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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話溫柔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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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話溫柔學長洗手間一下子靜寂下來,顯得極為冷清。

身上磕碰到的疼痛只是其次,單白覺得自己現在應該還有點暈,對於目前的情形有點狀況外。

站起身才發覺部磕在冷硬的地步上,似乎連帶著挫了,上下都不舒服。呲牙裂嘴地走動了幾步,單白試著去擰把手,理所當然沒有擰開。

她回身,四下裡打量著洗手間的內部環境,卻讓她發現,雖然是一層的洗手間,窗戶上卻並未安裝鋼製護欄,她完全可以跳窗出去!

然而真的到了窗前向外一看,單白心涼了半截,這才明白為什麼唐可以放心將自己鎖在這裡。

洗手間窗臺下的牆面砌得很高,單白自上而下地望過去,目測至少有兩米的高度。而從外側看,那牆面極為光滑,本沒有任何可以踩踏下腳,甚至哪怕一點點摩擦滑動的地方。再加上原本這所學院真正在教室上課的女學生極少,所以這洗手間的嚴密雖然並不算高級,卻也是因地制宜,簡潔卻有效。

單白咬咬牙,以窗臺下的密封式暖氣排作為踏腳,踩著攀了上去。

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居然有點恐高。

哈。單白苦中作樂地想,會不會正是因為潛意識裡的這個特,所以她從沒考慮過跳樓自殺這種死法?這是個問題。

然而此時,由不得她怕不怕了。她的手機乃至所有物品全都留在教室裡,當初因為制服上本沒有任何可以放物品的口袋,所以才將東西都裝在揹包裡。現在事出突然,她簡直鬱悶得想自殺。

小心翼翼抓緊了窗沿,她慢慢探出腦袋,霎時間只覺頭暈目眩,空氣似乎也較之平常冷了幾分。原以為那麼切近的地面,此時看起來如此陌生遙遠,彷彿踏出一步,便墮入恐怖的深淵,讓人膽寒。

可是不跳…又能怎樣?

單白緊緊閉上眼,又倏地睜開,鬆開手用力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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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單白在嗎?”進行曲剛剛起了個頭,殷羅便已然抵達單白的教室門外。

任課老師瞥了一眼,當即匆匆收拾課本教案,帶著些許驚慌大喊一聲“下課”衝到門前匆匆忙忙跟殷羅致了一禮便溜沒了影,彷彿殷羅是什麼洪水猛獸。

黃昏的光帶著柔和的光暈,映入緻絕美的少年那雙琉璃光華四溢的眸子,相形之下黯然失地成了那雙妖異眸子的反光佈景板。

和田歡第一時間衝了過去。

依舊是捋頭髮的捋頭髮,扯裙襬的扯裙襬,然後以十分嬌羞的神情、無比迅捷的步伐,瞪著寫滿“不要憐惜我是嬌花,用力地蹂躪我吧”的眸子,將殷羅細密圍住。

“學長——”一拖三尺長的嬌軟調子,嗲的讓人直髮寒。

田歡將唐用力拱到一邊,撥著頭髮,一副成優雅都市新女的做派“殷奪學長,請問有什麼事嗎?”殷羅望著眼前兩個裝模作樣的女生,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嫌惡厭煩,但很快重歸平靜。他勾起角,完全沒有任何糾正自己到底是誰的想法,笑容雖淡,在花痴眼裡也足夠動人了。

“我來接單白下課,請問她在嗎?”早在他剛到門口的時候,已經迅速將教室看了一遍,自是清楚得很,單白到底在不在。可是手藏在褲袋裡,一遍遍按下記錄她號碼的快撥1,卻始終無人回應,這種情況更加讓他焦急。

原本還可以有另一種方法查到她的位置…可是很不幸,今天是他來接她,那把“鑰匙”在哥哥手裡…“單白?”唐想了想,又向單白的位置看去,疑惑地對著田歡搖頭“她不在耶…田歡,你知道她去哪了嗎?”田歡同樣搖頭“不知道啊。”殷羅客氣對兩個女生微微一笑“既然單白不在,那我先走了。”見他毫無留戀地轉身,唐田歡急忙阻在他身前。見他意味不明地挑眉,雖然他的神情平靜,客套中帶著疏離,但那凌厲的眼神卻令兩人無法不膽寒,原本做出的阻攔動作不由得緩了緩,低下頭囁嚅。

“學長…你難得來一次,我們很想見你呢…”

“學長,可不可以留下,多聊聊天…”

