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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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脖子曾被掐過數次,被摯親的人厭惡、怨恨…年幼的她,分不清他們掐著她脖子哭喊一番,最後究竟是愛還是恨。
幸好,她還活著、還活著…
拉門驟開,遲暮道:“你聽完了?”她點頭,裝作不習慣突如其來的刺眼光線,伸手擋住自己臉上的哀愁。
“藉由爭奪遺產炒作新聞,票源,想一舉三得。這次我去吧,我幫左派那邊。”微揚的眸子掠過她一秒,他隨口喚來其他財神,簡單囑咐:“右派前天出價高,左派剛才出得更多,兩邊同時。”
“是。”來人接口,旋即退出。
“為什麼不選我?”李衰衰問。
“你不適合。”他淡淡回答。
“您以前答應過我,若有能力就可儘量幫人。”這就是她的堅持。她順手抹了抹頰。
“我哪裡不適合了?”
“回你房裡。”他壓沒回答,說完就逕自走了。
回房?
“我房間你早撤了,我能回去哪?”還說這什麼風涼話!
她還愣著,突地旁邊有另一戴狐面具的女子步入室內,安她道:“沒關係,我房間也撤了。”這句話讓李衰衰不知怎地,突然想將臉埋住。
叩…庭院北方水竹筒再度清脆敲擊墨石,
水依然潺潺,涼風依舊徐徐。
“遲先生每晚都會帶一名財神回房嗎?”她問。
“怎麼?”斐悅頭也不回。
“這裡每位財神都是不同人對吧?”她又問。
“對。”原來是這雞蒜皮事,斐悅隨口打發。
“那他房間很多嗎?”怎麼上句不接下句啊!斐悅深一口氣,回過頭,發現是李衰衰。
“哦,小衰子,你問這句是吃醋了?”李衰衰臉一紅,皺起眉。
“不,我只是想搞明白。”
“那別問我了。”他繼續看回網路新聞頁面。
“等等啦…”
“呃,你跟遲先生還真是同一類人。”
“同一類人?”
“喜歡極度壓抑自己。”斐悅勾起嘴角。
“遲先生房間只有一間,就這樣。”再回頭,才發現李衰衰人已不見。他聳聳肩,繼續忙活自己的娛樂。
叩…東庭水竹筒很清脆地敲擊墨石,潺潺
水聲清
,徐徐涼風繞入梁。
她站在房前,遲遲不踏進去,從外圍窺探著房內——她的寢具,她的文房四寶,她的衣櫥。
乍看之下,這裡還真像她的房間。
妖怪不需睡眠,少了寢具,他房裡的東西真的更少了。
她真是搞不懂妖怪的想法了,社會上的金錢權力就這麼誘惑他嗎?
“嗨,女孩,你這麼喜歡接委託啊?”上次那名女子的聲音從屋頂響起,刷…接著像忍者一樣跳下來。
李衰衰回過頭,“嗯”了一聲,對於在宅邸裡常遇到超出邏輯的事,她已見怪不怪了,畢竟身旁都有一隻大妖怪愛參與政治圈商圈風
雨了。
“不如這樣吧,我跟你調換委託。反正這次委託是要蒙著臉,你別出聲,就沒人知道是調包的。委託內容都差不多吧,最多擰人脖子折人手…”調包、調包,對啊,她怎麼都沒想到呢!
恍然大悟間,她再沒聽清楚對方最後的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