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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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穩下心神後,定定地走下樓梯,霓裳扶住她,蕭如月輕聲說她無妨,她笑說皇帝能找到真心所喜之人,她還要謝謝塵音。
寇塵音糾結地揪手絹,瞧瞧這個朋友,又看看那個女友,愁眉不展:“我是瞧著她做得一手好女紅,心靈手巧的,正好放進少府(處理皇后私人事務)裡給蕭簫做衣裳,不想卻壞了事。”
“千萬不要這麼說,”蕭如月搖首道“你也知我身子不好,眼下皇帝能另有人照顧,我真正歡喜還不及呢。”寇塵音見她說得情真意切,微微放下心事,蕭如月安撫好她,轉首吩咐霓裳帶曲有容去換衣,眾女見蕭如月的確未壞心情,又覺得這帝王寵愛本就這麼回事,大抵都放開了,照常打牌聊天說些家常裡短的事。
這天晚上,蕭如月躺在上已有睡意,無聲無息地卻有一隻微涼的手探進她的睡袍領子裡,嚇得她頓時驚叫,立即在一張微涼的嘴裡消音,齒狂亂地,好似狂風暴雨。
蕭如月整個兒地清醒,卻是掙脫不能,李明憲利索地脫掉自己尤帶冰霜的外衣,又不停歇地撕碎她的睡衣,迫不及待地將她入懷裡,就像要把她整個地入口中一樣狂。
“慢,慢點…”李明憲調整了姿勢,一輕一重地挑動她的身體,讓她因渴求而臣服於他。好半晌後,蕭如月從瘋狂的情事中緩過神,啞著聲音問道:“那個女人你安排的?”
“有問題?”李明憲挑挑眉頭,他還想再盡情一番,只是掌下女子的身體無力承受,他略有不滿,不停地啃咬她的點,提醒她趕快地把身體調養好。
蕭如月揮開他做怪的手指頭,冷笑道:“怎麼敢?只想知道你李大少到底把我當成什麼東西?”李明憲停下來,收起臉上戲謔的笑,冷眼直視,同樣冷笑:“你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才會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哈,大少爺,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蕭如月仰身坐起來“你以為我是你養的貓啊狗的,你說往東,我便得往東,你說向西,我就走西道…”
“鬧什麼脾氣,你還想要什麼?名分,錢物,地位你統統都有了…”
“滾,你給我滾!”蕭如月痛恨,李明憲冷然,兩人的眼在半空中冷冷地鋒,最終不歡而散。待那人消失在窗口,蕭如月憤怒地把房間裡的東西全部砸爛,她還想教訓鬼衛宣洩怒火,卻情知地宮鬼衛有哪個是那混賬的對手,沒有倒戈助紂為就很好了。
寶寶著濛蒙的眼睛來到母親的房間,問道:“媽媽,誰讓你這麼生氣?告訴寶寶,我去打他…”蕭如月略微整整外裳,抱起孩子,歉意地問道:“是媽媽吵醒了寶寶嗎?”