“兩位學妹。”殷羅抬起腕錶,看了看時間“作為學長,我有個很好的建議,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聽。”他的語調帶著一絲笑意,唐和田歡立刻高興起來,忙不迭地點頭“要,要要要!”殷羅微笑“那麼我的建議就是…天不早,你們兩個,‘最好’早點回去吃飯,要不然…餓著肚子,對身體可是很不利的哦…”那麼溫潤的語調,卻隱含令人戰慄的暗喻威壓。唐和田歡身子猛地一震,隨即低頭匆匆說了句“學長再見”頭也不敢回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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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白側坐在地面上,萬分艱難地將自己翻了個面,趴在地上。雖然形象不雅,可是尾椎處劇烈的疼痛令她無暇多顧,只能以如此難看的姿勢,讓自己舒服些。

窗戶也跳了,出來了是出來了,在跳的過程中她猶記後丘厚,‮腿雙‬落地後部順勢一坐…雖然很痛,可是最起碼若是換了任何一種姿勢,保不準她得有個什麼傷殘萬一的。

就那麼趴在地上,她用力閉上眼。

這一次,人已犯我,我又怎能不予以回禮。

白淨臉那一遭她是沒有辦法,未能親眼看到他們的下場。可是這對姊妹花不同,她們要阻攔她,可能會除去她,可她…反而要留著她們。

單白靜靜趴伏著,等待身體的痛楚慢慢過去,直到…視線中出現一雙緻高檔的軟牛皮短靴,穩穩踩著地面,站定在她眼前。

視線慢慢向上移去,那人修長結實的‮腿雙‬包裹在樣式簡單的長褲中,身上穿著乾淨的白襯衣,而對方正微微抿著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那麼清陽光的樣子,與她的狼狽對比,她忽然自慚形穢地低下頭,彷彿看他一眼,都是褻瀆。

垂下了眼簾,仍能看到對方慢慢俯下身,屈起膝蓋,語音溫潤清亮,含著一絲打趣“你跳樓了?”你才跳樓,你全家都跳樓…單白咬牙切齒地低咒,想爬起來卻用力牽動了部那尚在疼痛的神經,不由得又是一陣無奈俯趴。

“來。”那隻寬厚的手掌極為乾脆地伸到她面前,沒有猶豫,沒有嘲笑。單白試探地伸出手,還未碰到對方的指尖,卻見那隻手掌猛地向前一遞,緊緊握住她的,用力一扯。

天旋地轉,可是她沒有頭暈,那麼清楚利落地覺到自己被他拉進一個溫熱的懷抱。那麼溫暖,甚至帶著一絲清的薄荷香,夢幻的,好似她在自己最陽光燦爛的一個夢中。

“樂正驍。”她聽到自己的語音含著猶疑,卻仍然堅定地吐出這個名字。

她的小腦袋抵在他前,受到那一串串震動——他在笑,而頭頂傳來他輕鬆的語調:“哦?我這麼有名麼,你認識我?”她不自嘲地勾起角。是啊,他又怎麼會記得那一眼之緣,在他眼中,在眾多人眼中,她也不過是個未發育完全的小丫頭,沒有姿,沒有任何本錢,又怎麼能奢望…會被什麼人記住。

單白輕輕笑了起來“是啊,會長大人。”

“喊聲學長就可以了,不需要冠上這麼大頭銜。”樂正驍微笑打趣“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真是跳樓了?”單白不雅地翻了個白眼,不過所幸是低著頭,沒有讓他發現“若真是跳樓,我還能有命看到你來嗎?!”他朗聲大笑“不過你還真是運氣呢,我剛好巡查到這裡,要不然也趕不上這麼一次英雄救美。”單白抬起頭,神古怪地看著他“會長大人,您的巡查…也包括一樓的女洗手間?”然後,果不其然看到對方綠了一半的臉。

“小丫頭!”他無奈地念了她一句,當即決定此處不宜久留“走,學長帶你上藥去。”單白忙問:“去哪裡?會不會太遠?”她想著,殷羅說要來接她…樂正驍神秘地眨眨眼“上藥之後,再找個地方把你賣了…”單白反而放下心來,隨意揮揮手。她心中忽然想到一個主意,最初怕下課後殷羅找不到她的擔心消了大半,於是決定不如跟著樂正驍見識一番。

“我可是連二兩重都沒有,不夠你賣一斤的。”單白聳聳肩“就算把我賣給人販子,恐怕他們都嫌倒貼錢吧!”樂正驍眼中芒一閃而逝,隨即哈哈大笑:“小丫頭倒是伶牙俐齒!走吧,看我會不會將你賣了賺點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