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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心裡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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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是因為吳云云在紙條上寫了乾姐妹這種沒影影的關係,而是他說是不是為了芒種的事體。

芒種十天沒有過面,莫非也讓當兵的抓逮咧?花瓣兒心裡一緊,結巴著說:“他…他有啥事體,俺十天沒見他咧!”吳二造道:“你不曉得?俺還以為專為他來的,這事…這事體不好跟你說哩!”說著,起身繞過桌子把門關嚴。花瓣兒真急了。

不管不顧地催道:“他到底咋咧,你快說哩!”吳二造走到她面前,地壞笑著說:“前幾天巡夜的把他和白玉蓮逮咧,逮前你曉得他倆幹啥哩?正脫光衣裳在炕上著哩!”花瓣兒聽罷如遭雷打,兩腳晃晃便沒了基,眼皮跳顫幾下,身子向後倒去。吳二造見勢,伸出左臂將她攬在懷裡。

“小七歲紅---”

“小七歲紅---”幾聲呼喚,花瓣兒和死了一樣樣,鼻子裡沒有氣息。

吳二造那隻栽著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臉,摸著光滑如玉的皮兒,自己的臉居然“忽”地泛上一層血。

凡是定州的男人,誰沒做過娶“小七歲紅”的夢哩?她是定州當之無愧的美人,因為只在戲臺上才能見到的緣故,這種美還顯得那麼遙遠和神秘。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花瓣兒,能數清她眼上彎彎著橫長的睫有多少。他做夢也沒想到兩人會離這麼近,而且…而且還躺順在他的懷裡。

“小七歲紅---”

“小七歲紅---”吳二造叫得極輕。

同時覺出腔子裡湧上一股衝動。他遲疑地將手捂在她的脯上,向下撫拍幾下,忽地又停住不動。花瓣兒臉上那層象牙白的,好像被霜雪凝凍,連睫也不抖顫。

吳二造覺得泛在自己臉上的那層血憋脹得快要噴出,右手像個瞄準了物件的盜賊“嗖”地鑽進她的小褂裡。

掰著手指算算,多少年沒摸過這麼軟和又結實的酒酒咧!自從媳婦十六年前鬧了那場大病,就是好著的辰景,每次觸碰的也是兩個空口袋。年頭太長了,他把以前的樣樣都忘得一乾二淨。吳二造慌亂地摸著,想使勁又不敢,怕她醒來罵不要臉。

他手指用力手腕卻扯松著勁道,緊張又難受地享受著這兩個圓物,心裡憋脹地直想嚷叫。

“唔…”半晌,花瓣兒的睫抖顫幾下,嘴裡一聲遊絲樣樣的呻

“小七歲紅---”吳二造心虛,右手不情願地撤回,口中的呼喚竟多了幾分柔情。***花瓣兒緩緩睜開眼,見自己的身子躺順在他懷裡,慌得想掙脫,胳膊動了動,沒有抬起來的氣力。

“讓俺起來不?”花瓣兒央告著說。

“別…別動,你剛才暈過去咧,得靜緩一會兒。”吳二造不願鬆開這個軟軟的身子,兩手還加了些力氣。花瓣兒被他箍得不能動,好看的臉蛋漲得通紅,無奈地說:“你…咋這樣哩?”

“怕啥,你是云云的乾姐,俺算是你乾爹哩,別叫局長咧,改口叫乾爹,只要你…聽順俺的話,連你爹的事體俺也兜著!”

“俺爹在哪兒哩?他是冤枉的,俺來就是求你救他的,嗚…”

“人押到哪兒沒問,不過,當兵的不敢不給面子,他們還有事體求俺哩!”

“救救俺爹吧,俺就是給你當牛做馬也認咧!俺還想求你放嘍芒種和師姐,親口問問他們,你讓見不?嗚…”花瓣兒哭得傷心,強掙扎著撐開他的胳膊。

吳二造不好再摟抱著,扶她坐在椅子上。

“你太傻,還問啥?他肯定不金貴你咧。他不金貴俺金貴,只要你聽話,俺拿著保銀去救你爹,也替你出氣,多關這兩個狗男女幾天!”

“真的?可俺也想讓他們出來哩!”

“行,只要你聽話,咋樣都順著你!”

“俺咋聽話哩?”

“你…說哩?”吳二造說得很費勁。花瓣兒看著他漲紅的臉,猛地醒過神來,心裡“怦怦”亂跳,低了頭不再抬起。

“你…同意咧?”吳二造有些動。

“你剛才還說是俺乾爹哩,你騙人,見俺有難佔便宜!”花瓣兒抬起頭來,恨恨地看著他。

“騙人?哈哈,俺還不曉得你咋騙云云哩?俺咋不曉得她有你這麼一個乾姐?”吳二造拉下臉來。

“俺沒騙她,是她自己寫的!”花瓣兒站起身就走。

“只要走出這個門,你爹就死定咧,芒種也得打個半死!”吳二造也站起身來,語調很陰森。花瓣兒的身形陡地停住。

“依嘍,俺替你爹掏保銀,放那兩個狗男女。不依,你爹死定咧。想讓那兩個狗男女出去,你拿保銀。

五十塊一個子兒不能少,還得明天中午之前齊,不然,送到城北大牢!”吳二造惡狠狠地說。

花瓣兒回身直直地看著他,半晌,咬著牙關扔出一句話:“你是人養的不?俺告訴云云去!”吳二造慘笑道:“你以為俺怕她?她還欠俺十六年的養育之恩哩。她身上的不是俺的血脈,不曉得是哪個雜種的!”花瓣兒顧不上信他的話,憤怒地說:“俺就不信沒有鐮收不成麥子。俺不但救爹還救芒種,明天俺拿錢來,你放人,不然俺到上頭告你,讓百姓罵你!”吳二造沒想到她柔柔弱弱的居然還是烈子,往前磨蹭著腳步說:“你真是小娃娃,你的話誰信?俺還說你為救你爹勾引俺哩!