“不是,太傅要寶寶早起練武,霓裳姑姑剛把我叫起來。”蕭如月有些心疼,卻知練功這件事她無置喙之地,摸摸寶寶未睡飽的臉蛋,道:“今天媽媽送你去習武好不好?”寶寶欣喜地用力點頭,快步跑回房間去抱小劍準備出發,蕭如月到更衣間換好衣服,在半黑的天裡,母子倆有說有笑地到乾坤園外,寶寶和母親揮揮手,心情高昂地走進園子裡。蕭如月則在外面等候,微微打盹,不多會兒,寇塵音跑出來接她,好說歹說非要把人拽進園子裡,說是都到門口怎麼能不進去。
蕭如月實在拗不過人,主要也是心裡想看看寶寶練武的場景,剋制下心頭的厭惡,裝著不在意的樣子和寇塵音走進屋。寇塵音挽著她的手邊走邊說,容容在和管家安排今的事,稍後便到,又說她有多歡喜。蕭如月心不在焉地聽著,眼睛在那些高高低低的丫環僕婦前頭掃過,心裡頭不知不覺地就像壓了什麼,又煩躁,又沉甸甸。
“蕭簫,臉怎麼這般難看,是不是病了?”寇塵音關切地問道,玉石路上曲有容領著三五個丫環走來,聽到這話,擔憂地看看蕭如月的臉,吩咐下人去把她新做的貂披風取來,又讓人打開復麗樓貴客。
“昨夜未睡好罷了。”蕭如月擠個笑臉道,讓曲有容不必如此勞師動眾,她輕車簡裝來此,不過陪孩子。話頭順利轉到仨個孩子練武一事,曲有容說先吃些東西,稍後她們便去瞧瞧那些男人都教孩子做些什麼。
“此意甚好。”寇音塵輕快地說道,她有點小孩子氣的天真,衝蕭如月不好意思地小心地說,李明章管教孩子甚嚴,她幾次都想去演武場給李明峰送茶點,都叫人攔下,今兒個有(隱堂)堂主出面,她不怕了。
蕭如月眼帶異,看向曲有容,後者不著痕跡地微點頭,李明章對待後院妾孩子的態度嚴於其他三位兄弟,約莫是公孫紅錦的影響在裡頭。仨女到曲有容那院裡坐定,丫頭布好飯食退下,蕭如月隨口找了個話題問道:“小峰沒和你說什麼嗎?”寇音塵扭捏說,李明章怕她影響孩子,一個月裡頭也就能見三五回。沒說出口的是自從她無意參入東宮儲君的事裡頭,李明章連孩子都不讓她見了。寇塵音低著頭,眼淚叭嗒地落入粥碗裡,她便不說,蕭如月也明白李家媳婦是如何地難做。
曲有容也沒多說什麼,她用牙筷夾蟹黃包放到兩人前的小碟子,說這味道不錯,等會兒給禎兒送些去。蕭如月嘗過七八種早點,挑出寶寶愛吃的,讓人裝在小食籃裡,邊挑邊笑道:“不快些,我們可不等人。”寇塵音緩過神,讓人桌上熱點全裝進食籃,她的貼身丫環讓她吃些東西先填肚子,連粥燙口也顧不上,吃得直嗆喉,揀了兩個蛋餃進嘴裡,把嘴綁子得鼓鼓的說她吃好了,讓旁邊一干丫環僕婦瞧得目瞪口呆,這般俗哪裡像平常溫慢悠悠的二太太。
曲有容微微掩嘴笑,說她如今是知道誰能治這慢子的了。蕭如月還好,前世趕時間見過比這更誇張的,上前給寇塵音拍了拍緩食,冠塵音辛苦地嚥下食物,催著同行二女快動身。
冬清晨寒冷刺骨,仨人拎起食籃月就著濛濛的星光月,呵著熱氣,邊打趣邊走向演武廳。不出意外地,仨女遭到阻攔,蕭如月取出玉牌晃了晃,守在外頭的護衛跪下接准入,丫頭什麼的全攔在外頭。有個管事跑出來跟隨侍奉:“不知簡堂主來此,還望堂主恕罪。”
“就看看孩子們怎麼練的,不用侍候。”蕭如月在各處看了一圈,沒見到人,便問孩子們在哪兒。
這名管事有絲猶豫,還是照實回道:“禎小少爺在西拙園受刑。”曲有容淡雅的臉當即冷若冰霜,問道:“受什麼刑?為何受刑?為何不告於蕙園?”演武廳的管事不緩不急地回道:“禎小少爺廿七頂撞父親,依堂規鞭刑六百,考慮到禎小少爺從未曾受罰,每行二十鞭分三十天行刑。”寇塵音很急,她急於知道李明峰的處境,等這名管事說完李明禎的情況,她急得不顧體統抓住管事的手臂眼淚汪汪地追問李明峰是不是也要受刑。該名管事連連告罪後退,低頭回道:“是,峰小少爺體弱,每行五鞭共三百鞭。”蕭如月皺皺眉頭,也不要這管事說什麼,讓他直接帶她們去看孩子。西拙園在演武廳的後頭,一個假山小湖的花園,也可以算是天的演武場。兩個小孩子給扒去上衣雙手上縛吊在木樁上,背上血痕斑斑,這北方冬天自古滴水成冰,別說裹三層棉襖都冷,即便是成年人也吃不消光膀子挨凍。
寇塵音一見之下暈了過去,急得曲有容忙按她人中。這時,兩個孩子順著繩索轉過身來,蕭如月看到他們口中綁著的木,她咬住牙,旁邊執鞭的人叭地一聲響,蕭如月眼睛眯起來,喝道:“叫你別你聽不到嗎?!”她真恨不能衝過去搶過鞭子人。
那名管事也為難,蕭如月讓他們把孩子放下來,有問題叫李明章跟她說!
