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地底世界的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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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踩著的是鬆軟的泥土,明明看起來是一個地底的,卻有著樹木,幾乎是與外界一樣的森林,至於為何將這裡分辨為地底深處,那是因為在抬頭往上看之時看到的並不是天空,而是在無數高度之上的封閉的岩石組成的天花板,光亮度僅僅能提供人類普通的視物,總而言之的,這裡幽暗得恍如是一個永遠處於黑夜的世界。但如果是地底的話,從地面這麼高的高度掉落下來卻完全沒有受傷,這不得不讓羅羅娜疑惑,不過現在並不是考慮這裡是什麼地方的時候——因為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職介不明的傢伙。棕短髮,二十來歲的男青年,沒有佩戴任何武器,但羅羅娜本能的覺這個傢伙不懷好意。彷彿由於前方少女的沉默,認為她並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語,男青年再次說道:“怎麼?作為archer的你,連小小事情都無法決定嗎?你說,我們是要作為組隊的隊友呢,還是互相廝殺的敵人?”
“我可不想被你這樣的傢伙這麼說啊…”羅羅娜說著,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緊接著的便是往下一斬。
一尾黑的蛇被羅羅娜剛煉成的長劍釘在了地上,即使被穿了軀體,它卻依舊發出著兇悍的嘶鳴聲,有著讓羅羅娜悉的爬滿了全身亮鋼條紋的魔獸。可不是之前打倒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魔物,這黑蛇的樣子,在大多數城市的圖書館中的魔獸圖鑑都有詳細記載,這是一隻生長與人間的魔獸無疑,但步行至現在,羅羅娜在這裡見過的從來都是被召喚出來的魔物,她可不認為這隻魔獸是剛好出現的見到的第一隻…如此而來,答案就呼之出了。
“說著組隊的話語,卻偷偷放出了自己的武器的傢伙?”拔出在地上的長劍,隨手一甩,這隻半死的魔獸變被甩到了一邊。
“噓…”看著對方銳的舉動,前方的青年男子像看到了一場彩的表演,興趣的吹了一聲口哨,但整個過程中並沒有否認羅羅娜的猜測。
“而且,為什麼我要和不認識的傢伙組隊?不信任…”羅羅娜舉起長劍,劍刃直指著對方,毫不掩飾的表達著敵意。
隊友是必須可以付託後背的存在,但如果是不信任的傢伙的話,則完全無法做到這一點,如果硬要這樣,恐怕讓本人敗亡的將會是來自背後的匕首吧僅僅一句話本無法消除羅羅娜對他的戒心,更何況是毫不否認自己放出了襲擊對方的魔獸。而且…竟然能做到控魔獸這一點,是和伊芙一樣的召喚師嗎?或許職介同樣是rider也說不定,還未出現坐騎的rider本不足為懼羅羅娜沉著,做出了對戰的準備——雖然完全不瞭解這裡是哪裡,但眼前的傢伙似乎是處於可以將他幹掉的範圍的樣子。面對著羅羅娜敵視的姿態,青年男子輕笑一聲,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意外:“和談破裂嗎?剛好的,我也是相同的想法,那麼還是讓我們廝殺吧”
“嗯…我想知道的關於這裡的東西,拳頭與利刃能讓你說出來吧?”羅羅娜警惕的問道。
“不需要哦,剛才我就說過,無論你怎麼選擇我都會將你想知道的東西告訴你對吧?我可是一個很講信用的傢伙呢…現在就回答你最迫切知道的問題吧?”青年男子說著挽起了衣袖,在羅羅娜驚訝的目光下另一隻手出了間的匕首,刺入了小臂之中,然後隨手一劃,鮮血便噴灑在了他前方的地上。
“正如你現在所見的,這裡是一個地底的世界,這本是不存在光線的地底,卻由於這裡某個位置出現的巨大裂縫透下來的光線而變得可以看清楚東西,成為了人類與人類,人類與魔物對戰的幾乎是完全封閉的角鬥場,至於進入這裡的方法,在克雷斯特漢姆各個不同位置都會有著入口,真要說的話…應該算是遊戲的第一個關卡吧?”青年男子彷彿受不到痛楚般,依舊不疾不徐的說著,被自己撕裂的小臂所噴湧而出的鮮血已經在下方的地上彙集了一大灘,滲入了地底。沒想道竟然真的不需要自己動手就回答了自己,而對方的話語也讓羅羅娜沉默下來——遊戲的第一個關卡嗎?
