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53章嘆了口氣說唉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憂悶舞婆娑,嬴秦無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林先生果然好角,清亮亮的嗓兒居然比女人還甜脆尖細。

尤其是眼裡的一顰一笑,一個耍劍的手勢,簡直把花瓣兒看得呆若木雞。自古常言不欺我,成敗興亡一剎那,寬心飲酒寶帳坐,且聽軍情報如何。耍完唱罷,林先生笑地看著花瓣兒。

花瓣兒做夢樣樣地說:“俺…這輩子怕也學不會咧!”林先生笑道:“別洩氣,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人,我敢說不出三天,你唱得比我還要好上三分。”花瓣兒驚喜地說:“真的?”林先生走過來將雙劍到花瓣兒手裡,又拉她走到屋子中央說:“不信我現在就教你,注意發音,要用京腔京韻,不要用唱秧歌的定州土話。”花瓣兒自幼學戲,卻沒按京戲路子專門練基本功,雖說年輕的身子綿軟,擰扯起來也是費勁,沒學幾招,酒勁藉著腔子裡的熱力發散出來,額頭便見了汗滴,這時她才覺得那種葡萄酒入口好喝後勁足實,頭有點顯暈。

林先生教得仔細,花瓣兒學得認真,沒多大工夫,幾句唱腔練得竟然差不離。她心裡高興,身手上的姿勢也做得大方起來,只是林先生女人樣樣綿軟的手捏著她的手腕耍劍的辰景,心裡像圈著一頭活蹦亂跳的兔子。

除了爹和芒種,別的男人還沒摸過她的手。可這是學戲,學成了不但能去京城,還能紅遍天下重振花家班的名聲,花瓣兒漸漸入了。屋裡燈亮,林先生眼亮,花瓣兒的心裡亮。

漸漸地,她腦子裡又燒起了快活的火苗子,一個不專心,擰身耍劍的辰景,歪趔著朝地上倒去。林先生眼疾手快,墊步上來抄住她的身。花瓣兒的身形後仰著。

雙腳用不上力,蹬了幾下沒能讓身子直,不由紅了臉,將那雙蒙著氣氣的眼珠子向他看去,這一看不要緊,林先生腔子裡滿滿當當一盆溫軟軟的火苗子“忽”地燒著了全身。

她覺出他的異樣,有點慌亂,急忙閉了眼睛。

“花瓣兒,你真是一個奇女子!”林先生夢囈樣樣地說著,突然低下頭親住她微微張開的小嘴兒,並且把一舌頭進去。花瓣兒一陣驚駭,急得用牙齒將它咬住,不讓繼續往裡走竄。林先生覺出疼痛,並不嚷叫。

而是利索地用左手順著她的肚皮往上滑,捏住一隻酒酒上的軟粒粒。牙齒和舌頭在嘴裡鬥。手指和酒酒在衣裳裡鬥。牙齒用力咬銼舌頭,手指便用力捏旋那隻軟粒粒。咬著,捏著,林先生的舌頭麻疼得沒了知覺,花瓣兒的酒酒酥癢得裂了縫縫。

“嗆啷啷---”兩把雪亮的寶劍墜地。***花瓣兒鬆開牙齒,扭頭放出那舌頭,哭了“你…是先生,咋欺負人哩?”

“花瓣兒,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就喜歡。

我…我還從來沒有過這種美好的覺,到了北京,只要你願意,我跟家裡人說,我們成親!”

“不。俺…有男人哩!”

“你怎麼這麼傻呢?你和芒種已經結束了。他現在和白玉蓮在一起。”

“在…一起也是俺的,他一時糊塗哩!”林先生顯得很動,伸手從桌上拿起一隻酒杯“啪”地摔碎在牆角。花瓣兒以為他惱羞成怒,有些不知所措。

“看看這隻杯子,它就像你現在的婚姻,碎了永遠也無法復原。你縱然懷念也是想它原來的模樣。

芒種已經背叛了你,你就是把他搶回身邊,又有什麼意義呢?你能忘了他和白玉蓮勾搭成的事?不要揹著痛苦過子,跟我去北京開始新生活吧,我無法形容北京是個什麼樣子,但是可以告訴你,在那兒,你可以做任何願意做的事。

而在定州,等著你的將會是暗無天的牢獄,和定州相比,北京就像…就像你夢裡的天堂!”林先生一番慷慨陳詞,把花瓣兒說得愣住。

“花瓣兒,你願意在牢獄裡等死?”

“俺…不願意!”

“那好,跟我走,我不會讓你失望,好嗎?”花瓣兒抬起眼睛,一時不曉得咋樣回答。

“花瓣兒,相信我這顆心,我…我的行動就是最好的證明!”林先生說得動情,走過來俯下頭親著她的脖子。花瓣兒竟然沒有閃避,鼻子裡聞到一股從未聞過的、好聞的男人氣息。

她腔子裡一陣忽悠,全身鬆弛下來,一顆心“撲通”掉落,泡在一汪波光粼粼的水裡。林先生抱著她走向邊,左手把她的衣襟解掀得像花瓣兒樣樣的綻開,手又順勢抄進她的褲子裡。

他滿以為花瓣兒會烈地抗拒,而花瓣兒居然一動不動,腔子里正充滿了對新生活的嚮往和探尋。

林先生是個多麼洋氣的人,他能喜歡上她,還把她帶去京城,出名不出名倒沒啥,重要的是能躲避過死罪。

她從心裡不願意用身子換這種自由,可是她還有啥挑揀哩?自己的身子讓兩個年輕後生在子地裡過半天半宿,就算沒有這檔子事體。

畢竟結過婚,身子再不像閨女那個樣樣的金貴。戲文裡有句話叫“趕哪兒的集,扶哪兒的鬥”事體明明到了絕路,愣往前走,不把腦袋碰得血模糊?

