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不再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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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姐姐猛然抬起眼眸，恨恨地瞪著我，將她的血抹在我白淨的口上。我們都明白，從今天起姐姐就是我的女人了…無論是誰，也無法將她從我身邊奪走。空氣中的血腥氣令我興奮，很快，我那不聽話的兇器就再次硬如磐石了。

“姐姐，我還想要。讓我進去嘛，好不好？”此刻的我，心中充斥著小孩子般純粹的快樂，居然還想要衝著姐姐撒嬌。於是我懶懶地趴在她的前，用下身拼命地摩擦著她充滿彈的大腿，徵求再次入的許可。

“不行。剛才真的好痛。”姐姐拒絕地夾緊‮腿雙‬，決不給我趁虛而入的機會。

“可我這樣好難受，”我為難地起，把陰莖橫在姐姐的面前，指了指腫大的龜頭，而姐姐饒有興致地數著包皮下的青筋“它…要被出白的東西來，才會舒服。”

“算了吧…我不會。”姐姐用手指戳了戳馬眼，試著用手把握住陰莖部，卻始終不得要領，她是真不會，就這樣，我的陰莖停在她的鼻樑前面，在尷尬的空氣中一點一點軟了下去。

“為什麼不早點和我表白？”姐姐停了手，用腿輕輕地摩擦我的身子。

“之前的我，自己也沒有想明白…我對你，到底是怎樣的情。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就像小時候那樣，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永遠留住你。”這是實話，只是，實話偶爾會讓人厭惡。

“呵，你是個膽小鬼。如果一個月前動手，我的初吻也是你的了。”姐姐一邊勾著我的脖子，一邊輕輕颳著我的鼻子，眼神之中出一絲惋惜“全然是你，再不會有其他男人的事情。”

“現在也不晚。”我受著姐姐的溫度，把她抱得更緊了“你是我的了。其他男人別想染指。”

“你知道的。甄怡是甄銳的女人…至少在此刻，我是你的。”這一切，確實只是一個夢，然而，青期常見的夢往往沒有美好的結局，醒來時的劇痛足以讓人忘掉夢境之初有多麼快樂，進而導致難以言說的悔恨。事情過去了一週，姐姐依然不太和我說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和渣男約架的事情，也因為對方被意外開除而無疾而終…本屆的受害女生實在是太多，在聯名舉報之下，渣男實在是罪有應得。對此，姐姐顯得波瀾不驚，彷彿都是別人的故事，畢竟只是一個渣男。

在她的生命中來了又走，消失了又能怎樣呢？最重要的人，還是弟弟嘛。最為勝利的一方，我卻沒有太多的喜悅可言，因為姐姐與我的關係還是和以前一樣。

我一向不喜歡窺探別的隱私，當然，潛入姐姐的房間，算是例外…我覺得我戀愛了，姐姐就是我的情人。

雖然情人之間多少也需要一點距離吧。躺在粉的單人上，許久沒有用過姐姐的mp4的我，一首首地刷著她喜歡的mv，耳機裡傳來的溫熱聲音還是那麼悉。

直到，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播放列表。第一首名為《花與蟲》。充滿幻的前奏戛然而止，清冷的女聲立刻扼住我的理智。

“我是一朵，半開的花。嬌的花瓣，還來不及長大，就被蟲吃了，就被蟲吃了，就被蟲吃了…

我發誓，我在潛入姐姐的房間前沒有服用任何致幻‮物藥‬。可這女聲過於詭異，僅僅是幾次反覆唱，便將我置入一個黑暗冰冷的世界:被愛人拋棄的怨靈，在月下孤獨地起舞，向路人訴說著自己的美豔與因此帶來的不幸。

輕柔而綿密的耳語，像是一隻柔軟而充滿技巧的玉手，不斷‮撫‬著我半軟的器，技巧嫻，讓我想要立刻逃走卻又忍不住想聽下去。

“美妙的青，都因為你，還等不到天，就遇見了你，就遇見了你，就遇見了你…哀怨的唱終究消解了我的慾，也擊碎了我作為雄的自負。

準確地說，我的內心竟然升起一陣巨大的愧疚…對姐姐，也對我自己。姐姐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紀，毫無防範地遭受了我的侵犯，而我恰恰是她曾經最信任的那個人。愛與慾。

就在這種混沌之中融為一體，而亂倫的印記恐怕比侵本身還要令她痛苦。進而，這種情轉化為恐懼，我隱隱受到了姐姐的恨意。無法面對自己內心的不安，我趕快切換到下一首，是紅的《嫁衣》。我無法再欺騙自己冷靜下去，姐姐的在悽美的唱中化為尖銳的刑具，折磨我僅存的理智。

正在此時，鑰匙在鎖孔中轉動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猛然起身，習慣地在周圍尋找可以遮蔽自己身體的東西。不出所料，是姐姐回來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姐姐把野十足的髮型變回了黑長直，換上了樸素的栗連衣裙，鞋子也換成白的運動鞋，她看著我，就像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而我赤身體地坐在她的上，摘掉了一半耳機，呆呆地看著她。

“姐，之前的事…我不想那樣，可是…”想著求得姐姐的原諒，我還是覺得難以啟齒。仔細想來，我也本沒有資格讓她原諒，此刻的我所能奢求的，不過是聽到姐姐一兩句違心的話，好減輕自己的負罪罷了。更為可笑的是，到了現在我還覺得姐姐沒有生我的氣。

“你不必再說了，我都知道的。這次呢，我準備好了。”姐姐突然衝我溫柔地一笑，隨即張開懷抱，把我的頭按在她的前，輕輕地捏著。

“姐姐，你好美。我好喜歡你。”聞著姐姐久違的體香，我幾乎要哭出來了。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身子好沉，快要墜下去了。

“姐姐愛你。永遠愛你。”她的就貼在我的耳邊，輕柔的像是暮時吹過草地的風，無聲劃過生命與死亡的分野，只是，她的聲音好遠。＊＊＊我從不喜歡夏末。漫長的白晝，早早被各種無聊的補習班分割成一個個令人作嘔的時段。

坐在熱氣蒸騰、四壁慘白的教室裡昏昏睡，還要忍受周圍的陌生男生們下的注視，我本受不到自己還活著，而回家路上短暫的自由快樂，也被燥熱的地鐵空氣消磨殆盡了。

有趣的是，越是在人聲嘈雜的地方，我越喜歡獨自思考。眼前的一切都和我無關，我行走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世界裡。

可惜，自己的世界終究不是無邊無際的。每次走到家門口，我都要擠出一個甜美的假笑，然後煞有介事地複述今天補課的收穫，好讓爸媽覺得欣…女兒雖然天賦不佳，比不上聰穎過人、成績驕人的好弟弟，至少還能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沒有成為別人家口中的壞女孩。

我大抵熱愛這個世界，卻不太喜歡這個世界上隨處可見的人，他們終被思維的碎片環繞著，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甚至不曾思考這個問題。與陌生人說話，讓我覺得如同受到了汙染。至於在陌生人面前暴自己的軀體、哪怕只有領口和袖口一部分，也會讓我噁心上一整天，每當我逆行在人之中，都會到自己是如此的獨特。

如此的完整…倘若有一天，我不再完整了，這個世界也會隨之悲痛落淚，進而失去一切美好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