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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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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韓家兄妹在客房翻雲覆雨般亨受亂倫歡悅的時侯,段天德著李萍悄然離才客店朝北夜逃。走了十多天,李萍的肚子愈加脹隆,穿著男裝反而令人懷疑,段天德只好讓她改穿女裝。

被人四處追殺的段天德,每天擔驚受怕、猶如喪家之犬…這種缺少食的子令他近乎瘋狂。好幾次投宿客棧期間。眼冒慾火的段天德,顧不上李萍將近臨盆,瘋狂地撕光她的衣服。

李萍不甘受辱,纏住段天德拚命撕咬。無奈婦道人家力氣有限,而且懷胎將近十月,稍微觸動胎氣便會痛得死去活來,又怎是段天德的對手?最終難免被這惡賊撕光衣服壓在下。驚怪的是。

每當段天德正要強行施暴之時,韓家兄妹總會及時出現。李萍暗自謝丈夫有靈,段天德卻恨得咬牙切齒,只是卻又無可奈何,隨著李萍肚子一天天的脹大。

本來就相貌平庸的她,加上妊孕反應明顯而變得全身水腫,這一來樣子變得更加難看了,段天德這個下胚子再也提不起非禮之心,只是偶爾也會按倒李萍,撕開她的衣服,對著兩隻肥腫變形的房口手並用,又撕又咬的發洩一番難耐的慾火。

李萍接近臨盆,房開始分泌汁,每次讓段天德撕咬便會汁狂噴。段天德狂笑道∶“老子就算玩不了你,也要把你這騷貨的淨。”言畢,張開臭嘴死命咬著李萍頭不放。李萍疼痛入心入肺,又逃脫不得,只能拚命的撕打。

但兩隻房還是免不了被咬得青腫難分。李萍和段天德一路北行…沿途之上不停的相打相罵,沒有一刻的安寧。

走不了幾天,韓寶駒和韓小瑩兄妹又尾隨追到。段天德大嘆倒黴∶挾持李萍一同逃走,原意是想以她為人質,危急時好令敵人不敢過於緊

但眼前情勢已經改變,他想自己單身一人易於逃脫,留著這潑婦在身邊實是個大的禍患,倒不如一刀殺了,來個乾手淨腳。殊不知李萍也在時刻找尋機會刺殺這個殺夫仇人,只是每晚睡覺前段天德總要縛住她的手腳,所以才沒機會下手。

這時看見他目兇光,知道他心懷殺機,心中暗自祝禱:“嘯哥,嘯哥,求你陰靈佑護,教我手刃這個惡賊。我這就來跟你相會了。”李萍從懷中悄然取出短劍緊握在手。這柄短劍是丘處機所贈,由於收藏得好,所以一直不被段天德發現。

自從這惡賊不再對她施暴以後,李萍就將短劍貼藏於下體,以備萬一。段天德對這個大肚孕婦早已不興趣。就算是無法忍受,也只是撕開她的上衣,捉住兩隻腫脹房狂抓一通,洩去烏水便算。

而不再象當初那樣把她的衣服剝光,仔細的調戲一番。最近幾天,韓家兄妹追捕得緊,段天德帶著李萍四處逃竄,顧不上慾,李萍這才得以將短劍貼藏於懷中。

段天德冷笑道∶“老子這就送你歸西跟你的反賊老公會面去。”說著便要舉刀向她頭頂砍下去。

李萍死志已決,絲毫不懼,著砍來之刀,使出平生力氣,著短劍向段天德猛扎過去。段天德覺寒氣直面門,回刀一挑,想把短劍打落,怎知短劍鋒利無比。

只聽得當啷一聲,刀被截斷半截,跌在地下。還未等他回過神,短劍劍頭已抵在他的前。

段天德大驚,身往後仰。只聽得“嗤”的一聲,前衣服已被短劍劃破一條大縫,自至腹割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只要李萍力氣再稍大一點兒,段天德已遭破開膛之禍。

段天德驚惶之下,連忙舉起椅子擋住李萍的進一步攻功。叫道:“賊婆娘,快收起刀子,老子不殺你。”李萍這時早已手腳痠軟,全身乏力,同時腹內胎兒不住跳動,再也不能跟段天德廝拚,只能坐在地下連連息,手裡卻緊緊抓住短劍不放。

段天德怕韓寶駒兄妹發現,想獨自逃走,又怕李萍向對頭洩自己形跡,只好著她上船北行,沿運河經臨清、德州,到了河北境內。

自從那次之後,段天德再也不敢對李萍亂來,偶爾偷襲抓幾把房,也讓李萍的短劍刺得手忙腳亂。李萍第一次可以保護自已,短劍更加不離左右,段天德害怕短劍鋒利,因此也奈何不了李萍。