“喂喂,我要知道的可不是這麼表面的東西,告訴我,怎樣才能出去…以及找到失散的同伴?”羅羅娜焦急的問道,如果對方所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很可能也跟著艾倫他們進來了的託莉亞可以說在這裡是完全沒有一絲自保能力,必須快點與他們匯合。
“哦…想知道這個嗎?雖然很想繼續滿足你的求知慾…”青年男子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全身血都已逝殆盡,小臂處馬上停止了血的失,稔的從衣袋中出繃帶,貼在了小臂的傷口上。
“但似乎已經沒有再讓我費時間在你身上的必要了呢”緊接著說了出來。剛才滲入了地上的血再次從地面浮了上來,組成的是一個巨大的鮮紅法陣,和外界那種召喚魔物的召喚法陣如出一轍的陣法,但這次從法陣中冒出了頭顱的,卻是一隻巨大的蛇型魔獸。彷彿遵從著召喚自己之人的指令,僅僅在剛剛冒出頭的一瞬間,便將目光投向了前方持劍與之對峙的少女。
“血祭已經完成了,還算是滿意的祭品嗎?我的契約者啊。”青年男子舉起了雙手說道,在被拉下的衣袖後,展在了羅羅娜的目光中的是一個位於左手手背後的慘綠書籍紋印,在這一刻,無論是作為召喚者的他,還是作為召喚而出的從者的巨大魔獸,瞳孔中映照出的都是那同一個身影。
“不是rider,而是caster…嗎?”羅羅娜喃喃說道。………深褐的大巨蛇,身上那慘綠的花紋也彷彿對世人訴說著它的劇毒,雖然在與旁邊的這個召喚師簽訂了契約後成為了他的召喚獸,但僅僅是平等的契約,既然能不時的享受到對方獻上來的祭品,又不影響它平時不處於召喚時間的舉動的話,這樣算起來它並不虧。但此時作為堂堂六級魔獸的它,卻遇到了無法對付的敵人,那對於它來說渺小得很的軀體,駕馭著一柄魔劍破開了它堅硬的鱗甲,一開始自己那直接將她那柄鋼鐵長劍腐蝕的血對於這柄魔劍完全產生不了一絲效果。
銳利的劍刃上爬滿了紅的絲狀物,彷彿是這柄魔劍的血脈絡,那微微顫動的血脈帶給了這柄名為雷萬汀的魔劍的是讓人心悸的不詳覺。但即使是有著這樣詭異的外形設定,也依舊無損它作為魔劍的銳利,鋒利的劍刃劃上巨蛇的脖頸下部,像巨龍的鉤爪一般,將它柔軟的腹部撕裂開來,用於護住柔軟的腹部的鱗甲在這利刃面前產生不了絲毫的阻礙。彷彿只是一張薄薄的紙片,直接將巨蛇開膛破肚,而開膛破肚之後帶出的則是巨蛇腥臭的血。如勝負已定般,手持長劍的少女的方位發出了說話的聲音。
“前面一臉反派相的小子,你完蛋了難道你不知道這個貧是瑕疵必報的嗎?聽我的,快點跪下來將內褲套在頭上,用跳肚皮舞來懺悔自己的過錯啊”不是主人,而是這柄帶給了巨蛇死亡的詭異魔劍發出說話聲——無論是武器會說話,還是居然還有著這樣個的武器哪一點都足以讓人驚訝。
“囉嗦即使他真的這樣做也無法活命”揮舞著雷萬汀斬殺了眼前巨大魔獸的羅羅娜皺了下眉頭,由於無法確定這裡的危險度到底有多大,因此她選擇了投影所有寶具中消耗魔力最少,而且能也足夠強大的雷萬汀。
但唯一讓她不的是,即使僅僅是作為影子一般的存在,也似乎將本體那惡劣格繼承過來了,真不知道艾麗西亞是怎麼忍受一把這樣的武器上萬年之久的。
“誒?是這樣嗎?”雷萬汀發出了失望的聲音。
“你的寵物,就只有這樣的程度嗎?”揮甩開雷萬汀劍刃上的腥臭血,羅羅娜對著前方的caster問道,身後是一座巨大的蛇屍體,這種直接將它剖開的攻擊,即使是六級魔獸的它所面對的只有死亡一途。
“喂喂,不覺得在這個宮內,同為人類的我們不應該互相殘殺,而是互相扶持才對嗎?”caster揮著手說道,不斷往後退著,額頭見汗,無論怎樣他也沒想到,六級魔獸竟然連抵擋住對方,讓他撤退的時間都爭取不到——還未來得及退開多少距離便被對方堵了上來。
“很遺憾,我沒興趣和一個看著都會反胃的螻蟻組隊…”羅羅娜一臉厭惡的舉起了雷萬汀。現在她已經不想再從這傢伙身上套取任何信息了,相比在他身上繼續費時間,還不如現在就去尋找託莉亞他們,如果落點相同的話,或許相隔的地方也是接近的也說不定。
“沒時間再逗你這隻小螻蟻了,倒下吧…”
…
……羅羅娜作為西大陸的鍊金術師,對東大陸所獨有的召喚師職業並不瞭解,召喚師是作為連接召喚物的橋樑,如果真的死亡的話,被召喚出來的魔獸毫無疑問會消失,她注意到的僅僅是擊殺這個caster之後沒有獲得經驗值的這一點。但這所產生的疑惑僅僅被她以或許這裡殺人不提供提升lv的能量而忽略了過去。那被銳利的魔劍直接將整個腹部剖開,出血將周圍的一大段距離都沾染上腥臭,植物都因為血的毒而為之枯死的巨大蛇身旁邊,有著一具被同一柄武器貫穿了心臟的人類軀體。而這具caster的屍體下方同樣淌著屬於他的血,但只是很少的分量,按照正常情況的話,這種足以致死的創傷不應該僅僅只有這樣的才對。這具詭異的屍體依舊靜靜的以死人的姿態躺在那裡,而在確認那個可怕的archer已經走遠後,就開始變得乾裂起來,慢慢的便變成了一小截與屍體相仿大小的,就像是蛇類蛻下來的蛇皮。
