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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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點也不後悔那麼用力地打了他。我受不了那個人。”

“我向你保證，柯契敦遲早會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她面驚訝。

“會嗎？”迪生點點頭。

“包在我身上，但這種事需要時間好好醞釀。”

“我不懂。”

“你有沒有聽過報復最好做成冷盤上桌？”她杏眼圓睜。

“你是認真的？”

“沒錯。”他走到她面前停下。

“我只希望當初你在雷府的儲藏室遇到柯契敦時，我就在附近，葛小姐。我會馬上採取報復行動。”

“那次我用夜壺打他的頭。”她苦著臉說。

“但沒有把他打昏，只讓他暈了一下。我必須承認，那個蟲的腦袋不是普通硬。”他出微笑。

“你是說柯契敦在雷府攻擊你時你救了自己？”

“他沒有得手，如果你要問的是那個。”她抱雙臂，用手摩擦肩膀。

“但他害我丟了那份差事。當我的僱主打開儲藏門時，我們兩個還在地板上。那幅畫面說好聽是令人尷尬，雷夫人理所當然地歸咎於我。”

“原來如此。”他點個頭。

“你是位奇女子，葛小姐。”愛瑪停止摩擦臂膀，雙手垂到身側，怯怯地朝他微笑。

“謝謝你剛才見義勇為，先生。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不習慣被解救。”

“你顯然不常需要別人救你，葛小姐。我不曾遇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她在鏡片後的眼睛清澈銳。他覺到她在估量他，他納悶自己會不會通過她的考驗。

“我也不曾遇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先生。”

“真的嗎？”

“真的。”她突然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我對你欽佩不已。”

“欽佩。”他淡漠地重複。

“以及不盡。”她連忙補充。

“。真好。”她緊握雙手。

“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會牢記每天晚上都為你禱告。”

“真令我動。”他嘀咕。

她皺起眉頭。

“施先生，我不明白。如果我說了什麼惹你生氣的話…”

“你怎麼會認為我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