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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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結婚,連女朋友都沒談過,這時候孩子去世了,母親覺得太虧欠孩子,又想孩子走得太早了,真正的人生都沒體會過。不知道她從哪兒聽說有的地方有人倒賣屍體,給人配陰婚,於是她也想走這一步,給兒子彌補點遺憾。
可那種生意只是聽說,沒門沒路的,一時該怎麼解決呢,也算病急亂投醫,這位母親想到了在殯儀館工作的同鄉親戚老耿。於是第二天中午,她拿著不少的錢,找到了在殯儀館,直接了當就說明了來意。
一開始是把老耿嚇了一跳,雖然自己玩著姦屍的勾當,可人不知鬼不覺的,不會出什麼大事,相比之下,盜屍就是大事了。
而且,那些盜屍的都是從山野老墳下手,不易被發現,或者不好追查,這沒聽說能從殯儀館盜屍的,那真發生了不被查個底掉才怪。
所以老耿也很乾脆的拒絕了,可那位母親一個勁的懇求,又是哭又是錢,搞得老耿又尷尬又無奈。最終被
得沒有辦法了。
老耿突然想到了靜怡。那個老鄉不就是想讓兒子當回男人嘛,就算真配個陰婚,不也只是名頭嘛,哪比得上和一個真正的女人來一回更好的,但又想著這事畢竟和平時玩得不同,自己和屍體上,那頂多算是一夜情。
但一個活人去和死人配陰婚,這聽起來有些太喪氣了,所以老耿不敢貿然做主,只含混著說讓老鄉回去等消息,就先把她打發了,並且也死活沒收她的錢。
“這不,把她送走了,我就叫你來了,我可沒答應她,也沒跟她說你的事。”說這話時,老耿一付憨厚的樣子讓靜怡看了只想笑。配陰婚的事,靜怡老早也聽說過,倒是沒想到過活人和死人配陰婚。
並且她本沒有什麼計較忌諱,只是聽到這個母親和孩子的故事,覺得她們非常可憐,也能體諒那位母親的心情,所以靜怡思考了一會兒,也就同意了。
老耿沒想到這姑娘這麼開通,又反覆問了好幾遍,看靜怡是不是真的願意。靜怡說,反正自己喜歡冰戀,喜歡和屍體愛愛,這次的話也沒什麼不一樣吧。要說不一樣。
那就是以前都是偷偷著,絕對不敢讓別人尤其是死者的家人知道,這次卻是死者家人同意,甚至是懇求她這樣做。那有何不可呢。在確定了靜怡的想法之後,老耿跟那位老鄉通了話,但靜怡這事實在太不好理解了,所以老耿並沒在電話裡明說。
而是從單位請了假,直接去了那位老鄉家裡。一個小時以後,靜怡接到了老耿的電話,說已經跟老鄉說了靜怡的事,不過言下之意,只是說了靜怡願意陪她兒子一晚上,卻沒有說靜怡一直都喜歡,也經常玩冰戀的事。
那位母親聽了非常,
動得不知道怎麼好,說讓她準備一下,那個老鄉要親自開車過來接靜怡去她家。
靜怡聽到後覺得那樣太招搖了,最後決定要了地址,她自己打車去。在等電話的時間裡,靜怡已經大概準備了,等放下電話,靜怡就準備動身。
又想著電話一放就出發,顯得自己有些太心急了,好像等不及要去嫁死人一樣,於是又東拉西雜的做了些家務,磨嘰了差不多一個來小時才慢慢走出了單位。
打上車之後,坐車也就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一片別墅區,按照門牌找到位置,那是一棟兩層小別墅,靜怡按了門鈴,開門進去後,上來的只有老耿一個人。老耿跟靜怡說,剛才打完電話之後,那個老鄉就出去了,說是要準備一些東西。
靜怡隨老耿進了房子,裡面裝修得非常豪華,但引靜怡的首先是掛在客廳牆上的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合影,裡面有一個看上去非常
明,卻臉帶歲月痕跡的女人,和一個斯文秀氣,戴著眼鏡,留著短髮的小夥子。
兩人長得非常相像,不問也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老耿的同鄉,那個小夥子就是她的兒子,也就是即將要和自己“結婚入房”的人。
老耿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靜怡,說:怎麼樣,小夥子是不是帥的,可惜了,他就在裡面臥室,你要不要先見個面?一聽這話,靜怡居然臉紅了,好像真的是來相親一樣,靜怡點點頭,老耿帶著靜怡走到了裡間屋,房間收拾得非常整齊,有很多書,一張雙人
中間,那個小夥子安詳的躺在上面,身上蓋著一條薄被。
被子和單都扯得非常整齊,從這一點靜怡更加體會到了那位母親的傷心,堅定了自己要成全這位母親的決心。
這時候,門外傳來聲音,是那位母親回來了,老耿帶著靜怡走出臥室,靜怡很不好意思的躲在老耿身後,今晚就要和這個小夥子“結婚”了。
那這個女人就成了自己的“婆婆”而且這還是老耿以外,第二個知道自己秘密的人,靜怡越想越覺得難為情,最後是被老耿從身後扯了出來,靜怡這才看見,對面站的就是照片中那個女人。
不過比照片中顯得更加憔悴。這個女人站在客廳中間,手上提著大包小包,也正看著靜怡,她雖然已經從老耿嘴裡知道了靜怡的事,可老耿只說認識的一個女人願意,並沒有介紹靜怡的情況,在她的意識裡,能這樣做肯定是一個人老珠黃,體胖,很久沒有男人。