花瓣兒心裡雪亮,她一旦想去那種陌生的地方活命,就等於對定州的一切絕望。

“林先生,俺…把身子給嘍你,你可要帶俺去哩!”花瓣兒通紅著臉說。

“花瓣兒,我不是背信棄義的人,你…要實在不願意,我也不強求,我們到了北京再…好嗎?”林先生說得誠懇,手卻沒有閒著。

“俺…願意哩!”花瓣兒閉了眼睛。林先生心裡狂跳不止,將花瓣兒放到上“刷”地脫了她的褲子。

花瓣兒把心一橫,用手將羞得發燙的臉捂住。一個女子白白身子躺在上,林先生的眼睛幾乎下淚來。這是個讓他心儀許久的身子,在這個身子上,他將結束一個男人的過去。

“滅…嘍燈…行不?”花瓣兒捂著臉說。林先生聽了她的話,猛地醒過神來。燈拉不拉滅無所謂,房門還沒上,於是,急著往房門走去。

“吱---”他剛走到門口,手還沒有搭住銷,門卻猛地被推開,從外面竄進七八個嬉皮笑臉的學生,站在前面的竟是提了大包小包的吳云云。

“看,俺們給你帶啥…”她的話沒說完,猛然越過他的身看到上躺著一個赤身體的女子,不愣怔在當場。花瓣兒聽到有人進來,驚駭地坐起身尋找遮蓋之物,慌亂間抓過一塊枕巾遮住小腹。

林先生更是嚇得魂飛膽散,抬手將電燈拉滅。幾個學生愣在暗中,耳朵底子裡響著花瓣兒在上“吱吱扭扭”摸索褲子的動靜。

半晌,幾個學生醒悟過來,相互扯了衣襟往外走。吳云云“哇”地一聲哭叫,將幾個人嚇了一跳。

“你們別走,俺…俺要看看她是誰?”***芒種喝下蔡仲恆最先開的那些湯藥反倒重了,一直昏睡不醒。白玉蓮坐在炕上,點燈看了整整一宿他那瘦蛆樣樣蒼白、多褶的身子,眼淚把炕蓆洇溼一片。

若在平常,乍見這麼個妖怪人物,還不嚇得半死?可他不是妖怪,他是芒種,是她腔子裡裝了滿滿當當的親弟,是給過她箍鑽歡喜的男人。無論咋著,腦子裡閃回的還是那個結實的、實心誠意跟她相好的壯健小夥。

她在心裡開導自己說,這算啥?誰沒病沒災哩?他就是死了,也敢和他並排著往炕上躺著,天光大亮的辰景,白玉蓮有點盹,她怕一個瞌睡眯過去讓他捱了餓,提前潑了一碗玉亭從家裡拿來的糰粉。

“嚓嚓嚓嚓---”院中傳來腳步聲,白玉蓮端著飯碗探出頭,見翠蛾腳步匆匆地走來,臉極是不高興。

“姨,大清早的你咋來咧?”白玉蓮輕聲問。

“俺能不來?出這麼大的事體!”白玉蓮不曉得她為芒種而來,還是為告花瓣兒的事體,身子站在門口,一時忘了讓她進屋。

“你們好就好咧,瓣兒也沒說啥,這事體就算到頭咧,幹啥還要趕盡殺絕?讓她死嘍,沒牽絆你們才放心哩?”翠蛾一臉的怒氣。

“姨,你…你這是咋說哩?”白玉蓮也有些不高興。

“瓣兒昨天夜裡讓警察掐進監牢咧,還牽連個九中的先生。”白玉蓮雖不曉得花瓣兒咋跟教書先生攪在一起,卻明白了她的來意,二話不說拉著她的手進到裡屋。芒種還沒醒過來,躺在炕上活像一具殭屍。

翠蛾審看半晌,嘴抖顫著說:“天爺,這是芒種?咋…咋成這個樣樣咧?”白玉蓮淡淡地道:“還不是花瓣兒乾的好事?她在吃食裡下了一種稀有的蛇毒,幸虧後來吃不下咧,不然連命也保不住哩!”翠蛾不相信,搖著頭說:“你們肯定鬧錯咧,瓣兒是個面善心軟的閨女,她心裡再不痛快,也不至於毒死自己的男人哩。”白玉蓮放下飯碗給芒種翻了個身,平靜地說:“俺曉得你心裡跟瓣兒親近,可是向情向不了理,這回她說啥也拔不了幹釺(注:方言,逃脫不了責任的意思),殺人總得償命哩!”翠蛾愣怔在屋裡,一時不曉得說啥。半晌,心疼地看著芒種說:“還能好不?”白玉蓮苦笑道:“蔡老闆想絕法子咧,不敢擔保。

這毒輕也得耳聾眼瞎嗓子啞,他現在也就是強掙扎著呼搭口氣氣,熬到啥辰景算啥辰景吧!”翠蛾心裡也難過。

看著白玉蓮無奈的神,像極了自己在炕上伺候花五魁的辰景,不由嘆了口氣說:“唉,你說這怨誰?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冤孽,咋會成這個樣樣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