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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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護士看見我遠遠地走近護理站時緊張地說:“高醫生,5124號病房有位新來的病患,魏主任代請您負責照料。”
“哦?這次是啥狀況?躁鬱症鬧自殺?”我眉頭一皺不悅地說,一想起那個老太婆狡黠的笑容,心裡嘀咕這次大概又不知道從哪裡收容一個難搞的病患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不過特別的就是了。”謝護士尷尬地笑著回答,同時將手上的病歷表遞給我。
“創傷後壓力心理障礙症…”我看了一下症狀描述,看起來蠻平常的,只不過年紀蠻小的,才17歲而已,還是個小女生,不過為何會有這個症狀,意外?家暴?
“好吧,我先過去瞧瞧,等一下你幫我把5139號的陳帶去量一下血壓。”我正轉身準備去探視這位新病患時,謝護士急忙地拉扯了一下我的袖口。
“那個…高醫生,你千萬記得別試著取下她身上的任何物品。”謝護士小聲地在我的耳邊囑咐著。我疑惑地看著她點點頭後就離開了。
到了5124號病房門口,從門上的玻璃小窗看了進去,一個穿著病患服的年輕女孩坐在書桌前,似乎正在翻閱著一本書,窗外灑進了陽光照耀著她那柔弱的背影,烏黑的長髮順著她的肩膀直到纖細的部,真是一幅動人的畫面。
我悄悄地轉動了門把,發現並沒有上鎖,看來應該不是一個暴力或自殺傾向的病患,否則謝護士肯定會將門上鎖的。
進了病房內,我輕輕敲了兩聲門板,提醒她有人來了,只見那年輕女孩緩緩地站起來轉過身子,靜靜地面對面看著我。
“咳…安博?你叫安博對嗎?我是你的主治醫師。
我姓高,你可以稱呼我高醫生就好。”不知怎地我竟然緊張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平靜的女孩,雖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卻反而令我非常不自在。
她很安靜,什麼也沒說,只是向我微微點頭示意。我走到她旁邊順手拉了張椅子,揮揮手請她坐下,她的臉上戴著一個口罩,只出一雙漂亮清澈的眼睛,清秀的眉,微彎的瀏海,書桌上擺著一本看似散文詩的書。
然而突兀的是她的脖子上卻戴著一個項圈,看起來是不鏽鋼制的,寬約5公分,似乎有點沉重,壓著她的鎖骨周圍皮膚微微沉陷,項圈上還有個明顯地黃銅大鎖。
“初次見面,身體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伸出手來,示意她把手給我,想說先量量她的脈搏。她還是什麼也不說,只是將左手向前伸出來。
我看了一下又愣住了,她的手腕上戴著和脖子上的項圈相似的手環,或者說是手鐐更合適,但更讓我驚訝的是她的手上還戴著一層應該是膠材質的手套,但並不是醫院裡常用的醫療手套。
而是黑的膠手套,那種在情慾電影裡偶爾會用到的服裝道具。
我試著保持鎮定地握著她的手,稍微將她的手鐐往上挪了一些,雖然鎖的不是很緊,但因為隔著膠的關係有點難移動。
接著我將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地放在她的手腕上,試著隔著膠手套量測她的心跳,有點急促,看來她也很緊張,因為是醫生對膠的觸很悉,但這次卻是相反地用赤的手去量測戴著手套的手,對我來說還真是特別的經驗。