更令他心驚膽跳的是,每次上陸小住,不論如何偏僻,過不多時總有人找尋前來,後來除了韓家兄妹之外,又多了個手持鐵杖的盲人,總算這三人不認得他。

而且都是他在明而對方在暗,可以才能及時躲開,但卻也已是險象環生。過不了多久段天德便遇到一件令他頭痛的事,李萍忽然瘋癲起來。

客店之中,旅途之上,時時大聲胡言亂語,引人注目,有時扯發撕衣,怪狀百出。段天德初時還道她迭遭大變,神智糊,但過了數,猛然省悟。

原來她是怕追蹤的人失去線索,故意留下形跡,這樣一來,要想擺脫江南七怪的追蹤更加困難了,這時盛暑漸過,金風初動,段天德逃避追蹤,已遠至北國,所攜帶的銀兩也用得快要告罄。

而江南七怪仍然窮追不捨,窮途末路的他不自怨自艾:“當初在杭州當官,雞老酒,錢財粉頭,是何等的逍遙快活,沒來由為了貪圖別人幾兩銀子,到牛家村去殺那賊潑婦強盜老公,來這份活罪受。”段天德好幾次打算撇下李萍,獨自一人偷偷溜走,但轉念一想,總是不敢,對她暗算加害,又沒一次成功。

這道護身符竟變成了甩不脫、殺不掉的大累贅,反要提心吊膽的防她來報殺夫之仇,當真苦惱萬分。

不一來到金國的京城中都燕京。段天德心想大金京師,地大人多,找個僻靜所在躲了起來,只要找機會殺了這潑婦,江南七怪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自己。

他滿肚子打的如意算盤,不料剛到城門口,城中走出一隊金兵來,不問情由便將二人抓住,令二人挑擔。李萍身材矮小,金兵給她的擔子輕些。

段天德肩頭卻是一副一百來斤的重擔,只壓得他叫苦連天。這隊金兵隨著一名官員一路向北,原來那官是派赴蒙古部族宣示金主敕令的使者。

隨行護送的金兵亂拉漢人百姓當作腳伕,挑負行李糧食。段天德抗辯得幾句,金兵的皮鞭便夾頭夾腦的打下來。

這般情形他倒也經歷甚多,已是不足為奇,唯一不同的是,以往是他以皮鞭打百姓之頭,今卻是金兵以皮鞭打他本人之頭。

皮鞭沒有什麼分別,腦袋卻是大為不同了,李萍肚子越來越大,挑擔跋涉,實在是疲累要死。幸虧她自幼務農,習慣勞苦,身子又甚是壯健,而且豁出命,因此也能勉強支撐不倒。

往後數十時間,盡在沙漠苦寒之地行走。其時雖然還是十月天時,但北國之地卻己是滲骨奇寒,這一竟然滿天灑下雪花,黃沙莽莽,無處可避風雪。三百餘人排成一列,在廣漠無垠的原野上艱難行進。

正在行進間,北方突然傳來隱隱喊聲,塵土飛揚中只見萬馬奔騰,無數兵馬向他們急衝而來。

正當眾人驚惶不知所措的時侯,大隊兵馬衝湧而至,原來是一群敗兵。眾兵將身穿皮裘,也不知是漠北的一個什麼部族。金國官兵見敗兵勢大,隊伍即時大亂,眾士卒紛紛拋弓擲槍,爭先恐後的四散奔逃。

有的沒了馬匹,徒步狂竄,給後面乘馬的敗兵衝湧上來,轉眼間倒在馬蹄之下。李萍本來與段天德同行一起,被眾敗兵猶如水般湧來,即時衝散,混亂之中已不見段天德的蹤影。

李萍慌忙拋下擔子,拚命往人少之處逃去,幸而各人只求逃命,倒也無人傷及於她。李萍奔跑一陣,覺腹中陣陣疼痛,再也支持不住,伏倒在一個沙丘之後,暈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悠悠醒來,昏中似乎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尚自糊的她,不知是魂歸地府,還是尚在人間,但聽嬰兒啼哭之聲越來越響,李萍身子一動,忽然間暖暖的似有一物。

這時已是夜半,大雪初停,一輪明月從雲間鑽了出來,李萍猛然覺醒,不住失聲痛哭,原來腹中胎兒已在患難離之際誕生出來了,她連忙坐起,抱起孩兒,見是一個男孩,頓時喜極淚,當下用牙齒咬斷臍帶,貼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