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拼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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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趙小姐…”年過半百、頭髮花白的老人叫苦不迭“您親眼所見,令公子的各項指標都在正常範圍之內。
甚至比絕大多數的人還要健康,我們已經緊急召開了數十次專家會議,彙集了海內外的神經科專家,實在是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導致了他至今昏不醒,說實話,以我從醫數十年的經驗判斷。
他的腦電波呈現出來的狀態,與其說是昏,倒不如說是…”
“有話直說!”
“倒不如說是在睡覺…”
“什麼?!睡覺?!”
“這個…我也知道這個可能有些匪夷所思。畢竟他已經整整睡…昏了七天,所以我才一直沒有跟您說起,可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什麼合理的解釋了…”劉副院長急得滿頭大汗,能憑藉自己的努力在首都的三甲醫院內混上副院長的職位,無論是醫術還是話術都可謂登峰造極。
然而在趙家這個龐然大物面前,稍有不慎,眼前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輕易就能讓自己數十年的苦心經營付諸水。風險的背後往往也同樣意味著高昂的回報,自己能不能順利地摘掉“副。”字,就看這一次的機緣了。趙家連夜送來的小夥子傷得雖重,看起來十分悽慘,但除了後心上著的那一把刀之外,其餘的不過是皮外傷罷了。劉副院長身為國內外科第一人,浸此道數十載,只要不是神仙乏術的傷勢,他都給你從閻王的手中搶回來。
萬幸的是這把刀並沒有刺中少年的心臟,五公分的距離給他爭取到了足夠的搶救時間,否則即使這個少年十分強壯,他的青也就到此為止了。手術從凌晨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連續高強度的集中力讓劉副院長差點倒在了手術臺上。
好在一切都很順利,少年強大到旺盛的生命力讓他都到驚奇,就在他滿心歡喜地等待著升職加薪,來自己人生中的第二時,老天爺偏偏就是要讓他看到希望之後又狠狠將他踩回地獄。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甚至一天都過去了,少年依舊處於深度睡眠的狀態,要不是劉副院長出面力保,負責麻醉的小姑娘已經打算連夜扛著火車跑路了。時間一天接著一天過去了,飛黃騰達的機會變成了無底的深淵,少年的傷勢癒合得飛快,心臟的跳動沉穩而有力。
然而他卻像是個睡美人似的不肯醒來。劉副院長的心是越來越沒底了,該不會百年難得一見的病例出現在自己手上了吧…
我不想要這該死的命名權啊!少年的英勇事蹟他多少聽說了一些,年紀輕輕能有如此魄力,不愧是趙家的傳人,只是作為一個醫生,他關注的點卻是從少年母親的描述判斷,緣於某些不得而知的原因。
除了這次的致命傷之外,少年之前還受過一次幾乎危及生命的重傷,直接導致了少年癱瘓在,口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覺,還是由於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少年的家人無法將他及時送往醫院。
這種高位截癱的症狀足足持續了近半個月,然而少年卻在沒有任何醫療輔助的情況下突然好轉了起來。
最後更是自行恢復到足於與一個成年人搏鬥的地步,在給少年檢查的時候他可完全沒有發現少年的神經有受到過什麼損傷,脊柱之類的連通身體的重要部件更是不見任何異常,完全不符合少年的口以下曾經徹底失去過知覺的描述。
從已知的結果逆推,要麼就是少年的家人當時的判斷有誤,少年其實並沒有所謂的癱瘓。要麼就是少年出於某種目的在偽裝自己的受傷程度。
要麼,就只能給奇蹟來解釋了,不過劉副院長將他的疑惑深藏在了心底,並沒有針對這些疑點與少年的母親過多的探討,只是告知她少年的身體除了幾處刀傷之外,再無大礙。
好奇心害死貓,他可不想牽涉到豪門間的恩恩怨怨、爾虞我詐裡,作為一個醫生,他只要將自己的檢查結果如實告知家屬,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在電視劇裡,自己這樣的角通常都是死在無謂的賣上,他劉副院長能走到今天。
除了湛過人的醫術之外,靠得不就是謹言慎行麼?隨著時間的推移,眼看少年的家人變得愈發急躁,連他那位溫文爾雅,漂亮得像個大明星似的母親都對自己沒什麼好臉了,尤其是少年的大姨。
雖然她並沒有與自己打過多少道,然而她每次目光一掃而過時,劉副院長只覺得如墜冰窟,下意識對她敬而遠之。
得罪面前的這個女人,自己最多也就是在國內混不下去了而已,大不了當個赤腳醫生,子照樣過得風生水起。可他一直有一種錯覺,如果這個少年再不醒過來的話。
那個沉默寡言的女人可能會讓自己也不一定能醒的過來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劉副院長恨不得仰天長嘯。
甚至私下裡還偷偷去燒了幾炷香,明明少年的身體情況一切都很正常,可為什麼他就是醒不過來呢?難道是自己命中註定有此一劫麼?就在這時,劉副院長的耳朵微動,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他下意識往病上的少年看去,只見少年的眼皮微顫,竟緩緩地睜了開來。
“醒…醒…醒…他…他…他…”劉副院長動得說不出話來,差點就當場腦溢血了。年輕漂亮的母親預到了什麼,順著他顫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霎時間。
那個一臉寒霜、咄咄人的女人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溫婉而嬌弱的母親,似乎只有在那個少年面前,這個女人才會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那在淚花中綻放的笑顏竟讓物理慾多年的自己都心神一蕩。
“吵…吵死了…”似有似無的爭執聲將我從夢中驚醒,我迫不及待想要重新投入夢中媽媽的懷抱,然而呱噪的聲音一直擾得我無法入眠,我拼盡全力,卻也只能發出蚊子般的聲音,沙啞的程度猶如在一天之內了二十包煙。
“亮亮,你覺怎麼樣?”媽媽緊握著我的手貼在臉頰上,又哭又笑。我抬起困頓的眼皮看了媽媽一眼,渾身上下只覺得痠軟而乏力,就連扭個脖子都變得十分費勁。只來得及朝媽媽笑了笑,我實在是支撐不住重逾千斤的眼皮,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當我再次睜開眼簾時,映入眼裡的依舊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我並不喜歡,卻能讓人到一種說不出的安心。我這是在醫院裡?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混沌的腦子讓我的思緒無法集中,後心上時不時傳來的隱痛倒是讓我漸漸清醒過來。我該不會叒一次癱瘓在了吧…明明是出來旅遊轉換心情的,結果我好像都是躺在上度過的…
“你醒了?!有不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叫醫生過來?”一直守在邊寸步未離的媽媽動得站了起來。
還沒等我消化媽媽接二連三的問題,許是剛剛甦醒的我神情十分呆滯,直白點說就是看起來像個憨批,媽媽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亮亮,你…你還認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