“請將衣服往上掀起來一些,出肚臍就好,我要檢查一下腹部。”我微笑著拿起掛在前的聽診器。她仍然不發一語地將上衣的鈕釦輕輕地解開,直接將病患服敞開讓我檢查。
我的驚訝指數再次升高,她的身上竟然穿著一件黑的膠緊身衣,剛才的手套似乎是和這件衣服連在一起的。
我這時才注意到,原來脖子上的項圈底下也正好壓著緊身衣的領口,似乎示意著若不將項圈和手鐐取下,這件黑膠緊身衣便無法脫下。
我深呼了一口氣,開始用聽診器在她的腹部上檢查,隔著一層膠傳過來的聲音有點渾沉,但還算聽得清楚,她的內臟情況蠻正常的,但是當我將聽頭慢慢移到她的部時,發現一個奇異的現象,她的雙中間似乎有個東西覆蓋住,阻隔了聽頭的正常運作。
我納悶地用手指輕輕地按壓她的口,突然我睜大眼睛,心裡大聲驚呼真是不得了。
我又仔細地輕輕在她的房四周按了幾下,果然沒錯,在她的緊身衣下方,還穿著一件也許是鐵製的罩,怎會有這麼奇怪的服裝,而且穿在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身上。
“這是誰讓你穿上的?為什麼不脫掉它?”我的語氣有些慌怒地問著她。
然而她還是不回答,只是默默地將上衣的鈕釦扣上。我正打算起身去向謝護士詢問更多關於她的事情時,低頭赫然發現她的腳上一樣穿著黑的膠襪子,褲管的地方金屬的澤若隱若現,想必一樣鎖著腳鐐吧。
究竟是誰竟然這個對待一個年輕的女孩?而她又為何能夠如此平靜地接受這一切?我的心中頓時參雜著憤怒與憐憫,不發一語地離開病房回到護理站尋找謝護士問個水落石出。
“5124號的病患那身服裝是怎麼回事?是誰讓她穿上那些東西的?”我的語氣有些不悅,謝護士似乎也有點嚇到,怯怯地說她也不清楚,只知道是魏主任轉介過來的病患。
我二話不說馬上轉身前往主任辦公室,只見她正悠閒地喝著下午茶,空氣中瀰漫著咖啡的香氣與她喜愛的香水味。
“魏阿姨,你那個5124號病患是從哪帶來的,為何給她穿上那種衣服?”我沒好氣地坐在沙發方上對著她開始一連串的抱怨。
“高老弟,都說幾次了,叫我大姐就好,雖然你在院內是最年輕的沒錯,但好歹人家也不過大你15歲而已。”
“就算是大我15歲而已,那也都快40了好嗎?魏大姐…”我特地加重了大姐兩個字的語調。
“呵呵,什麼40,人家今年才滿39而已好嗎,好啦,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談這件事,這裡有份文件你等會拿回去先看一看吧。”魏大姐放下手上的咖啡杯,從屜裡拿了一封牛皮紙袋給我。
我皺著眉頭接過了紙袋,從裡面出了一疊厚厚的文件。
“如你所見,這個女孩是我的好朋友陳院長請我幫忙的,她就是市立育幼院的院長,這個女孩在去年底被救出來後,因為未滿18歲又加上雙親意外逝世,親戚知道她的情況後沒有人願意領養,最後法院和社會局決定將她送到市立育幼院,但是她的情況太特殊,育幼院實在無力照料,只好請我幫忙。我知道你在心理學的研究和經驗頗深,雖然還很年輕卻能夠很好地處置病人的狀態,所以才會給你負責的。”
“雛…曾受及暴力管教,時間長達…五年?!”我看著安博的資料睜大了眼睛,等於從12歲小學剛畢業就一直受到這樣的對待,這真是太不人道了,這些人蛇集團真是罪大惡極。
“據警方調查的結果,當時一共救出了23名女童,她是裡面最年長的,也是被擄拐最久的,她的父母在尋找她的過程中發生意外同時過世,雙親留下的保險金和遺產由於她的神狀況無法自理,法院判定付信託基金管理,每個月固定撥款十萬做為她的醫療費及生活費。”魏大姐語重心長地述說著。
“那她身上的那些服裝和配件是怎麼回事?不說話也就罷了,你為何不讓她脫掉那些東西?”我的心情稍微平復後,開始詢問這些令我納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