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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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回到家裡整理行李，楚承在車上打電話定飛機票“留白，不如帶茉莉一起去，她一個人留在家裡會不會很可憐？”

“要去多久？”

“四五天吧。”

“太久了，再說也不是純遊玩，我怕她受不了，現在她很粘我媽，到了晚上可能會找外婆。”

“那就帶你媽媽一起去。”他答得順暢，我翻白眼。

“你到底是不是去辦正事，幹嗎得跟家庭旅行團一樣？再說我媽跟你又不，這麼突然，她會嚇死。”

“姐姐，討你開心真的很難。”他故作委屈地看著我，我斜眼覷他，忍不住笑了。

到了機場，已經接近中午，相識這麼久，他有時搭飛機離開，我也會送到機場，但是每次都在登機口前告別，其實大多不過分開幾，但是分開的時候都會依依不捨，輕輕擁抱。楚承子柔軟，喜歡兩個人歡喜喜在一起，平時看電影都不會選擇悲情片，口頭禪是“看了影響心情”經常進了登機口又打電話給我，說看到我轉頭離開，心裡就會不好受。這是我們第一次共同搭乘飛機，挨在一起驗票，挨在一起登機，兩個人心裡都是十分歡喜，排隊候機的時候笑眯眯的。等上了飛機，一切安排妥當坐下，睏倦又起，我不由打了一個呵欠。

“還是很困嗎？”他打開空姐送過來的毯子，起肩膀“來，世上獨一無二的頂級舒適枕頭，留白專享。”我笑，故意在他的肩頭磨蹭“硬邦邦的，哪裡舒適？”他瞪我，突然親下來“再說一遍試試看？”臉紅，不好意思地看左右。身邊的人出瞭然的微笑，轉過臉去。在別人眼裡，我們一定是一對熱戀中的普通情侶吧？這樣幸福，真是奢侈，我團起身子，縮進他的肩窩，一切溫暖而安穩，飛機平穩地離地而起，最幸福的是，我們在一起，這麼想著，我終於睡著了。

首都機場永遠熙熙攘攘，滿是嘈雜。叫車離開，北京的司機一口暢的京片子，拿我們兩個打趣。

“兩位是打哪來呀？”

“您猜呢？”他學著繞舌頭，當場把別人笑倒。

“南方人吧？一看就知道啦，國慶節來看升國旗是不是？”

“也是也不是。”他心情極好，跟著一問一答，也不嫌煩。車子駛上高速，刺眼的陽光從車窗外進來，我舉手遮擋。他伸手將我攬過去，緊緊靠在一起“留白，我這裡不曬，你再睡好了。”

“我知道了，你們小兩口是來度月的，瞧這甜的，這下猜對了吧。”司機從反光鏡裡看過來，呵呵笑。

我閉上眼睛不作聲，大叔，這世界上的事情，如果只是用眼睛看就能都明白，那早就盛世太平，天下大同了。

楚承開始和他聊北京的房地產，車窗外的風景單調，沿路眾多正在修建中的工程，這個城市滿是塵土，突然著名的鳥巢一晃而過，我直起身子，遙遙注目。

“噢，您說的那個公司啊，可有名。瞧瞧這鳥巢，旁邊的地兒可都是他們圈下的，還有條路是那個公司的名兒建的呢。您也搞房地產？小哥，看你的樣子就不是個凡品，我又沒猜錯吧？”拜託！我咬牙忍得辛苦，大叔，您很聒噪，做您的客人都不容易的，我也沒猜錯吧？

好不容易熬到酒店，我下車舒展身子，門童上前鞠躬，接過我們的行李。酒店大堂富麗堂皇，一路都有服務生對我們點頭致意。辦完手續進房間，我低頭打開箱子整理行李，楚承反身關門，順手將門鎖釦上。

我繼續，灰的絨織地毯，厚而柔軟，如同踩在雲端，沒有人說話，一片寧靜中他的襯衫落在我面前，灰綠，淡淡的香，嘴角忍不住往上翹起，我硬是憋住勁，不抬頭“幹嗎？要我幫你燙襯衫？還沒有洗過，不要玩。”深呼的聲音，身子被騰空抱起來，他的眼睛睜圓，亮得驚人“姐姐，沒有玩，你摸摸，我有多燙，我要你，就現在。”心情愉悅到極點，我伸手抓住他的堅，他呻一聲，往上倒去，躺在我的身下，閉著眼睛低低哀求“姐姐，別折磨我，跟你在一起，我腿都軟了。”我支起身子，盤好的頭髮散落下來，兩個人都氣息吁吁，身體酥軟，我的聲音也跟著變調，啞啞的“壞小子，你這個壞小子。”他雙手不安分地伸進我的衣服，摸索著想解開我的搭扣，眼神離，氣息沉重，可惜我今天穿的恰巧是前扣，他挫敗，開始不耐地拉扯“幫幫我，脫了吧，我要看你。”我笑，這時候的楚承，就像撒嬌的小孩，愛和母本能織，身體的渴望讓我矜持飛到九霄雲外，伸手替他解開，然後不停歇地往下去解他的皮帶，從小鋼琴不是白練的，我十指靈巧，轉眼他的身體就完全暴在空氣裡，一反手，我抓住他滾燙的巨大。

滿足的呻立刻響起來，他身，埋首在我前，用力。巨大的快讓我用盡全力抓住他的肩膀，雪白的單，汗水讓他身上的香變得甜膩，我們在一片凌亂的衣物中，暢快淋漓地開始了在北京的第一天。

做愛是世上最耗費體力的事情之一，更何況做完之後洗澡，他在水池裡又要了我一次，真正是筋疲力盡，我們兩個懶懶地倒在上，看著窗外陽光漸漸暗淡，但是誰都不想動彈。

“你不餓嗎？”我伸手推他，他的臉還在我的前，姿勢曖昧，聲音更加是“餓，可是沒力了，留白，我現在是真的腿軟，等下還是要喝參湯，補一補。”沒正經！我正要起身自力更生去覓食，突然門鈴響起，一把禮貌的聲音傳來“請問，楚承先生在不在？”互相看了一眼，他翻身下“我在，稍等。”示意我躺回去，他穿上衣褲，走出房間，打開門。

“是楚先生嗎？”

“是我。”

“您是我們集團的大股東，如果事先接到通知您要來，我們會安排接機，準備最好的套房。您突然過來，一切都沒有準備，要不是我們總經理打電話過來詢問，我們還真是要怠慢您了，要不要現在就替您換一個房間？”

“不用，我這次是私人質過來遊玩而已，沒必要那麼麻煩。對了，我約了你們總經理，他什麼時候到？”

“他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您還有什麼吩咐或者需要，我們立刻去辦。”

“沒有了，噢，對了，替我送一些吃的上來，這裡有沒有汕的廚師？要人參竹絲雞湯，其他你們看著辦吧。”我在房裡安靜聽他們的對答，到這最後一句，卻聽得我臉頰緋紅，這個男人太直線了，別人一定覺得莫名其妙。

關門的聲音，然後楚承推門進來“留白，我要去見一個人，你在這裡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