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表情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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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站起身子,毫不猶豫的往前一跳,以信仰之躍的姿勢,衝向三樓的平臺,當然,十幾級的臺階,這麼做的後果無異於閃現遷墳罷了。要麼運氣好,直接摔個人事不省,再次睜開眼時是藍天白雲的天堂,都算祖墳冒青煙了。
要麼就在劇痛中甦醒,無力地看著自己一點點的被兩隻人形生物開膛破肚、分而食之。身後撲來的喪屍抓了個空,也跟著摔了下來,半空中的我看見這東西一路在臺階上翻滾著,掉出各種各樣部位不明的塊,染紅了一片臺階,要多噁心有多噁心,還好我肚子空空如也,想吐都沒得選。
我深一口氣,發動了我千挑萬選,理論上最適合擔任搜救工作的道具。
“帝皇鎧甲…合體!”***此時旁邊別無他人,在兩隻喪屍面前,我自然無所顧忌。我大吼著會讓我這個年紀的人瞬間社死的中二臺詞,本以為會有什麼帥氣的變身動畫,再不濟也得像鋼鐵俠那樣,一塊塊金閃閃部件依次嵌在我身體表面,最後組成一具帥氣的鎧甲。
沒想到在我兌換了道具,再按使用說明喊出了羞恥的臺詞後,卻並沒有什麼變化,我依然在做著自由落體運動,原本穩勝券的我這時才有點慌了,我特麼第一次使用小白出的強化商店,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難道我潛意識裡其實非常信任這傢伙嗎…眼前的地面越來越近,頭破血都是輕的,不出意外的話,我可能會剛好在落地的時候,與那隻翻滾著的喪屍撞到一起,花式送了外賣。
雙手牢牢地護住了頭部,心裡詛咒著小白咪咪停止發育,就在我即將觸地的瞬間,一道耀眼的金光斜斜地穿過了酒店的外牆,附著在我的身上。
下一秒,我就重重的撞在了牆面上,頭朝下,腳朝上,摔的四仰八叉,但一點疼痛都沒有覺到。從樓梯滾下來的喪屍也如期而至,朝我面門滾了過來。
我本能地雙手撐著地面,想要逃開,然而一發力,我卻直接從地上彈起了兩三米,再次身處半空,順便做了個兩週半的轉體翻了個身,輕巧的落了地。
這時我才發現,我摔落的位置竟被我撞出了一處凹陷,蛛網般的裂痕從內而外地蔓延了半面牆體。我的頭原來這麼鐵的嗎…不對。我好像真的召喚出了只存於影視中的帝皇鎧甲。
一串正在滾動的六十秒倒計時出現在我視線的右上角,數字後面還帶個括號,上面一行小字,字體極小,排成了兩行,我知道現在時間非常寶貴,但還是忍不住集中目力看去。
[本軟件由天庭項目組開發,請勿用於商業用途,翻版必究!如果您看見了這行文字,說明您誤用了盜版軟件,請及時關閉系統,並向有關部門舉報,以免被天雷鎖定。如您無視勸阻,造成的後果與損失將由您獨自承擔。]…我擦,這都什麼玩意兒,看起來怎麼覺有些不妙,咋還有被雷劈的風險…我說小白這麼牛呢,三兩下就鼓搗出了個商店,沒想到是個copy忍者,直接搬運別人的代碼,也不知道找個破解版。原本第一次主動使用出了超自然的力量還有些興奮,現在只覺得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天雷聽起來就很不妙樣子。
正道的光又照不到小白的頭上,最終不還是我一個人抗下了所有嗎…一巴掌拍在正抱著我的大腿不斷啃咬著的喪屍腦袋上,當即我就後悔了。
在鎧甲對我身體各方面的加持之下,那喪屍的頭顱就像西瓜一般炸了開來,白花花的腦漿子濺了我一身,好在我整個人都套在鎧甲之內,沒有沾上那噁心的東西。
不過到底是皮套勇士中的天花板,血漬呼啦的各種東西混合在一起的黏稠體本無法附著在金光閃閃的鎧甲表面,沒一會兒就自行褪去的乾乾淨淨,嶄新如初。
這麼一耽擱的功夫,我費了寶貴的五秒,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天雷隨時有可能降下的風險,就算我想脫下鎧甲,當前所要面臨的風險也比雷劈好不到哪裡去。
我已經看到三樓的樓梯間整個被一堆巨大的山所佔據,別說繞過去,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媽媽要是知道外面現在是這幅情形,就是聯合大姨把我綁了也不會讓我出來的。
另一隻喪屍識相地在主角變身裝期間一直在掛機,這會才姍姍來遲,一級一級地下著臺階。
每一秒都至關重要,我沒那耐心去等它下來,反正作為怪物種類中戰五渣的存在,回來的時候順手給它安排一下仙人撫頂不就得了。
那山光看體積就和喪屍不是一個級別的,要完全將它消滅費時費力,鎧甲除了賦予的體能還有五的提升之外,一切特殊的能力和武器道具都處於鎖定的狀態,估計也就是專門用於拍照發朋友圈的款式。
反正現在刀槍不入,我索也不管了,踢開了腳邊頹然倒地屍體,雙手叉舉在身前,低喝一聲就往樓下衝去。
隨著我的靠近,原本平靜的山似乎受到了威脅,忽然就躁動了起來,從身體裡伸出了數十條亂舞著的觸手向我席捲而來,可惜我已不是那個平凡的少年,老子可是帝皇俠啊,雖然只是個臨時牌照。
無視它發動的aoe,那些動著的觸手壓就跟不上我的思必得,直直在山中撞出了一個大,一路莽到了二樓。
原本以為二樓會是各種奇形怪狀,挑戰我想象力的怪物,沒想到反而和五樓有些類似,此時二樓的樓梯平臺空空如也,連地上的血跡較之三四樓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我並沒有充足的時間去小心試探,仗著鎧甲的堅不可摧,我疾步走出了樓梯間,可一站到走廊我就震驚了。
整條走廊的頂部密密麻麻地排滿了一個又一個人形的白線團,一直延伸到走廊的深處。目之所及,幾乎所有的線團的頭部都已破開了一個口子,漏出了裡面包裹著的人的頭部。男女老少,大人小孩都有,他們形容枯槁,面頰凹陷,早已死去多時。更詭異的是這些人的頭部都長出了一朵妖豔至極的花,鮮紅似血。
如針狀的花瓣緊緊包裹著一團足有拳頭大小的果實,那東西好似活物,正以一種極其規律的方式跳動著。
像極了,人的心臟。我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弭明誠要是也開花了,恐怕連遺體都不好帶回去,弭花花見到她仰慕的父親落得如此下場,怕是要當場崩潰。
連忙加緊了腳步,往走廊裡走去,頭上吊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讓我十分壓抑,我卻還得強著自己仰頭仔細看著他們的或驚恐、或絕望的臉龐,表情各不相同,卻都已了無生機,雖然大家素不相識。
但那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我甚至還看到了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我的心裡愈發沉重,我真的可以將全部責任推給刀疤臉而心安理得嗎?
隨著我的深入,一個又一個已經開蓋的繭子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刻就看到弭明誠的臉掛在天花板上,然而直到我走到了走廊的盡頭,也沒能找到弭明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