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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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那麼一天,左思程放棄謝適元,跟自己再在一起,會不會有一種勝者為王的自豪,態度立即跟眼前的這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謝家小姐無異?
賽明軍隨即非常肯定,她不會。
這些年來,最積壓在心頭的受,原來是一種滲透全身每一個孔的疲累。
她只想神上獲得歇息,不再奔波、顛沛、離、失所、緊張、倉皇、失措。
是的,她只想心上找到寄託,如此而已。
這個寄託,會不會仍是左思程?
那答案似乎是當然。
實則上,賽明軍從未曾細心分析考慮。
她只確定一事,如果她可以把自己整個人、整個心停泊在一個能保護她、疼愛她、珍惜她、負責她的男人身上,她會恩、她會喜悅、她會滿足,這種種的情緒決不會聚合幻化而成飛揚跋扈、不可一世。
賽明軍是賽明軍,並不是謝適元,或其他任何人。
謝適文兄妹倆在餐舞會上是坐同一桌子的。
賽明軍被安排坐在謝適文與左思程中間,當適文將她介紹給其他同臺的朋友認識時,其中一位叫馬力行醫生的,個子高高,模樣兒頂朗,就大聲大氣地說:“適文,你這陣子容光煥發,一回香港來就走運了,連舞伴都如此標青。”謝適文笑著答:“老兄,你說話小心點,場內醒目的小姐多的是,都要來怪你輕此重彼了。
“我來告訴你一個真實笑話,有一次晚宴一圍臺共十二位朋友,六男六女,某君酒酣飯飽之際,忽然興奮過暴,情不自地說:”今兒個晚上真開心,跟四位國天香的女士們共晉晚餐,酒不醉人人自醉!
““結果怎麼樣?”同桌的人都急著追問。
“結果?”謝適文慢條斯理地答:“一齊強迫那傻小子說出哪四個是傾國傾城的佳麗,害得他無地自容,自討苦吃。所以,我囑老馬當心點才好!”眾人都樂得哈哈大笑。
只有左思程並不顯得太熱衷於謝適文的笑話,也只有賽明軍留意到他的這個冷淡反應。
當舞會開始時,謝適文急不及待地把明軍帶下舞池。
明軍低聲問:“你喜歡跳舞?”
“我喜歡跟喜歡的人跳舞。”苞著輕輕擁著明軍的細,把她佔據在懷抱裡,跳著狐步。
陣陣的髮香隨著悠和的樂音飄進謝適文的鼻子裡,原來是如此溫馨漫的享受。
兩人都無話,只不住的輕輕移動舞步,沉溺在一個第三者不能擅自闖進的、屬於他們彼此的寧靜世界裡。
過了很久很久,明軍可以覺到適文握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緊,似乎要藉助那股力量傳送一個什麼信息。
明軍是過來人,她明白。
有微微的慌張,同時也有微微的陶醉。
這是可喜的一個現象吧?
“明軍!”當樂臺上演奏著一支《齊瓦哥醫生》的電影主題曲“吾愛在一方”時,適文這樣叫了她一聲。
明軍抬起頭,望住對方。
適文說:“如果從今晚開始,我要不停約會你,再不以其他公事為藉口,只為想見你而約會你,你會答應我嗎?”明軍沒有回話,她只讓謝適文以一種非常寶貴她的態度,重新把她納入懷中。
當舞會有個半場休息,舉行什麼獎節目的當兒,謝適文牽著明軍的手,把她帶回座位去。
只須留意,就必看到賽明軍兩頰似泛了桃花,頓現酡紅。