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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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你當初想爭下國爺所有的地頭,是不甘心某些人在國爺失去理智時趁勢仗著他名號,做出背離原則的事,對吧?因為你心底抹不去國爺,想將他本來良善的神長存人間,對吧?”他抬起眼,懶洋洋的眸子閃過一絲訝異。
“誰告訴你的?”
“我自己想的,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否則你為何特別在那間育幼院裡擺了他老人家的雕像?今年還寬放國爺底下的人去憑弔。可是,你以前年年去那祝賀他誕辰,昨天卻沒去,我很擔心…”
“福氣。”他閉起眼,胳臂從後懶洋洋地環住她,讓她溫軟的背貼在厚實的膛前。他聞著她帶有梅橘香芬的髮梢,低喃:“我有帶著你送的小遲暮,昨天雕好的那隻。你送我的心底的那塊良善還在。”她臉蛋一紅,捏緊了他有些不規矩的手。忽地,庭院一陣紛沓打斷她思緒,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鵲紗倏忽從樹影叢中出現,後方幾名自己人,還壓了幾個人。
“遲先生,方才尾隨李小姐的這行人要怎麼處理?”李福氣聽了一愣。
遲暮盯凝了李福氣一會,想了半晌,修長十指繞過她玉環似的耳朵。
“你、你要做什麼?”她張大眼。
“我自有分寸。”一雙大手掩了她的耳朵,她所有的聲音皆聽不清楚了,她急急一嚷,雙手拍打著想掙脫,直到他對鵲紗作幾個口型後,才鬆開手。
“是,先生仁慈了。”她只聽見鵲紗應答後,旋身離去。
她生氣地瞪他了,像要把空氣瞪破似地。
“大黑,你願意對我敞開心,我很開心。但我知道你怕失去我,怕三蓮會或者那些跟你有過節的人拿我開刀,所以急得想剷除一切。可是…你千萬別因此而胡來殘忍,你可以路,可是不要失了自己。心可以變,子不可以變。”他瓣輕輕掠過她的。
未了,他只告訴她,尾隨她的是三蓮會的另一批人,他不能拿她來當賭注。
她還發愣著。
他笑了,笑著開口說:“福氣。”她被他的笑容惑了,直等著他下一句話。
“替我多雕些娃娃好麼?雕雕我,也雕雕你自己,上個五顏六,我次次看了很歡喜,會一直帶在身上。”他淡淡看了眼夕陽,眼神中沒有平的懶散。
遲暮明白自己再提不起雕刻刀。
因為,他只想保護好眼前的她,所有的她,全部的她。就算髒手,讓自己變成惡鬼,他也在所不惜。
他始終沒有給予正面答案,她覺兩人之間好像被他隔出一段遙遠的距離。
她低下頭,細細沉思…
李福氣與斐悅走出白鳩企業的高級會客室,後方不少人鞠躬送他們出門。
“福氣。”斐悅趁個空檔,壓低音量,挽起袖子。
“你看見我這層皮沒有?”
“看見了。怎了嗎?”她也壓低音量。
“我帶你來,回去定要被遲先生剝了,像剝栗子一樣。”他苦起臉。
她歉疚地看了他一眼。
“我會幫你說話的,這本來就是我的餿主意。”李福氣與斐悅在升企業總經理辦公室各喝了一口咖啡。
“作生意的都是和氣生財。”斐悅對坐在對面的人開口,順順溜溜,私底下他嘴巴油滑,但談正事時該認真他會嚴肅。
“是啊。”李福氣幫腔。
“和氣生財。”他又說:“最忌諱的是,雙方看不見互助合作的利益,而朝死衚衕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