說道:“報告老大！我叫董小偉！”李正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你叫誰老大呢，我是問你站在我身邊幹什麼？”董小偉小心翼翼的應道:“老大，你…你睡我上了，我就站在這了！”你的？老子在這上睡了幾個月了，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老四笑著跑過來，一腳踢在董小偉股上，罵道:“你的！戰狼哥睡你的是看的起你，你難道有意見嗎？”董小偉立即直板說道:“報告老大，沒有！”李正龍趕緊止住老四，問道:“靠，你們把老子給踢出去了？才走了幾個月，居然把老子的都給讓出去了！”大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龍角笑著拍拍身邊的鋪，道:“過來吧臭小子，你的在這兒！”李正走了過去，看了看自己鋪位，居然是進門第一個！

李正龍知道這是給牢頭住的地方，以前龍角的地盤，現在居然成了自己的，李正龍脖子一擰，道:“老子才不住那張！”龍角正道:“這是號裡的規矩！你打敗了霸王，現在是號裡的老大！”李正龍呸了一聲，道:“規矩！我不想當老大，你要是非讓我住那個地方，老子以後就睡過道！”說著，股一蹲，竟真的在過道上躺了下來！

龍角無奈，只好把自己的被褥又放回原來的位置，拍著剛騰出來的地方說道:“你睡這裡，這總該行了吧？”李正龍猶豫了一會，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躺了上去。

吃飯的號聲響了。

一走進飯堂，李正龍就覺得氣氛不對。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盯著他看，搞的他走路都有點順邊了。打飯的時候，李正龍居然發現今天的伙食相當好，滿盤的，還以為今天過什麼節，一看別人的盤子，卻是和平常一樣的白菜豆腐，李正龍看了一眼刺蝟，這小子，這麼忽然對自己這麼好了？

端著盤子，走到自己經常坐的那個位置，滿意疑惑的舉起手中的筷條，剛想吃，覺得不對頭，又放下了。他這一放筷子，整個飯堂的人全部稀里嘩啦的把筷子放到了桌子上，把李正龍嚇了一跳，扭頭問龍角:“這是幹什麼？”龍角低聲說道:“鳳山拜老大的規矩！”拜老大？誰是老大？不是霸王嗎？看出他心中的疑惑，霸王低聲說道:“你先拿筷子吃飯，等會出去就明白了！現在不好說。”說完看了看遠處的獄警。李正只好不再問話，拿起筷子吃起飯來。眾人這才一起動身開動！

吃晚飯，早有四眼和老六搶過自己的餐盤，拿去洗刷了。李正龍跟著龍角走出飯堂，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往地上一蹲，正想問龍角剛才的事情，霸王和他的四大天王面走了過來。李正龍踢了一腳龍角，站起身來，開始戒備。不料霸王幾人走道自己跟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老大！”便站立在一旁一動不動。把李正龍搞的一愣一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又有一撥人走了過來，對著李正龍叫了聲老大，站在一邊。一會，陸陸續續來了不斷有人過來叫老大，李正龍再也忍不住了，對龍角喊道:“這究竟在搞什麼鬼？！”龍角微微一笑，道:“鳳山規矩。取得拳賽冠軍的人，就是鳳山的老大，你現在已經是鳳山監獄所有獄友的大哥了！”霸王接著說道:“以前鳳山有新老大，所有號友都得上供，吃三天換位餐…”看李正龍一臉不解的樣子，就解釋道:“上供就是把自己私藏的好東西拿出來，教給新老大，然後由新老大分配，大家一起把它用完。換位餐就是把等新老大把打來的第一碗飯不吃倒掉，每位兄弟從自己的碗裡撥一些倒在新老大的碗裡，表示服從新老大的指揮！”李正龍不暗暗嘟囔著:“靠，還有這種規矩！哪個知道你們裡面有沒有人有病啊！”

“不過現在簡單了。”霸王繼續說道“現在只需要在新老大出來後的第一餐等新老大先動筷子吃就行，吃完飯後所有人過來讓新老大認認人，就算結束了。”李正龍苦著臉說道:“霸王，我不要做什麼新老大，鳳山監獄還是你的老大，我只要好好過完這三年就行！”霸王搖頭說道:“戰狼，這是規矩，你躲不掉！再說，你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沒有人不服，你要是不做老大，鳳山監獄就會成了一盤散沙，後果很麻煩！”

“靠，有這麼嚴重嗎？既然這樣，你還是做回你的不就行了？”李正龍盯著霸王說道。霸王搖頭道:“我輸給了你，就沒有資格做老大了。老大是唯一一個可以和政府談條件的人，很多福利都是老大去幫兄弟們爭取的，你要是不做，估計以後會引起很大的衝突。”還有這樣的事？李正龍用懷疑的目光看了看龍角，見後者點了點頭，李正龍才搔了搔腦袋瓜子，苦著臉說道“我一介莽夫，哪裡懂得做什麼老大啊！”霸王和龍角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說道:“不是還有我們幫你嗎！”靠，這兩人，什麼時候成了同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