又想利用這個機會掙一筆錢的醜婦,但萬萬沒想到,那個願意和自己兒子陰婚,還願意陪兒子一夜,讓他成為男人的人這麼年輕,這麼漂亮。
兩個女人都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見面打招呼,還是老耿出來打圓場,一邊招呼著她們坐下,一邊相互做著介紹。這個女人姓劉,老耿讓靜怡叫她劉姨。老耿沒跟劉姨說靜怡的名字,只說姓林。
劉姨拉著靜怡的手一個勁的誇讚,又漂亮又年輕,心腸又好,願意成全她這個老婆子。自己兒子沒福分,要是生前能遇到這麼好個姑娘就好了,說到這兒劉姨又開始泣,老耿一邊勸著她,一邊心裡想,要是你兒子活著,咱們靜怡還不一定看得上,況且要不是你兒子死了,你會找一個喜歡冰戀的兒媳婦,才怪,當然,此時此刻,他並不會揭穿,這只不過是緩和氣氛的場面話。
看劉姨扯多扯西的樣子,老耿知道她是有些抹不開提正事。只好再次發揮主動,指著劉姨剛才提回來的東西問,她是去買啥了。
這話一下提醒了劉姨,她轉身打開了那些大包小包,願意都是些結婚用的東西,什麼紅喜字,紅蠟燭,化妝品,頭飾,還有三件紅的旗袍。
老耿說幹嘛買三件,劉姨說都怪他沒說清楚靜怡的身材胖瘦,所以只好大中小號,各買了一件。劉姨急忙忙把三套衣服裡最小的一套拿出來,讓靜怡去換上。靜怡心想既然都答應人家了,那就好人做到底,老人家怎麼高興怎麼來吧。
可拿著衣服,又不知道去哪兒換。老耿一指停有遺體的裡間臥室,說:就到那兒換唄,還怕不好意思啊,他又不會偷看。再說,馬上就是要睡一塊的人了,還害什麼羞。靜怡一想也是,於是拿著劉姨遞來的衣服進了房間。
她關了門,把衣服放在上,開始脫下自己的衣服。在遺體邊上脫光衣服,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這次卻讓靜怡
覺異樣,想起這會兒,房間外的兩個人可能正在佈置紅燭喜堂,相比以前那些只能算是“一夜情”的關係,身後這具遺體過一會就要成為自己的“老公”了。
靜怡心裡竟有些初為人婦的喜悅,第一次和“未婚夫”見面,就要脫光光,靜怡很有些害羞。
因此,在換衣服的過程中,靜怡始終背對著,好像
上的遺體真會偷看一樣,脫下衣服,換上旗袍的時候,靜怡看到了上面的吊牌,價格高得嚇人,靜怡心想,看來另外兩件也不會便宜,這位母親確實是太傷心了,這完全是指著花錢解心疼。換好旗袍,靜怡又打開飾品的袋子,戒指項鍊手鐲頭飾一應俱全,而且都是非金既鑽。
沒辦法靜怡只好重新盤了個髮型,否則這些頭飾本沒法戴。靜怡知道,這些都是劉姨買給她兒子看的,所以也不在意樣式,總之是讓這位母親順心就是了。
戴好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靜怡又打開劉姨買的一堆高級化妝品化了下妝。靜怡平時並不太化妝,不過作為一位儀容師,她的化妝技巧卻是很。
雖然只是簡單的清水臉,也一下子把她原本就美麗的臉變得更加動人了,外間客廳裡也收拾好了,老耿來敲了敲門,靜怡於是開門走了出來,不愧是人靠衣裝,稍微這一收拾打扮,靜怡簡直可以用光彩照人來形容。
平時裡是一種清新百合的覺,如今卻是一朵綻放玫瑰。一看到靜怡,老耿雞巴都硬了,一想到場合不對,趕緊用手擋住,生怕劉姨看見了責怪,其實劉姨
本沒注意他,眼睛也都盯在靜怡身上,這麼好的兒媳婦,兒子生前沒福啊,想到這兒又開始
泣了,好在馬上又強自忍住,過來拉著靜怡走進了客廳。
靜怡看見客廳裡貼了好多喜字,自己剛出來的臥室門上也貼了,客廳中央的大沙發後面貼了一個最大的雙喜,前面茶几上放著兩隻點燃的紅燭,紅燭下放著一個鏡框,正是那個小夥子的一張單人照。
接下來按照傳統的中式婚禮,劉姨居中而坐,耿叔就算是證婚人和親屬代表,靜怡捧著小夥的照片,給劉姨行了禮,敬了茶,和照片喝了杯。
當然有一杯是散在地上了,這樣儀式就結束了,雖然簡單,但靜怡卻配合得非常認真,臉上洋溢的笑容也恰到好處的代表了一個新娘子的幸福喜悅。
按照劉姨的意思,能拜了天地就已經足夠了,不需要靜怡真的陪兒子過一夜,她的心願已經很滿足了,反倒是靜怡堅持一定要履行自己“當子”的責任。
最後,靜怡捧著照片,在劉姨和耿叔的陪送下走進了新房。靜怡告訴許姨,自己答應的是做他的新娘,那就要做好新郎該做的事,這一夜她不僅是陪著她兒子睡一夜而已,還會盡子的本分,讓他體會做男人的滋味。
靜怡還提出,劉姨可以留在房間裡,親眼見證這一刻,她說這是自己能為老人家的一份愛子心,做到最大的敬佩了,劉姨想著身為人母,怎麼能親眼看著兒子房。
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少女,能和自己的死兒子拜堂,還願意陪他渡過在人世的最後一晚,自己已經再無奢求了。
劉姨謝絕了靜怡的提議,又說了很多謝的話,這時候耿叔識趣提出要回殯儀館,劉姨藉著送客,自然就從新房裡退了出來,她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和老耿聊了很久。她想給一對新人多一些二人世界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