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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發出清脆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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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很快平靜下來,打了個眼讓手下又替我斟滿一杯:“趙小姐真乃酒界巾幗,蕭先生,咱們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就這麼認輸啊。來,我敬你一杯。”倒酒的那個傢伙閃閃躲躲的眼光讓我心中生疑。

而馬德才期盼的眼神更是讓我未敢輕易舉杯:“馬總,兩個人總得有一個清醒的吧?我要是也醉了,嘿嘿,後面的事就很難說了。”

“誰…誰醉了?”趙嫻不樂意了:“不就一杯白酒嗎?我還沒有差到要男人照顧的地步。”她嘴上雖這麼說,可呼聲卻越發重。細看之下,身邊的她已是雙頰酡紅,目光也有些離起來,連嘴角粘上了自己的一頭髮都沒有察覺。

“對呀,我們這麼多人還照顧不了你們兩個?你就放心喝個一醉方休吧。”馬德才勸酒勸得更勤了。

好像我不喝這一杯他就過意不去一般“馬總,我看今天就這樣吧,咱們早點把事了了,免得夜長夢多啊。”對方的表現讓我越來越覺得古怪。

說實話,光是酒我喝再多也當是白開水,可要是有別的什麼東西…念頭還沒轉完,異變忽起。趙嫻“霍”地站起身來,搖晃了兩下,立足不穩伸手撐在桌沿,將碗碟都碰翻了兩個。

“我…”才說了一個字,她就支撐不住向後坐倒,幸好我眼疾手快,伸臂攬著她的纖,她才沒有倒到地上去。

“嫻姐,嫻姐,你怎麼了?”我大聲喚著她,卻得不到半點響應。她只是張口猛氣,眼睛眯成了兩條細縫,面紅,翻開眼皮一看,鮮紅的一片,結合膜早已充血,這是…

扶著她靠在椅背上,隔著一個位置我一把抓起剛才倒酒那傢伙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提起來:“酒裡放了什麼?快說!”

“我…”那傢伙驚得說不出話,看了馬德才兩眼,支吾著道出真相:“是…是氯胺,我…我不是…”

“王八蛋!”未等他說完,我一拳揍在他臉上,打得他轉了兩圈一頭栽進旁邊的沙發。我轉身戟指向馬德才:“趙嫻有哮病,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你要付出代價的!”再不理會這幾隻畜生,我將趙嫻攔抱起,扭頭衝出包廂。潔白的病上趙嫻靜靜地躺著。

掛了兩個多鐘頭的點滴,她的呼總算是平穩均勻下來,我也終於放下的心頭的大石。馬德才這個混蛋,我只是防著他來硬的,沒想到這老畜生會給我來下藥這一招。氯胺有致幻作用,俗稱k粉,可直接入也可摻入飲料中食用,和搖頭丸一樣,它是毒品的一種,而不同之處是,k粉多被用來進行姦和強姦。

估計馬德才的本意是想把我倆放倒,好輕而易舉地拿到我手中的證據,甚至…還有機會完成對趙嫻的侵犯,可是鬼使神差之下趙嫻一口氣灌了一大杯,量大了藥效很快發作,所以還沒來得及擺平我,這才沒讓他的謀得逞。

可是趙嫻就遭了秧,酒和‮物藥‬的共同作用誘發了哮,本來寒冷乾燥的冬季就是哮病的高發期,受到這樣的刺發作得更是猛烈,若不是搶救及時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看著趙嫻平靜的睡容,我心中湧起濃濃的歉疚,雖說那是她的一時衝動,可畢竟是為了我才會這樣,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且芸兒給我的任務我還是沒能完成,我沒能保護好她,差一點就…

“嗨!”一拳重重捶在牆上,我轉身進了洗手間,剛才因為‮物藥‬作用,趙嫻無意識地吐了我一身,忙於照顧她我一直沒來得及清洗,整個病房都瀰漫著一股酸臭味兒。

忙碌了半個鐘頭,我才算是把自己基本打理乾淨。西裝溼淋淋地掛在窗外,單薄的襯衫本抵不住冬夜的寒氣。要留意掛瓶的進度我也沒法回賓館拿換洗的衣物,只好緊抱雙臂在沙發上瑟縮成一團。

“唔…”上的趙嫻呻出聲,似要醒來。我忙走到邊,卻見她仍是雙眼緊閉,秀氣的雙眉擰在一起,彷彿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嫻姐,怎麼了?”是不是她的病情又有了什麼變化?顧不得把她吵醒,我搖晃著她的香肩。

“滾…滾開!”她沒有睜開眼睛,雙手揮舞,口中唸唸有詞:“畜生…畜生,別…別靠近我,滾一邊去…滾…”敢情她是在做噩夢,我連忙將她的手摁住,以免掙脫了吊針。掙扎了幾下她總算安靜下來,又沉沉睡去。

仔細打量,她清秀的臉龐蒼白一片,看上去憔悴了許多,嘴也不再紅潤,呈現不健康的青白,長長的睫隨著呼輕輕顫動。冰美人成了病美人,讓人憐意大盛。

我情不自地將目光下移,她修長如天鵝般的頸項掛著一條紅繩,末端估計是個玉墜之類的吧?為了讓她呼順暢,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最上面兩個鈕釦是鬆開的,連突起的鎖骨上那兩個凹陷的渦兒也在外面。