你想想,個一回半回的又少不了,你爹和芒種都出來咧,幹啥非鑽死衚衕哩?”花瓣兒後退著想開門走,吳二造急躥過來,攔把她摟住往裡面的套間抱。

花瓣兒嚇得渾身抖顫,沒有掙脫的力氣,張嘴想喊叫又被他用右手捂住。花瓣兒一時急“吭嗤”叼住他的手。

吳二造疼得叫喚一聲,左拳掄圓了搗過來,不偏不倚正杵在她的心窩上。花瓣兒腔子裡劇痛,鼻子裡不進氣,腿軟得跌在地上。吳二造血頂瞳仁,抓起她摔在套間裡的上,兩把扯脫了她的褲子。***花瓣兒心裡清楚,身上硬是使不出勁,急得直想扇自己耳光。

“吱扭---”套間的門輕輕打開,一個穿藍長袍的人站在門口。

“特派員…”吳二造的臉驟變,急忙往上提脫了半截的褲子。

“啪---”那人還沒說話,抬手一記脆響的耳光,怒罵道:“俺咋叮囑你的?誰你都敢欺負,真他娘不是玩藝兒!”吳二造縮著脖子不敢言語,低頭看自己那雙鞋。

“那兩個狗男女你看著辦,俺不想過問,花老闆你要辦好,不然,把你和奉軍的事體說出去,讓晉軍零刀子(注:方言,一刀一刀的意思)刺了你!滾出去---”吳二造應聲而出。花瓣兒早聽著那人的話音耳,只是有點不相信,也不敢朝這邊看。等他走過來,一聲不響地替她穿好褲子,又扶她坐在上,才大了膽子抬起眼睛,那人笑了笑,摘下禮帽和墨鏡。花瓣兒一時呆住,粉嘟嘟的嘴張了張,驚訝地叫道:“姐夫---”來的正是白玉蓮的男人王秉漢。

“姐夫,你不是讓奉軍抓走咧?”花瓣兒紅著臉問。

“傻妹子,那不是抓,是請!別說這咧,俺聽說你爹的事體特意回來救他,沒想到趕上芒種和玉蓮鬧了場丟人現眼。唉!

俺冒著殺頭的危險不便久留,只能辦你爹的事體咧,他倆的事體你看著點對(注:方言,安排的意思),是押是放隨你。

你先走吧,俺和這狗待!”

“爹的事體有準兒不?”

“俺說的話他不敢不辦,別管咧!”

“姐夫,妹子咋你哩?”

“瓣兒,俺在定州沒知己的人,連媳婦都跟別人好咧,就你這麼個好心眼兒的妹子,說啥也不能讓你受屈哩!”

“姐夫,別說咧,咱都讓人家扔嘍不要咧,嗚…”花瓣兒低頭哭了,王秉漢走過來給她擦擦眼淚,攬住她的肩膀說:“瓣兒,不要就不要,咱更活得好好的讓他們看哩!”花瓣兒沒閃躲,嘴裡卻說:“不,俺覺著他們是一時糊塗,等明天出來,俺勸他們回心轉意哩。”王秉漢有些失望,嘆了口氣說:“瓣兒,這是你的事體,俺顧不著管咧,你走吧,別耽誤俺辦你爹的事體哩!”花瓣兒起身向外走,看著站在外屋的吳二造,往地上狠啐一口唾沫。吳二造見她走遠,慌忙進屋,猛見上放著一摞花花綠綠的東西,假裝不歡喜地說:“特派員,這是幹啥,瞧不起俺是不?”王秉漢說:“那一巴掌打得不輕,頂算賠禮咧!”吳二造討好地說:“俺演得咋樣,沒餡吧?”王秉漢說:“俺只說見嘍她別輕易鬆口,沒想到你居然動了歪心。

幸虧俺來得及時,不然…別說這咧,花五魁的事體好好辦,明天她嘍錢來,就算是俺給的定金。”吳二造連忙說:“俺早活動好咧,過三天要崩共產黨,他們只說讓他陪綁哩!”王秉漢放下心來,不冷不熱地道:“有些事體不該外講就爛在肚裡,奉軍再回來,說不定你就是知事咧!”吳二造彎鞠躬說:“一切仰仗特派員提攜!”王秉漢站起身來道:“俺的心思你要明白,她爹對俺有過恩,當年俺不如人不入眼的辰景,娶媳婦的事體都是他包攬的,別讓他的閨女太遭難,鬧大嘍不好收拾!”吳二造點頭說:“放心,俺有底咧。”***翠蛾這一大向(注:方言,一大陣子的意思)沒有出過門。

自從在胡大套家,她看夠了地裡幾個人的冷臉,心裡不痛快,又加上回到草場衚衕吃了生涼東西,跑肚拉稀鬧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