西拙園幾個人唯唯諾諾應了,寇塵音幽幽地醒過來,捂著眼不停地落淚,等接到孩子兩人俱緊緊地摟在懷裡,曲有容眸沉沉,抿壓住苦楚,對蕭如月輕聲說謝。蕭如月讓她們先回去給孩子看傷,最好請個大夫瞧瞧。
其實乾坤園有最好的傷藥和密醫,否則,也不能這麼些天都沒叫兩人瞧出孩子身上的不對勁。只是外傷易遮掩,內裡甚或心中的不是簡單一枚雪溶丸就可以解決的。
蕭如月沉住氣,讓人帶她去找寶寶。
該名管事在前領路,邊走邊看蕭如月臉邊誇說,鏡皇子好天姿,遠遠領先同輩孩童,忠孝堂的人給他獨僻一處練手。
未走近,便先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蕭如月頓然心生不祥,推開阻攔的鬼衛衝過去,見寶寶身前沾染不少血,正用手中劍與一頭猙獰兇惡的獒犬搏鬥。旁邊的武師催著寶寶立即把砍下惡犬的頭,他一邊催促一邊喊道:“鏡皇子,這是五次錯手,再不殺掉它你就沒資格進入下一個環節。”寶寶應聲把劍送進獒犬的喉嚨,熱血噴濺,染紅他一頭,他伸手抹了抹眼角,微微垂著頭,孩子不開心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蕭如月喉嚨裡有什麼堵住,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永遠都想不到寶寶那樣天真可愛的笑容後面藏著這樣殘酷的秘密。
那邊滿意督戰的武師推進一個十來歲出頭的孩子,道:“很好,鏡皇子,這是今天的功課。現在,用你的劍殺了他。”寶寶微微仰起頭,舉起猶在滴血的小寶劍,劍氣犀利,揮向對敵的喉嚨,蕭如月瞧得分明,只覺得末降臨,她悲吼一聲:“不!”闖入對戰中,鬼衛立即現身護住她,也擋住那個陰沉的蒼桑的孤寂如餓狼般的孩子的殺招。
“媽媽…”寶寶沾血的笑容有些模糊,他剛想撲向母親,又低下頭止住步子唯恐母親嫌惡他身上的血。
蕭如月心痛如絞,模糊的淚眼中看到寶寶的右手腕處有血滴汩汩地落下,她上前要抱孩子,督學武師攔住她並反斥他人,怎麼隨意放進外人,這是在耽擱鏡皇子的武學進程云云。蕭如月喝斷他,她要把人帶走,武師不肯,說這訓練未達成,蕭如月怒吼一聲:“叫你們主子給我滾出來!”武師很沉著地說大少爺上早朝去了,吩咐過兩位公子必須完成殺死其中一個的任務。蕭如月怎堪忍受再聽到這些話,她要帶寶寶離開,誰敢阻撓,殺無赦!
這時,寶寶的小身子晃了兩晃,便倒下了。
“寶寶,寶寶!”蕭如月驚恐大聲,摟住孩子衝出去,跳上馬車邊叫人快趕回宮,芍藥診斷明鏡皇子是內息耗竭才會暈倒,休養兩天便能好。霓裳手腳麻利地給寶寶包紮傷口,兩人一個勁地強調這傷不重,應是鏡皇子對獒犬手下留情反使自己受傷,若依鏡皇子真實功夫十頭獒犬也不在話下。
蕭如月拿溼手絹輕輕地抹去孩子臉上沾附的狗血,靜靜地看著孩子,心底悲哀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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