再向下一片雪,她膚本就白晰,光燈下看來白得耀眼,家中嬌美妾無一能及。說不動心那是騙人的,趙嫻孤峰白雪般的美麗本就深深引著我,此時黛玉式的病態美更是讓我心跳,無奈趁人之危的事我實在是做不出來。

抑制住吻她的衝動,拂去她額上已有些零亂的劉海兒,我用手背試了試她的體溫,還算正常。

看看吊瓶中的藥也差不多了,拔去針頭,簡單處理了一下,給她好被角,我關了燈回到沙發上,繼續當我的“團長”累了半晚確實有些睏乏。

不一會兒我就進入了夢鄉。窗外透入的晨曦讓我準時醒來,睜眼一看著實嚇了一跳,對面陰影中一對眸子正盯著我看。

“嫻姐,你…”定睛一看,趙嫻衣裝齊整,雙手抱膝,正坐在上看我,雙眼亮晶晶的,不知道正在想什麼。昨晚她蓋著的被子卻不知什麼時候跑到我身上來了。

“幹嘛這麼看人?嚇我一跳!”我起身走到前:“嫻姐,怎麼樣?覺好些了嗎?”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出奇的是,我習慣地探手摸她額頭時,她只是條件反地閃了一下,居然沒有拒絕,最終還是讓我的手放上了她的前額。

意識到這個有些親暱的動作被她接受,我心中一喜,為免她尷尬連忙轉移話題:“好多了,昨晚你可不知道自己發病時有多嚇人。”

“謝謝你了!”她俏臉一紅,躲開了我的手:“我總是給大家制造麻煩。”

“哪兒的話?昨晚的事兒都怪我,明知那個姓馬的不是善男信女,我卻沒防著他這一手。”一想起這事來我就恨得咬牙切齒。

“怪我自己太沖動了,一心想著…想著…”後面的話雖沒說出來,我卻清楚地明白她的意思。

“蕭桐,你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像在低聲問我,更像在喃喃自語,她頓了一下,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啊?”突如其來的發問讓我一楞:“什…什麼意思?”

“嗯,沒什麼!”她抬頭看著我:“我想過了。

你說得沒錯,只要你們自己心甘情願,我確實是沒有干涉的權力。那天是我不對,請你原諒。”

“嘿嘿,談不上原諒不原諒,這個事兒的確和世俗禮法有悖,你能想明白就好。”這個…也算是一種進展吧?

“好吧!”她移身下,站起身來展顏一笑:“回家吧。”

“回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除了冷笑之外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笑容。沒想到她也可以笑得這般嫵媚的,等到冰山真正融化之時,不知又會是怎麼樣一副美景呢?真讓人期待啊!***由於下藥事件的後果超出想象,馬德才做賊心虛,主動提出把此次賠償金額降低到象徵的一萬元人民幣,這也算是趙嫻“千金一杯”的成果了。

甚至連芸兒聽到我們的彙報後,也出難得一見的驚詫表情:“真的?你們是怎麼做到的?”趙嫻原原本本地將事情經過告訴她,連險些中了圈套的事也沒有隱瞞。

後勤部裡這種完全坦誠相對的作風是芸兒一手培養起來的,工作中有了這樣的,人員之間的配合會相當的默契,合作的氛圍也好得讓人樂在其中,很容易就全心投入,這是高明的管理手段。

“嗯!”芸兒沉片刻,做出了決定:“這樣吧,遠方公司違法作,打算拿咱們當替罪羊的事…暫時不要提,就當作涉手段高明的成果,李總那裡我去解釋。”這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出了這檔子事是之前誰都料想不到的,以李宗傑的為人,被遠方這麼不明不白地擺了一道,還在公司大丟其臉,現在要是有了馬德才的把柄肯定不會善罷干休。

在年關這樣的時候,要是因為這事再生什麼枝節,那才叫因加得減,得不償失哩,而事件質變化卻沒有及時上報,擅自作出決定,這一點也有可能被作為攻訐的藉口,後勤部說不定也會因為此事捱上板子。

所以,繞過談判過程,直接拿成果說話,芸兒這樣的決定應是最明智的了,要是五萬六萬還好解釋,只是一萬嘛…不知道芸兒該用什麼辦法來說明了。

呵呵,沒想到任務完成得彩也有讓人難受的地方啊。不知道芸兒最終是怎麼擺平的,這件事的最終結果是後勤部本月薪金上浮20%,趙嫻和我全公司通令嘉獎一次,應該算是令人滿意的結局了。

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看到李宗傑和顧芬聽到這個消息時的表情。最划不來的是當晚被郭猛為首的部門成員狠敲了一頓,還要美其名曰“物資獎勵歸集體,神獎勵歸個人”攝氏三、四度的寒冷天氣,最好的選擇當然只有火鍋了“乾杯!”八隻酒杯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豔姐、芸兒、小雅後勤部三女加上秦慧、郭猛和許瓊,理所當然地享受著我和趙嫻的勞動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