“呼…還真是危險的傢伙,我就說人不可貌相嘛”來自於人類的說話聲從那具早已死去多時的魔獸屍體內傳開,吃力的掰開魔獸腹部那道直接將它開膛破肚的巨大傷口,一個臉蒼白的青年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即使此時的caster滿身都是他的召喚獸的血,這足以腐蝕鋼鐵的劇毒血絲毫沒對他的皮膚有著什麼損害,彷彿對於他來說僅僅是有些髒而已。將身上沾滿了血汙,且被腐蝕得破爛不堪的上衣脫下,此時的caster僅僅是有著失血過多的臉蒼白,完全看不出剛才還有著被羅羅娜貫穿了心臟的樣子:“所以我才是caster,而不是rider嘛…”
“啊啊,幸好是caster”慶幸的說著,caster雖然死裡逃生,但出於消耗過大的還是已經不能繼續戰鬥下去,硬撐著疲憊的軀體走向旁邊的一棵樹上,正想倚靠著休息一會恢復些體力,再次突然傳來的腳步聲卻讓他警惕的站起身來。是那個archer發現了我的法術又折返回來了嗎?caster想道。
但馬上的他就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這來人的腳步聲的沉重毫無疑問是一個成年人的樣子——一個穿著銘刻有金花紋的長袍的老人出現在了他面前,彷彿老朽無力一般,右手緊緊住著一普通的柺杖,長袍自帶的兜帽下出的下半邊臉上能看到他長長的鬍子。正左右觀看著周圍的這地下世界的奇怪場景的老人,彷彿突然察覺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微微愣了一愣,看了下旁邊那具巨大的蛇屍,隨即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孩子,你剛才似乎和一個不是同一個等級的傢伙戰鬥過了啊…”
“…”caster沒有回答,緊緊盯著前方的老人,在這裡無論任何年齡,出現的只要不是隊友的話,那麼就毫無疑問是敵人。絲毫沒有在意前方的caster,突然出現的老者用力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似乎想要從這瀰漫著魔獸腥臭的血氣味的空氣中,尋找到他想要的餘味。
“原來是那個當時把我當做了神的女孩子嗎?沒想到那個渺小的傢伙,已經成長到這個程度了啊…”察覺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意思後,caster謹慎的往後後退著,現在的他還能動用的力量不足三成,而且在現在失血過多的狀態,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倒下他都不覺得奇怪,因此只要是可以避免的戰鬥必須避免。彷彿caster的離場引起了那突然出現的老人的注意,微微抬起頭,注視著這個輕手輕腳的想要悄悄離開的年輕人:“在畏懼?這倒是明智的決定…”說著點了下頭,舉起手伸進了籠罩出了自己半邊臉的長袍兜帽中,摘下來的是一個黑的紋刻有魔法陣樣花紋的眼罩,而同時無意的展在caster面前是對方左手處與他完全相同的職介刻印——這傢伙也是caster嗎?他這麼想道。老人抬起頭注視著前方的青年,那漆黑的兜帽下,彷彿有著一隻金的明亮眸子注視著他。
“原來是個叫阿爾弗的孩子嗎?”輕輕點頭,在caster驚訝的目光中說出了對方的真名。
“你到底想幹什麼?”caster剛這麼問道,就看見對方向著自己屈指一彈,還沒來得及讓他做出任何反應對方的攻擊便已經擊中了他的額頭。
本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攻擊,但沒想到在輕輕對著自己額頭一觸後便為之消散,caster久久才反應過來,那悉的無力觸,僅僅是純粹的將魔力外放,而做出的攻擊而已,作為魔法學徒練習魔法控制力才會做的基礎技巧。如果作為攻擊技能來看的話,是不會有著一絲破壞力。
“哦?沒,沒事?本以為是會讓我倒大黴的傢伙,但沒想到只是正如樣子一樣的一個老朽無力的魔法師而已嗎?”caster摸了下額頭難以置信的說著,這麼弱的傢伙是怎麼取得刻印的?如果僅僅是這樣看來,不正是僅僅是給他送經驗值才存在的嗎?從地獄突然升到天堂的快讓caster放聲狂笑,在自己最為虛弱的時候,而對方卻突然出現,幾乎給了他完蛋了的覺,不過如此看來只是他太了。
“不是的。這恐怕…已經是人間最為可怕的力量了。”老者底下頭,將剛取下的眼罩再次套上。
而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名為阿爾弗的caster便詭異的軟倒在了地上,收縮的瞳孔,迅速消散熱量的軀體都毫無疑問的表明著生命已離他而去,但這個失去了生命跡象的軀體上,卻完全不曾有過致命的損傷…“雖然很抱歉,但,這個大舞臺上似乎沒有留給你這樣渺小角的立足之處呢…”再次響起的是老人那緩慢而有規律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